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美的表妹結婚了,蜜月期間,平的新房鑰匙交到了湯美手裡,表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她看好門戶,家裡雖無大額現金,只是貴重首飾都鎖在那幅贗品油畫後面的保險柜里。湯美有點不耐煩,知道表妹的德性,一心想嫁有錢人,結果未能如願,嫁的這個表妹夫,雖沒大錢,倒也是有房有車,給表妹買的幾件像樣首飾,如今成了重型炸彈。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天,湯美逛街回來,就見一男人拿著什麼在鎖孔里捅著。湯美立即亂了陣腳,驚慌大喊,有賊啊!引來許多鄰居,男人也被嚇了一跳,憋紅了臉,你誤會了,剛剛一個小孩往這門鎖里塞橡皮泥,我就拿這根鐵絲把橡皮泥捅出來。湯美這才注意到鎖眼裡確實被塞了個嚴實。 湯美忙說,不好意思。男人擺了擺手,繼續把鎖眼清理乾淨。湯美掏出鑰匙要開門,見他還堅定地杵在那不動,湯美的警惕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問,你還不走?!男人撓了撓頭,從口袋拿出一張紅色卡片說,其實,我是這家主人劉海的高中同學,我從外地趕來參加他的婚禮,結果沒買到火車票,就錯過了。你看,他上月還特地託人給我捎去了請柬。湯美一看,可不是,請柬上印著表妹和表妹夫的名諱和手機號碼。湯美向男人說明,劉海和表妹已經度蜜月去了,還問了句,要不要進去喝口水。男人很靦腆地說,下次吧,我還有事。然後跟湯美互換了手機號碼,自我介紹道,我叫董武,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好說。 湯美沒想到這麼快又遇見董武。 那天,湯美在房間內差點被一變態顧客非禮,跑出來時,衣服被撕開了大片,童倩正巧碰見,不但不幫她,反說她在房間里色誘顧客。湯美理論不過,就氣憤著跑了出來,在酒店門口就撞到一人身上。竟是董武。 董武看她衣不蔽體,就連忙脫下外套為她披上,問,怎麼了。湯美終於忍不住倒進他懷裡大哭起來。 董武送湯美回家,路上,聽著湯美訴苦,安慰她,不怕,不怕。此刻,湯美深切感受到,身邊有個男人,真好。 人在孤獨時,總是容易意亂神迷。董武於無助的湯美來說,儼然成了救命稻草。哭得臉色蒼白的湯美仿若一隻羸弱的小羊羔依攀在董武胸口,兩人對望,眼神愈發迷離痴纏,瞬時,吻到了一處,衣物在痴纏中零落一地,湯美的身體被剝成了一隻水嫩粉白的筍,空氣里瀰漫著粘稠的水汽,董武就撲了過來,兩個身體乾柴烈火似地燒了起來,把表妹的席夢思床墊燒成了一片狼藉。 結束後,兩人相擁著,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說著情話。董武環視周遭,指著牆上的婚紗照說,劉海和新娘還真般配啊!湯美得意地笑,那是!能娶到我表妹是他的造化。隨後,又楚楚可憐地說,人家去新馬泰旅行,讓我一人看這多平的房子,晚上真怕人。董武捏了下她的鼻子,怕什麼怕,不是有我么!湯美嬌羞著往董武懷裡鑽,彷彿與這個男人相戀了許久,並不陌生。 從那天起董武住了下來。湯美見董武每天對著電腦打網遊,聊,就問他,不出去工作么?董武支支吾吾地說,他只需在網上拉一些訂單就行了,不用坐班。湯美也不好細問,怕董武以為她有多在意男人掙多少錢似的。 不過,湯美也隱約感覺董武的工作並不好做,平時,無論吃喝玩樂,都是湯美一個人買單,那次,她提議去電影院看場電影,董武說,還是在家上網看隨意,可以隨時動情動色。其實,湯美知道,他只是想省錢。 最近,湯美髮現,董武經常失眠。偶爾地,午夜,湯美醒來時,發現身邊的董武不見了,就到處找,就看見董武,有時,做在客廳沙發里抽煙,有時,站在樓梯上盯著油畫發獃,有時,卻在劉海的書房裡看書,還有一次,董武竟在次卧里睡著了。 湯美問他,他只說失眠。湯美就把身子黏上去,說做完愛,就能好好睡一覺。男人就餓狼似地撲咬她,湯美銷魂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響徹了整間房子。
這些天,湯美跟董武兩人的感情愈發濃厚,屋裡屋外,兩人都互稱老公老婆地同進同出,儼然成了一對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婦。 湯美也越發覺得董武的好。每天下班回來,湯美疲憊地倒在沙發上,董武都跑前跑後地忙亂,一會兒,給她脫鞋揉腳,一會兒,倒水切水果,一會兒,又放了洗澡水,兩人又郎情妾意地洗了個鴛鴦浴。 湯美不會做飯,董武雖廚藝一般,但也每天變著花樣地做給湯美吃,雖是簡單樸實的家常菜,卻也因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喂著,異常甜蜜。 一天,董武突然問,小美,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沒出息,這些天都是你一人在花銷。湯美有些生氣,董武,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以為,我跟我表妹一樣,喜歡有錢人么?我初戀男友就是禁不住金錢誘惑,跟我分手了。這輩子,我只想找個真心對我好的男人,粗茶淡飯也吃著香。 董武定定地望著湯美,雙眼氤氳著,沉默了許久說,湯美,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湯美笑著晃他肩膀,怎麼了?窮,不要緊,只要咱們快樂踏實地在一起就好。董武點頭,把湯美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