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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篇日記:我感覺你今天萌萌噠。        


    祁謙本以為除夕對阿多尼斯說要利用他來引出維耶是為了詐唬阿多尼斯,看看他想要為弟弟報仇哪怕是死也願意的說法是不是真的,但祁謙沒想到……除夕是真心的,他是真的要讓阿多尼斯去冒險引出維耶,阿多尼斯是真的很有可能會死。        


    而一心為弟報仇的阿多尼斯也很認真,哪怕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弄死維耶。        


    於是兩個人為了共同的一個弄死維耶的目標而走到了一起,這讓祁謙總有一種自己很多餘的即視感。他不喜歡這樣,於是他開始學著祁避夏,怒刷存在感:“那你母親怎麼辦?”他對阿多尼斯問道。        


    阿多尼斯看向祁謙,正準備開口,除夕卻打斷了他:“想都別想,祁謙沒有那個義務,我也絕對不會讓他答應下這個累贅。”        


    雖然說除夕和阿多尼斯暫時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但各自的小心思也不少。        


    “如果我死了,我會把我和阿波羅的錢都留給你,只要你能照顧我們的媽媽。”阿多尼斯還是對祁謙開了口,“我知道你不缺錢,但如果一定要我選擇一個人相信,我只信你。”        


    “你!”除夕怒視著阿多尼斯,“這就是你的誠意嗎?合作還沒有開始就自作主張!”        


    “難道這就是你的誠意了?如果沒有人照顧好我母親,你讓我怎麼安心去死?”阿多尼斯現在只剩下他已經瘋了的母親了。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祁謙頭疼的同時,也莫名的覺得安心,除夕還是和他關係最好。(……)        


    “我不會幫你的。”沒等除夕和阿多尼斯在說什麼,祁謙已經開口了,“你的母親是你的責任,我不會幫別人承擔責任。你說對了,我不缺錢,我也不缺少信任。你想自己的母親過的好,那你就努力活下來,親自照顧她,如果你死了,我會一定會虐待她給你看的,我是認真的。”        


    阿多尼斯一震,想了幾秒鐘,之後反而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只是嘴上對祁謙說的是:“你這人怎麼這樣。”        


    “抱著考滿分的心態去考試未必能拿到滿分,但抱著只要及格的心態肯定不及格!”祁謙用給蛋糕和福爾斯補課時的話對阿多尼斯認真道,“如果你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任務,你也肯定會死。”        


    “抱著一定要活著完成任務的心態也未必能活啊。”        


    “但也未必會死。”        


    “謝謝。”阿多尼斯笑了。        


    那之後祁謙就再沒見過阿多尼斯,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當然,他也不甚關心。他只在意除夕:“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說實話,你只會越幫越忙,鑒於咱們前不久才發生的誤會。”除夕對祁謙實話實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倆隻出一個人效果肯定比兩個一人忙活好,“你現在應該把關注的焦點放在毀滅地球的首映禮上,當然,你也可以關心一下蛋糕的中考,福爾斯的期末考。”        


    他們一起奮戰春季之前的考試好像還在昨天,現在蛋糕卻已經要即將邁上中考的考場。        


    “老天,請賜給我一個讓世界都為之顫抖的成績吧!”邁入考場前,蛋糕是這樣站在自家陽臺上,張開雙臂,對著藍天高聲大喊的。        


    “閨女,咱們好歹也十五六了,該注意淑女形象了。”三木水是這麼跟他的寶貝女兒說的。        


    “但祁謙哥哥也經常這樣啊,好比坐電梯的時候,趁著沒有外人伸出一隻手,對即將打開的電梯門說一聲‘開’,又或者站在白冬伯伯位於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裡,從落地窗前俯瞰下面,說什麼‘愚蠢的地球人’之類的。我覺得他的中二病比我嚴重多了。”        


    “你也說了,祁謙那是中二,你這是出門忘吃藥了姑娘。”        


    “……”        


    福爾斯最近則變得有些奇怪,自從四月底節目之後,五月初他和他母親進行了一次深談,祁謙就覺得他就變得怪怪的,倒是沒有什麼敵意,就是……很微妙。        


    祁謙差點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夢遊去破壞了米蘭達和蘇蹴之間的感情。        


    “有話直說。”在被福爾斯看的發毛了無數次之後,祁謙終於忍無可忍。        


    “你和費爾南多關係挺好,是吧?”福爾斯不安的左右擺弄著自己的賽格威,來來回回在屋子裡原地轉圈玩。        


    “是啊,怎麼了?”祁謙奇怪的看著福爾斯,這裡面有費爾南多什麼事?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哪裡怪怪的?”福爾斯趕忙問道,“就是好比,呃,怎麼形容呢,就是不怎麼親近女性,整天只會跟同性待在一起。”        


    “他是職業球員,男子足球隊,你覺得他整天都和什麼性別的人在一起?”除了足球寶貝,足球俱樂部從裡到外哪怕是整理草坪的工作人員都嫌少會有女人吧?“你有話就直說,我不覺得費爾乖乖的,只覺得你萌萌噠。”        


    “誒?你真的這麼覺得嗎?討厭啦。雖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但我是不會對朋友下手的,我是有個有原則有節操的人,比起當了情侶之後再分手,我更想和你當一輩子的小夥伴!”>///<        


    “……”你在腦補什麼。祁謙真心挺受不了一個周身上下散發著粉紅桃心的胖子的,還扭啊扭的,真不怕從賽格威上掉下來……果然掉下來了呢。祁謙幾步上前,蹲下,不是為了扶起福爾斯,而是為了他給他看手機微博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話——“今天我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祁謙道,“逆推懂嗎?我感覺你萌萌噠的言下之意就是……”        


    “我沒吃藥。”福爾斯被一步步引導,主動承認了。        


    說完福爾斯就後悔了,趕忙否認:“不對!我吃藥了!”        


    好像還是不太對的樣子,再次否認:“也不對!我根本沒病。”        


    祁謙摸了摸福爾斯的頭,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安慰福爾斯道:“這其實沒什麼,刷朋友圈你就會發現,你身邊還有很多跟你一樣萌萌噠的人,而你們每天的活動不過就是計較誰更萌萌噠一點而已。”        


    “兒子你們在說什麼?”好久沒刷存在感的祁避夏,總覺得他要從兒子的生命裡退出去了。兒子現在還沒有搬出去和除夕過二人世界呢,就已經有了如此的危機感,他總覺得已經可以想像到自己日後的淒涼晚年了。為此,祁避夏其實一直都特別想送給除夕一首歌,只願你過的沒我好,死的比我早,吃不好也睡不好,還特別的顯老。        


    “我們在說朋友圈裡誰最萌萌噠。”福爾斯特別險惡用心的搶先回答道。        


    看你是否真正融入了一個人的圈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在對方的朋友圈你能看到多少留言和點贊。而福爾斯和祁謙的交集基本也就是蛋糕、米蘭達、蘇蹴和祁避夏。        


    祁避夏充滿希翼的看著祁謙,眼睛忽閃忽閃的。        


    祁謙嘴角微微一扯,最終無奈讓祁避夏如願以償:“希望你別後悔,我覺得你最萌萌噠。”        


    “哈哈,哪有~”祁避夏很嬌羞,“兒子你也萌萌噠。”        


    祁謙的臉綠了。        


    福爾斯在一邊笑的捶地的時候,一邊想著他大概短時間是沒有辦法直視萌萌噠這個詞了,就像是他早已經沒辦法直視“呵呵”“哦”還有“恩”。        


    等祁避夏走了之後,福爾斯和祁謙默契的都沒有再提起萌萌噠這個詞。轉回了一開始的話題上:“我是說假如啊,假如,費爾南多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會怎麼想?”        


    “在一起了?他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作為一起玩的很好的小夥伴,就像是裴越那樣。        


    “你也知道費爾南多是個同性戀了?!不對,他現在的目標是你爸爸?!”        


    總覺得信息量很大的樣子,祁謙道:“以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你套我話?!”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祁謙不屑的看了一眼蠢的吃藥都沒用的福爾斯,“你還需要我套話?一句話就暴露了那麼多資訊。”        


    “我暴露什麼了?!除了費爾南多是個同性戀!”        


    “你爸媽離婚是因為你媽媽覺得費爾南多和你爸爸在一起了。”祁謙淡定道。從那句他現在的目標是你爸爸就能讓人明白很多問題了。        


    “……”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不能和高智商的人做朋友啊!不僅會顯得自己很蠢,還一個不注意就會暴露很多資訊,“恩,當年世界盃之後我爸爸不就退役進了俱樂部的教練組嘛,費爾南多轉會到我爸爸的俱樂部,然後我媽媽說,從那個時候起我爸爸就變了,然後她發現了我爸爸喜歡費爾南多,就離婚了。”        


    “不可能,你爸爸要是喜歡男人,怎麼會和你媽媽生了你們兄妹七個。”祁謙可以肯定了,這裡面絕對是維耶的手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媽媽很篤定,她說後來離婚的時候爸爸也承認了呢。她還說她覺得爸爸以前肯定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畢竟足球界對這種事的寬容度不高。而爸爸也沒有遇到什麼喜歡的同性,直至費爾南多出現。然後媽媽就提出了離婚,畢竟性向的事情無法勉強,爸爸也沒辦法改變,與其拖著都痛苦,不如乾脆的分開,做不成夫妻還能當姐妹嘛。”        


    “這裡面有問題!”祁謙篤定道,而且肯定是誤會大發了的那種。        


    “你也覺得這不對勁兒吧?所以我覺得……肯定是費爾南多勾引了我爸爸!”        


    “!!!”不對,這個走向更奇怪了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大BOSS的事情就交給除夕和阿多尼斯玩了,祁謙的主要任務還是和祁避夏、福爾斯這種蠢萌一起萌萌噠【喂        


    PS:先劇透= =省得乃們這群小妖精又胡思亂想,費爾南多和蘇蹴什麼都沒有!費爾南多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逗比爹祁避夏,蘇蹴蘇球王也不是同性戀,他是筆直筆直的,這個文裡也不都是世界大同的!以上。        


    最後……抱歉,最近更新時間有點晚,某昨天晚上出門吃飯了,咳,回來之後就……睡了,打破了某一貫的碼字節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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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篇日記:麥琪的禮物——你們夫妻是來搞笑的吧!        


    解決誤會的最好辦法自然就是找當事人問問,簡單粗暴,卻足夠有效。        


    五月底的時候,C國的頂級聯賽就全部結束,球員們開始進入了為期兩個多月左右的夏歇季,跟學生放暑假差不多。        


    而像費爾南多這種級別的世界球星,夏天往往意味著鋪天蓋地的廣告拍攝,根本沒什麼真正休息的時候。費爾南多已經有好幾年都沒辦法回B洲了,今年他的經紀人為了補償他,是專門給他空出來回B洲探親的時間的,但也不知道費爾南多是怎麼想的,他反而用這個短暫的假期來了LV市。        


    不過這正好方便了祁謙找他。        


    費爾南多放下電話,心中有點忐忑,剛剛在電話裡祁謙也沒有說為什麼要見他,只是說有點事情需要面談,這讓一直都對祁謙的老爹祁避夏有那麼點迤邐小心思的費爾南多不得不胡思亂想,祁謙這不會是知道了吧?他是支持呢?還是反對?        


    等最後祁謙上門來的時候,費爾南多已經腦補到了祁謙一見面就會給他一張空白支票,之後很酷帥狂霸拽的對他說:“離開我父親,價錢隨你填。”        


    在此之後那分分合合,能演繹好幾十集的狗血劇情費爾南多就已經沒空想了。        


    祁謙開門見山的對費爾南多問道:“你是不是同性戀?”        


    費爾南多本是想用來喝水掩飾自己的不安的,現在那水都貢獻到對面的沙發背上,祁謙則以正常人絕對不可能有的靈活速度躲了過去。        


    “抱歉。以及你的速度好快。”        


    “謝謝。”祁謙時刻關注著費爾南多,生怕自己在躲過一劫之後會馬失前蹄。        


    “你的熊呢?”祁謙從小抱到大的熊一直讓人印象深刻,雖然說長大之後他上節目的時候已經不會再抱了,但私下裡還是寸步不離的。        


    “我已經長大了。”祁謙這樣回答道,在除夕從治療艙出來之後,祁謙就沒再去關注過他的駕駛艙,不是被除夕收起來了,就是被祁避夏放到櫃子裡了,“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是同性戀嗎?”        


    費爾南多抿了抿唇,聲音乾澀:“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祁謙沉默的看著費爾南多,這是他最近才學會的一招,當你問了別人一個問題,而對方想要轉移話題時,不要著急,沉默下來,保持和對方的眼神接觸,一會兒大部分人就都會因為心中的那份不安而對你開口了。        


    果不其然,費爾南多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最終長歎一聲:“是的,我是。”        


    ==這次輪到祁謙震驚了:“真的是?那你喜歡……        


    “是,我是。”費爾南多打斷了祁謙的話,已經說到這一步了,他也豁出去了,他以為祁謙已經知道了他喜歡祁避夏的事情,“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不應該,他以前喜歡女人,還有孩子,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你說我什麼我都認了。”        


    “……他現在是單身,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我還沒有跟他告白,我很害怕他拒絕我。你覺得他喜歡我嗎?”費爾南多沒想到祁謙這個兒子這麼支持,簡直信心倍增。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喜歡他!他都為你離婚了!”        


    “離婚?!祁避夏結過婚?!”費爾南多一直以為祁謙是未婚生子的。        


    “祁避夏?!”        


    再天然蠢,祁謙和費爾南多也發現他們大概是說岔了。        


    “你以為我說的是誰?”費爾南多很機智的想要轉移話題。        


    “你想跟我說清楚祁避夏是怎麼回事?!你喜歡祁……我是說你喜歡我爸爸?”祁謙覺得最近他知道的事兒太多了。        


    “但是他不一定喜歡我,我沒有告白,怕給他,也怕給你造成困擾。”好比此時此刻。        


    “哦。”祁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搞清楚始末,祁謙也就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了,他總不能命令費爾南多不許喜歡祁避夏吧?        


    “完了?”費爾南多反而有點不敢置信,這樣就輕鬆搞定了?        


    祁謙點點頭:“那我還應該說什麼?對了,如果祁避夏不喜歡你,你不許為難他。”        


    費爾南多苦笑:“我知道。”        


    “如果他也喜歡你,我會祝福你們。”祁謙又補充道。受到白家全家都對祁避夏的婚事的熱衷影響,祁謙也覺得祁避夏是該定下來和某個人共度一生的,至於那個人是男是女,他就不太介意了,費爾南多知根知底,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感覺還挺不錯的        


    “謝謝,謝謝,我一定……”沒想到幸福能來的這麼快,都快語無倫次了。        


    “又不是我答應和你交往,你激動什麼?得我爸爸同意才行。”祁謙提醒費爾南多道,為什麼費爾南多表現的好像搞定他比搞定他爸爸還要讓他覺得激動的樣子呢?這個男人到底明不明白主次之分?        


    費爾南多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才會喜極而泣啊。誰不知道搞定你,基本就等於搞定了你爸爸。要是你不同意,搞定祁避夏多少次也沒用。        


    在解決了自己戀愛大事中最重要的一環之後,費爾南多再一次問起了祁謙:“你剛剛說的是誰?”        


    “蘇蹴,福爾斯的爸爸,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費爾南多臉色一僵,對於蘇蹴他何止是有印象,簡直是印象深刻到終身難忘,他也是他會轉會S市的主要原因:“我發現他喜歡我。為了不破壞他的家庭,我就落荒而逃了。也是從那件事情裡,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同性戀。”        


    “!!!”        


    “不可能!”祁謙在把費爾南多的話轉述給福爾斯之後,福爾斯表示堅決不信。        


    “去問問你爸爸不就什麼都清楚了?”祁謙就一直很想不明白為什麼很多簡單的事情,大家卻都愛繞圈子把事情鬧的複雜化。        


    “我不敢。”福爾斯特別的慫。        


    “那就算了。”祁謙聳肩,他的好奇心不重,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別啊QAQ”福爾斯的好奇心很重,而且他心底裡其實也一直在希望著這一切能是個誤會,最後父母握手言和,“你去問吧!”        


    “我不管。”祁謙一直謹記著除夕當年的勸告,隨便參合進別人的感情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已經替你問過費爾南多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要是男人就自己去問,要是你也覺得你父母的現狀挺好,那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該死!”福爾斯最終把心一橫,趁著自己的衝勁兒還沒有過去,就直接去找了他父親。        


    “之後呢?”中考完無事一身輕的蛋糕眼巴巴的等著祁謙給他講福爾斯爸媽的八卦,“我保證不告訴別人,祁謙哥哥。”        


    “我只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最起碼不能讓福爾斯知道是我告訴你的。”祁謙總是對蛋糕這個妹妹沒轍,雖然明知道一旦他把這個告訴蛋糕,她再保證不會告訴別人也根本不可能,但還是敗給了對方的眼神。        


    於是,後來差不多他們那個圈子裡玩的人就都知道了蘇氏夫妻搞出來的烏龍,米蘭達以為蘇蹴是個同性戀,忍痛割愛,放自己的愛人幸福。而蘇蹴球王……以為米蘭達真的準備另尋高枝,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幫助妻子發展事業的能力。簡單來說就還是一個關於說話說岔了的大杯具。有點類似于麥琪的禮物,都想對對方好,卻反而誤會了彼此。        


    米蘭達覺得蘇蹴怪怪的時候,正好趕上蘇蹴剛轉型當教練,雖然他對家裡說的是他進了教練組,但其實就是助理教練的助理教練,工資還不夠她女兒買身衣服的。為了瞞著這件事情,他自然前後會有些反常。        


    當初米蘭達懷著成全愛人的想法對蘇蹴說:“我們離婚吧,我都知道了。”        


    蘇蹴就以為米蘭達是知道他的工作的問題,頹廢的點點頭:“是我對不起你,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不,是我,我不該……希望你能幸福。”米蘭達雖然已經說服了自己要放手,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丈夫開口關於同性戀的事情,只能含糊的帶過,但她覺得蘇蹴是知道她都知道了的,要不他為什麼要和她說對不起。        


    “也希望你能幸福。”        


    婚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離了,兩個人都很受傷,不敢見對方。米蘭達不是沒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的,但費爾南多的突然轉會讓她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為了不讓蘇蹴覺得難堪,她便什麼都沒說。哪怕是被外界誤會,她也覺得這就是她的愛情,成全了他的愛人。        


    能生出福爾斯這樣的兒子的夫妻,其逗比的程度肯定也是輸不到哪裡去的。誤會解開之後,蘇蹴和米蘭達甚至有長達一個月之久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什麼。        


    最終他們決定一起不再提起這個事情,當從來不存在過,蘇蹴沒敢問起米蘭達為什麼會覺得他像是同性戀,米蘭達也決定不去問蘇蹴為什麼會覺得她僅僅會因為他的工作問題就離開他。他們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在一起,有些問題真的不能追究的太細。        


    其實吧……他們要是深究一下就會發現,不是他們不夠愛對方,相信對方,而是真的是被有心人誤導了。        


    而這個有心人,就是除夕和阿多尼斯正在準備釣出來的維耶。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前面就有鋪墊,不過因為他們夫妻不是主線,鋪墊的就有點少,估計親們都沒注意,好比蘇蹴在國家的主教練就很反對蘇蹴和米蘭達在一起,覺得這個女人圖的不過是蘇蹴的錢,蘇蹴的名,當蘇蹴不再是球王的時候,她也就會離開了這樣……        


    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共兩個        


    感謝“莉莉”親每天的地雷~        


    感謝“墨墨”親的又一個地雷~        


    _(:?」∠)_更新節奏被打亂之後……好難恢復,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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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篇日記:裴安之的“葬禮”。        


    祁謙此時正站在被圍著一圈鏡子的試衣臺上,試著自己定制的四套新禮服。由LV市著名的設計師為他一人量身打造,純手工製作,時下最流行的款式和面料。這已經是第三次試穿了,設計師會根據祁謙的身材和實際穿在身上的效果再進行一次微調。        


    作為來自只講究衣服實用性的戰鬥星球,祁謙真的是很難欣賞身上這件根本活動不開手腳的晚禮服。而最讓他理解不了的是:“我只有三個活動要出席,為什麼要做四身?”        


    “三個活動?!不是兩個嗎?!”陪在一邊的祁避夏立刻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恐慌裡,“怎麼辦,衣服不夠啊。”        


    “不夠?我還嫌多呢。”祁謙一邊自己袖口,一邊道,他不怎麼喜歡別人近身,卻不得不忍耐。        


    “除了裴安之的葬禮和毀滅地球的首映禮,還有什麼?”祁避夏死活想不起來最近第三個大型活動,一般的通告節目,都不需要特殊的定制禮服,米蘭達的M&S足夠應付,也比較合適,祁謙目前還是她家的代言人呢。        


    “米蘭達阿姨和蘇叔叔的重婚典禮。”祁謙給祁避夏提醒道,“雖然他倆目前還因為尷尬他們鬧出的烏龍而不搭話,但福爾斯告訴我重婚勢在必行,而婚禮也肯定要開始,他十歲的妹妹賽文翹首以盼的想當花童。”        


    “那就必須要準備兩身了,我也要再準備兩套。”祁避夏快速的計算起來,他讓數學老師哭泣的成績在這個時候總能重新正確起來,“我算了一下時間,趕得及,謙寶你別擔心。”        


    “我不擔心。”祁謙被迫抬高脖子,設計師在給他搭配方巾。        


    “不不不,紫色太基佬,也太老氣,就不應該要方巾。”祁避夏在一邊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指揮設計師道,再著名的設計師在祁避夏這類的人面前也會變得沒脾氣,隨意任其差遣,祁避夏的性格對外也一直比較霸道,只能由他說了算,“也不要領帶或者領結,謙寶要出席的是首映禮,沒那麼多要求,襯衣隨意的敞開感覺也不錯。”        


    祁謙隨著他們不斷擺弄,不耐煩極了:“我只有三個活動,你卻要準備六套衣服,要這麼多幹嘛,吃嗎?”        


    錢什麼的祁謙肯定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只有他能不能早點結束這樣被迫當洋娃娃的活動。        


    “要備用親愛的,每次不都是這樣嗎?好了,別抱怨了。一個好的演員永遠要有一套備選的衣服,懂?誰知道會有什麼突發意外發生,到時候你就知道備選衣服的好處了。”事實上,這是世家裡不成文的規定,舉辦活動的時候大家一般都會準備兩套到三套備用,以防萬一。祁避夏在把這套用在了娛樂圈,發現同樣很頂用,在對方以為能整他的很狼狽時,他可以迅速換一身,再打對方的臉;又或者是在所有人都很狼狽的時候,他依舊能保持光鮮亮麗。        


    雖然祁謙至今還沒在正式的場合出過事,但祁避夏還是很小心。        


    “我知道要備一套衣服的重要性,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每一個活動都備上一件多餘的。如果這次的活動沒用上,下次活動還能沿用,那下次活動的備選衣服就會顯得很多餘了。”        


    “你出席的場合不一樣,衣服怎麼能一樣?好比裴安之的葬禮,需要你穿傳統的黑西服,白襯衣,打黑領帶,並在插話眼上插白色的百合花。你要是穿搭配成這樣的衣服去參加首映禮,先不說晦氣不晦氣,只說這樣會讓你顯得過於老氣就不可取。你才十六歲,在公眾面前要活潑開朗,就算你不愛穿太鮮亮的顏色,可總不能太沉穩了吧?”        


    “那婚禮呢?婚禮就完全可以用首映禮的這兩套衣服嘛。”        


    “首映禮是晚禮服,婚禮是日禮服,這能一樣嘛,我的祖宗。”        


    “……”祁謙覺得他有理由相信,地球至今還這麼落後,地球人還是這麼弱,完全就是因為他們把過多的精力都浪費了很奇怪的地方,“等我的身體挺直發育之後,我就一次準備上個成百套,省得這麼麻煩。”        


    這一次是所有人都笑了,祁謙沉默的設計師還難得開了一次口:“殿下可真可愛。”        


    祁謙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很認真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在開玩笑?        


    “不同的年份,不同的季度,款式和面料還有搭配方式都會不同,寶貝,連袖口的顏色和質地都有區別,你要怎麼未卜先知的一次性搞定啊。”還是祁避夏瞭解自己的兒子,解釋道,“好啦,不許嫌麻煩,給我乖乖試衣服,別人羡慕都羡慕不來的事情,你倒反而躲不及。”        


    “羡慕?”祁謙指了指自己,“羡慕什麼?”        


