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不久的性文化節上,看到一款適合分隔兩地的愛侶網路性愛套裝用具,我悄悄買了一套,然後用快遞的方式郵給遠在幾千里之外的妻子。
  收到這份特殊禮物的當晚,兒子入睡後,我讓老婆打開那套性愛產品。她在電腦那端笑個不止,我問:“笑什麼,你不想嗎?我們可以嘗試這種遠端性愛……”她說:“如果說想,我是想你的氣息,你的懷抱,你的話語,而不是這樣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器具。”本以為可以試試時尚的性愛體驗,沒想到老婆如此不解風情,通過視頻看到老婆把那套東西塞進盒子裡,我故意賭氣地說:“那我如果有什麼不軌行為,你可別怨我啊!
  我和愛人都出生在北方的一座小城,8年同學,戀愛了6年才走進婚姻,才接受了這樣的結局:她帶著兒子在小城讀市一級小學,我在南方繼續打拼,作他們源源不斷的財務供給。
  年輕夫妻分居兩地,不能長相廝守,肯定是一種缺憾。在廣州這樣開放的城市裡,一個風華正盛的男人想“守身如玉”真不容易。有人說男人是為下半身活著的,雖然是一句笑談,但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而我的下半身,卻因為現實的生存問題被擱置,個人需求總是不如全家人的需求來得重要,我為全家人的需求犧牲了自己的“性福”。
  
  我的秘密:沒有情人
  
  在觀念開放的朋友看來,我這樣的成年男子,難保沒有情人。他們的問題中最敏感,也最讓我難以回答的就是:“老婆不在身邊,性問題怎麼解決?”每逢此時,我總是說:“情人人人有,不露是高手!”問者哈哈大笑。以為洞悉了某些秘密,而真實的情況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秘密就是:沒有情人,只有紅顏知己。
  小琳是我的老同事,總是喜歡悄悄往我的抽屜裡放水果,約我出去逛街。她會告訴我她的小秘密,包括她在生理期的不適,她曾經交過兩個男朋友等。而我,也會給她講我的孤獨與寂寞,講我和妻子的相識,分居兩地的苦惱。在街上,她自然而然地來挽我的胳膊,一起共餐時,彼此夾菜給對方,關係曖昧得讓很多人傳她是我的情人。她和我一樣,都不作解釋,實際上我們並沒有邁出那一步。
  後來,我因為和老闆之間的誤會離開那家公司,換了電話號碼。與過去的同事完全斷了聯繫。有天晚上,我和小琳意外地在一條小巷相遇,幾乎是相互奔向對方,擁抱在一起。她問我是否還是一個人在廣州,我點點頭。廣州的冬天有時候也很冷,她眼神熾熱地望著我,
  身子有縮進我懷裡的渴望。她說她就住在這附近,可以上去坐坐、喝杯咖啡。看著孤單地站在街上的自己,這樣的邀請很溫暖。
  她很開心,說我就像是她失散多年的愛人。進門後,她順手打開電視,然後說我這麼年輕就和妻子分居兩地,我的堅持和辛苦讓她覺得心疼,並且她一直很喜歡我,她不在乎愛情之外的任何東西。她把飲料放在我手中的時候,抱住了我,我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我也是。
  我們就像急需溫暖的小動物,可憐得有點急不可待。我們緊緊地抱著,什麼話也不說,她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抱得更緊了,好像要嵌入彼此。她引著我慢慢地移向臥室,我閉著眼睛,內心的激情如潮。正當我們身上的衣服即將脫光時,傳來一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殺了你的孩子!”這是電視劇裡的對自,卻在那一瞬間警醒了我,原來高昂的欲望之火瞬間熄滅。

  欣賞自己的身體
  
  一個人的夜晚,百無聊賴。看著鏡子中保持良好的體形和壯碩的身材,我會不自覺地想到那些男歡女愛的鏡頭,想到自己有過的狂熱的性愛,那種衝撞所帶來的快感,還有愛人頭髮散發的淡淡香味,欲望在那一刻膨脹,,不自覺地滑向了下身……這種朋友們時常調侃的“性生活基本靠手”的快感沒有壓力,不存在負擔,既沒有罪惡感,也沒有愧疚,我享受著自己的身體。
  小琳依然會偶爾發資訊過來,“發張彩照來,我想你了!”或者,“寂寞的時候來找我……”她一直後悔那天打開了電視機,說如果沒有電視的打擾,我們早就可以痛快地合二為一。而我,只想和小琳做知己,有點曖昧,卻又純淨。
  公司五周年慶那天晚上,在夜總會,有個豐滿無比的女人盯著我,我的臉突然紅了,她把手往我的肩上一搭,很老練地問我:“看樣子,才出來玩吧?我可以幫你……”我看看她,轉身走開。
  而她那一張白白的臉和紅紅的唇卻在我腦海裡刻下了印跡,整個晚上都在我眼前晃。我喝多了酒,淩晨2點多才回到住處。狂吐過後就倒在角落裡不省人事。醒來天已經大亮,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毛毯,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親愛的,你喝多了,早餐已經做好,起來記得吃。我早上8點的飛機去北京,不能照顧你了。
  是小琳。翻著手機通話記錄,此刻,溫情無比,雖然我們遠隔千里,但在彼此的心中,對方是自己的唯一。
  獨處的男人不可悲,內心沒有愛,沒有牽掛的男人才可悲,我雖然獨處,因為家有賢妻與愛子。我並不孤獨。因此,一個獨居男人的夜晚也可以與性無關。
  冬天到了,穿著老婆為我織的毛衣,細細的線,千絲萬縷,她的好,她的細心,像毛衣一樣,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溫暖我,就像她的善良與寬容。總能在我面對誘惑時提醒我,這世上有很多種需要,但愛,肯定是超過性的。
  再過三年,就是我的歸期。都是我和她不變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