殯儀館新換了一位守夜人,是位年輕的小夥子,名字叫王明。

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看護死屍。

這一夜的風特別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沒有月亮。

停屍間的後院,除了沙沙的樹葉聲就別無他音。與這停屍間隔著一道門的前屋,王明端著一

杯沏好的茶細細的品著。

眼睛盯著桌子上的報紙,報紙頭版碩大的印刷字體赫然寫著《看更員的離奇死亡之迷》

“哼,當我嚇大的?”王明把報紙扔得老遠。然後仰身把雙腳搭在桌子上,繼續品茶。

他這麼做只是給自己壯膽罷了。不久前,這裡看更的張伯突然死掉了。屍體的脖子上有明顯

的勒痕,屬￿窒息而死,但現場怎麼也找不到一絲博鬥、淩亂的痕跡,許多人就說這是被鬼

魂鎖命,但具體是如何還是沒有人知道。

“咚、咚,咚”有人敲門。王明猛然一驚,差點摔掉手中的茶杯。

奇怪?這麼晚誰還會來?領導來查崗?不可能的,那群會享受的傢伙比誰跑得都快。

帶著疑慮:“誰?”

“我是前院掃地的。”

王明打開了門。一個頭髮有少許白,年紀五十上下的老頭。

“你是誰?有事嗎?”王明驚訝的問。

“我是前院掃地的,天晚了來這歇歇腳。”老頭說。

“哦,那您請進。”王明把老人請了進來,但是他心裡奇怪,這麼晚了這老頭還要工作嗎?

老頭也不客氣,像是自己家裡一樣,大大咧咧的坐在王明剛剛坐過的椅子上。

“您怎麼稱呼?”王明一邊給老人沏茶一邊問。不管怎樣這怕人的夜裡有個人培也是件好

事。

“叫我張伯好了!”老人抬起頭用渾濁的眼球看著王明。

“啊!”王明驚叫出口,手中的暖瓶險些掉在地上。

“呵呵!別怕,不是死去的那個張伯,這裡姓張的老頭很多的!”張伯笑著向他解釋著。

王明聽後擦了擦驚嚇出的虛汗,抖著尚未穩住的手倒水沏茶。

“來,張伯您喝茶!”

“小夥子,不用這麼客氣!”張伯接過茶客套的說著。

這時外面的風大了些,不一會兒就狂風大作。似乎要下雨,猛烈的風灌進這個小屋。將王明

扔在地上的報紙掀起老高,那個《看更員的離奇死亡之迷》的黑體字印刷標題再一次印入王

明的眼睛裡。

“知道‘張伯’為什麼會死嗎?”張伯泯了一口茶沉沉的說。

“不知道!死得太離奇了。”王明回答。

“他是讓一個女鬼掐死的。”張伯還是那副腔調。

“哦,大家都這麼講,您也是聽來的吧?”王明懷疑的說。

“嘩、嘩、嘩”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來。已經下起了雨,而且下得很大。

張伯過了好半天才開口:“我不是聽說,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不會是真的吧?”王明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張伯笑了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就是關於張伯的故事。”

張伯是個孤兒,沒文化,也沒有本事,一直窮著。所以也就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就這樣年

紀過了也就不再去想了。幾年前到殯儀館做看更人的活,就在這裡看護屍體。

開始他是很怕,但後來逐漸熟悉了適應了,而且喜歡上了這種氣氛。膽子越來越大,居然去

打開冷藏櫃看屍體,其中也有女人的屍體,張伯摸她們,她們也反抗,他很喜歡。所以這成

了一個習慣,後來他選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屍做老婆………

“打住,打住。太荒謬了,太不能讓人相信了!不真實。”王明大叫,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的。

張伯陰陰的笑:“我有辦法讓你相信!”

“什麼辦法?”王明很好奇。

“你跟我來。”張伯站起身,向停屍間那扇門走去。

“喂!別開玩笑。”王明看他的舉動,心裡有些發毛。

張伯又是陰陰的一笑,將那扇門打開,閃身進去了。

雨下得更大了,不時還伴著炸雷。一聲聲轟擊著王明的心臟。恐懼充滿了王明腦袋的每一個

縫隙。張伯到底在裡面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同女屍做愛嗎?這個張伯會不會是死去的那個?

終於好奇心戰勝了恐懼,王明一步一步向那扇門走去,每走一步,他就感覺向死神走近了一

步,到那扇門的門口,看見了張伯。

張伯站在門後,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是在開玩笑嗎?這玩笑開得可真大。

“差點沒被你嚇死!”王明笑著揍了張伯一拳。

張伯向後退了兩步,仰起了頭。啊!他脖子上有勒痕。

王明的臉剎時慘白,本能向後退著,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摔倒。什麼東西?

王明摸摸身下的物體冰冰的涼涼的,他往下一看……………

一具屍體,一具女屍,最可怕的是女屍的腹部高高的隆起。她懷孕了?

“哈哈哈哈,你知道事情真像了,你也不能活著。”

張伯惡狠狠的向王明撲來。

“啊!”王明從惡夢中驚醒。杯子倒了,茶水撒了一地。

外面下著雨,窗戶被吹得叮噹做想。王明起身要去關窗,忽然!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誰?”

“我是前院掃地的…”

暴風雨停息了,這是一個恐怖的夜晚。又多了一件命案。

死者脖子上也有一條勒痕,現場找不到任何一絲博鬥掙扎的痕跡。

許多人說:這是鬼魂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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