    “不是所有明星的衣服穿過一遍之後會保留下來的,哪怕每次不同的大型活動,明星都不可能穿同一件禮服,會被笑話的。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把傳完一次的衣服再返還給設計師,設計師會把這些僅穿過一次的衣服賣個好價錢。有大把的人願意穿上某某明星出席過什麼什麼活動的衣服。”設計師的小助理給祁謙解惑道,“而殿下您的衣服,從小到大都保留的很完整。”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們所有人都站在的是祁謙的衣櫃裡,比客廳還要大,有個小樓中樓的超級衣櫃。小助理感覺他在這裡好像看到了祁謙的整個成長史。        


    祁避夏一直都很注意保存這些祁謙成長的印跡,並很有成就感。        


    祁謙想著估計祁避夏自己的東西都沒有這麼全乎的,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笑臉,祁謙再一次敵不過祁避夏,又無奈答應多做了量身衣服,重新體會了一把量身上各處尺寸的痛苦,明明才量過,卻因為是還處於發育階段,誰也不敢肯定他的資料會不會有變動。        


    然後,在六月中上旬的一個早晨,祁謙穿著那身剪裁得體的黑西服,與祁避夏和除夕一起,驅車前往了教堂,參加裴安之的葬禮。        


    裴安之的葬禮是很西式化的,祁謙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貨還是個光明教教徒。        


    光明教是祁謙所在世界的三大宗教之一,信仰光明女神,教內的權利會集中在每一代的聖子或者聖女手上,又或者大祭司,主要矛盾一般都會發生在這兩個職位的所有人身上。對於光明教祁謙瞭解的不多的,只覺得名字特別像是西幻文裡的大反派。不過網上那句怎麼說的來著,最大的黑澀會不就是教會嘛,黑手黨就起源於教會的權力爭奪。        


    而教會和普通黑澀會的區別不過是,普通黑澀會說我們老大想和你談談只能算是恐嚇,教會說我們老大想和你談談……那就是死亡通知了。        


    當然,只是想想,全無不尊敬之意,非禮勿怪。        


    光明教的葬禮儀式其實也沒比C國的傳統葬禮簡單到哪裡去,甚至是更加繁瑣和麻煩的。葬禮的第一步就是人在將死之前找來神父懺悔自己一生的罪孽,神父會站在將死之人的床頭進行臨終關懷,替光明女神寬恕死者。        


    裴安之算是“橫死”,雖然他其實沒死,但懺悔的這第一步還是做的有模有樣,由白秋代替,在裴安之葬禮的前一天晚上,白秋親自前往了LV市最大的教堂,由教會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一親自寬恕了裴安之的罪孽。        


    祁謙覺得,就裴安之生前那些罪孽,哪怕是這一任的聖子出馬都沒用。        


    之後第二步就是洗屍,和第一步的臨終懺悔是搭配服務,由神父替死者洗去一身罪孽,好輕輕鬆松、乾乾淨淨的去見光明女神。        


    裴安之在別人的理解裡是直接掉入大海裡死無全屍的,換句話說就是再沒有比他更乾淨的死者了。這一步紅衣大主教也就象徵性的在裴安之即將下葬的衣服上十分敷衍的灑了幾滴聖水,之後的什麼換衣啊、整理儀容的就都一併省略了。        


    第二天,大家齊聚教堂,由紅衣大主教主持追悼會,聽他簡述著裴安之命運多舛的一生,並為之禱告祈福。下面的親屬,不管信不信的,都需要閉眼一起安靜的聆聽。        


    等紅衣大主教禱告完,就是家屬代表上前回憶他所認識的裴安之。        


    裴安之的親戚不算多,所以就都上去講了幾句,白秋、裴越、除夕,只有他們三人,裴安之的妻子已經去世了。而祁謙則以裴安之朋友的身份也上去講了幾句。之後還有裴安之組織裡的幾位元高層,別的組織的大佬。整個追悼會開的就跟黑澀會集會似的,祁謙有幸見到了幾乎把全球最著名的幾大勢力的大佬度給見遍了。足可見裴安之的面子之大。        


    不過祁謙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有員警來,就可以把這些頭腦都給一勺燴了。        


    不過這大概只能存在于祁謙的腦補裡了,先不說祁謙在追悼會上看到的幾個眼熟的警界大佬,哪怕是沒有他們,員警也沒辦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隨便抓人,特別還是在裴安之的葬禮上。        


    等大家都講完了,就是到場的人一一上前進行遺體告別了。        


    雖然遺體,大家也可以對著衣冠塚道別,有不少人都是演技派,對著衣服都能哭的好像死了親爹。        


    家屬最先上前告別,之後就會站在旁邊,開始對到場地嘉賓一一進行感謝。祁謙和祁避夏也跟著除夕站在了家屬的行列,對每一個和他親切握手的人表示謝謝。        


    那天到底來了多少人祁謙沒算過,他只知道來的人都很大方,在遺體告別完之後會一一送上黑色信封的禮金,只這一次追悼會,裴安之就可以買個島了。        


    在教堂裡的活動結束之後,有人就離開了,當然大部分人則留了下來,看著整個組織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前呼後擁的親自抬棺,將裴安之的衣冠塚放到了教堂後面的墓地裡。這是裴安之早就為自己選擇好的墓地,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也沒有貴到要死的墓碑,只有簡簡單單與旁邊的墳墓別無二致的十字架,上面只有裴安之的一句墓誌銘:“這只是個開始。”        


    總讓人有一種鬼片開場白的錯覺。        


    下葬時,大主教再次為裴安之開始念悼詞,年齡最小的除夕填了第一捧土,全場所有人再次開始低聲哭泣。據說這是裴安之希望的。好吧,他的原話是:“誰要敢在我葬禮上大聲哭,吵了我的輪回路……做鬼也不放過你喲~括弧笑。”        


    隨土還埋入了一些花瓣,讓祁謙總覺得裴安之這個人真是特別的悶騷。最後,祁謙為新建成的墳墓放上了一束仿佛還有朝露滴水的白百合。        


    之後大家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錯!        


    怎麼可能。        


    所有人忍耐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的戲肉終於來了,在大主教和眾多親屬、朋友、下屬、過去的競爭對手懷揣著激動心情的見證下,裴安之生前的律師團要開始念遺囑了,他們派出了律師團中的代表,一個祁謙總覺得對方肯定是知道裴安之還活著的人,從始至終他都表現的很冷靜,甚至是帶著點審視玩味的眼神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要出門,就早點更新了        


    二更君什麼時候更……這個要取決於某什麼時候回家……所以某也不確定,某會爭取在晚上十點之前更新的→ →【喂        


 74        


    第七十四篇日記:裴安之的“遺囑”。        


    眾所周知的,一般念遺囑的環節都愛演變一個疑竇叢生,多年矛盾集中爆發,各種 “你不是你爸爸的兒子,我才是”的狗血層數不窮,哪怕是名偵探柯南、福爾摩斯附體也很難斷清楚真相的神奇時段。        


    裴安之作為一個腥風血雨的業內大咖,他葬禮之後的念遺囑環節自然也就不能免俗,祁謙在開始之前,在除夕的提醒下,就已經做好了一大波狗血即將逼近的心理準備,如果不是吃爆米花會顯得很不莊重,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而裴安之由於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大家最關注的不是他的遺產,而是他的繼承人準備讓誰來當。        


    子承父業是個好詞,奈何排名第一的順位繼承人——裴安之能服眾的大兒子——裴卓早在二十年前就掛了。第二繼承人小兒子裴越是個不爭氣的,還是個死基佬,裴安之已經對他放棄了治療,這是大家這些年有目共睹的,特別是在近十年,以前裴安之還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強迫裴越在家裡漸見見叔叔伯伯,後來的狀態基本就是當做了沒有這個兒子。        


    直系親屬的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裴安之一直護的像是眼珠子的親弟弟白秋……所有高層一起在心裡笑了,這位根本不足為據,先不說他的性格,估計他自己都不沒有這個心思涉及這些。        


    那麼繼承人就是要從他們這些當年和裴安之一起打江山,如今都熬成了高層的小夥伴裡選擇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結果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除夕殺了出來。        


    “一卓的兒子?別開玩笑了。一卓死在二十年前,你說是就是啊!”裴安之位於最高處的小夥伴一共有十二人,其中一位肥頭大耳,一看就特別黑澀會,但腦門子上已經寫滿了“我就是炮灰”的大叔開口了。        


    胖大叔的身邊還有一個賊眉溜眼的瘦高個,充分演繹了國產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恩,就這樣稱呼他們吧,祁謙很不負責任的想到,反正他也不知道名字。        


    沒頭腦大叔在此之前肯定是不知道除夕的存在的,而不高興大叔就不一定了,從他閃著精光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他應該是早就得了信兒的,自己沒開口質疑,只是指使了很沒有腦子的沒頭腦大叔來當探路先鋒。        


    但看來不高興大叔的手腕也不夠高明,自以為自己很精,看看身邊其他不動神色的十大金剛【喂】,就能明白,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千年狐狸。        


    “我是裴熠,我父親是裴卓,我有爺爺親自派人去做的親子鑒定,各位叔叔伯伯們要是不放心,我這裡還有父親當年動起來的DNA和裴越叔叔在場,我們可以再測一次。”除夕早就準備好了應對這些人的說辭,他們都是老相識了,上輩子,“但我希望是在葬禮之後,不要擾了爺爺清靜。”        


    “孩子說的在理,老大英明一世,我們不可能不信他。無論如何先把遺囑聽完再做評說。”十二位小夥伴裡其中一個看上去很有威勢的光頭開口了,他的言下之意其實大家都明白,誰知道裴安之會留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孫子什麼呢?他可不會做出自毀江山的舉動。        


    於是在勉強認可了除夕的身份之後,遺囑才正式開始被念。        


    結果……        


    裴安之就像是知道別人會想什麼似的,他的遺囑前半段一直都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別的事兒,生生吊著所有人的胃口,就是遲遲不公佈下任人選的問題。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裴安之把他的個人私產(包括錢和古董珠寶等)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四部分,分別給了白秋、除夕、裴越以及祁謙。排名按照實際得到的遺產多少排序。祁謙是很意外的,因為裴安之的遺囑裡竟然給他留了錢。雖然裴安之是假死,但遺囑是經過相關人員公證的,不可能在事後再被裴安之修改,也就是說,祁謙真的在裴安之的遺囑名單上。        


    大家也知道了,裴安之的全部房產都會被轉賣,房產所得將會無償捐助給……流浪貓、狗,會在葬禮之後專門成立一個基金會,由祁謙和除夕共同打理。        


    對此沒有任何人有意外的感覺,這是裴安之能幹的出來的神奇事兒,不把東西留給人,反而留給動物。        


    大家還知道了,裴安之的一些生前很喜歡的唐裝漢服還有珍藏的照片也都給了白秋和除夕,他一倉庫的手辦周邊則給了祁謙,裴越只得到了一份他千挑萬選的……優質卵子和代孕協議。        


    “你爸爸讓我對你說,如果你決定還是和真愛在一起,就把協議撕了,如果你……”        


    天上突然傳來了小型私人飛機的轟鳴聲,所有人一起抬頭,看著飛機緩緩降落在旁邊的草坪上,從飛機上下來了幾個人,被圍在最中間的是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黑髮男子,而他的右側則跟著好多年不見的齊雲軒。        


    “抱歉,來晚了,出了點小事情,希望我沒有錯過太多。”黑髮男子上前,笑著開口,一臉大家都應該知道我是誰的樣子。        


    祁謙是真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看他徑直朝著白秋走來,也就猜到了,白秋的便宜兒子白言。        


    “爸。”        


    “你怎麼來了?”陪在白秋身邊的白冬皺眉道。        


    “我伯伯的葬禮,我怎麼能不來呢?”白言笑了。        


    “!!!”這時裴安之組織裡的十二個高層才意識到,臥槽,把白言這小王八蛋給忘了!他是白秋的兒子,也就是裴安之的侄子,比起除夕這種突然冒出來而沒有任何實力的人,自己本身就繼承了一個不小的組織的白言,才是真正的大問題啊!        


    於是,一直關注著除夕的幾道如芒在背的銳利眼神都齊刷刷的轉向了白言。        


    白言倒是一派自得,無論多少人看,他也只看著他爹白秋:“爸,我很想你。”        


    白秋雖然也覺得兒子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出現好像不太好,但許久未見兒子的激動心情讓他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些,只是上前擁抱住了兒子,自裴越死後,他就更見不得一家人分開了:“爸爸也想你。”        


    白冬很不滿的瞪著白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不喜歡白言,其實和白言到底是不是白秋的親兒子沒關係,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孩子,從白秋把他帶回白家的那天開始。那孩子的眼神太晦澀幽暗了,就像是一個負能量的集合體,一如裴越一樣讓他不喜歡,他總覺得對方早晚有天會拖累死白秋。        


    “大伯。”白言在白秋面前對誰都是很有禮貌的,哪怕是和他從小不太對付的裴越和祁避夏也都一一打了招呼。        


    “誰讓你叫我名字了,還有沒有點小輩的概念,我是你叔叔。”祁避夏從小到大都愛拿輩分壓人。        


    白言假裝沒聽到祁避夏的話,反而招呼祁謙道:“這就是表弟吧,我聽雲軒提起過你,還給你帶了禮物,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要不是礙于白秋在中間,祁避夏正會說“誰要那你的東西,我兒子什麼都不缺。”        


    祁謙對白言沒什麼感覺,只當他是個陌生人。反倒是他一直看著齊雲軒,這個神奇的文藝小清新,他好像一直都沒怎麼變過,還是和當年一樣。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除夕站在一邊瞪著裴越,就讓你幫我辦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成!        


    裴越愧疚的看了一眼除夕,他哪裡知道齊雲軒真的會這麼狠。        


    上輩子除夕在裴安之的葬禮上,不僅受到了來自十二個高層的阻力和責難,還有來自白言,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也想得到裴安之的勢力。雖然這輩子除夕已經不想再和裴安之的組織扯上什麼關係,但他也不想看到白言志得意滿!        


    於是除夕就拜託了既想對他好,又有點因為他哥哥的事情而不想和除夕接觸的裴越,卻從齊雲軒下手,拖住白言別到場。等後來他來了,黃花菜也涼了。        


    沒想到在最後白言還是到了。        


    實在不行看來還是只能用上輩子的那招兵來將擋,說動白秋去收拾白言了。        


    “說道哪兒了?”齊雲軒笑著看向律師,提醒著此時神色不一,心裡都肯定在飛快盤算著什麼的所有人,他們是一定要等到最後的。        


    律師繼續道:“……如果二越你依舊過著最長一月、最短一周換床伴的速度,那就還是生個孩子吧。”        


    齊雲軒看著裴越笑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連裴叔叔都這麼瞭解你。”        


    裴越欲哭無淚,你為什麼不聽聽前面,我其實還是想和你再續前緣的啊,爹,你這是連死都要坑一把兒子我嗎?QAQ多大仇!        


    遺囑念到了最後,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        


    “裴安之先生將他名下恒耀集團(也就是裴安之組織明面上的身份)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部……”        


    所有人一起翹首以盼。得到絕對的股份,就等於得到了整個組織的話語權。        


    “……凍結。”        


    what the fuck?!”終於有人忍不住爆粗口了。        


    “直至你們中的誰能替裴安之先生報了仇,他的原話是,‘我知道我要是死肯定是被人謀殺的,所以你們誰替我報了仇,誰就是我裴安之最好的兄弟,我也就能放心把恒耀給他,照顧好兄弟們。如果實在是找不到兇手,那就徹底毀了埃斯波西托家族,讓我高興了,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律師道。        


    大家對此還是比較信服的,覺得合情合理,接受程度也比較高。        


    “最後,是裴安之先生給裴熠先生的一個選擇,一,您可以暫時代為保管公司公章,也就是恒耀的唯一信物,當誰達成了裴安之先生的心願之後,就由您做主將那東西給誰,您自己無法擁有;二,您也可以選擇不保管,那您將會擁有一樣的競爭權。如果您選擇一,那麼一旦您身死,無論是誰殺死了您,又或者是意外,那恒耀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都會被裴安之先生無償捐助給C國員警部。”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除夕放棄繼承權,那麼在完成裴安之的心願之前,那些想繼承裴安之東西的高層們不僅要報仇,還要不遺餘力的保護除夕。        


    當然,如果除夕也想要恒耀,那麼他就會失去前面的好處。        


    除夕的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的走向,就全在他一念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打完就趕緊上傳的二更君,完全沒有修改_(:?」∠)_萬分抱歉QAQ某明天一定會好好捉蟲的!        


    以及……下午回來,遇到一些糟心事,不想說,只是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晚更新/(o)/~~實在是抱歉        


 75        


    第七十五篇日記:有些人不需要打擊報復,只看著你的成功,就足夠讓他難受死。        


    “我會保管公章。”        


    這對於除夕來說根本就不是個選擇題,而是皆大歡喜的好結局。他本就打算好了如果裴安之的遺囑裡按照上輩子那樣把恒耀的股份和印信都留給他,他會用什麼樣的理由推拒掉,他甚至連把那些轉讓給十二個高層裡的誰會對他更有利一點都想好了。        


    不過現在看來除夕不用再費什麼波折了,這一世的裴安之改變了遺囑,他給了他選擇。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想要的。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輪回,做壞事早晚是要付出代價的。上一世除夕繼承了恒耀,卻迷失了自己,死相淒慘,這一世他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正正當當的得到權力和財富。當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擁有隨時站在陽光下,不再懼怕任何東西的理由和勇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會陪著他一起的人叫祁謙。        


    除夕一句話之後,他不僅不用再做什麼親子鑒定,反而又認了不少嘴上說著“雖然現在你爺爺和爸爸都不在了,但是別怕,以後你就是我侄子/親孫子”的叔叔/伯伯/爺爺。大家在那一刻好像突然都變得富有愛心起來,並且擅長回憶過去,除夕已經聽了不少於五個版本的他爸爸小時候總是愛纏著他玩了。        


    “剛剛只是個玩笑,你可別放在心上。”大家在最後總會這麼說。        


    除夕含笑點頭:“我知道,您也別放在心上,我本就無意這些,出席葬禮不過是因為這是我的家人。比起舞刀動槍,我更適合真正的商業,我自己開了個金融公司,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日後還仰望各位叔叔伯伯多照顧。”        


    “自然,自然。”大家都很滿意,想著果然富不過三代,太過狠辣無情的裴安之不僅壓縮了別人的發展,也阻礙了他的子孫後代的成長。        


    最後當著所有人的面,除夕對律師表示:“公章就先放在爺爺以前放的地方吧,等爺爺的仇報了,只要有證據能證明,我就會承認那個人,並讓替爺爺報了仇的人直接去取,不用過我這一手,大家都放心。”        


    就像是那個裴安之的選擇題一樣,除夕的表態也是為了做給別人看。        


    “大侄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能信不過你呢,不過既然你這孩子這麼堅持了,那就這樣吧。”比起剛剛虛偽的笑容,這次才是真正笑的滿意起來。        


    恒耀的印信太敏感,雖然對外說的是公章,也確實有公章的功能,但那個印信真正重要的意義不僅是公章,又或者組織一把手的身份象徵。它同時也是一把鑰匙,能打開一個比銀行總行的金庫還要嚴格的超大型保險箱。        


    裡面到底有什麼,除了裴安之,就沒有誰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裡面的東西足夠幫助恒耀繼續順利發展,也是恒耀最後的武器,能力挽狂瀾的寶物。而如果不用正確的印信開門,保險箱裡面的系統就會自動開啟自毀裝備,不留任何餘地。沒有什麼“你的密碼輸入錯誤,您還有四次機會”之類的話,只一次,錯了就全毀。特別符合裴安之的瘋子性格。        


    而這些被裴安之玩弄於鼓掌多年的高層們,基本早就沒指望過自己能繞過除夕,去找到裴安之藏起來的印信,如果除夕拿到手了他們也許還會動動小心思,但如果東西還在裴安之生前放的地方,那基本就是哪怕你知道位址也未必能拿到的節奏。        


    裴安之哪怕是死了,他的威懾作用也是在的,甚至有點被神化了,讓人更加的懼怕他。        


    高層們已經習慣了按照裴安之制定的遊戲規則玩,只想按部就班按照遺囑來,但他們也還是會有點防備暫時看上去沒什麼威脅的除夕的。誰知道他拿了印信會做什麼呢?就像是他們拿到印信也未必會真的再跟著裴安之的計畫走一樣,他們也在這麼揣測著除夕。        


    現如今除夕願意主動再讓一步,自然是讓人心生歡喜的。        


    十二高層這一次看著除夕時,看到的就大多是他是自己以前患難與共的老大唯一的孫子的這個身份了,而不是什麼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競爭對手。於是,他們就真的變成了慈眉善目的長輩,待除夕真誠了不少,哪怕是最沒頭腦的沒頭腦先生也知道,善待裴安之的孫子能提高他的形象值。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除夕收禮收到手軟,直白一點的是直接送車送房送錢,真是送美人,含蓄一些的則是給除夕的公司提供一些挺關鍵的幫助。        


    除夕本著不拿白不拿的原則,除了活物以外,別的是來者不拒。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除夕問祁謙。        


    祁謙搖搖頭,他什麼都不缺。        


    “好吧,上一世他們想盡辦法從我身上刮油水,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雖然這一世他們還沒做過,但我拿一些精神補償,不過分吧?”        


    “他們這麼對你?!”祁謙突然覺得他有不少想要的東西了。        


    一方給錢給的開心,一方收錢也收的很開心,總之就是大家都挺開心的,哪怕是白言和齊雲軒。        


    “謝謝你幫我。”齊雲軒對白言道。他十年前就對祁避夏說過,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給他添一回堵,這次裴越希望他能拖住白言不要回來,他就反而更想讓白言回來了。看著裴越和祁避夏變臉,他真是開心不少。        


    “我也確實對裴安之留下的東西感興趣,他遺囑裡說的是誰報了仇,誰得到恒耀,可沒有規定參賽者的身份。”白言的野心一直都不算小。        


    “你確定你能對付?”        


    “見者有份,重在參合嘛,這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放手。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裴越?你明知道他就是那麼個爛性格,再糾纏有什麼意思呢?真不是我說你……”        


    “重要參合,你說的。”早晚有天會放下的,不過在放不下之前,那就繼續耗著唄,“你準備從哪裡下手?埃斯波西托家族不好找。”        


    “我準備找印信。實在不行再說埃斯波西托家族。最後才是幫裴安之找真凶。”        


    “祝你好運。”        


    白言沒怎麼經歷過裴安之的統治時期,也並不在他身邊討生活,自然也就很自信覺得自己能找到印信,好比從那個律師入手。        


    不過白言註定要白忙活一場了,因為律師自己也不知道印信在哪兒。        


    裴安之並沒有死,他還活著,又怎麼可能把印信的下落告訴別人?好吧,為了以防萬一,他是告訴了除夕和祁謙的。就在他那一倉庫的手辦周邊裡。所以說,遺囑和除夕的表態就是個態度問題,除夕一開始就知道印信在哪兒。        


    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印信長的什麼樣,是印章?鑰匙?戒指?幾乎一般可能存在的形態被都被人猜過了,但都不對。        


    真正的印信其實是個裝魔法卷軸的長條盒子。        


    魔法卷軸也是一個動漫的周邊,但那個動漫周邊用的卻不是盒子裝,這個需要特別仔細分析才能找出來,一般人是沒辦法在海量的周邊裡發現這個都算不上不同的與眾不同。除了……祁謙,他過目不忘,記得所有的周邊和外包裝,自然也就能像是大家來找茬似的找到不同。        


    而即便沒有裴安之告訴,除夕也是印信在哪兒的,上輩子他知道地點之後找這個印信找了差不多一個月,差點坑死他,他印象特別深刻。        


    來到祁謙繼承的倉庫裡,面對滿滿當當的周邊手辦,祁謙在全看過一遍之後,就徑直走向魔法卷軸,輕鬆拿到了盒子。        


    “上一世我要是有你該多好。”除夕充滿怨念的看著那個坑死他了的盒子。        


    葬禮之後,祁謙和除夕就大大方方的去了裴安之放手辦和周邊的地方,他們動態有不少人都知道,但卻不會有人把這當一回事,最起碼是沒有把他們的舉動和印信聯繫在一起。都覺得真是兩個小孩子,特別是祁謙這個靠著特殊的愛好和裴安之成為忘年交的,不先看錢和財產,也不看基金會,只關心幾個破動漫。        


    “瞧不起看動漫的人早晚會為此付出代價。”祁謙是這樣笑著對除夕說的。        


    雖然裴安之這招挺讓人想不到的,但除夕和祁謙最終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拿走盒子,放到祁謙的駕駛艙裡。祁謙把他的駕駛艙變成了他現在睡的床。再想找東西的人,也頂多是翻開床鋪,不會和床本身過不去的。        


    毀滅地球的首映禮就在裴安之葬禮之後的第五天,祁謙和祁避夏一起走的紅地毯,除夕也去參加了,不過他是直接坐到了座位上,不怎麼想面對鏡頭。        


    地球人系列的角色演員也都來給電影捧了場,首映禮上可謂群星璀璨,鎂光燈閃成一片。        


    No zuo no die的李維我導演這回真的是自嘗惡果了,在被月沉換下之後,他其實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出來的,在維耶幕後操作下也確實掀起了一些小風浪,電影臨時換導演,就像是陣前臨時換將,李維我想著肯定會有人不看好這部電影的。        


    結果也就是一些小報這樣報導了,真正的主流媒體基本都是一片讚譽聲,因為換下李維我的是月沉,很多年前他們就希望和三木水繼續合作的月沉。        


    而李維我,這十年來的電影票房自然是驚人的,但說白了全部都不過是三木水的劇本,沒有三木水……誰也不能肯定李維我的未來。又或者,真是不被看好的變成了他。他以前因為自以為自己名氣大,得罪了的人,現在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娛樂圈一直很流行一種手段叫捧殺,把人捧的越高,摔的就會越慘。        


    給了李維我致命一擊的就是這次毀滅地球的票房。那超越了以往各類電影,也超越了地球人保持的記錄,重重的打在了李維我的臉上。        


    還有媒體將兩者進行對比,表示當初如果是月沉指導地球人,資料肯定會更好。        


    李維我是真的後悔了,但再後悔,三木水也不會再允許他回頭了。三木水對祁謙說:“很多人都覺得我會跟他過不去,死也不會放過他。但是,我需要嗎?”        


    那是一種不屑,也是一種自信,三木水什麼都不做,就足夠打擊李維我了。        


 76        


    第七十六篇日記:小金人的頒獎典禮,我沒得到最佳男主演。        


    新曆464年的年底小金人金像獎上,《總有一天我會毀滅地球》和《法爾瑞斯》分別各以十五個和十四個獎項的提名成為了當晚最備受矚目的兩大影片,這兩個大製作將會從最佳劇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以及最佳男女主角一路廝殺而過,最終決出最後的大贏家。        


    隨著頒獎典禮的臨近,祁避夏變得一天比一天焦躁,因為阿羅提前打電話來告知,祁謙獲得了最佳男主演的提名。        


    祁謙此前不是沒有獲過獎,他因為《人艱不拆》中doctor李的表演可以說是拿獎拿到手軟,重量級的獎項也不是沒有。只是……這是小金人,是整個C,又或者是全球最重要的表演類獎項,問鼎了小金人的影帝,才能算是含金量很高的影帝,那是無數演員的終極夢想,也是祁避夏一輩子的夢魘。        


    “這可是最佳男演員的提名啊,謙寶,你明白嗎?如果你贏了,你就是全球最年輕的影帝!”        


    祁謙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你就不激動嗎?”        


