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信他不會愛上我,因為我是個缺乏魅力的女人。他一開始表現出的對我“好”,只是他佔有我肉體的一種必要手段,與愛無關。
那一刻的情絲,吹開了我封閉的窗
在遇到林智之前,我有過兩次不鹹不淡的愛情和一次失敗的婚姻。我很清楚,作為女人,我最大的缺憾是我容貌的黯然無光。我的兩段戀情都因這個原因而結束。
2000年,我和父親一個老戰友的兒子陳大海結婚了。那時我已經對愛情沒多少幻想了,和一個自己不討厭、對自己也還不錯的男人過一種平平靜靜的日子,也算心滿意足。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種不錯的心情帶給我最直觀的變化是,一年後,我的體重驟升到150斤。我察覺出了丈夫對我身體的某種嫌惡,每次親熱,他都要關燈。我試過各種減肥手段,但收效甚微。我當時還沒意識到,這會成為我們婚姻的一個暗礁。半年後,當我發現丈夫和社區一個開乾洗店的外來妹關係曖昧之後,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傷心之餘,也有些憤怒。我毅然和丈夫離了婚。
幾次情變讓我對自己的感情前途心灰意冷。我痛恨男人的鄙俗,但更多的是自怨自憐。
這一狀況持續到2004年1月,直到林智出現。
林智是我們部門新來的主管,年屆39,才華橫溢,風度翩翩。從他踏進我們辦公室的第一分鐘開始,我便嗅出了他對我的與眾不同。我們握手的時間似乎比別的同事更長久些。晚上大家出去吃飯,他似乎有意識地坐在了我的旁座,還很殷勤地往我碗裡夾菜,熱情得讓我有些難堪和不解。
我們公司的打卡制度很嚴,我常常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往公司趕,有時就在小吃攤上買兩根油條和一袋豆漿,帶進辦公室。一天,我意外地在辦公桌抽屜裡發現了他給我買的漢堡包,還有一張紙條,只有十幾個字:吃這個吧,比較衛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抬頭,看到他正溫柔地凝視著我。我報之一笑,然後埋頭,認認真真地吃完了那個漢堡包。辦公室裡的十多個人,沒有誰留意到我們這種交流與默契。我知道他有家室,我也不想成為“第三者”,但這隱秘的遊戲讓我覺得刺激。然而我還是不自信的,我沒有勇氣和能力做下一個動作。
機會還是來了。不久,我要為一個新工程做一份廣告企劃,我一時找不到感覺,工作進展緩慢。開會時老總猛糗了我一通。散會後,我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在走廊上,他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一個老哥們,做策劃的高手,你可以找他幫幫忙。”我欣喜地接過名片,連連道謝。
一周後,我做出的策劃得到了老總的褒獎。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接到林智的電話:“你在哪裡,難道不請我吃頓飯嗎?”當時我都快到家了,卻說:“我剛出公司,想請你吃飯的,怕你不肯賞臉。”“女士請吃飯,拒絕才傻冒呢!”他話裡有些輕佻的意味,我卻覺得很受用。我們約好了時間和地點。然後我沖進了一家服裝店,花一個月的薪水買了一套時裝。在路上,我問自己,你這是怎麼了?瘋了嗎?
我到那裡時,他已經在等我了。他恭維我漂亮,以前有人這麼說,我會覺得刺耳,但這話從他嘴裡蹦出來,我卻覺得舒服。我舉起杯說:“謝謝你的幫助和關照。”他淡然一笑:“以後我們之間不要再說這樣客氣的話了,好嗎?”他的表情和這句話,都讓我想入非非。
那頓飯我們吃得非常愉快。從酒樓出來時,我們都有些醉意。他堅持要送我回家。路上我們沒再說一句話,沉默中彌漫著令人心迷意亂的氣息。到我家樓下,他有些窘迫地說:“我送你上去吧!”我沒敢看他,我知道讓他上去會發生什麼,但我內心潛伏的欲望此刻已熊熊燃燒起來。我輕輕地點頭,林智長籲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我剛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林智就火山爆發似地用力抱住了我。林智的手忙腳亂告訴我,他的欲望似乎已壓抑了很久。www.5aigushi.com但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失敗了。他一臉尷尬,點燃了一支煙,自我解嘲說:“我是第一次偷情,所以有些緊張!”但從那張臉上,我卻讀到了一些更複雜的東西。我說:“不止這麼簡單吧,你一定有什麼事吧?”他有些不自然地說笑著:“別亂想了,醞釀一下情緒,繼續戰鬥!”說著,他的手和嘴又不老實起來了,我配合著他。這一次,他做得很出色。
深愛纏綿時,那些病態滿足的日子
兩個小時後,他要回家。我說:“這麼晚了,就住這裡吧。”他說:“不行,我不想對妻子撒謊。”我冷笑:“你們男人真虛偽,不累嗎?要做好丈夫,幹嘛還與我不清不白的?”林智從背後輕擁著我說:“請你體諒我,我們在一起很快樂,所以我們就在一起,這才是重要的。”我覺得林智的話很荒謬,但又找不出駁斥他的理由。林智走後,我心如刀絞。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實在是一件讓人痛心疾首的事。
有了那一夜,我和林智就一發不可收拾。但不久,我就發覺我們的關係有些不對勁。他幾乎是很有規律地與我幽會,大概每週兩次。地點是我家。每次一進屋,他就直奔主題。一個小時後,匆匆地離去。溫情的話說得越來越少。還有,我發現他對我的身體也有某種隱藏得很深的抵觸情緒。每次親熱,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這擊中了我內心最脆弱的地方。有一次,我生氣地打開了屋裡所有的燈,氣呼呼地說:“我敢肯定,別的人搞婚外戀,絕不會瞎燈摸黑地做愛。如果我是美女,你不把燈開著做這事才怪呢!”他趕緊哄我:“沒這回事,這只是我多年的習慣而已。”那次,他向我妥協了,我們在燈火通明中纏綿,但他失敗了。這證實了我的猜測,他說:“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但我卻聽出了他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