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直到娶了妻子,我才明白當年她嚎叫大哭的真諦……
高中一畢業,父親就把我送到離家很遠的朋友那裡拜師學木匠。師傅是個很暴躁的人,喜歡酗酒,喝多了就拿師娘出氣,非打即罵。
師傅開的傢俱廠生意很紅火,他經常上門為客戶服務,有時出差或者推銷業務,一連幾天不在家,家裡的活全靠師娘和我。師娘是個好看又善良的女人,比師傅小十多歲,她的賢慧美麗令我對師傅十分羡慕甚至嫉妒。可是,師娘的命很苦,她的頸項和手臂上經常能看到青紫的痕跡,可師娘總是忍著,從不叫苦。
師娘對我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每天早晨都要為我煮上兩個糖水蛋,說我活計重,又處在長身體的時期,要加強營養。師娘每天還要為我準備好換洗的衣服和洗澡水,並把這些都送到我的房間裡。這讓我很感動。
一個夏天的晚上突然停電了,師傅又不在家,我慌忙跑到師娘的房間裡要蠟燭。剛一進門,我嚇呆了。師娘在燭光下剛洗完澡,上身竟然沒有穿衣服,正用小紙扇扇涼。對於我的突然闖入,師娘本能地將小紙扇擋在胸前,眼中羞澀而又不乏柔情地對我說:我沒穿衣服……我慌忙地抽身返回,心裡直打鼓,女人的肉體那麼大範圍地裸露在我面前,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師娘的身子還是那麼的白嫩性感。
師娘穿好睡衣隨後送來蠟燭為我點上。我不敢看師娘的眼睛,我感到師娘的眼睛裡分明多了份往日沒有的灼熱與深情,我一句話也沒說,就睡下了。這一晚,我心亂如麻,天快亮時,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夢中,我一直和一個雪白嬌嫩的女人身體糾纏在一起,醒來時下身濕漉漉的。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夢遺。
一天,師傅的酒又喝多了,拿起板子就要打師娘。我一反往日的常態,毅然上前替師娘挨了重重的一板子。我的手臂頓時紅腫淤血。師傅嫌我多事。我憤憤不平:她是你老婆!打人是犯法的,你懂嗎?!師傅的眼睛瞪得老大,什麼話也沒說就出了門。
師娘萬般心疼,拿來紅藥水精心為我擦洗,然後用那柔嫩的小手為我按摩。
師娘把我按在被窩裡,並不斷地為我整理被角,師娘圓潤的胸脯幾乎貼上了我的身體,一股股襲人的女人體香令我窒息。按好了被角,師娘又開始整理我的枕頭,她長長的秀髮已散落到我的臉上,我心理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我只用手輕輕一拉,師娘的整個身體就迫不及待地倒在我的懷裡,把我壓在身下。師娘褪掉了我的內褲,將我身體的那已然堅硬的一部分塞進了她的體內,然後呻吟著,沉醉著。此時的我,既興奮又緊張,像是一個羞澀的少女任憑一個男人在我的身上擺佈與折騰。我害怕起來,害怕師傅這時突然闖了進來,害怕……等我稍稍緩和下來準備迎接她的攻勢時,師娘突然大聲嚎叫起來,叫得那麼強烈,嚎叫之後又是一陣放聲哭泣。我被師娘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呆了,忙輕喚師娘:你怎麼啦?師娘邊撫摩我的胸脯邊滿足地對我說:師娘是高興才哭的。今生能遇上你,我死也值得。你師傅整天喝酒,早就不是男人了……
那雖然是我第一次進入女人的身體,而且是在師娘的身下進行的,但我在她的體內卻沒有留下什麼,由於我的緊張,我沒有做男人該做的事。這一點在後來和妻子結婚時卻成了一種精神上的自我安慰。
突然有人敲門。竟是師傅回來了。他在門外大叫:人都死哪裡去了?!怎麼不幹活?師娘慌亂地穿上衣褲從後門逃出。我關上後門再開前門,師傅的眼睛紅紅的。我的心在不住地發抖。
儘管師傅並不知道我們的事,可是我畢竟作賊心虛,以至於後來我一看到師傅,心裡就直打顫。終於有一天,由於我幹活時心不在焉,將自己的手指砍傷了。我要回家,師傅見我手藝學得差不多了,又不能替他做事,就同意了。
臨走時師娘對我說:你聰明能幹,回家也辦個傢俱廠吧,師傅和師娘都可以幫你!
回家打開被師娘洗得乾乾淨淨的被子,發現裡面有五百元錢,和一包東北人參,這才想起師娘臨走前的囑咐,此時,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兩年後我成了家,這才明白當年師娘嚎叫大哭的真諦。在師娘師傅的幫助下,我的傢俱廠開張了。我和妻子經常到師傅家看看。師傅因為酗酒過度,已患上了肝病,不能幹活了。孩子還在讀高中,生活的擔子一下子全落到師娘身上,我真為師娘的身體擔憂。
由於市場競爭激烈,又沒有新產品的啟動資金,我的傢俱廠到了面臨倒閉的邊緣,妻子急得直哭,我也坐立不安。正在此時,師娘來看我們,妻子說明原委,師娘第二天就送來五萬元。妻子感激地喊她一聲:姐!
有了這五萬元,我的生意很快走上了正軌。一年後廠裡的規模擴大了一倍,我和妻子越來越感到忙不過來,於是就和妻子商議,師娘在家也沒有收入,還要養活師傅,不如請師娘來廠裡做些雜務幫助打理,工資給她開高點。妻子欣然同意,並很快把師娘請了過來。
望著妻子和師娘在我的廠子裡像親姐妹一樣進進出出,說說笑笑,孩子也親熱地喊她乾娘,我心裡無比的欣慰。
師娘已不是當年的師娘了,她漸漸變得衰老,不惑之年已有與我母親相似的老態,不禁令我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