    祁謙搖搖頭。        


    why?”祁避夏總覺得他兒子淡定過頭了。        


    “小金人重量級的獎項有四,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次一點重要的還有最佳原著劇本、最佳改編劇本以及最佳男女配角。毀滅地球獲得了這八個獎項中七個提名,除了改編劇本這個不符合要求而沒有上以外,別的都是榜上有名。最佳影片、最佳導演、還有最佳原著劇本肯定手到擒來,組委會除非想被罵死,才會搞出什麼意外。七個重要獎項占其三,你覺得我們剩下的人還能贏的概率有多大?怎麼著也是要照顧《法爾瑞斯》系列電影最後一部的感情的。”        


    “可是……總是要有夢想啊,萬一呢?”        


    “這只是縱向比較,還有橫向的最佳男主角五個提名者的比較,我是最年輕、最沒有資歷的那個,而且說實話,你覺得我演的會比謝忱之流還要好嗎?我不是沒有夢想,只是不會去做毫無意義的白日夢。”祁謙耐心分析給祁避夏聽,“最重要的是……”        


    “你有我這個前車之鑒,組委會估計也在害怕你有天也變成我這樣的傷仲永。”祁避夏沉頭喪氣道,他從來沒有一刻會比此時更後悔自己後來的墮落。        


    祁謙搖搖頭:“不,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一起角逐這個獎項,當我打敗你時,我才會覺得我是真的成功了。”        


    祁避夏看著兒子一臉“贏別人沒意思”的表情,整個人都感覺幸福極了。並在心裡暗暗想著,哪怕就是為了完成祁謙的心願,也要試著再去演電影了。        


    1212日晚,富麗堂皇的LV市神聖殿堂大劇院成為了所有媒體的聚焦之地,全球有十幾億的觀眾通過電視、網路,同時收看了這一屆的小金人金像獎的頒獎典禮。劇院門口樹立起了巨大的小金人雕像,百米長的紅毯,從門口開始,一路鋪設到了樓梯頂層,象徵著攀爬到頂端的星光大道。        


    六千名到場的各個明星、導演、製片人的圈內人士,讓劇場變得座無虛席,門外的廣場上則早被影迷和媒體圍了個水泄不通,不少瘋狂的粉絲為了占個好位置,甚至是從昨天開始就露營等待,只為能更近的目睹明星們入場時的風采。        


    《法爾瑞斯》劇組的明星和導演最先出場,在夜幕降下後,拉開了小金人的頒獎典禮。        


    而與《法爾瑞斯》旗鼓相當的《總有一天我會毀滅地球》則成為了那晚的壓軸,而作為壓軸的壓軸,就是月沉、三木水和祁謙三人組了。        


    亮黑一白,祁謙就這樣被凸顯了出來。        


    閃光燈亮的讓人有點睜不開眼睛,粉色的尖叫聲直破雲霄,自毀滅地球上映之後,祁謙本就很有群眾基礎的知名度更是直線上升,他也終於走出了C國,開始邁向世界,喚醒了當年世界盃時人們被刻意壓了下去的久遠記憶,那個能帶來好運的男孩,他長大了。        


    “不要緊張。”這是在還沒有打開加長車之前,月沉對祁謙說的,哪怕是小金人的頒獎典禮,他和三木水也是來了很多次,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只有祁謙,對這裡是全然陌生的。        


    祁謙沒有說話,這是點點頭,然後用接下來的實際行動告訴月沉,他從來都不知道何為緊張。        


    看著被他和三木水夾在中間的祁謙,月沉有些恍惚,很多年前,如果祁避夏沒有出那樣的事,他是否也會如現在這般,站在中間,三人一起組成一個所向披靡的金三角。他們會是最好的搭檔,最合拍的朋友,一起創造出最成功的電影。        


    事後有媒體將三人的照片拍了下來,連同當年祁避夏五歲那年參加小金人的頒獎典禮一起,標題是大大的七個字:“一個偉大的延續。”        


    這應該算是最成功的子承父業了。        


    擔任這次小金人頒獎典禮主持人的是洛浦生和她的美女妻子,隨著同性戀婚姻越來越被更多的人接受,這樣的婦婦又或者夫夫檔組合,變得十分常見。        


    最終,最佳原著劇本、最佳導演以及最佳影片,也都不出祁謙預料的,落入了毀滅地球劇組的口袋中,三木水和月沉都已經數不清他們獲得此類獎項的數字了。而最讓人以外的,最佳男配角也頒給了毀滅地球,也就是試驗人類吳庭川的少年演員,這是他的第一部電影,直接越過最佳新人,成為了最佳男配角。        


    祁謙起身與他擁抱,恭喜他獲得這項來之不易的榮譽,但在坐下的那一刻,他十分清楚,他與最佳男主角是徹底無緣了。        


    除夕和祁避夏分別坐在祁謙的兩邊,他們同時一左一右握爪了祁謙的手。        


    祁謙以為他是不在乎的,畢竟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贏得該獎項的幾率不會太大,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而在他還沒有察覺到失落前,祁避夏和除夕已經幫他想到了。        


    那一刻,祁謙的鬥志真正被燃燒了起來,他想贏得那個獎項!        


    當最佳女主角的獲得者上前領獎的時候,祁避夏離開了他的座位,他這次不僅是陪著兒子來參加典禮,還被邀請當了頒獎嘉賓。        


    不過頒發最佳男主演的卻不是祁避夏,而是上一屆終身成就獎的獲得者林如夢,一個精神抖擻的老太太。        


    在五個提名者在大螢幕上一一被播放出來之後,林如夢緩緩打開了寫著獲獎者名字的卡片,用滄桑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本屆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是……沒有人。”        


    當林如夢公佈最終沒有人獲獎的結果時,整個劇場內一片譁然。        


    但這就是小金人的神奇之處,不是每一年都會有影帝誕生的,有時候當組委會覺得五個提名者都不夠資格的時候,他們就不頒獎,寧缺毋濫是小金人一直以來的頒獎態度。        


    五個提名者的臉色都有點僵硬,這說明了小金人嚴謹的態度,也說明了他們的不夠好,就像是一記耳光,扇在了所有人臉上。陳煜這次也獲得了提名,而他的母親林珊此前覺得自己的兒子一定會獲獎,成為最年輕的影帝,此時此刻她大概是最不高興的那一個。        


    除夕緊緊的抓住祁謙的手,希望他不要衝動。        


    祁謙沒有任何表示,平靜如水的坐在座位上,他低聲對除夕說:“我沒事,只是我不夠好。下次會贏給你看的。”        


    而就在這個算是比較尷尬的時候,祁避夏終於上場了。        


    每年影帝產生之後,小金人差不多就該結束了,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好比要頒發終身成就獎又或者是特殊金像獎的時候,不過這個不是年年有,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有一個。好比上一次特殊金像獎的獲得者正是五歲祁避夏。        


    當祁避夏出現之後,不少人都看向了祁謙,好像明白了什麼。        


    “時隔二十五年的特殊金像獎,沒有提名者,只有獲獎者,我也不準備玩什麼懸念了,其實看見我出來的時候很多人應該就猜到了,我想說的是,對,你們猜對了,這一屆特殊金像獎的獲得者是我的兒子,祁謙,《總有一天我會毀滅地球》中主演艾斯的扮演者。”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整個劇院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現場的鏡頭也對準了祁謙,記錄下了他最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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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第七十七篇日記:俗套什麼的只要用心也會很討喜。        


    小金人的特別獎一直都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並不是年年有,每個人獲獎的理由和能拿到的獎盃名稱也各有不同,好比最為人所熟知的終身成就獎。還有和平獎、人道主義獎、最新科技獎(好比將有聲、彩色、3D4D5D等技術,每第一次完美的融入某部電影,那部電影就會獲獎),又或者專門頒發給製作出很多部高品質影片的製片人的特殊獎,以及針對祁避夏和祁謙這種擔當了主演,已經足夠獲獎,但年齡實在太小,影片卻大獲成功不給獎盃實在是說不過去的少年演員……        


    總之獎項五花八門,甚至十幾年才會出現一個,也不會有什麼提名,只有一個獲獎人,這類會在最佳男主角頒發之後偶爾會被觸發的獎項,就被統稱為特殊金像獎。        


    祁避夏總在家裡對著他的特殊金像獎自嘲為“安慰獎”。        


    而在祁謙也獲得這個獎盃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就都明白了組委會的言下之意,祁謙很好,演技也夠,唯一讓人擔心的是他的年齡和他有前科的老子祁避夏,所以我們先頒個特別金像獎表達對祁謙的肯定,再以觀後效。        


    祁避夏雖然站在臺上笑著,心裡卻還是覺得是自己的名聲拖累了祁謙。        


    祁謙倒是心情很好。在知道自己獲獎之後,他就趕忙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微博,這是阿羅之前要求的,如果他獲獎,第一件事情不是起來擁抱除夕,而是快速發微博,並寫下“知道獲獎的那一刻,我最想第一個擁抱、感謝的人是你們所有人。”        


    沒有粉絲的支持和喜歡,祁謙又怎麼可能有今天。        


    之後祁謙就在起身依次擁抱了他這一排的除夕、裴越、三木水和月沉後,緩步走上了領獎臺,與祁避夏擁抱,從他手裡接過了與他擺放在家裡一模一樣的特別金像獎盃。        


    “最先要謝謝我爸爸,他把獎盃頒給了我;其次還要謝謝我爸爸,是他讓我對演戲產生了興趣,也是他這麼多年一路支持我走到今天;最後還要謝謝我爸爸,因為他是我爸爸。        


    說我之前完全沒有準備獲獎感言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我準備的是最佳男主角的,從我六歲開始,我就拿著我爸爸獲得過的獎盃在開始練習了,由我爸爸扮演各個頒獎嘉賓,頒給我不同的獎項。起初我覺得這個遊戲太傻了,十次裡有九次都會拒絕配合我爸爸,但後來我學會了一句話,不抱著考滿分的目標去努力你又怎麼可能拿到滿分?不抱著當影帝的決心,我又怎麼能拿到特殊金像獎呢?        


    好吧,你們大概發現了,這裡應該是說最佳男主角更合適一些,沒辦法,我只準備了這個,只能臨時換一下個別詞彙了。”        


    下面哄笑,把這個當做了祁謙的一個玩笑。但事實上祁謙說的是實話,沒有阿羅提前準備的稿子,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合適的、得體的,以及不得罪人的。所以他就實話實話了,沒想到卻沒有人相信他。除了知道原稿的祁避夏、除夕以及阿羅。        


    “感謝組委會對我的肯定……”一堆公式化的感謝之後,祁謙最後說了一句十分發自真心話,“感謝除夕,希望你能知道。”        


    最後這一句是祁謙的習慣,幾乎知道他的人都瞭解的習慣,在前十年獲得的電視劇的各個重量級獎項裡,祁謙也愛在最後這麼說一句“感謝除夕,希望你能知道”。這也讓祁謙的粉絲群體中產生了一個十分特別的類型——天人永隔組,簡單來說就是支持祁謙和除夕CP的粉絲,其長情程度和祁謙一直念叨除夕的時間是差不了多少的。        


    除夕在發現那個CP類型之後暗爽了多久,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小金人的頒獎典禮終於落下帷幕,《總有一天我會毀滅地球》以十五個提名,十二項獲獎的超強實力成為了當晚最大的贏家。        


    投資方在當晚為整個劇組再一次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此前每票房破一次紀錄,就會舉辦一次,而每次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會特別賞臉,因為有錢拿,紅包一次比一次豐厚。毀滅地球的投資其實不算特別大,在票房很快就把投資賺回來接下來就是純利潤的階段,幾大投資方就變得更加大方了。        


    這次小金人頒獎典禮之後的慶功宴會上,由製片方的總代理常戚戚打開了第一瓶香檳,在瓶塞噴射出去之前,她興奮的高喊著:“我們破了小金人獎項最多的記錄,11個,不,不對,是12個,恭喜謙寶~        


    所有人一起歡呼。        


    常戚戚的數學不可能真的很差,連自己的影片獲得了多少獎項也不記得,之所以說成這樣,自然就是為了突出祁謙。常戚戚是個很護短的事業型女性,和白家大姐白安娜很像,最愛說的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祁謙也很喜歡常戚戚,如果常戚戚能在最後叫的不是謙寶,而是叫祁謙,他覺得他會更喜歡她。        


    “嗨,寶貝~你今天表現的太棒了,不要搭理組委會那群老古董的想法,明年咱們就是真正的影帝。”宴會在進行到中後期的時候,常戚戚一邊遞給祁謙一杯雞尾酒,一邊如是說。        


    “我覺得獲得這個獎挺好的。”祁謙認真的跟常戚戚說道。他是說真的,雖然他想獲獎,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演技其實還不夠好,他是說,他連祁避夏小時候都比不過,又怎麼可能獲得最佳男主角呢。他沒獲獎,是心服口服的。        


    “拜託,現在又沒有外人,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一個狗仔都不會混進來的,今天就要歡慶,放鬆,暢所欲言!”常戚戚笑的有點傻氣,“讓那些該死的不愉快都去死!到現在都沒來參加我的慶功宴,混蛋,混蛋,混蛋!工作就那麼重要嗎?!我忙的時候也沒見我忽略她的生日、紀念日以及為她慶祝她事業的某項成功啊!”        


    祁謙迅速明白了,這位是喝多了,而且在順便表達自己對愛人的不滿。        


    沒等祁謙想到該怎麼處理喝多了的常戚戚比較好的時候,常戚戚的伴侶齊雲靜終於從機場匆匆趕到了會場,接手了這個大麻煩,順便沒收了祁謙手上的雞尾酒:“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十六了。”祁謙雖然對酒精這種東西也什麼興趣,但他卻不怎麼喜歡別人還是把他當做小孩子。        


    “十六也是未成年。”齊雲靜很嚴肅,祁謙這位表姐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像是表哥,強勢的一塌糊塗,基本就是白冬的翻版,“只許喝飲料,沒商量。乖,去找你的小夥伴玩去吧,裴熠,是這個名字嗎?順便告訴你爸爸一聲,齊雲軒的問題我會幫他解決。”        


    齊雲靜和齊雲軒是堂姐弟,和齊雲軒從小關係就不錯,是能震住齊雲軒的家裡多位大神之一。        


    說完,齊雲靜就扶著怎麼都不肯安生,不斷在她身上亂摸求撒酒瘋的常戚戚離開了宴會所在的大廳。        


    “美女你誰啊,和我老婆長的好像。”        


    “我就是你老婆!”        


    “不可能!我老婆沒有你漂亮。”        


    祁謙默默的在心裡給常戚戚點了個蠟,no zuo no die啊。他就不信常戚戚能醉的這麼快,剛剛還能認出他,這會兒就連自己愛人都認不出來了,借著醉酒表達愛人長期工作不陪著自己的不滿是可以的,但用這種氣死人的方式……希望明天還能看見完整的你。        


    祁謙開始在會場裡尋找祁避夏的影子,準備跟他轉達會有齊雲靜來替他收拾齊雲軒的這個好消息,結果卻怎麼都找不到祁避夏了。        


    “在找什麼?”剛剛去給祁謙拿食物的除夕走了過來。        


    “我爸爸,你看到他了嗎?”        


    “我看到他和費爾南多一起出去了,放心吧。”除夕道,“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祁謙一聽祁避夏是跟費爾南多走了,也就跟著除夕離開了,費爾南多他還是很放心的。        


    “我們要去哪兒?”        


    “很俗套的地方,但我本來就沒什麼想像力,你見諒吧。”除夕有點彆扭的說著,“為了恭喜你獲得特別金像獎。”        


    夜深人靜,已經關了門的空無一人的遊樂場。        


    祁謙不得不說,除夕是真的很沒有想像力。特別是在他們一起上了摩天輪之後,祁謙心裡想著,大概每一個工作狂都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的,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白安娜和她丈夫,兩人都忙,從來不過任何節日,甚至在一起的時間都少,但夫妻感情卻好的讓人非議所以。        


    直至摩天輪上升到在最高點的時候,下面亮起了全息的動漫人物,祁謙才愣住了。他的眼睛很好,能看到整個遊樂場下面的每一個動漫人物臉上的表情。那些都是他所喜歡的人物,從高處看的時候,全息人影的他們就像是真的活了一樣,他們一起用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表情說道:“恭喜祁謙獲得特別金像獎。”        


    “你……”        


    “和時代遊戲洽談的一些小項目,還有拜託2B250幫了一點小忙。”除夕忐忑不安的看著祁謙道,“投其所好,我會把你所喜歡的全部都送到你眼前。”        


    除夕在醒來之後就想把2B250還給祁謙的,但祁謙卻拒絕了,因為正在創業階段的除夕肯定會比他更需要2B250這個光腦,他平時也就是看看動漫、刷刷微博,用手機和電腦足夠了,最主要的是他受夠了2B250的跪舔,太鬧心了。        


    於是,2B250就暫時留在了除夕身體裡,改造完成的除夕也不用再像過去那樣擔心能量問題。        


    等摩天輪下來之後,那些動漫人物還在,不過卻能看出來他們是擺放在下面的幾組攝像頭合成而來的全息形象,雖然也很真實,卻遠沒有在摩天輪上看到的那麼像真人了。動漫人物們分別站在不同的遊戲旁邊,當祁謙走過去之後,他們就會開始給他講解遊戲玩法,順便能進行簡單的對話。        


    祁謙對遊樂場的遊戲沒多大興趣,卻對和動漫人物交流有著濃厚的興趣,他拉著除夕跟所有的影像都聊了一遍,他最喜歡的幾個重點反復聊了好多次。        


    而當他們玩遊戲的時候,動漫人物還會根據祁謙的不同反應,配合不同的聲音和表情。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祁謙依舊玩的很開心:“謝謝。”        


    “你喜歡就好。”送禮物不難,再貴的禮物的對於除夕來說都不是問題,難得是投其所好,能讓祁謙真正喜歡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重要內容是,俗套。        


    好比遊樂場PLAY,這個特別俗套的一般文裡情侶都愛有的情節,以及……酒後亂性→ →不是祁謙和除夕,他們太小,還有的磨,是誰呢XDDDDDDDDDDD        


 78        


    第七十八篇日記:俗套中的新意,又稱老瓶裝新酒。        


    毀滅地球劇組慶功宴的那一晚,大家都玩的很盡興,很瘋狂,其導致的後果也有好有壞。        


    好比祁謙和除夕的感情在那晚不斷發酵升溫,靜等著破土而出的一天,這個就屬於後果很好的一組了。也好比常戚戚和齊雲靜,這對蕾絲邊秉承了一貫有矛盾就床上解決的良好傳統,最終和好如初,除了常戚戚有點上下位置的小怨念以外,基本結果還是好的。        


    結局尷尬糟糕的自然也有,好比劇組裡有人喝多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兩眼一抹黑的表示再也不喝的爛醉了!也好比……        


    祁避夏和費爾南多。        


    “昨天你爸爸因為你沒得最佳男主角,只得了特別金像獎的事情很鬱悶,覺得是他連累了你,借酒消愁喝到不省人事。”費爾南多是這樣跟祁謙開頭的,“他嘴裡一直嚷嚷著不想回家,我當時也喝的有點醉,就稀裡糊塗的打車把他拉回了我家,然後他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我一身,我就開始幫他脫衣服洗澡……”        


    “然後你們就酒後亂性了?”看著費爾南多尷尬的表情,祁謙覺得自己基本已經能猜到這個故事的走向了,“直接說結果就好,我不想知道細節,特別是當事人之一是我爸爸的時候。”        


    費爾南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爆紅,磕磕絆絆道:“沒、沒有,我們怎麼會那麼做呢。”        


    祁謙挑眉看向突然好像變得純情的一比那啥的費爾南多,一臉的不信,這種時候了還不上,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又或者他真的喜歡祁避夏嗎?        


    “其實也有想過。”在祁謙的眼神逼問下,費爾南多小聲的老實承認道,“好吧,想了很多次。當時我真的掙扎了很久,也抱了,摸了,親了,然後用手互相幫助了一下,那感覺棒極了,咳,不對,我是說我及時的清醒了。我告訴自己,我希望的是和你爸爸兩情相悅,而不是趁人之危,我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才讓自己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祁謙還是不太相信,α星人發情的時候根本就停不下來。        


    “我怕他恨我。這種類似於強迫又或者迷-奸的方式只會把他越推越遠,我不想傷害他。”費爾南多補充道,“我本來還想過要不讓他上了我。這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也許、大概、說不定他還會覺得愧疚,進而和我發展點什麼呢。但很快我卻意識到,這和前面那種方式又有什麼區別?都是趁人之危,都是強迫,甚至後者還帶著欺騙的色彩。這不是我對他的愛。”        


    祁謙了然了,費爾南多不是不喜歡祁避夏,而是愛慘了祁避夏,他對費爾南多道:“這一次我是發自真心的,祝願你能和祁避夏早日在一起。”        


    甚至祁謙都有一種祁避夏要是不和費爾南多在一起他都不答應的感覺,錯過了費爾南多,祁避夏終其一生大概都不會遇到這麼愛他的人了。        


    等等……祁謙反應過來:“那你來找我幹嘛?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        


    “也發生了一些啊,親吻什麼的。”        


    “需要我給你上一堂生理衛生課嗎?”祁謙開始有點懷疑這些年費爾南多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在了踢球上,根本不明白什麼叫愛情動作片。        


    “不不不,我知道那是怎麼發生的,我是個正常三十歲成年男子,我是看過A-VG-V的!”        


    “正常人在三十歲的時候該說的是我已經嘗試過這類事情了,魔法師(二次元對三十歲還保持著處-子之身的人的戲稱)。”祁謙看著純情的費爾南多道。真是個神奇的小夥兒,怪不得當年會因為誤會蘇蹴喜歡他就能嚇的屁滾尿流的轉會。#呼籲成立亞洲保護費爾南多基金組織#        


    “咳,”費爾南多瞬間轉移了話題,“而因為我們晚上做的互助行為,早上起來的你爸爸反而誤以為我們真的有了什麼,還是他怎麼了我,不是我怎麼了他。然後……”        


    “然後他說他會負責的?”其實這話祁謙說出來自己都是不怎麼相信的,以祁避夏平時的那個尿性,他要是有上一個就負責一個的覺悟,祁謙不知道早多少年就已經有後媽了,“還是那個混蛋以為自己吃幹抹淨了,就嚇的跑了?”        


    費爾南多欲哭無淚的看著祁謙:“後者。早知道他會這樣,我還不如昨天晚上如願以償呢。不能在一起,好歹也要曾經擁有,我後悔死了我!”        


    祁謙拍了拍費爾南多的肩:“我理解。”        


    “現在我已經聯繫不到他人了,你能等他回家之後幫我跟他解釋一下嗎?當不成情侶,我也想和他當朋友。想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太虧了。”費爾南多沉痛極了。        


    “我會的。”祁謙再一次摸了摸費爾南多的頭。他在心裡想著,他要不要和除夕商量一下,真的試著撮合撮合祁避夏和費爾南多。雖然除夕說過最好不要隨便參合別人的感情生活,但那可是祁避夏啊,不是別人,他想他得到幸福。        


    費爾南多走後,祁避夏才衣衫不那麼的整灰溜溜的回了家。面對環胸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祁謙,他立刻撲了上來:“兒子怎麼辦啊,我闖禍了,我闖大禍了。”        


    “費爾剛剛來過。”祁謙一臉老神在在道。        


    “我知道,所以我看見他的車了,我幾乎和他是前後腳到家,我一直在外面等到他走了才進來的。”祁避夏整個人都慌亂極了,“他什麼都跟你說了,對嗎?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        


    “這就是問你自己了。”祁謙沒有急著否認,也沒有急著肯定,“你仔細想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想要費爾!”        


    hat?”雖然祁謙是有意要撮合費爾南多和祁避夏的,但他可沒想到祁避夏在這個時候也是這麼想的,“那你跑個毛線啊!”        


    “我能不跑嘛!你要是喝醉酒上了你好友,而且你是在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其實你對他是有那麼點不軌之心的好友,你能不跑嗎?!”祁避夏表示他也被嚇到了好嗎,“我昨晚真不是蓄謀灌費爾酒然後好趁人之危的。”        


    祁避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費爾南多的,反正他意識到的時候是在今天早上,他和費爾南多有過那什麼之後,他發現他竟然一點都不後悔,好吧其實也有後悔,但他後悔的是昨晚的記憶太模糊,根本沒記住!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以前的感情生活一直定不下來,完全就是他找錯了方向。但他和費爾南多這個開局實在是太糟了,在他意識到他是喜歡的時候他強上了對方,還沒開花結果就註定早夭的戀情什麼的也太心塞了,六神無主之下,祁避夏就跑了。        


    “……”聽到這樣的神展,祁謙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該說真不愧是逗比祁嗎,也就只有他會搞出這樣的事情了吧!“你想過費爾南多也喜歡你的這種可能嗎?”        


