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
讓人看到這就反感厭惡的兩個字,但是卻總有人受其困擾的罪行。
但是更讓人難過的,是在面對被侵犯對象的時候,往往會有人說出受害者有罪論的論調,
而且大多是針對於女性的...
“就不能老老實實呆在家嗎?!”
或者
“還不是打扮的太招搖”
“誰叫你穿的這麼暴露”...
這種態度,讓人感覺氣憤而又無奈。
為了回應這種無端的指責,讓大家正視被侵犯的對象就是無辜的受害者,
前不久,美國的堪薩斯大學和比利時的摩倫貝克相繼舉辦了一場名為“what were you wearing",“當時你穿的什麼”的展覽。
展廳裡陳列的,是18位無辜女性,在被侵犯時穿著的衣服。
而這其中大多數受害者的穿著,都是我們平日裡再常見不過的,任何女性都會穿的衣服。
簡單的體恤,褲子,裙子...
每件衣服的旁邊,還都記錄著受害人回憶起來的當時的場景。
“被侵犯之後我幾天都沒去上班,當我終於鼓起勇氣告訴我老闆這一切的時候,
她卻問我當時穿的什麼。
我說牛仔褲和體恤啊!你去打籃球穿什麼??
我接著破門而出再也沒回去“。
"穿的泳衣。
我們整天都在河上劃船,也真的很開心。
當我回到帳篷準備換衣服的時候,他們闖進來了“。
“白體恤和黑色籃球褲。
我總是這麼穿,打完聯賽之後再普通不過的穿著。
我這麼信任他,我媽媽也對他如此信任的....“
“我只記得當時我很困惑,我只想趕快離開我哥哥的房間,回屋裡看動畫片“。
“我跑步回家的路上碰到了那個男人,跑步能穿什麼呢,就是運動服啊。
他一直騷擾我,說我看起來很誘人,我想盡辦法逃跑但終究沒能躲過“。
甚至有人提供了三套服裝...
她被人侵犯過三次,每次的穿著都是截然不同的....
承辦人之一的Kennes表示,最讓他們難過的是那些孩子都沒能逃過這噁心的一切,
甚至給她們留下了一輩子的陰影。
“一條裙子。
幾個月後,我媽媽還站在我衣櫥前抱怨,為什麼我再也不穿裙子了。
那年我只有6歲“。
“我們還收到了一件上面印著小馬駒的兒童襯衫,
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心痛“。
而活動的創辦,也是受到了一位叫Mary Simmerling的詩人的同名詩歌的啟發。
“那天我穿了什麼?就是這樣:
白色的體恤,棉的,短袖的,領口包裹著脖子。
我把它塞進了牛仔褲裡,牛仔褲在膝蓋以上,我繼著腰帶。
我還穿了白色的pa和內褲,不過不是一套的。
我穿了球鞋,打網球的人會穿的那種,
畫上唇彩,帶著銀色的耳環。
這就是我的穿著,
那一天,那一晚。
1987年7月的第四天。
你可能會好奇,為什麼我記得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每一個細節,
這有什麼用嗎?
那一晚我被強奸了。
但是對那些質疑我的人來說,我不知道什麼樣的答案和細節對你們來說是有說服力的,
我們真的能通過改變服裝,來徹底杜絕硬來和侵犯嗎?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就好了。
其實我也記得那天晚上,硬來我的人穿的是什麼衣服,
但是啊,卻從來沒有人過問過這個“。
承辦人之一的Kennes女士覺得,受害人不僅要承擔被v後的痛苦和恐懼,更是還要面對那些殘忍而又無端的指責。
“最受害者的指責,仍然是侵犯案件中的一個大問題,
受害者甚至被認為要對自己的言行舉止,穿著打扮負責,這些都是誘發侵犯的因素之一“。
你的穿著打扮,長相,甚至只是回家晚了,都會被有些人解讀為被侵犯的誘因。
這種說法看起來很荒唐,但是對受害者的影響卻真的不容小覷。
根據Kennes的調查,在比利時全國祇有10%的被侵犯女性敢報案,而最後卻又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被定罪。
“而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些站在背後,指責受害人的,有血有肉的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們。
我們的社會根本沒有空間提供給受害人說出她們的經歷,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來看了這個展覽的人,都覺得自己有了良多感觸。
“我很心痛那個6歲的,再也不敢穿裙子了的女孩兒,
讓我想起來我家裡五歲的弟弟了“。
“看著這些展品,一股涼意衝進我的身體。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個展覽,讓大家知道丟人的不是被侵犯的人,而是犯罪的人。
正是因為那些錯誤的態度,讓受害者心裡和生理都備受煎熬,
她們不願不敢發聲維權,這一切才不斷發生“。
“一個人提供了三套完全不同的衣服,三段難以磨滅的痛苦。
這根本不是因為受害者決定穿什麼和去哪裡才釀成的悲劇啊!“
Kennes也正是希望通過這個展覽能讓大家知道,
只有一個人要為侵犯和硬來負責,那就是施暴者,
侵犯的受害人是無罪的,
更不是該受到指責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