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部於昨(3)日公布107年新版「軍用口糧」,由原本A,B兩款增加為A,B,C三款,其中「肉乾」由原本費牙的「小碎塊」(牛肉乾)提升到如同「美珍香」的小包裝形式,以及原本「沖泡」式飲品(即溶咖啡及麥片)改為「直接喝」的能量果凍飲,是兩項重要改進。不過專家認為,把「軍用口糧」與「軍用野戰加熱餐盒」區分為「演習」和「救災」分別使用,這種邏輯既不符合「飲食科學」,更不利於「簡化後勤」,尤其是「『慶富案』可以跨軍種調撥24億,研發新式口糧卻僅花3千萬,為何募兵制無法成功,由此見微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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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今年的新版口糧,臺灣軍警戰術研究發展協會(TTRDA)監事趙武靈在臉書發表「永遠要進一步,退兩步嗎?」一文,針砭單純新版口糧「變好吃」背後的深層問題。

首先是基於「後勤簡化」考量,應全面使用「軍用野戰加熱餐盒」而非繼續研發「軍用口糧」。據《聯合報》報導中軍方官員稱「官員指出,加熱餐盒主要用於部隊執行救災等任務,可能連續好幾餐都沒有辦法吃到後方供應的熱食;至於一般演習,仍以發放餅乾式野戰口糧為主」。

趙武靈分析,軍方稱「演習視同作戰」,在演習中士官兵的體力還是會有相當的消耗,「結果你卻只肯給他餅乾;等到救災後勤斷絕了,你才發加熱餐給他,這個標準你好意思講出來;除非你是在告訴我,『演習都是玩假的,所以不用吃太好』?還是因為歡迎民間便當店與小蜜蜂參與演習,所以只要發餅乾了事」?

回顧105年9月,空軍第401聯隊(現第五聯隊)曾發生預置花蓮秀林鄉文蘭村的防颱救災兵力,因地處偏遠聯隊並未送餐,官兵只能「三餐吃泡麵」及裡長提供的「白飯配罐頭」,同時「看著當地居民烤肉歡度中秋節」,該次事件突顯國軍高層「有野戰加熱餐盒卻『捨不得吃』」的心態。事實上應該要讓官兵「定期吃」,而非「等快到期才趕快拿出來吃」,平時就讓部隊熟悉野戰餐盒,對預先適應戰時伙食也有幫助。

趙武靈指出,如果「演習靠餅乾就能補充體力」,那還應該花人力去辦嗎?難道演習是「玩假的」?而演習期間「還能有民間便當店和小蜜蜂增援」,有「視同作戰」嗎?那是否是「造假的」演習?古德林上將的回憶錄裡提到,馮‧興登堡元帥在看到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規劃的騎兵師,就「戰爭中只有簡單才能獲得成功,但我所看到的卻一點都不簡單」。

國軍民國107年新版軍用口糧,單就新舊款內容對照,可發現新款增加不少口味,但即便是如此以食品科學的角度檢視是否能滿足官兵參加演習的體力需求專家持保留意見。(圖/取自國防部發言人臉書)

他說:「全世界沒有一個先進國家,野戰口糧是發餅乾為主的,連貪腐嚴重,或境內混亂的墨西哥和哥倫比亞亦然」。對於「以『餅乾』作為口糧主食是否合適」的問題。趙武靈分析,若以”Field Ration”在維基百科搜尋,在使用”cookies”檢索,可發現僅有新加坡、菲律賓、捷克、美國、墨西哥及哥倫比亞六國的野戰口糧中有「餅乾」,其中哥倫比亞是將三份南美口味的正餐裝在一起,餅乾/糖果和堅果是作為「副食」。

而墨西哥也是至少兩個主餐包,一包是肉類為主,另一包則是搭配肉的米麵或更多蔬菜,餅乾也是當作「副食」。至於美軍的MRE(Meal, Ready-to-Eat)中餅乾亦非正餐;捷克也是採兩份主餐,餅乾或其它當副食;菲律賓早期的口糧,也至少有一個魚罐頭,再搭配餅乾與其它副食;新加坡也是兩份主菜包,餅乾和飲料粉等放入附屬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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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除非我們的餅乾已經做「超營養」的境界,一份就能包含所有需要的熱量(分別由碳水化合物、蛋白質和脂肪來供應)及其它人體所需成分,或是「國軍甚至國民的身體已經演化或突變到,只靠一般餅乾就能完成視同作戰的演習」;最後一種可能性「中華民國國軍老是不好好研究人家的做法與案例,學習當中的教訓,只憑長官腦容量裡面的資訊來『想想式治軍』,所以又像當初『特戰腳踏車』那樣,搞出一個『全世界都沒人這樣幹的做法』」,因此只有我們軍方敢拿這種超營養餅乾來做野戰口糧。

對於前述花蓮空軍第五聯隊救災沒飯吃事件,當時國防部長馮世寬在面對媒體詢問時,他「讚揚陸軍八軍團為南部救災部隊提供的便當作為回應,他稱讚陸軍提供給救災官兵的便當,『比外面賣的所有便當都好,比他吃的便當都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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