    “開玩笑嗎?費爾南多從事的可是恐同十分嚴重的足球運動!需要我提醒你他們對同性戀有多排斥嗎?而且即便費爾南多也喜歡我,在沒有告白的情況下我就上了他,再加上我以前的糟糕名聲,你覺得我們HE的可能性有多大?”祁避夏第N次的詛咒過自己糟糕的過去,這就跟狼來了的故事似的,沒人會信他能改過自新,“他一定以為我這是蓄謀已久的了,畢竟拉他出去續攤的是我。”        


    “你是認真的?我是說對費爾南多的感情。不是什麼一時的意亂情迷。”        


    “從未有過的認真!”祁避夏雖然很慌亂,但在回來的路上卻也想了不少,“費爾是最合適的。他和我都是男的,我們將來不會有孩子,只有你。費爾自己本身就有錢,也很出名,他不會圖我什麼。我和他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有一樣的欣賞品味,他還會做飯你知道嗎?最重要的是,你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他一定能對你很好。”        


    “……你不覺得在這件事情裡,你和費爾南多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當然也是喜歡他的,看到他的身材的時候,我幻想了很多不該幻想的畫面。而且相信我,他也贊同我的觀點,我將來要找的不僅是一個愛人,也是給你找一個家人,他甚至比你都支援我的婚前協定。”祁避夏越想越覺得再沒有比費爾南多更合適的人了。        


    “那就沒有問題了,去直接跟費爾南多說吧,你誤會了,你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他剛剛來的時候已經跟我解釋過了,而他來的目的不是找你算帳,是讓我跟你解釋一下。”        


    “啊?”不知道為什麼,祁避夏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遺憾。        


    “還不明白嗎?白癡!他喜歡你,他在乎你,他不想失去你!所以他才來找我跟你解釋,不能當情侶也想當朋友!你要是喜歡他,在乎他,想和他在一起就給我像個男人似的去表白!今天中午不把他帶回家吃飯,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某,沒真的發生什麼,某最近總覺得無論上酒後亂性上了誰,還是故意讓誰上了自己,都挺那啥的,咳        


    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3)        


    感謝“莉莉”親每天的地雷~MUA~        


    感謝”靜似舞“親的又四個地雷~親破費了~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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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篇日記:一對逗比在一起之後的後續問題。        


    最終祁避夏自然還是回來吃的中午飯,費爾南多下廚。祁謙認識費爾南多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吃他下廚做的飯。        


    “太厚此薄彼了,有同性沒人性!”祁謙這樣看著費爾南多道,覺得他倆好歹也算是認識十年的朋友了,費爾南多卻從來都沒想著給他做頓飯,甚至他提都沒提過他會做飯這個事兒,反倒是祁避夏一臉門清的表情,看樣子就吃過不少次。        


    “費爾其實是為了你專門學的下廚,你不是一直不滿意家裡的廚子和營養師嘛。”祁避夏在一邊小小的解釋了一下,他覺得他這個不算是偏幫老婆,只是實事求是。        


    在今天上午和費爾南多互通心意之後,費爾南多就老實承認了,他當初想走的是曲線救國的路子,先投其所好讓祁謙高興了,再緩圖其他。        


    祁謙看著祁避夏,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種很酸澀的感覺,那大概就是吃醋的感覺了,雖然他是很支持祁避夏和費爾南多在一起的,但祁避夏這麼快倒戈,無意識的開始偏幫別人,他多少還是會有點不爽。可是,換個方向想想,祁避夏也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費爾南多才會如此,以前祁避夏帶回家那些女人可沒這個待遇。        


    這麼一想,祁謙也有釋然。        


    中午特意趕回家吃飯的除夕抓緊時機,用他隱形的尾巴勾了勾祁謙的尾巴,好像在跟他說,無論如何你還有我,我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祁謙這才這次壓下了那點微妙的小心思,高高興興的等待起費大廚的午飯。不得不說,費爾南多為了討好他,而特意去學了做飯的這點還是讓他很滿意的,而最讓他滿意的是菜上來之後,賣相驚豔,味道……祁謙恨不能祁避夏和費爾南多這就扯證結婚,當晚就住在一起。        


    ——節操呢?!BY:除夕。        


    ——吃掉了。BY:祁謙。        


    於是,除夕默默地在心裡記下了新的投其所好的好辦法——學做飯。        


    午飯過後,祁家四人坐在客廳沙發的兩側,開了一次正兒八經的談話,由祁謙開頭:“你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祁避夏一愣,一看就是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就、就是交往啊,還能幹嘛?”        


    很多羞羞的事情不能跟兒子講啊,好比上下問題什麼的,這個是需要夫夫關起門來自己研究的。兒子乃怎麼突然一瞬間這麼不純潔了呢QAQ        


    “我會開始著手準備退役的事情,退役之後短時間內還沒有辦法立刻投入到新的工作裡,但當球迷和媒體對我的熱情稍微降一些下去之後,我會嘗試著用我這些年攢下來的一部分錢進行個人風險投資,成功了就繼續做下去,失敗了……我還有我當年給大學同學創業開公司投資的股份,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總之,我是不會讓自己破產的。”費爾南多是很認真的想過他以後的生活的,只不過和祁避夏這次神奇的在一起,讓他把這個計畫提前了幾年。        


    祁避夏這才發現不純潔的那個是他,無論是費爾南多還是他兒子,都在很正經的商量著未來,他覺得他打死也是不會承認他剛剛在想什麼的。        


    C國著名的資料統計公司的不完全統計,大部分體育明星在退役之後過的都不算太好,因為並不是所有球星都適合當教練、自己開公司又或者是在仕途發展的,但相同的是他們大手大腳花錢的生活方式,於是退役之後很快他們就會入不敷出,宣佈破產的昔日球星在逐年遞增。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蘇蹴當年還在青少年隊時,他所效忠的俱樂部的當家前鋒,當初風頭一時無兩,很多年後人們總會用“連蘇蹴都要給他提鞋”來形容對方紅的程度。        


    但最後呢?這位狠狠地羞辱過蘇蹴的巨星現在靠修剪別人家的草坪生活。        


    蘇蹴倒是沒有對這位前輩心懷多少怨懟,又或者在對方落魄後怎麼落井下石,畢竟那人已經夠慘的了,蘇蹴表示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再去和對方計較當年的一點小事。不過他記下了對方的境遇,並引此為戒,那也成為了他和米蘭達離婚時的根源所在。他真的很怕他最後也會流落到和那位前輩一樣的境地,窮困潦倒,妻離子散。        


    不過其實這些球星的破產也和球星個人性格有著很大的關係,好比大部分球員雖然都過的沒有以前風光,可稍微注意一下花錢的尺度,就不至於會混的有多慘,畢竟他們的年薪曾經都是天價,是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攢不下來的錢。        


    好比費爾南多,他這些年賺的錢足夠他後半生不工作也能過上一個小富之家該有的生活,只要他找的對象不是祁避夏。        


    但他偏偏喜歡的就是祁避夏,他只能努力賺錢,才能養的起祁避夏這種敗家子。        


    “我不需要你養我!不對!應該是我養你!”祁避夏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挺逗比,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在他看來費爾南多就是他老婆,雖然說他會為了他兒子和老婆簽訂一些協議,但那是他死後,在生前他要是連自己老婆都養不起他成什麼了?        


    而費爾南多剛巧也是這麼想的。祁避夏作為明星每日的花銷巨大,這對於還有著天價薪酬的費爾南多來說不是問題,可是以後就……        


    於是,剛剛才確立了關係的兩個人就為了日後誰養誰的問題大戰了起來。        


    “你覺得他倆誰會贏?”除夕在貼心的遞給祁謙一包瓜子之後問道。        


    祁謙嗑著瓜子,毫不猶豫道:“一對逗比,無所謂啦,反正我現在的錢足夠把你仨都養了,爭來爭去不過是個生活情趣。”        


    “仨?包括我?”除夕指了指自己。        


    祁謙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才十六歲,演員是一份沒有年齡限定的職業。再加上我之前賺的錢還有裴安之給我的,再奢華的生活我也負擔得起。”        


    “恩,我等著你養我。”除夕笑了,和費爾南多比起來,他要沒有下限的多,他會覺得被阿謙這麼認真的說我會養你一輩子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幸福。當然,他也在心裡想著要更加努力的賺錢了呢,在阿謙缺錢的時候好默默幫他。        


    最後祁避夏那對逗比果然不出祁謙所料,很快就被別的話題吸引去了注意力,忘記了自己此前在爭吵什麼。        


    “你上過大學?”祁避夏以為球星跟明星都是花瓶來著,只不過一個花在臉上,一個花在身體上。        


    “我其實也是靠體育特招,之後修了金融學的雙學位。”費爾南多謙虛的笑了笑。        


    “幾年畢業?”        


    “……說來有點不好意思,五年,因為訓練和中途轉會來C國的原因,多修了一年才畢業。”        


    祁謙不著痕跡的鄙視了一眼祁避夏,人家費爾南多又要訓練,又要參加比賽,還在五年內就拿下了雙學位,你呢?整天閑的都能發黴了,大學卻拖的差點畢不了業。        


    祁避夏很明智的選擇了看不懂祁謙眼神裡的意思。        


    “不對!你為什麼要這麼快退役?三十歲對於前鋒來說也不算是一個太老的年紀,甚至可以說是當打之年,蘇蹴當年可是四十多歲才退役,他雖然後來踢的時候後衛,本身職業生涯就長,但你也不至於三十歲就退役啊!最主要的是兩年後就又是世界盃了,你為什麼不像別人那樣,在世界盃上之後再退役?B洲國家隊能同意?”祁避夏轉移話題的水準越來越高了。        


    “你也知道體育界的大環境,我既然和你交往了,我就不準備藏著掖著,讓你受委屈,而一旦我公佈了,雖然球隊不會因此開除我,但我的隊友會覺得彆扭。”        


    費爾南多一直都是個很為他人著想的性格,有時候想的多了,甚至會為難了自己。        


    “嗨,停一下,什麼叫為難了我?”這種話一般只有我對我女友說好嗎?!祁避夏這才聽出了不對勁兒。        


    “呃,你別著急,我不是要逼你什麼,我知道我們現在才剛定下來,很多事情都很茫然,不知道未來的走向會如何。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直至結婚,又或者結婚之後又會不會離婚這些我們都猶未可知。我只是盡我所能的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給你最好的,我沒有要逼婚之類的意思,你千萬不要有壓力。如果我對未來的打算嚇到了你,我……”        


    “不,你對未來有打算我很開心,因為我是很認真的以結婚為前提在和你交往的,但問題是不該讓你受委屈的那個是我啊。對外公佈戀愛對象的也該是我!”        


    祁避夏是歌星,偶像歌星,雖然這些年因為祁謙而有所轉型,可他一說自己有交往物件,還是會頻頻傳出有粉絲揚言要自殺的新聞。        


    “如果這對你事業有影響,我不介意你不公佈我們的戀情。真的,我不想因此影響了你。”費爾南多這才意識到祁避夏的敏感身份,娛樂圈的明星和球星不一樣,球星只要踢好球,一般沒誰會管他晚上樓著誰,但娛樂圈的明星就要麻煩很多了。        


    “你不介意這件事情,我也不介意啊。我也想為了你的事業好,最起碼,撐過世界盃,我還想要你給我的免費套票呢。”        


    祁避夏自然是不缺那點免費套票的,他這麼說只是表明了一個態度。        


    然後,費爾南多和祁避夏就抱在了一起,表達了對方對自己事業支持的感動。        


    “雖然他們雞同鴨講,互相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好幾次,但竟然能順利的談下來,並且達成一致……”祁謙不得不感慨戀愛的神奇。        


    除夕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就是愛情的魅力。你有想……也來上一段嗎?”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祁謙古怪的看著除夕:“2B250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除夕一怔,“又或者我該知道什麼嗎?”        


    “α星人成年的標識,一是有五條尾巴,二則是擁有繁衍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成年之前,沒有哪個α星人會想著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做成年人的愛情動作,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愛情。講究效率的α星人一直都是在成年之後才開始考慮戀愛問題。        


    “那我……”註定這輩子只有一條尾巴的除夕。        


    作者有話要說:誒嘿嘿嘿,終於把這個邪惡的設定寫出來了,某能說某等了很久嗎XDDDD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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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篇日記:白家獨特的歡迎新成員加入的方式。        


    “你不會真信了吧?”祁謙看著一臉shock到馬上就要死機的除夕道。        


    “……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這回輪到祁謙尷尬了,他趕忙解釋道:“抱歉,我本來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我總是分不清地球人開玩笑的尺度。你是半α星人,記得嗎?有些部分會和α星一樣,有些則保留了你地球人的特性,好比你成年的標識並不像是α星人那麼分明。你平時要是注意一下應該就能發現,你還是能站起來的。”        


    “騙你的,哈哈,上當了。”有沒有性衝動這種事情,又有誰能比除夕自己更清楚?除夕深深的看了一眼祁謙,但是有衝動又能怎麼樣呢?決定他未來能不能“性”福的從來都不是他自己。        


    祁謙懊惱了一聲,他就說他總是把握不住地球人開玩笑的尺度,也把握不住地球人的open程度:“那邊的兩個,實在是難捨難分就去開-房好嗎?!”        


    已經親到一起去的費爾南多和祁避夏立刻放開了彼此,尷尬異常。        


    新曆464年就在祁避夏和費爾南多越來越像是兩個戀愛中毒的傻瓜的過程裡走到了尾聲。除夕夜,白家的傳統就是一家人齊聚一通,哪怕是再忙也必須到場親自一起飽一頓餃子,吃完了才能去各幹各的。        


    祁避夏借此機會把費爾南多介紹了全家認識。        


    出身平民的費爾南多臨行前表示,他已經做好了會被祁避夏的家人刁難的準備。他是說,他以前從各大財經報紙、媒體報導以及慈善晚會上差不多見過了所有的白家人,他們高昂著頭,神情冷漠而又疏離,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貴族模樣,就像是費爾南多小時候透過窗明几淨的櫥窗看到的高檔購物中心裡的奢侈品,它們全身上下都仿佛貼滿了“別摸,別看,別奢望,你一輩子都不會和我們有交集”的標籤。        


    “不只是我怕他們看不起我的問題,我也不敢和他們說話。”今年年底再一次成為C國最具權威的《足球》雜誌上球員個人身價榜榜首的世界級球王是這樣說的。        


    “但是你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現在任何一個商場裡的奢侈品你都買得起。世家怎麼了?世家難道就不看電視,沒有喜歡的運動了嗎?”祁避夏是這樣跟費爾南多說的,“嗨,看看我?世家裡也有我這樣的敗家子,你怕什麼啊。”        


    ——好強有力的說辭。        


    結果當費爾南多來到白家祖宅之後他才發現,他大概來之前想的有點多。就像是我們小時候考試沒考好,站在門口踟躕猶豫,遲遲不肯進門一樣,嚇到我們的往往是自己的想像,現實遠沒有那麼可怕。        


    最起碼,白家人沒有那麼可怕。        


    費爾南多提著禮物一進門,就感覺一道殘影從自己身邊而過,飛速的撲到了他身側祁謙的懷裡,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道:“祁謙哥哥,我想死你了。”        


    “徐森長樂,小名蛋糕,我外甥女的妻子的表弟的女兒。”祁避夏如是介紹。        


    “……三木水的女兒?我知道三木水,記得嗎?咱們前不久才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吃了一頓飯。”        


    “噢,那就不用我介紹了。”        


    “謝謝。”費爾南多握了握祁避夏的手,他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好讓他發送的,甚至叫來三木水一家,也肯定是希望他因為有幾個熟悉的人在場能更好的放鬆心情。        


    其實哪怕沒有三木水一家三口在場,費爾南多也很快就放鬆了心情,因為白家眾人對費爾南多的出現表現的十分熱情,甚至到了有點恐怖的地步,用白家大姐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子終於肯因為某個人安定下來了,母親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白家大姐的媽媽正是祁避夏的親姑姑。        


    “如果祁避夏敢欺負你,我們第一個饒不了他。”白秋是這樣說的。        


    哪怕是看上去最恐怖的移動冰山白冬和費爾南多就足球的問題聊了起來,白冬本身就是個足球迷,不僅是一個頂級聯賽的俱樂部老闆,還在甲乙丙三個級別的聯賽分別擁有不同俱樂部的股份:“LV市的三支俱樂部這個賽季表現都不錯。”        


    “恩,我所在的DS在冬歇季開始之前僥倖暫居排行榜第一。”        


    “我有BX的股份。”        


    費爾南多和白冬一起說道。同城三家足球俱樂部,基本就是德比死敵不死不休的架勢,特別是最近幾年,DSBX爭奪的很凶。        


    費爾南多的內心悲傷逆流成河,天要亡我。好不容易漸入佳境的談話大概就要毀了。        


    “我基本在S市工作,對LV不太關心。”還是白冬主動轉移了話題,足可見白家對祁避夏的婚姻大事是擔心到了何種程度,哪怕是強勢入白冬都肯主動退讓。        


    “哦,我在S市也踢了很多年球。”費爾南多順杆爬上。        


    “我知道,我最喜歡的球隊……”        


    費爾南多眼神一亮,有門。        


    “……是你所在球隊的同城德比。你在的那些年,我們一次聯賽冠軍都沒拿上,俱樂部杯你所在的俱樂部還是三連冠。”        


    又是一個死敵!為什麼我就總是容易和白冬逆著來呢QAQ費爾南多急的都快撓牆了。        


    “嘿,費爾,我記得你會包餃子。”除夕被耳聽八方的祁謙派來解圍了。        


    “是的,我會!”哪怕是不會我也會說我會的!        


    “去洗手準備幫忙吧,祁謙他們只會吃,我二爺爺告訴我說今年人手嚴重不足。”雖然家規規定的是必須大家一起親自包餃子,但也是有空鑽的,好比幫忙幹了一個皮也算是親自動了手的。今年白家的人格外的齊,連多年來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白家老二白夏都到了,齊雲靜一家又帶來了三木水一家,白秋則叫來了他兒子白言和齊雲軒,吃東西的嘴有很多,包餃子的人卻很少。        


    費爾南多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融入了包餃子的大軍裡,結果他剛換上圍裙,就發現嚴肅臉的白冬也圍著一件粉紅色畫著小貓的白冬也加入了進來。        


    祁謙在費爾南多頻頻失誤之後,終於看不過去拉他到一邊道:“不用擔心,你表現的很好,大伯很喜歡你。”        


    “我逆了他兩個球隊,他還能喜歡我?”費爾南多可想跟祁謙說別逗了,我覺得他都快恨死我了。        


    “大伯之前又不是不認識你,你接連逆了他兩個球隊,他剛剛還願意跟你聊,這還說明不了什麼嗎?”祁謙如是說。        


    費爾南多恍然。        


    “去包餃子吧,少年,不要胡思亂想。”        


    於是,費爾南多、白冬、白秋、三木水、除夕以及裴越五個人,成為了那晚包君子的主力大軍,至於其他人……他們正圍著客廳裡互相指責推諉。        


    “身為女性不做飯說得過去?”祁避夏一句話拉開了戰局。        


    白安娜、齊雲靜、常戚戚以及蛋糕作為在場唯四卻沒有一個上去幫忙的女性,齊齊開口表示:“我做的飯你們敢吃?”        


    “……”還真是不敢吃,被毒死的概率絕對比能下嚥的概率大。        


    “倒是你們,身為男性,就不能跟廚房裡那六個學學?”白家是開放式的廚房,在客廳裡就能看到廚房裡的一舉一動。        


    “我們家排了除夕和費爾當代表。”祁謙首先反駁道,“六個人裡我們家出了兩個呢,總共才四個人。”        


    祁避夏點點頭,表示兒子說的對。        


    “我爸爸是每年的主力軍。”白言道。        


    “白冬和白秋可是我親兄弟,看名字就知道了。”白夏大言不慚道。        


    “我老婆不讓我幫忙。”森淼的語氣裡充滿了幽怨。        


    “如果你要是肯老老實實只包餃子,我就不會趕你出去了!不對,咱倆誰是老婆,恩?”        


    “我是你老婆!”簡直不能更沒節操。        


    “哦。”全家一起起哄。        


    “祁謙帶著你妹妹上樓複習去,期末考試考的那點分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惱羞成怒的三木水爸爸立刻就知道了遷怒對象。        


    蛋糕正坐在一邊可happy的吃著黑森林,無端之禍從天而降:“我招誰惹誰了!”        


    “寒假作業做完了嗎?!”常戚戚嚴厲的問道。        


    “……晴九叔叔哪怕是死也要鳴不屈啊,他用生命寫文章,後人卻去用它們來佈置作業,這合適嗎?!”        


    “說人話。”        


    “我不想全文背誦QAQ還有什麼文章立意,中心思想,我覺得晴九叔叔當時寫的時候肯定沒我們語文老師想的多。”作為語文課本裡需要全文背誦,並在期末考試考出來的文章原作者的直系親屬,常戚戚考的特別超出正常人的想像。        


    “你想包餃子還是想學習?”祁謙倒是很聽話的準備帶蛋糕上樓去學習了。        


    “除夕夜啊,你們讓我學習,人幹事?!我為了組織出過力,我、我想包餃子。”不管蛋糕如何嚎啕,她最終還是被迫和不想包餃子,更樂意監督她寫作業的祁謙上了樓。        


    餃子終於能吃的時候,蛋糕已經恨透了晴九這兩個字。        


    而在每個人的餃子碗裡,會有一個包了銅錢的特殊餡,這也是白家每年的規矩,誰吃到這個餃子,就說明這一年那人都會順順利利,被白家的列祖列宗的庇佑。        


    今年吃到銅錢的是費爾南多,作為新加入的家庭成員,他在所有人的恭喜聲中,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我記得我第一年回家的時候也吃到了。”祁謙的記憶裡總是特別好,他看著白秋道,“你們不是故意的吧?”        


    白秋聳肩,對這個從小就人小鬼大的祁謙眨眨眼:“誰知道呢。”        


    在第二年的除夕也吃到了銅錢之後,祁謙基本可以肯定了,這個吃銅錢的活動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祈福庇佑,就是為了歡迎家裡的新成員。那年費爾南多和除夕都是同時第一次在家裡過新年,而費爾南多的不安程度明顯是要比除夕高,所以那年給了費爾南多,下一年就變成了除夕。        


    不得不說,這個安撫人心的小辦法是很見效的,費爾南多在那天之後,就已經不會再緊張了,不過每當他所在的球隊贏了白冬的俱樂部之後,他還是會不怎麼敢見到這個白家的掌舵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共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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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篇日記:一更君        


    第八十一篇日記:我始終當不上影帝,伐開心,買包包。        


    新曆465,祁謙十七歲,三木水和皇家電影公司推出了完全脫離於原著劇本的以艾斯少將青年時期為主角的科幻電影,祁謙憑藉在電影裡精湛而又高還原度的演技再一次獲得了小金人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卻最終還是沒能獲獎。小金球也獲得了提名……依舊沒能獲獎。        


    三度與影帝失之交臂,祁謙乾脆很直白的把自己的微博名換成了“幸運E的祁謙”,並再一次上了一次微博的熱門話題。        


    粉絲紛紛用各種方式表達了自己對祁謙的安慰之情。        


    而在微信上,祁謙的損友們則紛紛發來賀電,一次他們自然是要安慰的,兩次也會覺得遺憾,三次……就只剩下好笑了。        


    新曆466,祁謙即將年滿十八歲,祁避夏開始秘密策劃他兒子盛大的成年禮。費爾南多則回到B洲緊鑼密鼓的備戰這一屆的世界盃,包括費爾南多的經紀人在內的大部分人之前都已經得到了的消息,費爾南多將會在世界盃之後直接退役,可以說是在他人生最頂峰的時候急流勇退,不少球迷都對此表達了惋惜之情。        


    齊雲靜則在464年和465年的交界時就和常戚戚強勢帶走了齊雲軒,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熊孩子欠教育。        


    白言則依舊在蹦躂,祁謙也不知道白秋在想什麼。        


    除夕倒是知道白秋的打算,上一世他就經歷過,而這正是他這一世十分期待的一幕,他喜歡他二爺爺的很大一不原因就始自於此。不過他沒有告訴祁謙那是什麼,只說了:“一定會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你就等著看吧,提前劇透就沒有驚喜的感覺了。”        


    祁謙好奇心不重,也就沒再追問,只等著看結果。        


    恒耀那邊的十二高層至今都沒能找到殺害裴安之的“兇手”,埃斯波西托家族也是杳無音信,不少人的情緒開始變得浮躁起來,甚至組織內部隱隱出現了分裂割據的局面。        


    祁謙倒是完全不擔心,他對裴安之很有信心,覺得這一切應該都在裴安之的計畫裡。        


    祁謙此時正在拍由他主演的第四部電影,他今年主要有兩個電影主角的拍攝工作,其中一個自然就是艾斯少將這個系列電影的主角,另外一個則是他現在正在拍攝的——《神筆達生的奇幻世界》。        


    祁謙在片中飾演的是一個叫達生的漫畫家,有一天他發現他漫畫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BOSS都會變成現實生活裡的人,二次元世界和三次元的世界開始重疊、融合,年輕的反派通過漫畫看到自己的未來之後一一找上了達生,笑著敲響了他家的門,禮貌的與他“商量”:“介意給我畫個好結局嗎?好比讓我征服個世界什麼的。”        


    第一個BOSS找上門的時候達生發現他的畫筆已經左右不了BOSS的人生,於是他就用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換一個漫畫故事畫。        


    然後,噩夢開始了,BOSS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世界大變樣。        


    “這個片子也太賣腐了吧,剛剛一號BOSS給人的感覺都快親上你了好嗎?不過劇情很贊就是了,故事性好強,同居N-P什麼的必須點贊!”來片場探班的蛋糕興奮的跟祁謙如是說,“接下來是什麼?不跟反派HE我都不答應!”        


    “我怎麼記得你今年已經是高三生了?”祁謙一邊接受化妝師的補妝,一邊道。        


    “是准高三,准!你旁邊那個吃貨才是真高三。”蛋糕指了指一邊從進了片場嘴就沒停下,已經把他們帶給祁謙的芝士蛋糕吃的只剩下一口的福爾斯。        


    “所以說你們兩個蹺課來找我幹什麼?等著挨揍嗎?”祁謙瞪了一眼他的兩個小夥伴。        


    “打孩子是絕對不可取的!”蛋糕雙手交叉,在自己胸前比了個×的手勢,“我小姨說了,如果有人覺得狠狠揍一頓孩子,就能轉變他們錯誤的三觀和不上進的學習態度,那不如先把那人打一頓,看看他們會不會因此轉變這個想法!”        


    “……”祁謙不得不承認,常戚戚有時候總會說一些讓人無法反駁的奇怪道理,不過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轉移話題的,“別說廢話,你們找到到底幹嘛?”        


    “請你吃飯。”        


    “找你幫忙。”        


    蛋糕和福爾斯一起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道。        


    “你個白癡你怎麼能這麼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        


    “反正阿謙肯定能猜到,這樣的曲線救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        


    祁謙扶額:“現在說我不認識你倆,晚嗎?”        


    “晚了!”異口同聲。        


    “真誠求放過。”最終祁謙還是和蛋糕以及福爾斯在片場中午休息的時候,坐到了附近環境清幽,很是隱蔽的西餐廳裡,“在主動交代你倆又闖了什麼禍之前,你能先解決一下你背包裡一直在吼叫的那個東西嗎?”        


