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固執地認為性是超越理智的。沒有人在性面前能夠超越理智包括道德。這是一個三十歲少婦的故事,她叫欣,一個好聽的名字,我喊她欣姐,是我以前一個同 事的姐姐。欣姐有幸福的家庭,老公老實能幹,一個可愛的兒子剛剛入學,小傢伙天真可愛。這樣的一個家庭真讓人羡慕。欣姐來自農村,不窮也不富,生活還過得去。
欣姐年輕的時候在南方打工,曾有過短暫的戀愛,但還是回家相親、訂婚、結婚,直到有孩子,確切地說是在重複打工妹的人生。欣姐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她的弟弟 在工廠裡做主管,和我是同事,我們級別算是一樣,同事告訴欣姐,這邊缺一個做飯的,工資不高,但可以從伙食費裡面賺點,也就是活不累也能賺到不少的錢,這 算是一個走後門的路子,因為她的弟弟是管後勤的,有這個權力。欣姐便來了,她的老公送她來的,拎著大包小包的,欣姐的老公在這裡住了一晚就回家了,家裡還 要照料。印象中欣姐和她的老公很恩愛,兩個人把我們的辦公室打掃得一塵不染,讓老闆很是欣賞,我們也都很滿意,雖然對她弟弟這麼明目張膽的徇私頗有微詞。
欣姐剛開始一段時間很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對自己份內的事情也做的十分盡心盡力。但畢竟是三十歲上下如狼似虎的年齡,沒有老公的日子對於欣姐來說是難熬的。 我們有幾個司機是不能說是好人的,他們經常蠢蠢欲動,伺機騷擾欣姐。有一天晚上,我們發現欣姐不在。欣姐以前是很少出去的,一是剛來,對這裡不熟悉,另外 就是自己弟弟在,還是要保持矜持點為好。半夜欣姐回來後,我問欣姐事實上是打招呼:“出去玩了?”欣姐說:“沒有,和司機一塊出車去了,出去轉轉。” 請原諒我的多疑,刹那間,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妙,要知道我們那些司機是色狼級的人物,是整天出沒於燈紅酒綠聲色犬馬場所的社會開放者。但我什麼都沒說。
又一天晚上,有點煩,去找欣姐聊天,發現欣姐在看書,我很詫異,就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本黃色的武俠小說,裡面充斥著暴力和色情場面,是那種一次性生活用了無數“啊”的 超級絕版小說。就問欣姐:“買的嗎?”欣姐臉一紅,告訴我:“是司機給的。”我有點憤怒,這的確超越了我對欣姐的瞭解,也徹底毀滅了我對少婦的良好印象, 印象中的少婦應該是恪守婦道,只想著孩子和家庭的。而欣姐顯然在邁向寂寞的出軌之路,而此時的欣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欣姐每天還要給老公打很久的長途 電話,兩個人親密得像是剛剛處物件的年輕人。
終於欣姐還是出事了,一個司機經常騷擾她,欣姐不好意思告訴自己的弟弟,問我怎麼辦。欣姐說自己在做飯時,這個司機經常去。當然細節我不知道,肯定是淫手 加賤嘴的行為了。欣姐拿出手機讓我看那個司機發給她的短信,內容無怪乎想來想去愛死愛活的。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欣姐,也許是因為和欣姐的弟弟關係特別好的緣 故,欣姐特別信任我,還說不想幹了,想回家,這個時候距離欣姐來才剛剛一個月而已。我就開導欣姐,畢竟來一趟不容易,沒掙到錢,受這麼一下子窩囊氣實在不 值得。然後就去告訴了那個司機的舅舅,司機的舅舅是我們部門的一個經理,這種事情要是直接找那個司機說反而會讓他下不了臺,畢竟這個司機做工作還是很認真 負責的。經理的舅舅好似挨了一巴掌,在我告訴他的時候始終一言不發。後來事情處理完畢,聽說那個司機挨了揍,被罵得要死。
欣姐自從這件事處理完了之後,更加信任我了,而她的弟弟外派去了別的廠,後勤也歸到了我的門下。說實話我是感謝欣姐的,有些時候沖了涼,把衣服泡在那裡, 然後過一會去洗時,發現欣姐已經幫我洗好了。要知道這對於一個整天奔波在外的沒有老婆伺候的人來說,我是很感激的。但由於獨立習慣了,我還是不太喜歡欠別 人這麼多的情義。於是每次還是自己洗。當然有些時候懶的話,還是會放在那裡,欣姐肯定幫我洗得乾乾淨淨的。
有些時候欣姐經常讓我騎著摩托車去不是很遠的市場上去玩,欣姐有些時候也是很天真的,她也會買一個棉花糖吃吃,也會在廉價的歌廳裡面唱起山歌,當然我從不 讓欣姐喝酒,我沉悶地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欣姐就在那裡唱著。在這段歲月裡,我很感激欣姐陪我度過了失戀的日子,那個時候相戀四年的女友做了他人的新 娘。欣姐從不勸我,是那樣安靜地聽你傾訴,聽你講與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一個很晚的晚上,臨睡前,收到欣姐的短信,欣姐說:很難受。我就問怎麼了。欣姐半天沒回,等了好久,欣姐告訴我:感覺很孤獨。我有些明白事情可能壞了,欣 姐或許對我產生了情愫。要知道對於我這樣一個傳統的男人來說,兄弟情義是最看重的。我不可能讓欣姐有這樣的念頭,自己也決不會有。我就告訴欣姐:給你老公 打電話啊。欣姐回答說:不想打,難受。我就沒再回,我知道我這個時候的安慰是乏力的。等了很久,欣姐回復我:你能過來嗎?你的衣服我幫你疊好了,在我的房 間,來拿吧。我沒有回,裝作沒看到,關了手機久久沒有入睡。窗外的月光透過破舊的玻璃悄然灑下一道銀光在我的臉上,我享受著這份愛撫,輾轉難以入眠。
欣姐似乎沒有死心,或許對於孤獨的欣姐來說,她又找到了年輕的衝動。欣姐對我越來越好了,給我織了一件毛衣,還給我買了一些只有她們那個年代互相傳情才會 用的翡翠項鍊,我惶恐得無法拒絕。因為我們還是姐弟關係,我還要照顧好欣姐的臉面。當然我也給欣姐的孩子買了一些價值不菲的文具,我是想把欣姐喚醒,但我 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