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羅大佑南京演唱會的影片,

64歲的他再次深情演唱《童年》,

許多人跟著輕輕哼唱,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聽羅大佑的人都老了吧...

時隔36年,這個讓李志迷戀、讓李宗盛惶恐、

讓林夕欽佩的男人依然開口即是人生。

原來這首《童年》,從來不是唱給孩子聽的,而是給我們的啊...

初聞不知曲中意,聽懂已是曲中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20歲的人,懷念童年;40歲的人,懷念青春;

60歲的人,懷念壯年;

只有那些孩子會纏著別人問:我什麼時候長大呀? ”

轉眼2018已經進入尾聲,

越到年末,時光的流逝越讓人發慌。

當流水帶走光陰的故事,

不知不覺也到了兒時羨慕年紀,你成為兒時羨慕的人了嗎?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當他再次唱起一首首老歌,我們聽的又豈止是歌啊,

那些旋律裡,早就寫滿了自己的故事。

記得在第19屆金曲獎主持人起先介紹周華健的時候說:

“接下來有請華語樂壇的大哥級人物——周華健。”

周華健說:“不敢當,每個大哥上面還有一個大哥,掌聲有請我的大哥李宗盛。”

李宗盛出來又笑笑說:

“我覺得華健說的很對啊,每個大哥上面有一個大大哥,

下面有請我的大大大哥羅大佑。”

寥寥幾句話便道出了羅大佑在歌壇的地位,

如果說李宗盛是個沒怎麼年輕過的心理學家,

那羅大佑就是一個永遠不老的社會學家。

高曉松說,羅大佑在30年前就寫出了現在這個時代的所有輓歌。深以為然。

1982年留著一頭長發的羅大佑,眼裡閃爍著不盡的火光。

他推出了第一張專輯《之乎者也》轟動了整個樂壇,

曾經覺得晦澀難懂的詞曲,如今細細聽來不禁,身上一凜,心頭一顫。

他曾在歌裡諷刺過的現實如今仍熟悉得令人害怕...

36年後羅大佑與李志合唱,逼哥在他面前竟然緊張得像個好人。

眼睛睜一隻嘴巴呼一呼

耳朵遮一遮皆大歡喜也

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

袖手旁觀者你我是也

他的筆下盡是曼妙詩心,他的歌裡唱盡家國情懷,

他的主張與思想會穿越了時光的塵埃,洶湧地滲進每個毛孔。

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

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

冷暖氣候同樣影響這都市

但是換季可能靠特異人士

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淚珠彷彿都說出你的尊嚴

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

請別忘記我永遠不變黃色的臉

他寫盡芸芸眾生,道便人世紛紛,

悲愴卻不戚戚,宏大卻又微微,直入靈魂...

親愛的母親這是什麼道理

亞細亞的孤兒在風中哭泣

黃色的臉孔有紅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懼

西風在東方唱著悲傷的歌曲

今年已經64歲的羅大佑,更像是一個遙遠的身影,

一個縹緲的符號,一個江湖大哥的大哥的傳說。

或許已經沒有多少年輕人聽羅大佑了,

可當熟悉的旋律響起卻又時常驚覺“原來這首歌是他的啊”. ..

多少當初離家的年輕人在繁華都市的深夜裡,

一遍遍循環過這首《鹿港小鎮》,思念著沒有霓虹燈的家鄉。

只有闖過哭過的人,才能明白這樣的無奈吧,

誰不是一邊想放棄,一邊咬牙堅持著。

歸不到的家園鹿港的小鎮

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學醫出身的他,就像把自己赤裸裸地陳列在手術台上,

一點點剖析自己的感知,往傷口上撒鹽。

讓滾滾紅塵的七情六慾綻放,沁入人心,深刻徹骨。

來易來去難去

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人生是很平常的,男女之間的那種溫柔早已寫透了,

“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雲煙,搞不懂為什麼滄海會變成桑田。”

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

穿過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雲煙

搞不懂為什麼滄海會變成桑田

面對著滿世界的“你是我的”這種宣言,

羅大佑說:

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你,姑娘,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

你不屬於我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

或許我們分手就這麼不回頭

當歲月催人老,跨過一個十年後,羅大佑又說經歷世事,依舊待你如初。

轟隆隆的雷雨聲在我的窗前

怎麼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

孤單單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

這些愛戀裡

同樣融入了他的家國情懷。

比起痴男怨女的糾纏,更喜歡羅大佑這種自尊和堅強,

"所羅門土最富有的時候,所有的財富加起來,

其實比不上一朵野地裡的百合花。"

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

嬌豔的水仙

別忘了山谷裡寂寞的角落裡

野百合也有春天

時間匆匆一晃40年過去了,

有人說“回憶太多,只能總結了以下六點:

“. . . . . .”

曾經那個被批“長得醜,嗓音難聽,唱片白送都沒人要。”

的年輕人成了光陰的歌者。

2008年他和李宗盛,周華健,張震嶽組成縱貫線樂隊,

面對這個“分開各自牛逼,組合天下第一”樂隊,網上卻有許多人說,

“這四個人,是不是只有羅大佑差點,畢竟都是上個世紀的人了。”

他曾經不上綜藝,不相信網路,

沒有微博也沒有臉書,在演唱會上沙啞著嗓子唱完《握手》,

他笑呵呵地說:

“ 一次握手,要強過上萬次微博,因為你是真正在和人接觸。 ”

日出清晨的破曉

能不能照亮那世人的虛渺

刻骨銘心的握手

能不能剎那之間的回報

這個在樂壇縱橫捭闔幾十年,

用音樂批判教育、人文、現實的人似乎真的遠去了...

去年接受採訪的時候,羅大佑吐出一句:

“我30歲時不過才1984年,我們很難真的替現在的年輕人解決一些問題。”

與其說他被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拋棄,

不如說是他狠得下心和時代脫節。

“我現在想做一個溫柔的老人家,和年輕人說說話。”

為了和自己和解,和所見世間的悲傷不公和解,

他減少喝酒,少抽煙,打太極,做運動,看書,

去學習這些他不太懂的高科技,去擠地鐵觀察每個陌生人。

在專輯《家(III)》的宣傳語裡羅大佑寫道:

驀然回首,我離家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

三十年後回了家,我更了解到家的意義。

從孤身一人的瀟灑,變成了一家三口,

這三段歌,三段人生,最後羅大佑完成了自己。

現在的羅大佑,把生活的重心轉移到家庭、女兒身上。

羅大佑說:

“Gemma出生這五年,我笑的次數已經遠超過她出生前的58年。”

所以被不被這個時代記住,也已經無所謂了吧。

《光陰的故事》裡唱到: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人生步履不停,青絲轉眼白髮,光陰改變許多人,

聽著他的歌長大的我們,也不得不為生活的柴米油鹽四處奔波…

但好在縱使成年人的生活像是一場煉獄,

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你問他明天真的會更好嗎?

他仍瞇起眼睛笑呵呵地回答你:一定會的!

來源:sohu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