    從離開片場開始,蛋糕背包裡就一直傳來很細微的類似于嬰兒哭嚎的奇怪聲音,祁謙的耳朵很靈敏,別人未必會注意到,但在他聽來就很煩人了。        


    “這你也聽得到?我明明已經給他塞了那麼多棉花和泡沫了。” 蛋糕無奈的從自己背包裡拿著腳倒吊著提溜出來了一個模擬嬰兒,這是他們高二生物學的實驗作業,為期一周,兩人一組,分別充當這個模擬嬰兒的爸爸媽媽,他們需要喂它,抱著它,撫摸它,要一刻不能離人,最可怕的是這個東西半夜會每隔兩個小時醒來一次,折磨的蛋糕都快瘋了,“oh,他就一點都不肯放過我嗎?!”        


    “我一直覺得女孩子在這方面會更有耐心和母愛一些。”福爾斯也經歷過高二生物課的噩夢,不得不說,這個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高二噩夢,大大降低了C國近年來未成年生子的概率。        


    蛋糕隨意的把模擬嬰兒扔在了桌子上:“如果他是真的,我當然我會有耐心,但明知道這是個假的,還要跟他說話,抱著他,不覺得這太傻了嗎?我已經過了和洋娃娃玩過家家的年紀了。我只需要等到和我一組的那個已經遲到半個小時的白癡來接手他就可以解放了。”        


    “很難嗎?”祁謙看著那個在桌子上繼續啼哭的模擬嬰兒,試著抱到了自己懷裡,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再放在臂彎裡晃了晃,煩人的糟心至此終結。        


    ==蛋糕和福爾斯一起表示:“不是人。這也行?!”哪怕是學霸也沒這麼逼死的人啊。        


    當初福爾斯還是找了家裡的保姆幫忙才過得關。蛋糕就更狠了,一直都無視她的模擬嬰兒,用很多衣物和棉花堵住了他的發聲部位,然後把模擬嬰兒塞進自己的包裡,假裝聲音不存在,也假裝這個東西不存在。        


    “你知道這個模擬嬰兒上是裝有記憶晶片的嗎?晶片終端的電腦會如實記錄下你一周的一言一行,老師則會根據那個給出評分。如果你不及格……”        


    “那就意味著我要忍受這個怪獸又一個星期!獨自!上帝!是誰發明了這該死的智慧系統!”        


    “你爸爸。”祁謙毫不留情的說出了真相。森淼和他的團隊自主研發了全息網遊《世界online》以及智商和情商已經很類似于真人的人工智慧主腦,而由這個主腦誕生了很多更接近電影裡的高科技,好比蛋糕此時手上的模擬嬰兒。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太棒了!”蛋糕大大的眼睛變得亮極了。        


    “你被虐的詞不達意了嗎?”福爾斯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我是說我可以回家讓主腦幫我修改一下嬰兒的晶片內容,那對於她來說手到擒來,而且她一向很樂意幫我做這些。好比篡改考試成績。”        


    “……你說什麼?”祁謙看向蛋糕。        


    “我什麼都沒說過!”蛋糕捂住自己的嘴,暗暗在心裡罵著自己,明明已經保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秘密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功虧一簣!        


    “你篡改成績的時候為什麼不一起想想我!”福爾斯幾乎都快咆哮了。        


    “因為你要是改成績肯定會改的很誇張,那豈不是一下子就都暴露了?我還指望主腦一直幫我混到大學呢!”        


    “如果你每次拿回家的成績已經是修改過的,但你本身考的是有多慘?”祁謙這才想到。        


    “……我真的盡力了QAQ祁謙哥哥,你也看到了,每次我都有找你辛苦的補習,你讓我做的習題我也都做了,可是考試還是不會啊。”蛋糕哭的可憐極了,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腦子笨了點,從小學習就不行,可憐見的。        


    “還好你長的漂亮,而我和你爸爸的唯一繼承人只有你。”三木水和森淼是這麼安慰自己女兒的。        


    “那你的高考怎麼辦?你總不能高考也靠這個吧?”        


    “我倒是想,但是主腦說她沒辦法,就像是我一開始想找它幫忙把試卷提前偷出來她也沒辦法一樣,她最多能做的就是修改網上的成績單。”蛋糕沮喪極了。        


    “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主要原因。”福爾斯決定幫蛋糕轉移話題。        


    “恩?”祁謙表示,即便他的光腦能做到這些,他也是不會幫他們作弊的,最主要的是現在的高考不像是平時學校裡那樣全部都是機試,還有筆試試卷的存檔,網上篡改成績很容易被發現。        


    “我知道我和蛋糕的成績不夠好,但LV市的大學也會根據不同的特長和志願者工作經歷進行特招,你能給我們開具一份我們給你當過助理,同時也在世界盃上當過志願者的證明嗎?”        


 第八十二篇日記:二更君        


    第八十二篇日記:再掀風波,這個娛樂圈就從來不會消停。        


    “為什麼不找你們爸媽?”福爾斯的爸爸是前球王蘇蹴,雖然已經退役有些年頭了,但開個世界盃志願者的相關證明還是不在話下的。蛋糕的爸爸之一是三木水,想必會有不少明星大腕爭著給他們開這個證明,想寫成什麼都沒問題。        


    “實話?”福爾斯圓圓的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祁謙一邊繼續拍哄著蛋糕的生物課作業,一邊沉默的看著福爾斯。畫面……實在是太精奇,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蛋糕覺得她肯定會笑場。        


    “總覺得繼續靠爸媽很丟臉的樣子。”如果沒有祁謙作為對照物,福爾斯肯定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但……跟祁謙一比自己就是個渣啊,“其實找你幫忙,我也會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我覺得路易罵的對,我實在是太沒用了。”        


    福爾斯在父母複合之後,再一次找上了他的初戀路易,那個唯一不會因為他肥胖的體型就嫌棄他、嘲笑他的人。        


    福爾斯倒是沒想著複合什麼的,只是道了歉:“我當時表現的就像是個混蛋。”        


    路易接受了福爾斯的道歉:“我理解你父母離婚給你造成的壓力,我只是不理解你為什麼還會和祁謙混在一起。        


    也許當初我說的太急了,沒有表達清楚我的意思,如今你我重新坐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想我的話。不是祁謙不好,而是他太好了,就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是他做不到的。他的光芒太盛了,會遮擋住你全部的優點。而你也會因此對他越來越依賴,沒有辦法獨立自主。        


    看看他現如今的成就,再看看你,還有那個徐森長樂。你還不明白嗎?        


    有時候不是故意帶給了你負面影響的人才叫糟糕的朋友,像祁謙這種無意識的會讓身邊的人都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比不上他,自己努力也沒用的過於優秀的類型,在你不夠自信和優秀的時候,最好也不要深交。他會毀了你的。”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你卻沒有完全理解過我這個人。”福爾斯是這樣平靜的路易說的。        


    “我沒有說你會嫉妒祁謙進而怎樣,你的性格真的很好,我是說……”        


    “你害怕我因為長時間在祁謙面前徹底失去信心,不思進取,一味依賴。”福爾斯對路易認真道,“我記得以前你和祁謙是同一個幼稚園的同學,但後來關係卻變淡了。”        


    “是的,我真正接觸過他,很明白在他身邊會造成多大的壓力。他會讓人不自覺的就自卑起來,會帶給人很不好的心理影響,我甚至為此去看過心理醫生,你相信我,我是在用我的經驗為你好……”        


    “但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福爾斯打斷了路易,“這個社會你想要成功,靠的不是別人的離開和施捨,你需要的是自己去爭取。既然覺得祁謙太過優秀,會自慚形穢,那為什麼不自己變得更優秀呢?只會一味責怪對方太優秀什麼的,未免也太無理取鬧和神邏輯了。你也有你的優點,是阿謙所沒有的,只是你自己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那麼你呢?有著如此高尚想法的你為什麼現如今還會混的這麼慘?”路易冷笑的看著福爾斯,“現在你父母也複合了,你又能找到什麼理由來當你不學無術的藉口?”        


    福爾斯以前一直沒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在和路易不歡而散的那次談話裡,他才知道原來他在別人眼中是如此的不堪,特別是,看不起他的那個人還是過去無論他是什麼樣都喜歡的初戀。        


    福爾斯在被狠狠的傷了自尊心的同時,也開始正視自己,看著鏡中身材走樣的自己,他發現他還真是身無長物,如果不是他父母的名氣和財富,他大概會是個徹徹底底的loser        


    “你很好,你才不是什麼loser!”蛋糕不知道福爾斯和路易還有這麼一段,只知道福爾斯最近突然對上大學的事情開始上心,前前後後都在自己跑,如果不是實在是遇到坎兒邁不過去,他甚至都不回來求祁謙幫忙。        


    “我知道,但別人不知道,而我想我的父母以我為傲。”        


    祁謙一直都在沉默的聽福爾斯和蛋糕說,他已經感受到了福爾斯的認真,然後他看向蛋糕:“那麼你呢?”        


    “我不想我明年高三的時候像福爾斯這樣,想努力都覺得晚了。”蛋糕實話實話道。        


    “什麼時候想努力都不晚。我可以幫忙給你們開這個,”世界盃和奧運會也可以找費爾南多幫忙,“但我有個要求。”        


    “無論什麼我們都會答應你!”        


    於是從那天開始的每個週末,祁謙的助理團隊裡就多了兩個未成年的助理。祁謙表示,既然要開證明,那就實打實來做,福爾斯高考在即可以先開證明後補上工作,蛋糕正好還有一年,什麼都不耽誤。        


    蛋糕懷揣著滿腔的激情,卻在第一天就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祁謙哥哥,助理也要起的這麼早嗎?”蛋糕困的基本都睜不開眼睛了。以前C國還有學校週末補課一說,現在這種陽奉陰違的做法已經被徹底取締了,被教育部發現是真的要罰款的,哪怕是高三生也只能一周上五天課,週末留下了足夠的課餘生活時間。蛋糕每個週末都是要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現在天才濛濛亮就必須醒來了。        


    “你應該慶倖你只需要來我家報導,我的助理小周還要開車去給我買特調的現制咖啡。”助理的工作其實基本就和保姆等同,甚至比保姆還要繁瑣。        


    “你這不是在故意折騰他們嘛!明明家裡就有咖啡機。”蛋糕第一次開始關心起祁謙身邊助理的死活,說的特別感同身受,就差代表月亮消滅祁謙這個剝削階級了,“助理也是需要人權和休息的!”        


    “曾經因為突然想吃芙蓉祥的珍妃魚糕,大半夜把我和小周都挖起來,讓小周去買的人沒有資格這麼說。”        


    “那是因為當時我和福爾斯去外地探你的班,家裡的保姆沒有跟著我,我又遇到特殊情況……”女性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愛往死裡作。        


    “你也知道是在外地?小周打飛的回來LV市給你買,第二天早上送給你,你卻又不想吃了!”        


    “……對不起。”不自己經歷一次,人們總是很想像乃至難理解別人的難處。        


    “別跟我道歉,到時候跟帶你和福爾斯的小周道歉吧。”祁謙涼涼的一語,當時要不是看蛋糕身體情況特殊,他真的會發火。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蛋糕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會被穿小鞋的未來。        


    “嫌苦你可以不幹。”祁謙早就做好了這兩個大小姐大少爺會知難而退的心理準備,甚至是帶著點故意折騰他們的意思,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放下架子幹點什麼。        


    “才不要!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當初是我過分,那我自然也就有承受今天的能力!”        


    蛋糕就是這點好,勇於認錯。        


    然後福爾斯就和買來咖啡的小週一起敲響了祁謙家的門:“我今天去認認路,以後週末這個工作就由我來做吧。”        


    實習主要學習的其實是一種人際交往,讓愛想當然的象牙塔里的學生明白現實的距離,有決心,卻並不代表真的能面對現實中的困難。任何工作都是不容易的,想有一份好看的志願者簡歷自然也要付出辛苦。福爾斯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蛋糕卻還有些懵懂。        


    週一一大早,祁謙發現他再一次上報了,因為疑似未婚生子。        


    “維耶還真是不遺餘力的和我過不去。”祁謙看著報紙上自己在咖啡廳裡抱著蛋糕生物課作業的照片,哭笑不得對除夕道。        


    報紙上的照片照的很巧妙,只拍到了咖啡廳的一半,祁謙和繈褓裡露出了一點頭髮的模擬嬰兒,以及蛋糕一側的裙角,讓人清楚的知道這是祁謙和一個年輕的女性以及孩子坐在咖啡廳的畫面,還有一些週末蛋糕在給祁謙當助理期間同進同出的畫面,蛋糕的臉都被巧妙的遮擋住了,再經過媒體簡單的渲染,幾乎是個人在看到報紙之後都能浮想聯翩。        


    連祁避夏都信了祁謙這是玩出了“人”命,不過他倒是對此挺喜聞樂見的:“是孫子還是孫女?費爾,我要當爺爺啦,你說孩子叫什麼好呢?”        


    “……爸,冷靜一點!那是假的!”        


    “照片是合成的?”祁避夏一臉失望,“怎麼能合成的那麼像。”        


    “照片是真的,但我懷裡抱著的不是真正的嬰兒,是蛋糕的生物課作業。那個照片裡的疑似我孩子他媽的女孩就是蛋糕啊,爸爸。蛋糕想要在高三申請大學的時候多一些漂亮的履歷,其中之一就是給我當助理。記得嗎?我前段時間還特意請費爾幫忙在今年世界盃給他倆弄到個志願者的工作。以及偽造上屆世界盃和奧運會的工作證明。”        


    最後那個偽造電腦記錄自然靠的還是2B250,紙質檔則只能請費爾南多想辦法幫忙操作,蛋糕和福爾斯也真的會參加,只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只能先開證明後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共兩個~愛乃~抱抱~實在是破費了        


    感謝“莉莉”親的地雷~        


 第八十三篇日記:一更君        


    第八十三篇日記:打臉什麼的最喜歡了。        


    祁謙面對如狼似虎的媒體以及它們搞出來的未婚生子風波,他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照常每天鍛煉身體,開工演戲,然後在週末的時候看福爾斯和蛋糕被虐。這一次祁謙是抱著極大的樂趣在圍觀他們苦哈哈的生活的。        


    “如果沒有你們兩個,我也就不會陷入這麼大的麻煩裡!”每當福爾斯和蛋糕抱怨的時候,祁謙總會這麼說。        


    然後福爾斯和蛋糕就會因為愧疚感而閉嘴了,祁謙屢試不爽。        


    半個月後,終於有“勇士”記者殺出重圍,採訪到了一向在拍戲階段就很難採訪到的祁謙:“您知道最近這半個月以來傳的沸沸揚揚的有關於您未婚生子的緋聞嗎?”        


    “不知道。”        


    “……”這麼理直氣壯的撒謊真的可以嗎?沒參加幾年工作,對“敵”經驗不夠豐富的小記者就這樣開始跟著祁謙的思路走了,“怎麼會不知道呢?您平時都不看報的嗎?”        


    “以免分心,我工作的時候很少關注娛樂。”祁謙對待演戲的態度在圈子裡一直是有目共睹的。        


    “微博總上的吧?”小記者記得昨天祁謙還在微博上發表了動態來著。        


    “上啊。”祁謙點點頭,就好像全然不知道小記者的暗示似的。        


    “就沒有發現什麼?”小記者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他們是記者,不是行刑逼供的人員,只能一點點的“啟發”被採訪人員。        


    祁謙還是搖搖頭:“完全沒有。”        


    【幸運E的祁謙】這個微博上祁謙關注的人少之又少,幾乎都是圈內跟他關係很好的明星,好比祁避夏、裴越等人,而這些明星們不是在微博上曬食物,就是曬自己,又或者關心公益,轉發愛心接力什麼的,從來不會有誰會傻到轉發捕風捉影的娛樂新聞,徒惹來一身麻煩。身為祁謙的親友,他們自然更是不會轉發什麼祁謙疑似未婚生子的新聞的,再沒有關注別人的祁謙也就刷不到什麼這個。        


    “哪怕是粉絲的評論?”小記者怎麼都不肯相信。        


    祁謙大大方方的打開自己手機的全息螢幕給記者看:“你是說這個?”祁謙的評論裡【我殿我想給你生孩子】的評論比比皆是。        


    “……”        


    “我以為你是來詢問我有關於新片的。”沒錯,這位元勇者記者能爭取到五分鐘採訪祁謙的機會,打的就是想要採訪祁謙有關於他正在拍攝的新片《神筆達生的奇幻世界》的幌子。        


    “是的,新片……”        


    “嘿,祁謙哥哥,你的可樂。”助理蛋糕給祁謙送來了他要的飲料,“這已經是你的第二杯了,注意攝入量,否則我會跟祁叔叔打你小報告的!”        


    “彼此彼此。你的作業補考及格了嗎?我也不介意跟你徐叔叔打小報告。”        


    “徐森長樂!”採訪祁謙的小記者不愧是“千挑萬選”被送進來的人,雖然年輕,但業務熟練,最起碼的,徐森長樂這種很冷門的,最近一次在媒體面前露臉還是幾年前《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的十周年特輯,但和娛樂圈絕對關係匪淺的關鍵人物,只需要想一下就立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是我,你是?”蛋糕疑惑的看向年輕的記者先生。        


    “我是《蘋果派》的記者,正在採訪祁謙先生的新片,你是來探班的嗎?”稍微知道一點祁謙的就都知道,三木水的女兒徐森長樂是祁謙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他們的友誼還是在全國觀眾的注視下一步步建立起來的,大家都衷心的期望他們的友誼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像是看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真人電視劇。        


    “不是,”蛋糕一副心無城府,看上去很好說話(or很好騙)的樣子道,“我來給祁謙哥哥當助理,豐富我未來報考大學時的簡歷內容,准高三生的苦惱。”        


    “知道自己是准高三生就努力一點。”祁謙道,“那麼簡單的作業都能不及格。”        


    “我不是又補做了嘛,你不能總是揪著人的過去不放啊。再說了,那個照顧模擬嬰兒的作業真的很難啊,不信你問記者先生,您上學的時候做過那個生物作業嗎?就是一周時間照顧模擬嬰兒的。是不是很難?你來評評這個理。”        


    “記憶猶新。”大學畢業沒幾年的小記者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道,他算是最早一批開始被用上那個玩意的人,“而且我們當時不是一周,是半個月。”        


    “那麼簡單的事情。”祁謙不屑道,“不要隨便找藉口,人家記者先生只是為了不讓你覺得難堪才附和你的。要不怎麼嬰兒到了我手上就那麼聽話?明明很容易,你就是不用心。好了,快忙去吧,別在這給我搗亂。”        


    “一點朋友愛都沒有!”蛋糕和祁謙鬥嘴鬥的不亦樂乎。        


    “沒有朋友愛?我讓你這個總愛丟三落四的傢伙來當我的助理還不夠意思?你以為我原因請你這樣笨手笨腳的助理嗎?還隨時跟我爸爸打小報告!”        


    最後一點才是關鍵吧。基本被無視了的小記者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等蛋糕氣呼呼的離開之後,祁謙才再一次恢復了他一開始的表情:“那麼,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等小記者中規中矩的採訪結束之後,他果然在祁謙的房車外面找到了等在那裡的蛋糕。        


    “你剛剛是故意進去打斷我們的吧?”小記者對蛋糕道。        


    蛋糕尷尬的笑了笑,羞紅了一張青春靚麗的白皙臉龐:“被你看出來了啊,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祁謙哥哥新聞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為了不讓他分心,現在全家都在瞞著他。那個報導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故意歪曲事實!我對娛樂圈不是很瞭解,不知道該找誰才能還原真相,又不敢去找我爸爸……”        


    聽著蛋糕用柔柔的聲音抱怨,小記者覺得他骨頭都快酥了一半了,對於萌妹子他總是很難豎起抵抗力,不自覺的他就說道:“也許我可以幫忙。”        


    “真的嗎?”蛋糕的眼神一亮,“你願意幫我?”        


    “只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被一個小美女用信賴佩服的眼神看著,是個人都會產生一點飄飄然的想法。        


    蛋糕把始末說完之後,還從自己的微信裡調出來照片給小記者看:“你能幫忙嗎?”        


    “我會的,這是我身為記者的責任,但你也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的大人。你不可能瞞著他們一輩子。如果讓家人真的誤會祁謙有什麼,就更不好了,對吧?”        


    “可是我害怕,我爸爸一定會很生氣的。”        


    “那你就想到你的朋友受到這些污蔑?”        


    “不想,你說的對,你真是個好人,我會去告訴我爸爸的,也會說起你,謝謝你的幫助,你的名字是?”總是要給別人一些甜棗,才會讓人更積極的幫忙的,蛋糕想著,在三木水面前露臉被感激,一定會有不少人想要抓住這個機會的。        


    “辛文。”小記者道。        


    “新文?好適合你職業的名字。”        


    “是嗎,”小年輕羞紅了一張臉,“大家都這麼說。那,一定要和你爸爸談談啊,他會諒解你的。”        


    “好。如果我能逃過此劫,以後你採訪誰採訪不到就來找我,我給你想辦法。”        


    “不用,不用,我幫你,不是為了這個。”        


    “我知道,你是好人。”        


    說完蛋糕就離開了,徒留小年輕愣在原地,紅了一張臉。        


    “搞定!”蛋糕回到祁謙的房車裡如是說。        


    白家在新聞界沒什麼產業,雖然各大報紙不可能不給白家和白齊娛樂面子,但也不是什麼新聞他們都能願意不斷的壓下去的。相熟的幾家權威媒體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情分了。特別是事關祁謙這種能增加很恐怖的銷售量的新聞,總有人會鋌而走險。        


    於是阿羅給出了解決辦法,堵不如疏,等這件事情被主要幾家敵對的報紙超的沸沸揚揚之後,再給出真相,不僅能讓銷量和流量再創新高,還能幫助己方沒有跟風怎麼報導祁謙未婚生子新聞的報社狠狠打對方報社的臉,既有錢賺又能打擊競爭對手,這樣的互惠互利才是雙方都能接受並皆大歡喜的。順便還能炒一下祁謙的新電影。        


    而如何能顯得不刻意解釋,這個就用到了蛋糕。        


    “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吧。說真的,祁謙哥哥,你覺得我將來當演員怎麼樣?我最近也在考慮我未來的職業,發現我其實挺會演戲的。”        


    “你可以試試。”祁謙沒有直接反對,也沒有贊同,“劇組裡剛好有個龍套角色,要試試嗎?”        


    “好啊,好啊!”        


    很快,蛋糕就打消了她的演員夢,因為她記不住臺詞,也學不會走位。哪怕是小龍套角色,也被導演罵了好幾次,要不是看在祁謙的面子上,導演大概都不會讓她演。蛋糕的眼眶裡淚水來回打了好幾次轉,最終雖然還是沒哭,但她也認命的發現演員這條路並不適合她。        


    而祁謙未婚生子的風波也終於在小記者的?明下,被澄清了不過是一場烏龍,有蛋糕的照片作證。        


    白家不能堵住媒體不讓發新聞,卻能稍稍改變一下風向。好比這次的烏龍事件之後,網上不少人紛紛感慨【男神就是男神,學霸就是學霸,哪怕是完成生物課作業都能這麼專業!】【我殿抱嬰兒的動作好溫柔,將來肯定是個好爸爸,殿下來和我生孩子吧!】車?轆話再一次回到了想和祁謙生孩子上面。        


    這次的風波沒給祁謙造成多惡劣的影響,反倒是幫他免費宣傳了新文,還打擊了一些維耶手下的報社雜誌,因為他們不實的報導,很是被口誅筆伐了很多天。甚至被指責為,娛樂媒體形象的罪人,狗仔隊形象不斷下滑,就是他們這些總是把新聞當小說來寫的不敬業報社的錯。        


    在事後的採訪裡也有很多人樂意問祁謙:“當初搞出這個烏龍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我是在事後才知道我被‘未婚生子’了,那些天我家裡人和身邊的朋友都沒有告訴我。等我知道的時候誤會已經澄清了,感覺挺新奇的吧。只想說,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我絕對不會藏著掖著讓他受委屈,就像我爸爸曾經對我做的那樣。也許他在別人看來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在我來看他卻是個足夠合格的好爸爸了。有錯誤就承擔,有責任也絕不推脫。”        


    趁勢,祁避夏的形象還得到了一個小小的扭轉。這些年祁避夏的形象其實也一直有所緩解,褪去了過去那個不懂事而又青澀囂張的形象,大部分提起他的時候第一反應總會是他有個很不錯的兒子祁謙。        


    影響是相互的,在別人因為祁避夏而對祁謙總是保有懷疑的時候,自然也會有人因為祁謙而覺得祁避夏也是個不錯的人。        


 第八十四篇日記:二更君        


    第八十四篇日記:我要感謝一個人,他叫維耶。        


    《神筆達生的奇幻世界》因為祁謙烏龍的未婚生子風波,在還沒有上映前就受到了不小的關注和期待。        


    這是祁謙第一部沒有和三木水又或者是月沉這樣的名家大碗合作的作品,神筆達生的導演和編劇是一對兄弟,雖然都已經不是圈內新人,卻也沒有過什麼大紅大紫的作品,基本屬於在圈內有些名氣但普通觀眾卻聽都沒聽過一直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情況。        


    劇組能請來祁謙當主角,還是因為編劇弟和三木水在網上有些交情,生磨硬泡,在三木水的劇組外面和導演兄生生守株待兔待祁謙蹲點了十天才終於攔下了……探班的除夕。        


    除夕上輩子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什麼這個導演那個編劇的是一概不認識,但他卻聽過神筆達生的片名,作為總投資不過百萬卻逆襲一億票房的傳奇故事,除夕是在一次飯局上聽人說的,翻了一百倍的利潤,前期表現平平,卻在上映第11周以七千萬的票房異軍突起,最後生生在總投資數後面加了兩個零,幫助該片導演加入了票房過億的導演大家族,並一舉拿下了那年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的兩個重獎。        


    除夕不知道當年出演了這個影片的男主演和投資方是誰,但他知道這一次男主角會是祁謙,而獨立的投資方將會成為他,不是他的公司,就是他個人,剛好裴安之留給他的錢還在銀行裡發黴,是時候流通流通了。        


    不過除夕沒有跟祁謙說上輩子的事,只說了他很看好影片的劇本,很適合轉變祁謙的螢幕形象,所以才推薦給了祁謙:“而且導演和編劇那麼有誠意……。”        


    “好。”不等除夕再想辦法編理由,祁謙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只因為推薦人是除夕。        


    阿羅和祁避夏本來是很不看好這件事情的,特別是祁避夏:“兒子你要記住爸爸的前車之鑒啊,爸爸當年噩夢的開始就是轉型失敗,這不是兒戲!”        


