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上研一的男生,給我講了一件讓他三觀盡碎的事兒。
與他同寢室的兩個男生,經常會在晚上,一人拿出一個小本本,心平氣和地交換彼此的戰績——一周內各自睡了多少個姑娘。
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切磋彼此的約炮技能,複盤各自失敗的原因。
他聽不下去,於是選擇插上耳機,儘管如此,他倆還會經常拿他苦苦追求女神不得這事兒奚落他。
他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感到噁心,他問我,睡過很多女人這種事兒,真得值得一個男人引以為豪嗎?
我默默按下用嘴巴日老天爺的衝動,歎了口氣,說,給種豬生崽子的母豬海了去了,人家種豬引以為豪了嗎?
他笑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為什麼有男人會把得手女人的數量當作自己有魅力的依據?
男人炫耀女人的數量,就像是女人炫耀包包的數量一個道理。
日遍三界也取代不了一個人精神世界的空虛與無處安放的孤獨。
當一個男人不再想著用數量去衡量自我價值的存在,而是把能與唯一摯愛相濡以沫當做一生榮耀,這才是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開始。
02
四年前,北漂時租了一個兩居室中的主臥,次臥鄰居家住著一對小情侶。
有時候他倆會喊我一起吃飯,男的長相平平,但會做菜、洗碗、拖地,主動承擔掉家裡所有的家務活,女得每天穿著長耳朵兔子的睡衣,除了賣萌傻笑壓根不需要再做什麼,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們,他們都在手把手。
當時覺得,最好的嬌慣與寵愛,好像莫過於此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來找我玩的小姐妹,從洗手間出來後,鑽進臥室沖著我大哭一場。
她告訴我,剛才在洗手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進來摸她。
我驚了,再三確認,哪個男的?
她急了,還有哪個男的,你鄰居家那個男的。
她告訴我,其實昨天她在洗手間小解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擰門鎖,她在裡邊故意吭了兩聲以示有人,但站在門口的那個門影始終沒走,甚至還透過門縫往裡邊張望。
她嚇壞了,又怕是自己看錯了,畢竟自己只是來借宿幾天,也不想給我惹事,於是咽下沒說。
可怕的是,今天他竟然直接尾隨進去,對她動手了。
我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但當天下午,鄰居男的主動敲了我的門,說要談談。
他主動認錯,求我不要告訴他媳婦,他說他只是好色,沒有別的壞毛病,看到不同的姑娘就想試試。
他回去之後,左思右想還是不太相信我,於是主動去找女朋友坦白了。
當天晚上,他媳婦在我這坐了4個多小時。
沒哭沒鬧,說了很多,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她說還以為他改了這些臭毛病了,這男的從小深愛的青梅竹馬把他甩了,原因是女方家長嫌棄他的家庭條件。
他過不去這道坎兒,說是要報復,於是到處把姑娘往溫柔鄉里騙,睡了不下兩位數的姑娘,直到遇到她。
她笑著說,還以為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可以收了他,笑著笑著就起身走了。
自身條件出色的男人,往往都不缺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越是資質平凡,內心自卑的男人,才會通過多睡幾個姑娘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
在懷念與傷害的路上,濫情不會幫助你得到成就,只會耗盡你愛一個的知覺。
03
見過段正淳式的那類花花公子,每次都用情至深,轉身卻愛了別人。
見過靠刷臉就能搞定一堆妞的翩翩少年,以為自己不用打拼就能笑傲情場,卻反被情場中人當成了一個隨意丟棄的皮囊玩具。
見過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中產階級,有倆錢後瘋狂惡補年少時饞得腎疼的各種香豔,一場大病後才看清什麼是髮妻,什麼是做戲。
風流人物和風流人渣的本質區別,是在花紅柳綠之後,是選擇愧疚深藏,還是選擇當成了自己四處吹噓的資本。
只有那些自我認知缺失,喪失愛的知覺的人,才會四處發情,以數量的飆升來安頓內心的空虛與麻木。
而這種以數量計數原則來彪炳自我魅力的男人,最害怕的一點就是,負責。
04
以“大家都成年了”為名號拒絕擔當的人,睡到的往往也是懶得跟他們扯上半毛錢關係的女人。
你可以花錢睡到很多肉體,也可賣臉騙到涉世未深的芳心,但無法換取一個願與你立黃昏的女人。
一千次在肉欲中來而不往的相識,一萬次爽完走人兩不相認的瘋狂交歡,抵不上一個問你粥可溫的平凡姑娘。
那些無處安放的靈魂,那些不知道什麼是擇一人終老的驅殼,在萬家燈火處,比誰都孤獨。
傳說中睡過兩萬個女人的張伯倫孤獨終老時說,相比睡過一千個不同的女人,我寧願和同一個女人睡一千次。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特別的人,你會成天想著怎麼把她踹在兜裡,讓你寧願希望自己從來沒跟任何人睡過。
所以,你來問我,我睡過很多女人,酷嗎?
酷個屁。
餘生只睡一個姑娘,這才叫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