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絡還沒有普及的那個年代,網吧應該曾是不少年輕人心中的小小天堂吧?有數不清的遊戲可以玩、無數電影資源可以看、還能和陌生的GG、MM網上聊天。
曾經那個想住在網吧裡的小小夢想,如今隨著時代的發展已經成為現實。現在的多數網吧已經發展成了網咖,除了24小時營業,水果飲料、炒菜小吃供應不間斷外,有些甚至還有淋浴間、更衣室,洗衣房等。
在日本,這種網吧一天的費用大約是2400日元(約合人民幣140元),如果包上好幾個月,費用會降得更低。相較於日本一個月6-8萬日元(約合人民幣3500-4800元)的房租來說,住在這裡真的要便宜許多。
於是有這樣一個群體浮出了水面,他們吃喝拉撒、甚至是性生活都在網吧裡解決,他們就是「網吧難民」。根據日本東京都最近一次的統計顯示,東京的「網吧難民」人數已經超過4000人。
他們住在網吧的理由各種各樣。有人是因為失業被解僱,沒錢交房租或是需要搬離公司宿舍,而無家可歸;有人則是和家人吵架離家出走,才成為了網吧難民的;還有人是因為在外面欠了債,在這裡躲風頭的.......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成為網吧難民,他們目前最大的需求就是花最少的錢,找一個能躺下睡覺的地方。網吧的環境雖然比不上公寓,但價格低廉,無拘無束,也無需支付水電氣等費用,顯然是寄局的最佳選擇。
不到30歲的工地臨時保安文也,在網吧已經住了22個月。他曾試圖尋找一處公寓居住,但租金都超過他能夠承擔的範圍。
起初,他只是在這裡偶爾過過夜,每天只租12個小時。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可能不得不長住這裡,於是開始包月。住在這裡比住公寓要便宜很多,他也不用繳納管理費。
談起在網吧過的第一夜,他還記憶猶新,“那一晚我被隔壁洗碗的聲音吵得無法睡覺。”除了網吧租金還要吃喝,因此根本攢不下錢。要擺脫這樣的生活,必須找到一份全職才行,只是目前自己的能力還遠遠不夠。
43歲的酒井,是個典型的日本上班族。他在信用卡公司一干就是20年,但當他接到轉移至討債部門的通知後,選擇了辭職,並住進這家網吧。
酒井的新工作是電話操作員,談起自己會住進網吧這件事,起初就像是個玩笑。但在這間長2.6米、寬1.3米的板房內,渡過16個月之後,酒井對新生活的激情再度失去,他感覺自己已經患上了慢性疲勞症。
18歲的麗莎拒絕透露她的姓氏,她的家鄉在福島,2011年日本地震和海嘯發生後,她的家人失去了工作,不能繼續負擔當地的住房支出。
為此,麗莎的媽媽首先來到東京尋找工作機會,隨後麗莎也來了。現在,麗莎和媽媽住在網吧相鄰的隔間內,已住了16個月。
網吧離當地的紅燈區不遠,麗莎總是害怕“骯髒的老男人”對她圖謀不軌。另外,日本網吧的隔間,並不是全部封閉的,所以在網吧被偷拍也是常事。
這些沒有穩定職業的「網吧難民」內,只有15%的人在積極尋找工作,剩下的人已經不願意再找工作,因年齡、住址、能力各個因素的不合要求,他們已經很難再找到一份像樣的全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