    “我信除夕。”祁謙從始至終都不肯鬆口,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話。        


    祁避夏都恨不能去和除夕拼命了,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兒子,只能妥協,只是跟除夕說:“如果失敗,我會讓你好看。”        


    “我是絕對不會傷害阿謙的。”除夕這樣保證道,並用事實證明瞭他的正確性。        


    這一次因為有祁謙和他前期緋聞的宣傳,神筆達生上映之後首周的票房要比平淡無奇的上輩子好了太多,不少人(無論是不是祁謙的粉絲)沖著的都是祁謙的名頭,這部電影可以說是祁謙徹徹底底脫離了父輩蒙陰的獨立工作,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看看祁謙到底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只不過是又一個李維我。        


    等觀眾從電影院出來之後,一切就都見了分曉。祁謙即便沒有父親和父親的大神朋友們的光環籠罩,依舊是出類拔萃的當紅明星。而觀眾們談論的話題也在不僅僅局限于祁謙,他們開始關注電影本身,關注祁謙的角色達生,關注這個腦洞過大的神奇故事。        


    前期靠明星,後期靠口碑,神筆達生實實在在的演繹了什麼叫娛樂圈經典影片的活範例。        


    神筆達生有如神助的票房,讓導演兄和編劇弟都快想把祁謙供起來了,他們堅信當年B洲世界盃時流行的“轉祁謙帶好運”的說法絕逼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祁謙,他們得到了他們一直在求爺爺告奶奶的百萬贊助,也因為祁謙他們終於迎來了苦盡甘來的今日。        


    “以後一定要繼續合作啊!”哥倆先後無數次握著祁謙的說如是說,已經在耍賴中嘗到甜頭的弟弟甚至表示,“你不同意我就繼續蹲在劇組外面頂點刷你。”        


    “……”我又不是遊戲裡的BOSS。祁謙想著,這對兄弟有才是有才,但腦子太脫線,等等,“如果你們有能適合我和我爸爸一起演的好劇本,我肯定演。”        


    哪怕是沒有,兄弟倆覺得他們也可以專門給祁避夏父子量身打造一個出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騙人的是小狗!”哥哥忙不迭的再一次和想要和祁謙套牢。        


    “……”        


    在神筆達生在各個娛樂節目進行宣傳的時候,有人問了祁謙一個問題:“這部電影你最想感謝誰?”        


    “維耶。”祁謙笑的挑釁極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就是。        


    如果不是維耶,也不會造成全球範圍內對神筆達生的關注,本來導演的打算只是借著白齊娛樂在國內幾家影院的院線上映的,後來經過維耶這麼一鬧,他們就立刻加了席位,改成了全球上映、票房收穫自然也是持續飄紅,比除夕記憶裡上輩子翻的利潤還客觀。除夕覺得這可比提心吊膽的犯罪暴利多了,還合理合法。連裴安之的十二高層都有人眼饞除夕這一次的買賣。想著,不愧是裴爺的種,雖然人沒有那麼狠辣,但賺錢的眼光還是很犀利的。        


    祁謙毫不吝嗇在這種時候,通過電視給維耶添堵,他敢肯定維耶也在關注著他,於是對著鏡頭笑的愈發燦爛起來。        


    刷祁謙已經成為了維耶的日常,逗維耶又何嘗不是祁謙打發無聊時間的手段。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祁謙根本不屑於維耶的任何小手段,一力降十會,就像是雄師不會為了狗吠而回頭一樣,他隨時都可以弄死維耶,也就無所謂他搞不搞小動作了。祁謙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不過是因為除夕表示他由他來報這個仇而已。        


    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在電影還在開拍的現階段,祁謙需要犯愁的如何寓教於樂,讓他的助理蛋糕和福爾斯能順便在週末學點知識。        


    以前臨時抱佛腳的弊端終於出現了,福爾斯和蛋糕的基礎太薄弱,特別是在還差幾個月就要高考的此時此刻,面對福爾斯,祁謙真的會讓人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但他卻還是堅稱:“能補一點是一點,考高一分也是一分。”        


    也許從六百補到六百五會難得超出想像,但從一百補到三百……還是很容易的。        


    LV市的招生錄取分數線本來就比別的城市低,再加上最後福爾斯走的特招路線,在六月底世界盃還沒有開始之前,他還是拿到了一個足夠靠自己實力進入LV市皇家電影學院的分數。和別人比那個高考分自然還是很慘澹的,但福爾斯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他父母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考這麼高。        


    “實在是太謝謝阿謙了。”米蘭達和蘇蹴親自上門跟祁避夏表達了感謝之情,順便表示祁謙和福爾斯還要蛋糕暑假裡可以去他們想去的任何地方,由他們夫妻買單,包括他們買紀念品的錢。        


    福爾斯和蛋糕都很想去,可惜……        


    “我們暑假裡還有世界盃的志願者工作。”福爾斯哭喪著臉,他答應過祁謙的,就不能食言。而他沒有告訴他父母的是,他還要繼續給祁謙當助理,補上祁謙給他的推薦信裡寫的已經工作過的工時。        


    “我真的沒想到你能堅持下來。”祁謙是這樣對福爾斯說的。        


    “我也不能混一輩子啊。”福爾斯有感而發道。        


    “你大學準備報考哪個專業?”        


    “導演和編劇。”福爾斯在給祁謙當助理的這些日子裡,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興趣,並且和導演兄以及編劇弟真的培養出了感情,於是本著這份情誼,他決定和他們報一樣的專業。        


    祁謙幽幽的看著福爾斯:“我和你認識十二年。”        


    聞弦歌而知雅意,福爾斯立刻明白了祁謙的意思:“不是我不想和你發展一下共同的愛好,實在是……數學真不是人學的啊。”        


    祁謙這個數學專業的博士,估計也算是身邊的獨一號了,除了他,沒誰會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七月,世界盃在Y國開賽,祁謙再一次過上了世界盃吉祥物的生活,這次B洲的主教練還是大家的老朋友哈格爾,那個迷信迷到要死的十大名帥之一。敢在這次C國主教練換人,還不了祁謙威力之前,哈格爾就借著費爾南多的名義,死皮賴臉的定下了祁謙從小組賽開始的行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的地雷~共兩個~愛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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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Erus”大人的火箭炮,太驚喜了,捂臉,請允許某在這裡表白,很多年前某剛來**,就愛上大大乃的《束縛》了啊,一直是某心頭的經典        


 第八十五篇日記:一更君        


    第八十五篇日記:We are the Champions        


    B洲主教練哈格爾的想像很豐富,奈何現實太骨感,祁謙在六月底忙的根本就沒時間親自飛往Y國現場觀看世界盃小組賽。        


    暑假檔來襲,祁謙有兩部電影上映,這對於他來說可謂是一個豐收的季節,投資方大方的紅包不斷遞到他手上,他自然也需要不遺餘力的開始奔波於各地電視臺宣傳新片。於是,在哈格爾帶著費爾南多望眼欲穿的在國際機場只直接到了祁避夏和福爾斯一行人時,他的表情有多麼五彩繽紛了。        


    幸而這次小組賽抽籤B洲的簽運上佳,組內沒什麼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哈格爾覺得只是帶著祁謙的照片上場,B洲也是能搞定的。        


    “要不是看在他一把年齡的份上,我絕對要告他!”祁避夏這樣對費爾南多說。        


    “告主教練什麼?”費爾南多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窺覬我兒子!”        


    “……那根本就不是罪名親愛的,而且哈格爾教練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知道,要不你以為我是怎麼忍道現在還不跟他拼命的?”        


    “……”        


    直至77日,祁謙才終於加班加點的搞定了大部分宣傳工作,和除夕一起飛到了Y國,艱難的趕上了以淘汰賽八分之一決賽的最後一場,B洲以H組第一的身份迎戰G組第二的E國。        


    祁謙穿著嚴絲合縫到看著都替他覺得熱的西服三件套,和B洲主教練哈格爾一起坐在了教練席上。        


    整個B洲球隊的主力隊員不用主教練哈格爾吩咐,就已經十分自覺的在比賽開始前,跑來祁謙面前挨個和他握手,這些大部分都已經不再年輕的國腳和祁謙基本都認識,在十二年前的世界盃上,他們一起經歷了一整個B洲世界盃的賽事。        


    有年輕的替補球員不知道祁謙,也很快就會被老球員科普祁謙當年的傳說,然後換來不少人“不可能吧,騙人的吧”的眼神。        


    “你真的不是女孩子嗎?”看上去變得成熟穩重的國腳們依舊有一顆歡脫的內心。        


    “好久不見啦,殿下,這一次一定會保佑我們到底的吧,哪怕是決賽。聽說C國和東道主Y國聯手爆冷,連小組賽都沒出線就打道回府了呢,哈哈哈……對不起忘記你是C國人了。沒有你的加持,C國隊真的是不行啊。”        


    “如果實在是太忙或者太累,這場不出現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對手可是E國,毫無疑問我們會贏。”        


    曾經群星璀璨的E國如今已經一年不如一年,C國沒進淘汰賽被媒體稱為不可思議,E國殺出小組賽也被媒體稱為不可思議。但E國的世界盃之旅註定也就此為止了,十六進八的對手是氣勢如虹的想給球王費爾南多一個輝煌的退役成績B洲國家隊,想贏基本只存在於想像裡。        


    這場比賽也真的沒有出現什麼懸念,從一開始足球就被B洲把持,上半場兩球,下半場一球,費爾南多繼續領跑世界盃最佳射手榜。        


    B洲國家隊全員一起回酒店慶祝的大把上,有球員對祁謙道:“我就說你不用特意過來吧,那可是E國誒E國,聽過那個笑話嗎?E國體育報紙上報導說E國球壇對同性戀的不包容態度,幾乎沒有哪個球員願意出櫃,這在本就對同性戀很排斥的足球界也實屬罕見。結果就有人回復說,是的,實在是該好好整改E國足球了,連同性戀都羞於承認自己E國足球隊隊員的身份。”        


    所有B洲國家隊球員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費爾南多的神色略帶尷尬。        


    “你們很歧視同性戀嗎?”祁謙沒有笑,他很直接問出了他的問題,剛剛那個笑話看似是在取笑E國足球,但本質上也是在拿同性戀當筏子。        


    “還好,不歧視,只是我們會不習慣和同性戀一起在球隊裡踢球,就好像我們絕對不會在姑娘們面前赤身*,又或者和她們有過於激烈的身體碰撞,在我們並不準備上-床的前提條件下。”所有球員都覺得祁謙不過是處於好奇才會有此一問,回答的都十分隨意。        


    “如果真的存在呢?你們還會當他是隊友、是朋友嗎?”祁謙替費爾南多問出了費爾南多其實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嗨,你不會是……”        


    “我爸爸準備和他的同性戀人一起出櫃了,當著全世界的面。”祁謙和祁避夏都不覺得這是什麼羞於開口的事情,“他們結婚時我會給我爸爸當伴郎,如果我邀請你們參加婚禮,你們會來嗎?”        


    球員大多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們終於急忙找回了自己的嘴巴,開始七嘴八舌的安慰祁謙。        


    “當、當然,真沒想到陛下也彎了,不,我是說,恭喜你爸爸。這很正常,現在全世界只有少數幾個國家還沒有通過同性戀的婚姻法了,這是被大眾所接受的,沒什麼大不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爸爸很正常,別人也不會用有色眼睛看他,他依舊是我喜歡的歌星。”        


    一群肌肉發達的大個子們有點手忙腳亂,他們真的不歧視同性戀,那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只是不適用於體育界。        


    “真的嗎?”        


    “當然,只要你爸爸喜歡的不是我,對於我來說就不是問題。”有人道。        


    “你長成那個樣子,陛下怎麼看得上你”旁邊的友人立刻戲謔道。        


    “我長的怎麼了?最起碼我身材好,陛下怎麼就看不上我了?!”憤憤不平。        


    話題開始朝著一個很詭異的方向走了下去。直至隊長費爾南多輕咳了一聲,才制止了這群與他並肩作戰十多年的隊友,曾經他們是世界各國國家隊中平均年齡最年輕的一批,現在他們幾乎可以說是世界盃裡的“老年”隊,但他們卻好像還是十二年前的他們,永遠不會改變。        


    “再來簽一件球衣吧。”不知道是誰起了這個頭,然後所有人一起點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包括坐在大巴前面一臉嚴肅的主教練哈格爾。        


    哈格爾是最後簽名的,由他將球衣給了祁謙:“這會比你十二年前得到的球衣還要值錢。”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會成為今年的冠軍隊伍,自然就比他們十二年前的亞軍隊伍的球衣要值錢。        


    “那上面還有C國國家隊的全員。”祁謙小聲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倔老頭哈格爾道,“我們會比他們更強大!”        


    當大巴車達到酒店之後,祁避夏和除夕已經等在了大門口,祁避夏和費爾南多在所有隊員面前如常的擁抱,親吻臉頰,沒有人覺得彆扭,他們甚至也一一上前擁抱了祁避夏,並給了他衷心的祝福:“祝你幸福,我肯定會出席你的婚禮的,但如果你們夫夫敢對殿下不好,我們一定會幫他討回公道。“        


    “你、你們都知道了?”祁避夏不可置信的看向費爾南多和祁謙。        


    費爾南多趁人不注意暗暗的搖搖頭,示意祁避夏暴露的只有他。        


    “放心吧,在你結婚前,我們會替你保密的。”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很高興你們能保密,以及謝謝你們願意出席婚禮,這對我來說很有意義。”祁避夏笑的真誠極了,這些可都是費爾南多常掛在嘴邊的好隊友。        


    雖然費爾南多後來去了C國踢球,但在他的青少年時期,以及各項國家賽事裡,他都與這些隊友建立了特別深厚的感情。        


    雖然有不少B洲球員都在疑惑自己不過是十二年前見過祁避夏一次,怎麼就對他有重要意義了。和祁謙還有吉祥物這一淵源,和祁避夏……他們應該沒什麼交集吧?不過能出席世界歌壇巨星的婚禮,他們也不虧就是了,沒誰會傻到去戳穿這個。        


    B洲會贏嗎?”祁謙問除夕。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上輩子除了B洲世界盃,其他的都很少關注。”除夕是這樣對祁謙說的。        


    “哦。”祁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除夕在背對著祁謙的時候才在心裡有勇氣說,對不起,騙了你,現實終究不是童話,B洲註定無法贏不下這屆的世界盃,他們球員的平均年齡真的太大了。        


    直至到世界盃決賽,除夕才怔怔的想著,祁謙不會真的自帶什麼好運吧?B洲的世界盃之旅早就該終結了,但他們卻艱難的挺到了現在,並大有要贏了決賽的氣勢。和祁避夏坐在VIP室,除夕也不由自主的投入到了比賽裡,想著也許B洲和祁謙真的能再一次創造奇跡。        


    已經明白了前輩們此前為什麼那麼執著于要與祁謙握手,這一次B洲國家隊32人的大名單中的全體球員,無論首發還是替補,甚至包括助理教練、隨隊醫生都在賽前鄭重其事的和祁謙握了手。        


    而最神奇的是在決賽開場前,也不知道哈格爾是怎麼磨的主辦方和國際足聯同意,讓即將年滿十八,已經可以算是成年人的祁謙再一次充當了球童的角色,被隊長費爾南多牽著手走進了決賽的足球場。最神奇的是,全世界的球迷都沒覺得這很奇怪,他們至多在懊惱為什麼他們國家在比賽的時候沒爭取到祁謙這個大殺器。        


    “大家這也太迷信了。”祁謙小聲對費爾南多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費爾南多已經越來越像是C國本土人了,這些套話說的比祁避夏都順溜。        


    “那,你們一定會贏的!”祁謙最終順應民意,當了一會兒預言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整個B洲就像是被施展了什麼精神百倍的魔法,所有人球員都覺得信心大增,勢如破竹,抱著他們一定能贏的信念上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QAQ更新晚了,小表弟過來某家,一直纏著某陪他玩_(:?」∠)_下午能不能准點更新……這個要看小表弟的心情……實在不行就只能等他晚上走了某在更新        


 第八十六篇日記:二更君        


    第八十六篇日記: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在一起了。        


    主裁判C國人王陽吹響了Y國世界盃決賽的哨聲,B洲國家隊對陣上屆世界盃季軍X國國家隊。        


    X國這次的陣容和他們半決賽贏下H國時是一模一樣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守門員依舊是近五年來大放異彩的頂級門將亞當斯,擅撲單刀,曾在本國的俱樂部杯賽中創下一球未失的恐怖記錄,後以上億的天價轉會費從X國的甲級聯賽俱樂部轉會CLVBX俱樂部,和主力前鋒費爾南多組成了BX連續三屆拿下世界俱樂部杯賽的最強陣容。        


    而在這一屆的Y國世界盃上,BX最鋒利的矛要對陣BX最無堅不摧的盾,很多人都戲稱困擾了C國文言文多年的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難題終於等來了答案揭曉的這一天。        


    但這其實是不公平的,費爾南多即將退役,亞當斯的足球生涯才剛剛開始,他們又同在一個俱樂部踢球,費爾南多又怎麼會……        


    在電視機和電腦前的真球迷還沒能給身邊的偽球迷講解清楚這段淵源的時候,費爾南多已經破門了。        


    球場上的大螢幕正在不斷重播費爾南多破門的一幕,整個球場的歡呼聲震天響,除夕和其他球迷一樣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這麼快!怎麼可能在世界盃決賽開場還不到五分鐘內!估計各國坐在演播室裡解說比賽的解說員都還沒能介紹完雙方的上場陣容。        


    除夕的記憶裡決賽裡沒有B洲,也沒有這一粒在決賽上開場不到五分鐘的進球,本來該贏的是X國,在決賽拖入點球大戰之後,門將亞當斯發揮神勇,一對一撲出了三個點球,一戰封神。        


    但這場比賽註定是沒有給亞當斯封神的機會了。在拿到一球的先機之後,B洲就變換陣型,以近乎10-0-0的鐵桶陣堅守球門,一直到中場的哨聲響起,比賽還是10B洲暫時領先。        


    不少球迷大呼比賽踢的難看,沒想到哈格爾也走起了功利足球的路線,但B洲國家隊和B洲球迷才不管它,他們要的只是贏,只想給費爾南多一個盛大的退役之戰,至於其他人的想法,呵呵,讓羡慕嫉妒恨的人繼續羡慕嫉妒恨去吧!        


    “大家踢得不錯,下場繼續保持。”哈格爾帶著祁謙在中場休息的休息室內只是用最簡單的詞彙說了幾句話,現在所有人的心情都和他差不多,恨不能這已經是比賽結束。        


    下半場X國來勢洶洶,他們的優勢是門將亞當斯,但卻是在比分相同又或者是他們這邊佔據上風的時候,一旦他們落後又板不平比分,那亞當斯再厲害也沒用。可是該死的……B洲國家隊就是這麼卑鄙,無論他們怎麼挑釁,怎麼逼搶,對方也都生生忍下了那一血性,就龜縮在中後場互相傳球玩。        


    B洲國家隊隊員相當“無恥”,也相當狡猾,最終他們有驚無險的以10的成績,坐上了世界冠軍的寶座。        


    在所有球迷無聊的恨不能這就睡去的情況下世界盃決賽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當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恍若夢遊,在集體愣了幾秒鐘之後才意識到,這就完了?        


    是的,這就完了。        


    這次決賽雙方踢的都十分……紳士,雙方加起來的犯規都沒超過30次,一張黃牌,沒有人受傷,讓很多人都在驚訝這真的是在爭奪世界盃冠軍的比賽?足協倒是喜聞樂見,覺得雙方表現出了足夠的體育精神,為世界盃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不過對於熬夜看球的球迷來說就實在是一場無聊的折磨了。        


    不過,誰又會關心比賽過程呢,他們也不會在乎你付出了多少辛苦,經歷了多少折磨,他們只能看到結果,你最終所站的位置。        


    We are the Champions        


    經典的歌聲響徹整個球場,B洲國家隊全員一起……把祁謙拋上了天。祁謙繃著臉表示,按照一般劇情,被拋起來的不應該是主教練嗎?!        


    而在被拋上夜空的那一刻,祁謙終於又一次變成了四尾。世界盃果然給力,祁謙如是想。        


    由隊長費爾南多帶隊,所有身披國旗的B洲國家隊依次激動的走上了領獎臺,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哪怕是在自己國家劇本的世界盃上他們也只獲得了亞軍的成績,其後的一屆世界盃又進入了一次決賽,卻依舊沒能奪冠,這可以說是他們這一批都面臨退役問題的球員最後一界世界盃,三進決賽,一次奪冠。        


    足協主席為B洲國家隊頒發了世界盃的獎盃,費爾南多代全隊最先舉起了象徵世界第一的金杯,全場再一次開始了熱烈到仿佛整個球場都在顫動的歡呼,場上成百上千個閃光燈聚焦到了費爾南多已經徹底褪去了稚嫩只余堅毅的俊美臉龐,那一刻,他終於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世界球王。足球運動三大頂級賽事,他都拿過冠軍,也都拿過最佳射手的榮譽,其中俱樂部杯甚至都可以湊齊七個去召喚神龍了。        


    千萬紙鶴從天而降,球場上空一片銀光閃過,那是B洲球迷早在決賽開始之前就提前準備好的,每一個紙鶴上都寫著對於B洲國家隊最美好的祝福和讚譽,世界盃開始在B洲國家隊隊員手中傳遞,繞場一周。        


    祁避夏終於帶著除夕從貴賓席來到了球場上,在全世界幾億人的關注下,擁吻住了費爾南多。        


    整個會場好像在那一刻都寂靜了。        


    “表示慶祝?”B洲國家隊裡和祁謙比較熟的副隊長聲音飄忽的問祁謙。        


    “表示他們要結婚了。”祁謙笑著回答。        


    “!!!”        


    球場再一次爆發了比剛剛還要熱烈的歡呼,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醉在奪冠的喜悅裡,什麼樣的情況他們大概都能接受。        


    在大家站在一起合影的時候,費爾南多忐忑不安的看向他的隊友們。        


    最終還是愛開玩笑的副隊長表示:“你要是早點出櫃就好了,X國肯定不敢像剛剛在場上那樣防你,咱們還能贏的輕鬆點。”        


    “喂!”        


    “全無惡意。”副隊長舉起了雙手。        


    然後,全隊對已經算是退役了的費爾南多送上了嘴真摯的祝福,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祁避夏的婚禮請他們的原因原來在這裡。        


    於是,祁謙、祁避夏父子和主教練哈格爾站在一起,與整個B洲國家隊照下了又一張會被無數人競相想要珍藏的歷史性合影。也不知道是商量好的,還是臨時策劃,在以防萬一連續照了十幾張的照片裡,有幾張連貫的記錄下了祁避夏和費爾南多被身邊的人一推,親在了一起的畫面。        


    後來組委會又頒發了世界盃的最佳射手、最佳助攻以及最佳陣容的獎盃。        


    費爾南多的經紀人與此同時宣佈了費爾南多退役的消息,其實即便此前不知道費爾南多要退役的人,在看到他和祁避夏擁吻之後也明白那代表著什麼了。經紀人主要宣佈的也不是這個呃,而是一開始就已經協調並商量好的——世界盃最佳陣容的球員,將會在明晚還是在世界盃決賽的球場裡,迎戰以蘇蹴為首的昔日球王隊,那是費爾南多真正的退役友誼賽,比賽將不設置門票,坐滿即止。        


    不少在場的球迷都表示,今晚不走了,直接睡球場,明天看比賽!當然,最終他們還是要離開的,被球場的工作人員禮貌的請了出去。        


    但很真有人遊蕩在球場外面,露營紮帳,打算第二天一開門就去尋找最佳觀看比賽的位置。        


    晚上B洲國家隊的慶功宴上,祁避夏被灌了個爛醉,那代表了B洲國家隊對他的不滿,也代表了他們接受了祁避夏為他們的一員。        


    祁謙以未成年的身份倖免於難,當然,主要也是依賴於除夕一路的保駕護航。        


    “再過不久你就要成年了。”除夕和祁謙並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輕聲在祁謙耳邊說道。        


    “恩,再努力一把,五尾應該也能長出來了。”        


    “要開始考慮你將來會和誰在一起的問題嗎?”除夕鬼使神差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也許是那晚他為祁謙擋下的那些酒在作祟,也許根本沒有什麼鬼使神差,他就在想問而已。        


    “你啊。”祁謙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不想嗎?”        


    “我想。”除夕笑了,是在,最終能陪在祁謙身邊的人都只會是他,無論是祁避夏還是別的什麼人,以地球人的壽命他們最終只會化作枯骨,變成一抔黃土。除夕握住了祁謙的手,心滿意足的笑了,        


    祁謙偏頭,正與除夕想對:“怎麼了?”        


    “沒什麼。等你成年再說。”除夕笑容溫柔。        


    祁謙看著除夕,突然在那一刻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他只是也抓緊了除夕的手,道:“幸好你活下來了。”        


    改造半α星人這個事情哪怕在α星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理論,除夕之前從未有人成功過,而在除夕沒有醒來之前,祁謙甚至不敢去想這件事情。他只有抱著“除夕絕對會醒”的信念才能保持理智,並真的等到了除夕醒來。        


    第二天下午,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費爾南多的告別賽以不弱於世界盃決賽現場的恐怖熱情被拉開了帷幕。        


    裁判……祁避夏。        


    這是祁避夏強烈要求的:“我受夠了每次比賽你和我兒子都在賽場上,我卻要獨自一個人做在觀眾席!”        


    除夕默默表示,一直和你坐在一起的我是空氣嗎?!        


