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0月,澳洲山坡上發現一具燒焦的女屍,警方判斷為「謀殺後蓄意焚屍」。
幾天過後,一名男孩匆匆跑到警局找媽媽:「警察叔叔,我媽媽不見了。」男孩哭紅雙眼表示:「媽媽已經失蹤3個月了,問繼父媽媽去哪了,他只說跟別的男人跑了,但鄰居都認為繼父在說謊,我只好跑來報警……」話說到一半,男孩視線定在後方牆面上一張證物照──照片裡是前些日子發現的燒焦女屍腳上的鞋子。
男孩看著那張證物照,突然大喊:「那是我媽媽的鞋!」
(圖/nydailynews)
警方展開調查後,確認死者身分為男孩的母親安妮(Annie Birkett),他們接著從男孩繼父費萊尼(Eugenia Falleni)房裡搜出假髮、鬍子、太陽眼鏡等易容道具,甚至還有幾本假護照,看來此人善於偽造身分,警方決定公開通緝這位「千面殺手」,在大街小巷貼上他的頭像與資訊:「身高165公分左右,臉上有道疤痕,善於化妝改變容顏。」
警方鋪天蓋地的宣傳奏效了,沒多久就接獲雪梨市民密報,「千面殺手」就躲藏在一間隱蔽的旅館內。警察趕到現場,發現嫌疑人已經從窗戶逃走,留了一封像是給孩子的信件,文字中充滿愛意,經筆跡比對,與家中書信相同。
另外讓警方訝異的是,他們在床下翻找到一副配戴腰間的「假陽具」!「難道他不只殺人,還有特殊性癖好?」警方隨即更新通緝訊息,雪梨市民人心惶惶,施壓要警方趕緊緝拿歸案。然而,在這次線索之後,警方再也沒有關於費萊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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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920年,雪梨郊區安嫩代爾(Annandale)一位居民向警方表示,自己似乎看到那個「身材矮小、臉上有疤」的通緝犯。警方前來蹲點後,果真抓到這名「千面殺手」,並由被害人兒子指認確定為費萊尼!不過真正的驚爆點,則是在偵訊之後……。
經過警方日夜盤問,費萊尼承認自己殺了安妮,「先用石頭砸死,再用火焚燒屍體」。偵訊過程中,費萊尼很淡定,連知道自已即將面臨終身監禁也不為所動,一直到他被告知「自己將與其他男囚犯關在一起」時,情緒才激動了起來。
這時,費萊尼突然脫下自己的上衣,警方全部看傻了眼,原來在他們眼前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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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費萊尼誕生於義大利佛羅倫斯,隨家人移民到紐西蘭。費萊尼從小喜歡當男生,短短的頭髮,穿上男童服裝,與兄弟打打鬧鬧,學會超凡的騎馬技巧。長大後,他到磚房和馬廄從事勞動工作。家人不喜歡她「奇怪的」樣貌,費萊尼從小遭受父親毒打,有次哥哥甚至在她臉上畫一刀,要她永遠記住教訓。
22歲時,費萊尼到碼頭應徵水手,跳上一艘挪威貨船,卻不幸被發現女兒身,船長以「船上女人會招厄運」任她自為由,將她關在船艙底下,夥同船員天天輪姦她。不久後,船員發現費萊尼懷孕了,趕緊將她隨便拋棄在澳洲一處岸上自生自滅。費萊尼在忍辱中生下女兒約瑟芬(Josephine),把她送給義大利籍的家庭做養女,經常寄錢和書信給她,當初逃跑時留下的信件,即是給寫約瑟芬的。
費萊尼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做了許多粗重的工作,身材與樣貌越來越像男人。後來,她遇上帶著9歲兒子的安妮,兩人結婚後,在屋簷下生活了4年,安妮都沒發現費萊尼的真實性別,她只是覺得丈夫有些奇怪,例如晚上睡覺前,費萊尼總是關上燈然後消失一陣,原來她是去裝上那副「假陽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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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秘密終究隱藏不住,安妮發現費萊尼的秘密,兩人大吵一架,安妮堅決要離婚。費萊尼為了打消她的念頭,帶她到山坡上野餐散心,沒想到安妮十分堅決,表示若不離婚她就去報警,並指控費萊尼為性變態。
說完後,安妮轉身就走,費萊尼緊追在後,下一秒,安妮被絆倒在地,頭部撞上一顆石頭,血流如注當場死亡。費萊尼太過害怕,決定把妻子的屍體燒掉,回家匆忙交代妻子去向後便逃跑。逃亡期間,她又結了一次婚,直到三年後被鄰居舉報。
1920年10月開庭時,費萊尼穿著女裝出庭,震撼所有人。陪審團激烈辯論,雖然許多人認為費萊尼值得同情,不過因她沒有證據脫離殺妻嫌疑,最終被判終身監禁,但可以關押至女子監獄。
11年後,費萊尼獲得假釋資格,不過假釋條件是「必須以女兒身度過餘生」,費萊尼遵守約定,以新名字吉恩(Jean Ford)低調生活,一直到1938年因車禍去世,結束她極不平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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