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鮮花渴望怒放男人無力澆灌

  俺們那地方,是黃土高坡。前些年,黃土高坡的風,吹得全國都泛黃土味。這幾年,風停了,但提起那地方,人們會說,那是個窮地方。

  我家在陝北米脂縣,一句陝北諺語說:米脂婆姨綏德漢,清澗女人沒人看!呵呵,這是幾輩人傳下來的話。說的是米脂的女人漂亮、受用,綏德的男人剽悍、能幹。這最後一句是埋汰人家清澗的女人,其實也就是一個說法麼,不要那麼認真。

  我們那地方夏季種小麥,秋季長玉米。一到秋季,那滿坡滿墚滿川道裡都是綠油油的玉米。玉米杆子有一人多高,玉米地裡藏個人,一般看不見。

  路遙電影《人生》裡,高家林和劉巧珍親熱就是在玉米地裡。哎,我的故事也是從玉米地裡開始的。

  19歲那年春上,我嫁到了王家莊。我男人叫茂才(化名),是個老實的農民。我愛的男人考上大學走了,家裡人就說下了茂才。

  茂才會木工,幹完田裡活,自己弄些小桌子小板凳到鎮上賣。父親說,可以了,別挑了,嫁給手藝人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儘管心比天高,我還是認這個命,誰讓咱生在這個窮窩窩裡呢。

  秋天,梁子(化名)回家了。梁子是我的一個本家兄弟,在縣城念了三年高中,沒考上大學,就回來戳牛屁股。鄉下人說戳牛屁股就是回鄉耕田務農的意思。

  我沒見過他,第一次見他是在村口。他高高的,有些瘦,還是一副書生的樣子,衣服上別著鋼筆。他怯怯地問我,你是桂花嫂子?

  我說,你是梁子兄弟?他嘿嘿一笑,說自己沒考上大學,不復讀了,回來種地。我說,這沒啥,天下農民一茬茬,農民也有自個的樂啊。

  梁子一下子就樂了,說回頭到我家讓他茂才哥給他打個書桌。

  在我們那地方,叔叔嫂子沒大沒小,爺爺孫子沒上沒下,愛開玩笑。結婚的女人都愛逗兄弟樂。每一次在玉米地裡幹活,大家說著說著就開起了葷玩笑,甚至還會動手動腳撕扯幾下。

  幾個生了娃的娘們,會拿一個小夥子開心,往往幾個人合夥把嘴上沒毛、說話沒譜的後生按倒,在身上一陣亂摸,再將一把泥土塞到他的襠裡去,然後四散跑掉。

  彌散開來的是後生的罵聲和女人的笑聲,這時,還有人會唱上幾句陝北民歌,心滿意足各回各家吃飯去了。

  我結婚都8個月了,肚子一點都沒動靜,婆婆開始旁敲側擊地說叨。我是一肚子的委屈,茂才無能,起不來,勉強起來也沒勁。

  每天晚上,茂才把我折騰得筋疲力盡,這簡直是在受罪,更別提得到滿足了。有時候,他就爬在我的身上,咬我抓我擰我,就那樣折磨我。白天怎麼幹活我都不覺得累,可這晚上,我累得慌,心累啊。

  一場遊戲假戲真做惹來牢獄之禍

  有一天,幾個姐妹提議捉弄一下樑子,我一聽心就激靈了一下。說實在的,我是一眼就看上了梁子,愛上了這個高中生。

  我的好梁子,這一次,嫂子可以在玩笑中名正言順摸你了,甚至可以……我不敢多想別的,想到這裡,我的心跳就加快,臉也紅了起來。

  那天扳玉米。轉眼已是中午,有人提議說歇一歇,七八個姐妹和五六個小夥,每人折根沒結玉米棒的甜杆,隔著幾米遠的地方,席地而坐,各自嚼起來。照例是一陣說說笑笑,開不完的葷段子,說不完的葷笑話。

  梁子坐在較遠的地方,也不說話,也不笑。這時,毛娃家的玉芳大聲說,梁子,你是不是還是童子啊,啊,是不是啊,要不要嫂子今天驗證一下。

  旁邊幾個小夥子就起哄,說,好啊好啊,當場驗,廢了王村最後一個處男。幾個女的也是哈哈大笑,拿玉芳取樂,說,若是真的,你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玉芳說,那我們家的不把我劈了才怪呢。大家都是說說而已,過過嘴癮,但我的心裡似乎很渴望看到那一幕,甚至想把玉芳換成我自己。

  這時,玉芳走到我身邊,悄悄說,我們給梁子襠裡灌土,這年輕的還就他沒有被灌過呢。我一聽也來了勁,說,好!

  幾個姐妹就開始站起身,向梁子圍了過去。玉芳抱住梁子的脖子和肩膀,其他幾個姐妹把手的把手,抱腿的抱腿,一下子就把梁子房放倒在地。

  一個姐妹扯開梁子的褲帶,我把準備好的土塊迅速塞進梁子的褲襠,我當時似乎都觸到了那個地方,隨後再捧些細土,放在梁子的腹部,細土順著肚皮流了進去。

  梁子大叫,非常痛苦的樣子,但沒有罵人,臉已經氣得鼓鼓的。

  這時,玉芳說,快跑啊,大家開始四散開來。梁子爬起來大聲說,馬桂花,你欠男人啊,看我什麼時候幹了你。

  幾個姐妹邊跑邊說,馬桂花啊,處男就留給你了。這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就停下來,想給梁子賠不是。梁子沒有走過來,我順著來路找了回去,沒有看見梁子。

  我繼續往前走,想他可能是到河邊去了。到了河邊,梁子果然站在一塊石頭下洗身子。我不敢走到跟前,就躲在田邊的墚子後,看他的背。白得發亮,像石頭一樣的背。

  梁子洗完了,我站起來,迎了上去。我說,梁子,嫂子給你賠不是了。梁子撇下嘴說,誰希罕這。我說,梁子,你說你要幹我,是真的麼,你有這個膽量麼。你有這個膽量嫂子今天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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