    有記者賽前笑著問祁避夏:“你懂得怎麼當裁判嗎?”        


    “作為球員家屬,資深球迷,我覺得基本的球場規則我還是知道的,實在是搞不定的時候就站在費爾一邊。”史上最偏心的裁判就是這麼誕生的。        


    現役世界盃最佳陣容VS昔日的球王巨星。        


    兩隊的主教練都是當世名帥,在所有人都覺得年事已高的球王巨星們肯定玩不過這一屆正在勢頭上的現役球員時候,偏偏正是這些球王們讓球迷們明白了什麼叫寶刀未老,個人的成名絕技輪番上演,以先進一球的優勢給了最佳陣容們一個“驚喜”。        


    “吉祥物”祁謙和最佳陣容們的主教練哈格爾繼續坐在一起,身邊還有除夕:“為什麼費爾他們反而不行呢?”        


    “因為他們只是選出來的最佳陣容,並沒有經過真正的配合,而球王們私下裡已經練了有些時日了。”        


    “當他們適應了肯定就能扳回比分了。”除夕安慰祁謙道。        


    心態十分放鬆的哈格爾沒怎麼關注場上的比賽,反而加入了祁謙的討論裡,他搖搖頭說:“不見得,因為球王隊握有一個王牌。”        


    “誰?”        


    “不是誰,而是什麼。”球王隊可以沒有限制的不斷換人,畢竟是上了年紀的昔日球王,踢一會兒行,踢滿場基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比賽規則裡他們獲得了無限換人的特權,而最佳陣容這邊……你見過最佳陣容裡有最佳替補這個選項嗎?沒有。所以正常比賽就只有他們十一個人,三個前鋒,三個中衛,四個後衛,以及一個守門員亞當斯。        


    所以準確的說這根本就是昔日球王VS最佳陣容的車輪戰。        


    “其實也不是真的一個替補名額都沒有的。”哈格爾對祁謙說。        


    “誰?”        


    哈格爾繼續看著祁謙。        


    祁謙指了指自己。        


    哈格爾點點頭:“一般球星退役的告白賽最後都會讓自己的兒子替換自己上場,象徵著他職業生涯的結束,也象徵著後繼有人。當年蘇蹴的告別賽就是他的大兒子萬最後替換了他,並在眾球星的保駕護航下,萬最終踢入一球,結束了比賽。”        


    “有球衣嗎?”祁謙是祁避夏的兒子,而費爾南多即將和祁避夏結婚,那麼祁謙也可以算是費爾南多的兒子,又或者可以說是費爾南多唯一的兒子。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不要有心理壓力,別人會配合你,怎麼著你也會進球的。”        


    祁謙不屑的看了一眼哈格爾,沒說什麼,只是在比賽最後,當他換下費爾南多,與費爾南多拍手而過之後,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哈格爾,他從來不擔心,也不需要別人配合!        


    最終精彩的友誼賽以32的分數結束,祁謙踢進至關重要的一球,將整場比賽帶向高-潮,祁謙行雲流水的過人,風一般的速度,讓所有球員和球迷都不禁感慨,臥槽,有這技術和速度你為什麼不去當球員?!C國國家對需要你啊少年!        


    有人說,【我家男神是學霸】or【我家男神樣貌好】or【我家男神是球王】,祁謙的粉絲齊齊不屑,我殿沒有短板!數學博士,小金人特殊金像獎獲得者,以及踢贏了所有人球王(雖然是退役的)。        


    作者有話要說:表弟五點才走/(o)/~~某發現某上章說錯了= =無論表弟心情好壞……他都非要纏著某玩……        


    為表更新更晚了的歉意,特意多寫了一點,四千五喲四千五!        


    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實在是很感謝        


    感謝“莉莉”親每天的地雷,呃,不對,今天是手榴彈~MUA~        


    感謝”三千“親的又一個地雷~和又一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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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上面的親成為某的小萌物~以及,咳,說用地雷賄賂某讓B洲贏的親們……乃們開心咩~\(≧▽≦)/~【喂        


 87        


    第八十七篇日記:祁謙的成年禮,不過他這次的出場……貌似挺少的。        


    禮記上說:冠者,禮之始也。        


    後漢人加以解說:冠者,所以別成人也……君子始冠,必祝成禮,加冠以厲其心。        


    2B250告訴祁謙:簡單來說就是地球人的成年儀式。        


    α星的成年儀式是躲過一次基地強者的追殺,以一天一夜為期限,躲過去了就成年了,躲不過去強者就會奪去剛剛長出來的五尾,讓人繼續當未成年。        


    而弱爆了地球人自然是形成不了這麼富有美學而又具有深刻教育意義的成年儀式的,於是他們文縐縐的換成了給成年人加冠,三次加冠之後,在別人眼中就正式成年了,可以進行婚嫁,負法律全責,並能以成年的世家族人的身份參加社交活動。        


    C國古代20歲才算成年,現代卻演變成了18歲,不過C國的大部分國情還都是孩子雖然在年齡上成年了,但父母依舊會養育他們到大學畢業,也就是22歲。        


    18歲到22歲被看做了一個過渡階段,法律上父母已經不再需要為孩子負責,承擔養育他們的義務,但在道義上一般沒有父母會真的冷血到在孩子18歲那天就把他們趕出家門。甚至有條件的家庭會特別寵溺孩子,已經做好了打算養兒子一輩子的準備,好比當年的白冬、白秋對祁避夏,也好比如今祁避夏對祁謙。        


    政府每年都會在新舊交替之際,在全國各地的寺廟祭壇,為年滿18歲的青少年舉辦統一的成年禮,青少年可以參加,也可以不參加,沒有硬性要求,政府開始這個集體成年禮的初衷,也只是為了給大部分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自己為孩子舉辦一套成年禮的家庭一個方便。        


    像是祁避夏這樣的世家,自然是不會讓孩子去參加集體的成年禮的,他們更熱衷於自己舉辦,並攀比成風,舉辦的不夠盛大甚至會成為貴婦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後來政府改變了數次政策,才終於把世家的成年禮遏制在了一個不那麼誇張的範圍裡。        


    祁避夏為祁謙準備的成年禮就是剛剛好踩線的那種,達到了政府所能容忍的最大值,爭取做到了是所有世家規格裡最高的,又不會讓政府覺得過於奢侈而暴走。        


    成年禮舉行的地點和所有世家一樣,在各家自己的宗廟中舉行。        


    所謂宗廟其實就是墓地,在家族陵墓最前面建造一座氣勢宏偉的廟宇。根據古禮,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一廟,庶人不准設廟。各世家一般也都會按照自家在古代時做到的最高規格的官來興修。祁家是五廟,他們可追溯到的一位先祖曾位列諸侯,史書上都有記載的那種。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這位先祖,祁家的家族陵墓都不能以宗廟自稱,而要稱為家廟。        


    宗廟裡供奉著祁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宗廟後面就是一座青山,祁氏一族的族人都會在此長眠,在祁避夏的設想裡,那裡也會成為他和他兒子最後的家,現在還要加上費爾南多。        


    冠禮會由被冠禮的人(祁謙)的父親主持,也就是祁避夏,他的主要工作不是忙著佈置冠禮現場、給兒子準備衣物用具(這些是管家、助理還有家裡的傭人需要操心的),而是提前三天開始給親友、同事發請帖,邀請他們到時間去宗廟觀禮。        


    這一環節是有專門的稱呼的——“戒賓”。重要的邀請嘉賓,為體現其中的鄭重其事,甚至需要祁避夏親自登門送上請帖。        


    而祁避夏面對沒多少的邀請嘉賓名單,橫豎看下來都覺得沒有一個是不重要的,好比白家眾人、裴越、福爾斯一家、三木水一家以及謝忱一家,以及祁謙的朋友們。於是這個逗比就在冠禮開始前的三天,從早上開始認認真真的跑到了晚上,真的做到了一一挨個上門去請,感受到被重視的嘉賓們也都很高興。        


    請完人之後,祁避夏就需要通過占筮卜卦的神奇方式,在邀請的觀禮嘉賓中決定一位來擔任加冠的正賓,也就是給祁謙在成年禮上加冠的人。        


    祁避夏請來的是成名已久的玄學大師,是C國最著名的兩個宗教光明教和坐忘心齋中坐忘心齋的當代掌門。        


    占卜的全程祁避夏心裡只有一句話:不要是裴越,不要是裴越,絕對不能是裴越!        


    祁避夏和裴越關係好,但他心裡其實也明白裴越的不著調,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給他兒子加冠的,沒端影響了兒子未來的運勢。幸而最終卦象顯示的這位元德高望重的正賓真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士——祁謙的朋友顧格格的乾爺爺顧師言,從高位退下來的幹部,C國著名的政治家、教育家,以及推薦祁謙入薩門的人。        


    顧師言老爺子在遇到祁謙那年就已經頭髮花白,一副年事已高的模樣,十二年過去了,老爺子依舊是那幅模樣,精神抖擻的仿佛再活個五百年不是問題。        


    在第二天祁避夏再一次登門的時候,顧老爺子就明白了祁避夏的來意,並且很樂意給祁謙加禮。並表示,在加冠這方面,他特專業,因為邀請了他參加冠禮的儀式中,除了他的直系親屬以外,基本就都是由他當的正賓。        


    除了正賓以外,還需要占卜出一位元贊者,也就是協助正賓加冠的助手,位置同樣重要,生怕抽中裴越的祁避夏就最終決定黑箱給了白冬。        


    “這樣也可以?”圍觀了全程的祁謙表示,敢不敢不要前面整的那麼正式,後面就這麼逗比啊!        


    “可以啊,本來按照正式程式,你成年禮的日期還需要去宗廟布席告祖再占卜吉期的,但我覺得再沒有什麼日子比你自己的生日更合適的了,最主要的是省事,不用來兩遍。等核對了那天的日子不會下雨之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祁避夏一點都不介意告訴兒子他隨便的決定方式。        


    幸而祁謙不是地球人,對正式的冠禮沒有什麼太深的情結,也就隨祁避夏胡鬧了。        


    “這是經驗之談,謙寶,真的,爸爸當年的成年禮可鬧心啦。”祁避夏一直很遺憾自己沒能參與進自己的成年禮中,一切交由了白家幫忙操持,倒不是說白冬等人不夠盡心,而是他們太盡心了……        


    祁避夏被虐的至今記憶猶新,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再受一遍當年的苦,他要爭取給他兒子做到盛大而又不繁瑣,隆重而又不累人。        


    “你加油。”祁謙不懂這些,也不想懂,於是他也跟祁避夏當年一樣,選擇了把自己的成年禮全權外包出去。        


    然後,祁謙就和祁避夏當年一樣的後悔了。        


    “這哪裡叫盛大而又不繁瑣,隆重而又不累人了?!”提前一天趕來S市彩排的祁謙都快給祁避夏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就不說了,外面那圈記者媒體是怎麼回事?今天還是彩排他們就到滿了,明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祁避夏趕忙捂住了兒子的嘴:“祖宗!咱不是說好了嘛,這幾天要忌口,跟過新年似的,不吉利的話一概不許說!”        


    “那咱們明天能不能簡化一點?”        


    “這已經是簡化過了的!”        


    祁謙不信,等祁避夏拿來成年禮策劃人最初給的版本之後,他才終於妥協,相信了祁避夏真的已經是能精簡就精簡,再簡化下去就要被人說成祁避夏不重視他這個兒子了,又或者說祁家越來越沒落,全然沒有了世家該有的樣子。        


    “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等爸爸把嘉賓們都接來,咱們很快就能熬過去了。”祁避夏只能這樣一遍遍的哄兒子。        


    祁氏一族的宗廟在S市,祁避夏邀請的人大多又或者除了白冬以外就都住在LV市,為了方便來賓,祁避夏就決定飛接飛送,借的還是白冬最大最奢華的私人飛機。        


    祁避夏自己不是沒有私人飛機,只是沒有白冬的好,他本來想趁此機會換一架的,但被祁謙給生生的止住了:“你已經是要成家的人了,要開始攢錢養老婆了,不能再亂花錢。好比從不買飛機開始。”        


    “有道理。”於是祁避夏就忍痛和自己的新飛機計畫saygoodbye。而剛退役不久的費爾南多則開始暗暗計算……怎麼才能給老婆掙一架私人飛機出來。        


    新曆4661114日,祁謙的成年禮正式開始,在S市祁家開闊的宗廟前。        


    “我突然意識到,1114不是我在α星的名字嗎?”祁謙審問著給他定了生日的2B250,“偷懶也沒有你這樣的。”        


    徜徉在網路世界,終成網癮電腦的光腦表示:“這是方便你記憶啊。”        


    “呵呵。”        


    當天,2B250就被斷網,關在了除夕身體,做了三天小黑屋,出來之後哭的不成人樣,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而祁謙則繼續面對著讓他變得如此煩躁的源頭——冠禮。        


    加冠開始前,其實還有很多繁瑣的禮儀,好比徹筮席,布加冠席,祭天告祖……不過這些祁謙都不用參與,是主持人的活兒,也就是祁謙的雙親祁避夏和費爾南多,他們穿著統一的玄衣白裳,系黑色大帶,赤黑色蔽膝,頭戴玄冠。        


    長著一張再標準不過的西方面孔的費爾南多,在穿上C國古裝的時候,看著別提有多彆扭了。        


    冠禮的設施都搭建在宗廟的正堂東邊,也就是傳說中的東房。祁謙此時在穩坐在正堂旁邊的偏室內,著朱紅色采衣,用緞帶系成總角髮型。為了這個成年禮,祁謙還留了一段時間的頭髮,不算長,但足夠紮起來。        


    “嫁給我吧!”陪在祁謙身邊的是他的五個朋友,蛋糕、福爾斯、陳煜、顧格格以及除夕,福爾斯在看到唇紅齒白,一身朱色的祁謙之後開玩笑道,“無論我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你這個臉都能符合要求啊,實在是太漂亮了。”        


    福爾斯父母都出身平民,他的成年禮雖然也很盛大,但卻走的是最近十幾年很流行的西式,沒有祁謙的這個這麼原汁原味。好吧,米蘭達這麼做主要是兒子那張混血的臉穿上C過古裝後基本就只剩下和費爾南多差不多的“笑”果,她就沒主張兒子按照傳統文化來。福爾斯自然也就有底氣嘲笑別人穿袍子跟穿裙子似的。        


    “哥屋恩。”祁謙對福爾斯比了個口型,如果不是白冬進來了,他甚至會給福爾斯一個中指。        


    冠禮開始前,由贊者也就是白冬大伯給祁謙梳頭,再用帛將祁謙的總角髮型換成一個包包頭包好。        


    然後白冬就領著祁謙出門,入正堂,各種互相作揖,行禮。        


    賓客濟濟一堂,正賓顧師言著玄色的正式禮服前往西階淨手,再回到正堂將祁謙頭上的帛再一次擺弄整齊。畢竟是帛抱住的柔軟頭髮,很容易就會在走動的時候歪掉,不過祁謙的髮型出自不管做什麼都很嚴謹並力求做到完美的白冬,顧師言也就走了個過場。然後他再一次到西階的下一級臺階上,從擔任第一有司角色的除夕手中,接過了擺放在紅色絨布盤中的緇布冠,再次走回祁謙身邊,又一次整理儀容,然後開始說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意思大概就是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呀好日子,現在由我來給你加冠,祝你BALABALA……        


    說完了顧師言就給祁謙帶上了第一次加冠的緇布冠,然後由站在一邊的的白冬給祁謙系好冠纓,祁謙行禮表示感謝,回到剛剛進來的偏室換衣服,把象徵著小孩子的采衣換成與緇布冠相配的玄端服。        


    古時加冠者父親的不同職位和加冠者的嫡庶排名決定了加冠者玄端服的規格,到了現代就一般都會是統一的最高規格了。        


    穿戴整齊後,祁謙就需要再次出門,給正堂裡的賓客展示他的一身新服,然後再一次重複剛剛的那一套禮儀,由顧師言給祁謙二次加冠,只不過是把緇布冠換成了皮弁,而正賓顧師言下的臺階是兩級,第二有司由福爾斯擔任。        


    然後是三次加冠,皮弁換爵弁,蛋糕擔任,祁謙最後一次換衣服,他此前差點再一次被這三套衣服的定制折磨瘋了。        


    顧師言的祝詞也變成了:“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黃?無疆,受天之慶。”        


    意思就是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好日子【喂】,三冠一一為你加上,你的兄弟朋友都來參加,祝你BALABALA        


    三加彌尊,加有成也。        


    三加禮完了就要開始舉行醴冠者的儀式,陳獻禮器,然後大家互相祝酒,這也是祁謙第一次碰到酒精,味道不怎麼樣,在他感覺就是壞了食物,而且熱量還不夠高,想比起來他更喜歡喝可樂。祁謙開始一一答謝來賓,還有感謝父母的生恩養恩,這裡有個小插曲就是身為母親的角色要接受孩子的一拜,然後還兩拜。        


    祁避夏曾和費爾南多就到底誰來拜這兩拜都爭執了有些時日,最終……費爾南多無奈妥協。        


    他的原話是:“形式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在床上。”        


    咳,少兒不宜的話題就此打住。        


    等大家差不多互相你謝謝我,我謝謝你終於謝完成了,就要開始由顧師言給祁謙賜表字的環節了。表字是C國的傳統文化,雖然到了現代基本已經沒什麼人用了,但戶籍上還是專門給表字留了位置的,可以起也可以不起,世家子弟基本人人都有。        


    也是在這次,祁謙才知道祁避夏的避夏二字是他的表字,他真名到底叫什麼祁避夏死活不願意說,而祁謙的表字最後定了廷益二字,取《尚書》中的謙受益,用結果廷益來擴充前面的謙字。        


    顧師言在宣佈表字之前就還是那一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好日子,祝你BALABALA,賜汝表字廷益。        


    祁謙真的很佩服古人這種能把一個意思用不同的句子表達四五次的能力。        


    表字之後就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環節了,上禮,俗稱給錢。        


    誇張一點的世家子弟一趟成年禮之後就可以自己開家公司,不用犯愁創業第一桶金的問題了,祁謙這次也是如此,祁避夏請的人不多,但貴精不貴多,大家都十分有錢且大方。還有的就是粉絲送的成年禮了,寄到了白齊娛樂的總部,然後由經紀人阿羅代表粉絲統一在最後送上禮物,表達了祁謙對粉絲和禮物的感謝和重視。        


    再後面就是大家一起去酒店吃吃喝喝了,這裡也就媒體止步了。        


    不少粉絲對著電視和網路表示了遺憾,祁謙的成年禮是現場直播的,他們表示這就像是自己也參加了殿下的成年禮似的,可惜後面的慶祝沒辦法參與了。        


    C國著名的論壇海角再一次掛起高樓,紛紛表示這次祁謙最大的成年禮物肯定是不久之後在12月舉辦的小金人了,影帝的位置非祁謙莫屬。        


    結果……祁謙依舊是得了提名未獲獎。        


    【我殿笑的好苦澀,心疼死了】在彈幕陪伴下,不少看了轉播的粉絲都在為祁謙叫屈,【我殿不哭,站起來擼!】【小金人組委會跟殿下有仇嗎?明明無論是艾斯還是達生殿下都演的那麼棒!】【簡直不能忍!】        


    C國人民選擇獎在次年還特意開了個新獎項——最可惜沒能獲獎的提名者獎項,祁謙以驚人的票數得到了該獎盃,讓他哭笑不得。        


    而就像是為了安慰祁謙似的,祁謙再一次獲得了小金人組委會的安慰獎,這一次是最佳男配。那也是祁謙演了男配的那個電影唯一斬獲的獎項。        


    陳煜則終於在這一年問鼎了影帝,如他母親林珊所願的那樣成為了最年輕的影帝。        


    緊隨其後的小金球的頒獎儀式上,祁謙則打敗了陳煜,以達生的角色獲得了小金球的最佳男主角,問鼎小金球獎的影帝。        


    兩人都十分遺憾的沒能成為雙料影帝。        


    艾斯少將三部曲拍完之後,三木水見好就收,未免經典變爛片,他表示將不會再拍攝艾斯少將的番外電影,轉而投入到了別的角色的電影拍攝中。        


    月沉也在和三木水合作完這三部電影之後又找了人生新的突破——導演舞臺劇。        


    嚴正嚴義兄弟則準備十年磨一劍,去磨出來一本好劇本,爭取把祁謙和祁避夏父子都完美的加入電影裡。        


    祁謙則準備和小金人死磕到底,屢戰屢敗,就要屢敗屢戰,換個以往沒演過的角色,絕對要拿下小金人。        


    祁避夏和費爾南多這一對從他們擁吻開始,他倆之間的感情問題就一直為人所關注,媒體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打聽他倆之間的事情,有段時間只是他倆和祁謙除夕一起晨跑的照片都能登上頭版頭條。兩人的粉絲甚至互掐了很長一段時間到底是誰耽誤了誰的問題,最終粉絲一致決定,相約天臺見。        


    費爾南多苦惱的發現即便他已經退役,他依舊有極端粉絲表示他要是結婚就去自殺:“我一直以為這是你這種明星的專利。”        


    祁避夏隨意的翻著手裡的雜誌,不甚真誠的表示:“歡迎加入我的世界。”        


    但不管如何,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的婚禮還是在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如約舉行了。祁避夏的伴郎是祁謙和裴越,費爾南多的伴郎則是他在足球隊的隊友。        


    在祁避夏自己的小島上舉行,到場嘉賓享受的依舊是飛接飛送的待遇,徹底杜絕了媒體到場的可能性。        


    吸取了米蘭達當初說的西方人穿古裝不倫不類的經驗,這一次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的婚禮選擇了西式,兩人都是統一的白西服,帥氣非凡。在給裴越主持了葬禮的光明教紅衣大主教的主持下,成為了被光明女神祝福的一對。        


    事後祁避夏問費爾南多:“你信光明教?”        


    費爾南多一愣:“不是你信嗎?”        


    鬧了個大烏龍的兩人默契的決定塵封這個囧事,婚禮上總會狀況百出,也沒有媒體會挖到這個細節,無所謂啦。        


    “那麼,新郎可以吻新郎了。”費爾南多在婚禮之後的新房裡對祁避夏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一更六千字/(o)/~抱歉啊,昨天答應小表弟今天下午帶他去公園,某緊趕慢趕終於在這會兒寫夠了六千字        


    成年禮儀式流程來自百度百科以及某個人的改編,與現實有出入,請一起跟某念,這文是現代架空        


 88        


    第八十八篇日記:一年一度的社交季。        


    吻都吻了,你們還想看什麼?沒有之後的劇情了→ →關燈之後就是第二天,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直接開始了他們環球的蜜月之旅。        


    “他倆昨晚根本什麼都沒做吧,精力乳齒(如此)旺盛。”福爾斯坐在海灘上,掐指一算道。        


    “不要告訴我你瘦下來就是為了去做些什麼浪費精力的事情。”坐在一邊的蛋糕如是說。        


    “……從什麼時候你也點亮了黃腔技能?”        


    “從我滿了十八歲成年之後。”蛋糕的成年禮就在不久前,和祁避夏的婚禮挨得挺近,本來按照三木水的意思是希望能等著蛋糕高考完之後再辦她的成年禮,但蛋糕卻強烈要求像祁謙那樣把十八歲的生日和成年禮一起搞定,據說是為了省事,真相則是她想藉故蹺課。        


    “還需要理由才蹺課的人根本算不得成年。”福爾斯如是反駁,“看哥,在大學裡想逃就逃咯,根本不需要理由。等等,你在幹嘛?”        


    “錄音,一會兒飛機上放給米蘭達阿姨和蘇叔叔聽。”        


    “我求了姐姐。”立刻就變得特別沒有節操。        


    “交出減肥秘方就饒了你。”作為一個從小就特別漢子的女性蛋糕終於覺醒了她的女性之魂,開始關心起身材和化妝之類的話題。        


    “他不是在世界盃上累的嗎?”祁謙插話進來。        


    此時以祁謙為首的幾個小夥伴們,正並排集體躺在海灘的大太陽底下,享受完全不用擔心媒體狗仔拍攝的度假生活。        


    昨天大人們都喝的有點爛醉,回去的飛機怎麼著也要吃過午飯之後才能起飛了,於是昨天沒怎麼沾酒精起的特別早的幾個人就相約來海灘上玩耍了。從這裡遠遠的還能看見對面屬於裴越的小島,據說裴越在上面養了不少野性難馴的大型食肉動物,沒有專人的陪同,祁避夏嚴謹祁謙去那邊的島上湊熱鬧。        


    蛋糕在吹海風的時候拍了幾張風景照,以及祁謙的一張側臉,發到自己的微博上表示,婚禮結束的第二天我和祁謙哥哥、福爾斯、陳煜哥哥以及裴熠哥哥正在海邊開臥談會,有什麼想問的趕緊著提。        


    熱情的粉絲也沒有辜負蛋糕的一番好意,問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其中問的最多的就是福爾斯到底是怎麼瘦的。        


    “我和福爾斯一起去當的世界盃志願者,他根本就沒瘦,我看的真真的,是後面才瘦下來的。”        


    “大學的軍訓啊姐姐,”福爾斯一臉苦相,提起他地獄一般的軍訓經歷,他就有訴不完的苦,“你是不知道軍訓有多變態,訓練苦,睡覺少,飯還不好吃!要不是為了生存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軍訓還必須拼命,因為在軍訓之後要考試,考試不過明年還要再來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給遇到訓練我的那個變態教官了!而且你知道嗎,考試內容甚至還包括騎馬!”        


    “不要說的你不會騎馬行嗎?”蛋糕等人從小就都會跟著父母出入跑馬場、高爾夫球場這類成功人士無論是否真心喜歡總愛紮堆聚集的地方,耳濡目染自然也就都會一點,蛋糕在十二歲的時候得到了完全屬於她的第一匹小矮馬。        


    “等你軍訓的時候你就明白了,你所謂的會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還是私下裡的補習……簡直噩夢。”        


    “私下裡的補習?”所有人一起挑眉。        


    “幾個人?”除夕大概算是最早感覺到情況不對的。        


    “單獨輔導啊,教官跟我說有些人就會如此,在晚上大家都休息之後,各個教官會對表現太差的人進行單獨輔導。你們沒經歷過嗎?”福爾斯一臉詫異,到底是誰的世界觀出現了問題。        


    “從未有過。”陳煜第一個表態。        


    除夕和祁謙也都跟著搖頭,除夕是上輩子經歷過軍訓,而祁謙當初雖然上大學的年齡小卻也是經歷過軍訓的,甚至表現的比普通的大學生要優秀多了。他十項全能、就沒有什麼不會的名號基本就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傳起的。        


    “他手把手的教你的?”蛋糕的表情已經微妙的不能再微妙了。        


    “是啊。”福爾斯還是沒有想到這有什麼不對的。        


    “他的手會觸摸到你的身體?”蛋糕繼續啟發。        


    福爾斯點點,還奇怪的反問:“他不碰我,怎麼告訴我怎麼樣的姿勢是正確的?”        


    “……按理說你也是個挺有理論知識的人,甚至還談過一次同性戀愛,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又這麼蠢萌呢?!你軍訓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被洗腦了嗎?”蛋糕乾脆就直說了,“你被佔便宜揩油了啊白癡!”        


    “!!!”        


    一時間大家的表情都很古怪。福爾斯沒反應過來其實還不是讓他們如此的原因,而是福爾斯這樣的對方都能揩油……這真的讓人很難理解對方的審美。        


    包括福爾斯自己:“這不可能,我以前胖成那個樣子!而我教官可帥啦!”        


    “怎麼證明?”        


    “我有照片!”福爾斯氣呼呼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看。”        


    不得不說,福爾斯的審美還是正常的,他說帥就是真帥,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爽朗大氣,即便只是照片好像也能感覺到來自對方的撲面而來的魅力,眼睛和嘴角掛著一絲邪性的壞笑,連蛋糕都看的有點臉紅。        


    “可惜了,這麼帥個人,眼神卻有問題。”        


    “所以說你們想歪啦,他怎麼、怎麼可能喜歡我,還揩油?別開玩笑了。”福爾斯始終不相信蛋糕等人的推論。        


    “那試試好了。”陳煜提議道。        


    “試試?”        


    “你手機裡有他的手機號吧?手機給我。”陳煜伸手,要走了福爾斯的手機號,然後給那個被福爾斯標注為“大變態”的人發了一條短信,“昨天參加祁叔叔的婚禮,喝的有點暈,好難受。”        


    連好奇心不算太大的祁謙都探過了身來,看陳煜打算做什麼。        


    不到一分鐘,福爾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自然的是那位大變態,全息投影的電話一打開,沒等福爾斯解釋說這是朋友故意開的玩笑,那頭教官磁性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你沒事吧?怎麼突然難受了?徐森長樂不是剛剛還發微博說你們在海邊玩嗎?吹著風了嗎?”        


    哪怕是不信如福爾斯也覺得這話太過急切了,最主要的是還關注了蛋糕的微博,誰沒事幹會關注別人朋友的微博啊,而他的小夥伴們也已經帶著一臉“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的表情悄悄退散了,留給了福爾斯和教官先生足夠的私人空間。        


    等人走了福爾斯才紅了一張臉,小聲的解釋說:“我沒事,剛剛手機被蛋糕他們拿去了。短信是他們發的,為了測試、測試……”        


    “我喜歡你。”對方大方的承認了。        


    “啊?”福爾斯是真的被驚嚇住了,他知道對方出身大世家,還是直系嫡子,不缺錢也不缺權,根本不會圖他什麼,之所以會來當他們的教官也是事出有因,碰上福爾斯完全是意外,福爾斯自覺自己長的也不好看,哪怕是現在瘦下來也就是正常容貌,“你怎麼會喜歡我呢?”        


    那邊祁謙也在覺得奇怪,對除夕表示:“讓2B250查查這個教官,別是……”        


    “應該不會是維耶的人,他沒那麼大能量。”自古官匪就不可能是一家,特別在這個匪還是國外勢力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滲透不到本國的軍隊裡,C國對軍隊的管理一向嚴格,特別是教導本國未來人才(大學生)的這種事上,更是會小心再小心。        


    不過除夕還是去查了一下,在確定地方真的沒有和維耶有牽扯之後才讓祁謙放下了心來:“所以說,這個教官是真的看上了福爾斯?”        


    “這大概就是真愛吧。”除夕表示除了這個說法他真的是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了。        


    回到C國之後,就又到了這一年世家們在春夏交接之際的社交季了,作為社交季的開場舞會,就是從去年社交季到這一次社交季中間成年的世家子弟與名媛們初次踏入社交季所參加的第一場舞會。        


    這是幾百年前,在C國皇室最著名的榮親王還在世時,被他從E國引入C國的傳統,古代C國其實也有類似的社交季,不過一般是由某地位較高的女性舉辦的詩會、賞花會。從榮親王之後,才有了社交舞會。各世家名媛會身著純白無暇的白色禮群,戴白手套,頭戴冠冕,在同樣剛剛成年身著傳統黑色晚禮服的世家子弟牽引下,被介紹到各個世家面前。        


    全國最正式的社交舞會當屬C國帝都由一直處於神隱狀態的皇室在皇宮內舉辦的那場,祁謙因為身後白齊祁三家得到了邀請。        


    C國有世家自然也有皇室,雖然現在C國已經不再是皇權制,但皇室還是存在的,地位崇高,卻沒有實權,其象徵意義已經遠大于了實際意義。皇室成員也大多低調,嫌少會出現在公眾面前,最忌諱的就是因為負面緋聞被報導。相比起裴越身為E國王儲的前男友,C國的皇室真的是要保守的多。        


    不過皇室也正處於轉型的關鍵時期,這一次能邀請身為觀眾人物的祁謙參加全國最高規格的社交舞會,就是皇室的一種表態。        


    作者有話要說:_(:?」∠)_錯字肯定很多,親們見諒,某一寫完就趕緊著來上傳了,親們先看著,某一會兒連著二更君一起把這張修改了        


    PS:今天三更喲三更,開心咩~某寫完一章就會上傳一章,至於什麼時候寫完……這個要看某的速度了……        


    這是一更!        


 89        


    第八十九篇日記:舞伴風波。        


    C國帝都在皇宮舉辦的社交舞會可以說是當世最受矚目的上流舞會,一年一度,這也是全世界唯一能接觸到C國皇室這個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皇室的機會。有的年份舞會還會停辦,好比有皇室成員去世的時候。        


    皇宮社交舞會受邀名單的挑選規則是十分嚴苛的,曾經的挑選範圍只局限于C國大世家的嫡女,後來才慢慢改變了規則,擴大了挑選範圍,卻也同時讓挑選的規則變得更加嚴苛。        


    以至於演變成了如今能受邀參加的名媛不但要出身擁有悠久歷史的名門,同時還要求該家族必須在當世也是富有而又擁有偌大權利的,稍微參差一點都不行,而受邀的名媛本身也必須在族內地位顯赫、血統純正、人才高挑且才貌雙全,還不能有太過負面纏身的緋聞。可以說,能獲邀參加舞會,就是一種對名媛本身的肯定,也是很多人引以為傲的資本。        


    C國乃至全球的名媛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在為之做準備,強烈的渴望著自己能出現其中。        


    穿著最華美的頂級定制,手挽同樣出身不凡又相貌英俊的男伴,在全球各大傳媒巨頭和世界各地名門望族、社會名流的注視下,伴隨著自己輝煌的出身介紹,緩緩從鋪著紅色天鵝絨布的臺階上走下,在到全世界最古老最輝煌的宮殿裡,為女皇翩翩起舞。        


    女皇?是的,女皇,C國這幾十年坐穩皇位的是一位充滿了智慧與優雅的高貴女性。        


    雖然說現在挑選的範圍已經從C國的大世家擴展到了全球各地的名門望族,但每年能收到邀請的24位名媛中還是以C國世家居多。無論那年有多少優秀的名媛要踏入上流社會的社交圈,皇室都只會堅持選擇24人。而有時候當人選不夠的時候,皇室甚至會本著寧缺毋濫的思想,只邀請合格的幾位淑女。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有年一位祖上曾位列親王的家族裡族長最受成愛的情婦生的女兒,為了能出席舞會而故意致使其中一位受邀的名媛從樓梯墜落,無緣舞會。她以為這樣她就能夠頂上,結果皇室卻提都沒有提到此事,只是把24個席位變成了23個。        


    無論如何,C國的國情下,非婚生子都是無法和婚生子的位置等同的。        


    這是從很早以前就被樹立起來的規矩,有人說非婚生子也很可憐,也不是他們想就帶著這樣不名譽的身份被生下來的,但哪怕大環境如此了依舊有人要鋌而走險的生下私生子,甘當小三,一旦讓非婚生子得到和婚生子一樣的合法地位,指不定會亂套成什麼樣子。        


    祁謙覺得這個可以簡單的總結為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小三的孩子得不到合法繼承權,自然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上趕著為了“愛”而不在乎對方有沒有妻子,有沒有孩子了。        


    也因此,當初祁避夏在認祁謙的這個問題上很是費了一番周折。        


    幸而祁避夏當時本身沒有妻子,祁謙嫡子的身份才在白齊兩家共同的周旋下得到了肯定,祁避夏的婚姻歷史上也多了一位他其實完全沒有印象的已經死了的祁謙“生母”,不過終究是後來辦的手續,祁避夏生怕有什麼不穩妥的地方,所以這才會在後來那麼堅持那份婚前協議。        


    也賴祁避夏最初考慮的周全,這才有了祁謙成年禮的今天受到了皇室的邀請。        


    一開始社交舞會上名媛的男伴其實只是名媛的點綴,只對外形和身份有要求,這些年才漸漸向剛剛踏入社交圈子的世家弟子靠攏,一般已經參加過社交季的子弟是不予考慮的。        


    漸漸的世家子弟和名媛淑女的地位才漸漸變得一樣,曾經的24個女性名額也變成了24個名額,不分男女。        


    而在今年祁謙入選之後,他又獲得了一個十分新穎的邀請,除了以前就可以邀請的十個見證人的名額,今年又多增加了一個自主選擇舞伴的名額。最早以前只邀請初入社交圈名媛的時候,舞伴是由皇室指定,後來轉變了24個名額各給男女一半,內部就組成了12對舞伴,現在這樣能自主指定舞伴,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在增加受邀名額。        


    24個人如果都邀請的是別人,那就變成了48人,直接翻了一倍。        


    祁謙的這次受邀是經過皇室肯定的大張旗鼓,早早的就受到了各大媒體的關注,在得到了他可以邀請一位元女性的消息後,更是讓產生了神奇的舉國沸騰的場面,無數少女都在幻想著她們能成為這個沒有門欄要求的幸運兒,由祁謙邀請,去參加皇宮的舞會。        


    但皇室舉辦的舞會又怎麼可能真的沒有門欄要求呢,最起碼在祁謙收到的邀請函附件上,就對他最起碼的要求了舞伴的外形、性別以及年齡。        


    “為什麼跳舞一定要一男一女呢?明明皇室也是很贊同同性婚姻法的。”祁謙拿著附件和除夕抱怨道,他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除夕,可惜性別不太合適,年齡貌似也不太符合要求……        


    “身份也不符合要求的。”除夕如是補充。        


    裴家勢力再大,也已經不再是很多年前那個正兒八經的裴姓世家了,最起碼皇室不會在明面上表示對帶有一些黑澀會性質的恒耀組織的重視。作為全國的標杆,皇室看似神隱,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君不見女王偏好的紫色一直都是這些年時尚圈都快趕超黑白二色的經典色。        


    最終祁謙對蛋糕發出了邀請,這是他唯一認識的符合要求,自己也很喜歡的舞伴。        


    蛋糕欣然受邀,她的兩個爸爸雖然也都是名人,可惜發跡是從他們這一代才開始的,不符合“名門望族”這一要求,蛋糕也就是在小時候自己YY滿足了一下,從未敢奢望自己真的有天能參加,甚至都不敢對爸爸們說,怕讓他們難過。        


    不過……“我怎麼覺得從附件的要求上來看,皇室其實是在暗示你邀請信陽郡主呢?”        


    信陽郡主也算是C國皇室中的一朵奇葩了,在整個皇室都處於神隱低調的大背景下,她偏偏整的全球聞名不說,還不是什麼好名聲。        


    而在這些名聲裡,首先,她是個私生女。        


    堅持正統是女皇這麼多年來矢志不渝的逆鱗,誰犯誰死,當初鬧出來的那位自詡為親王後裔的庶女,堅持沒讓她頂替名額參加舞會,就是這位女皇個人的堅持。她從小是受夠了父皇的情婦和庶子女欺負的苦的,直至忍到上位,直接就不承認那些人的合法性了,把他們從耀武揚威的皇室宗親一擼到底,趕出了皇宮,並且忌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們也是先皇骨血。        


    而這個信陽郡主的存在,無疑就是狠狠的打了女皇的臉,由和女皇關係一直忽冷忽熱的年事已高的太子。事情牽扯到了一段太子以前的風流韻事,大家知道的其實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現在的太子妃是太子的第二任妻子,而信陽郡主正是第二任妻子的孩子,但她的年齡卻比太子的原配所生的皇太孫還要大上一點。        


    可就像是祁謙的嫡子身份能活動一樣,信陽郡主的身份也因為太子和女皇多年的“鬥爭”而得到了承認,從她郡主的封號裡就能看出來。        


    但女皇妥協的條件是信陽郡主不得出席成年那年的皇室社交舞會……因為她名聲不好,除了私生子以外的名聲,她算是個真正的公主病了,本身身份就不夠,還四處張揚,弄的人見人惡,要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根本不會有人搭理她。        


    而去年信陽郡主就成年了,女皇卻堅定了她當初和太子的條件,哪怕太子長跪宮門外也沒有鬆口給信陽郡主邀請。        


    這其實在世家眼裡就跟還是沒有承認信陽郡主的身份是一個樣子的,哪怕她有正式的名號。        


    於是愛女心切的太子經不過情婦和女兒的癡纏,就再生一記,想讓今年會第一個出場的祁謙邀請信陽郡主當舞伴,就這信陽郡主還不太高興呢,覺得祁謙“不過一介戲子!”。在附件裡太子又不好明說,只能暗示。結果……真的是外星來的祁謙哪裡能看懂暗示,既然讓他選,那他就實實在在的選咯。        


    其實即便祁謙知道,他也不會按照太子所希望的選的,外星人也有外星人的驕傲,他最討厭的就是不認識的人命令他、脅迫他做這做那。他偏偏就要選擇信陽郡主以外的人。        


    “怎麼,你怕了?”祁謙問蛋糕。        


    比起信陽郡主徒有公主之名實則如潑婦一般的女性,從小更像是真正的公主的蛋糕如白天鵝般昂起了自己驕傲的頭:“怕?玩笑!政府都要儀仗我爸爸的人工智慧呢,一個小小的皇室庶女我怕她?太子能不能在女皇之後繼位還在兩數之間呢。”        


    相比起在個人感情方面就表現出了足夠愚蠢的智商的太子,各方面都十分優秀,與祁謙今年會一起出席社交舞會,作為壓軸出場的皇太孫反而更被外界看好。        


    而祁謙選擇了蛋糕,打了信陽郡主的臉,讓這位太孫笑眯了眼睛:“你推薦的人選就是給力,不枉我特意跟皇祖母說一定要邀請他來參加今年的舞會,信陽那個蠢貨已經砸了好多天東西了,哈哈,有機會我一定要和祁謙結交一下。”        


    太孫全息手機的那頭,赫然正是福爾斯的教官。        


    作者有話要說:艱難的二更君!        


    某繼續去寫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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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篇日記:我想與你共舞。        


    超過1000名以上的名門望族、社會名流受邀參加了這次舞會的觀禮,當夜幕降臨,嘉賓齊聚之後,在莊重而又不失輕快的現場交響樂的伴奏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祁謙對蛋糕行禮發出了邀請。蛋糕回禮,並伸出了自己帶著白色長袖手套的手,挽住祁謙的胳膊,一起緩步走下臺階。        


    背景介紹裡說的是祁謙從祖上八輩開始的黃曆,蛋糕一開始還擔心自己家沒什麼好說的,坍塌不安了好久才意識到,她只是被邀請來的舞伴,大家關注的是祁謙這個世家新貴,根本沒她什麼事兒……她只需要負責陪著祁謙跳開場舞和小心翼翼的橫掃舞會食物而不被人發現就OK        


    “那可是國宴啊國宴,你知道有多少人這輩子都吃不上一頓嗎?!”福爾斯這樣在蛋糕來之前對她說道。        


    蛋糕一開始對此是很不屑的,她的家庭條件已經算是C國頂尖的了,什麼好吃的沒吃過?什麼菜色沒見識過?結果等她在宴會上吃到之後,她才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在強調家族的文化底蘊,在細微之處見真章,是真的不一樣,哪怕是一樣的食材一樣的菜,不同的廚子做出來也會是不一樣的味道。而皇室傳承了這麼多年的禦廚,自然不是外面那些所謂的幾星大廚可以比擬的。        


    “要是我能一輩子都吃到這樣的菜就好了。”蛋糕曾這樣感慨,但她不會想到,在多年後,她真的實現了這個願望。        


    從長長的仿佛一輩子都走不到盡頭的臺階上下來的路上,蛋糕一路都在想著,求別崴腳,求別崴腳,一定別崴腳!        


    蛋糕在此之前從未穿過細跟的高跟鞋,頂多是幾釐米的坡跟,這次舞會一上來就變成了高難度的10釐米細跟,哪怕此前已經在家裡練了無數次,昨天還特意在大廳裡排練了好幾次,她也依舊心裡沒底。        


    幸而在練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同齡人,寬解了她不少,她才在今天沒有緊張的暈過去。        


    直至平穩的到達地面,蛋糕的心才算是徹底落地。        


    而蛋糕身邊的祁謙則全程都十分從容,面色淡定,站姿筆直,沒有一丁點害怕或者緊張的情緒,他表現的很完美,就像是教科書般規範,事實上……完全不懂這些的祁謙真的是按照教科書來的,沒有一點自由發揮,全部都是皇室特意請來教習禮儀官在昨天要求他們做到的標準,沒有少一分,也沒有多一分,如果拿尺子量會發現他每一步的間距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次總共有14對年輕的舞伴,也就是說,24人個邀請人裡,只有4人邀請了邀請名單裡以外的人,剩下20人都還是按照傳統選擇了內部消化,而其中沒有信陽郡主。        


    祁謙不知道都有誰成為了真的邀請外人的勇士,但他知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14對年輕人都齊齊站在了龍椅之前後,年事已高卻依舊精神的女皇才在一大堆人的跟從下,從旁邊走入,坐到了自己被雕琢的金碧輝煌的龍椅上。        


    鴻臚官開始一一向女皇再一次稟告受邀的年輕人的身份。        


    在簡略的說完一人的身份之後,那人就會帶著自己的舞伴上前對女皇單獨行禮,女皇或微笑示意,或簡略的與相熟的年輕人說上一二。        


    此前和女皇全無交集的祁謙也被問了兩句,只有少數人知道女皇這是在對祁謙表達她對他選擇了帶徐森長樂當舞伴,而沒有選擇信陽郡主的滿意感謝之情,當祁謙被稱讚為是個有上進心的好孩子時,站在旁邊觀禮的祁避夏差點激動的捏折了費爾南多的手。        


    每個受邀的世家子弟都有邀請十個見證人來觀禮的名額,祁謙的名額自然是給了祁避夏、費爾南多、裴越、除夕、福爾斯、陳煜、顧格格以及蛋糕的兩個爸爸。        


    至於白齊兩家的人……他們不需要這個名額,每年皇室都會對他們發出邀請。        


    往年白家和齊家都不會來人,只有在家有子女要參加舞會的時候才會來,好比當年祁避夏和齊雲靜、齊雲軒受邀時,也好比今年的祁謙,白冬、白安娜、白秋、齊雲靜、常戚戚等都是悉數到了場的。        


    女皇是真的很高興祁謙的選擇,甚至還和蛋糕說了幾句讚美和鼓勵的話,並表示她知道蛋糕的爸爸森淼對國家的貢獻,也很欣賞三木水的文采。        


    總之就是徹底打了皇太子的臉,女皇真的是越來越不滿意自己的兒子了。        


    等到女皇將14對年輕人一一接見完之後,14對年輕人就按照事先排練好的那樣在舞廳錯落有致的分開,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跳起了這次社交舞會的開場舞。        


    在跳舞的時候蛋糕才對祁謙表達了一開始的驚訝:“那個昨天給了我很有用的防止緊張小技巧的人是皇太孫!天了嚕,我昨天跟他說話的時候還跟他熱情討論了一下如何在舞會上多吃東西而不會被發現QAQ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皇宮裡了!”        


    “都跟你說少跟福爾斯學。”祁謙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蛋糕正跟祁謙哭著呢,一抬頭就看到年輕的皇太孫正在領著舞伴旋轉的那一瞬間,對她燦爛的微笑。        


    “他一定是在笑話我!”蛋糕對祁謙篤定道。        


    “不怕,你也笑話回去。”祁謙安慰道。        


    祁謙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正是因為他這句話,帶給了蛋糕怎麼樣完全不同的人生軌跡。        


    皇太孫牽著自己手上足夠完美卻像是一個機器人的舞伴,好笑的看著昨天遇到的很有意思的小姑娘正對他笑的古靈精怪,心裡想著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怪不得會被祁謙帶到舞會上,舞姿滿分,容貌滿分,性格……也要比其他人顯得生動,卻又不會失禮。        


    於是就跟較上勁兒似的,皇太孫和蛋糕都笑的越來越燦爛。        


    開場舞之後14個年輕人就基本完成了自己人物,觀禮的社會名流們也都加入了舞會,皇太孫還要請女皇親自跳了一支節奏很快的圓舞曲,讓人對女皇的健康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認知,不少人都篤定女皇肯定能耗死太子,然後好名正言順的讓皇太孫登基。        


    蛋糕已經撲向了食物的海洋,並覺得福爾斯真的沒有騙她,太好吃了!        


    福爾斯則……因為躲他的教官而沒能怎麼吃上他心心念念的國宴。福爾斯的教官複姓司徒,單名一個卿,字少卿,是自古就擔任將軍一職,現如今全家都在軍隊裡的司徒氏嫡子,按照傳統,與皇太孫從小一起玩耍,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互相扶持的好基友,他比皇太孫稍長一些,成年之後就被家裡送去了軍隊歷練。後來因為幫著皇太孫,得罪了信陽郡主,這才被發配似的去教大學生軍訓,體驗了小兩個月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司徒卿的笑話,沒想到這位反而因為這次軍訓簡稱找到了真愛,並在努力坑滿拐騙真愛進碗中。        


    而福爾斯自然就是那個倒楣催的真愛。        


    乍然聽到司徒教官喜歡自己,福爾斯是很慌亂的,還有點不可思議,想著過去那麼胖的自己也會被人喜歡,對方的眼睛是有多瘸。等冷靜下來再相信……無論他過去是什麼樣子,司徒卿也不該趁著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揩油啊,虧他下得去手,以及這樣未免太猥瑣了吧!和他正氣凜然的臉一點都不相符!        


    於是福爾斯就開始躲起了司徒卿,主要是過不了自己心理的這一關。而司徒卿則老神在在,他知道祁謙肯定要參加社交舞會,而作為祁謙好友的福爾斯,又怎麼可能不來觀禮,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好,恩,一直肉肉的笨兔子。        


    “真不知道你喜歡以前的我什麼!”福爾斯被司徒卿逼得無處可走,憤憤然道,連現在瘦下來的他都覺得過去的自己真的是有點太那啥了……        


    司徒卿思索半響後回答:“有手感?”        


    “……”        


    “我開玩笑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外表呢?祁謙、徐森長樂他們和你當朋友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介意你的體型啊!為什麼你就覺得我一定會介意?”        


    而那一頭的祁謙則悄悄拽著除夕消失在了人群裡。        


    隱蔽的偏廳內,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大廳裡樂隊的舞樂聲,祁謙問除夕:“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旋轉,滑步,你退我進,氣息與眼神不經意的交融,一圈又一圈,世界反復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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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第九十一篇日記:高大上的新片工作。        


    各種不在狀態的祁謙組就這樣在偏僻的偏廳巧遇了福爾斯組。        


    “祁謙,久仰、久仰。”司徒卿首先開口。        


    福爾斯最為人熟知的兩個好基友,三木水的愛女徐森長樂,以及祁天王唯一的兒子祁謙。二人中,司徒卿從未覺得身為女性的徐森長樂會是個威脅,因為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在福爾斯是個挺明顯的同性戀的情況下。司徒卿反倒是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祁謙頗為忌憚,直至他看到了在偏廳與裴熠跳舞的祁謙,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擔心,雖然依舊還是會惴惴不安,但最起碼他能對祁謙笑出來了。        


    “司徒卿,我也聽福爾斯跟我提起過你。”祁謙照實回答道,他這輩子都學不會C國語中的客套話,什麼久仰久仰、改日再敘之類的,他更習慣影帝謝忱那樣的有一說一。        


    “哦?”司徒卿對福爾斯口中的自己起了不小的好奇心,饒有興味的問道“他怎麼介紹我的?”        


    “揩油的變態。”祁謙十分簡潔的提取了他們那日在小島上談話的精華。        


    “……”        


    哪怕是對司徒卿目前處於避之不及狀態的福爾斯都要給祁謙跪了,雖然祁謙說的是真話,可也不能真的這麼實誠啊!        


    “呵呵,我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司徒卿最後如是說,他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是好事,好事,知道了福爾斯心中有關於自己的糟糕的第一印象,他才好找到突破口,力求改進,努力把人追到手不是?他和福爾斯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討論他到底變不變態這個問題的。        


    “正好遇到你,皇太孫一會兒希望私下能和你聊一下,有時間嗎?”司徒卿對祁謙發出邀請。        


    這次不安的感覺就輪到了除夕頭上。        


    上輩子除夕和皇太孫是全無交集的,只知道他這位皇太孫越過他老子直接登基了,皇室轉型的重要人物,是個很有手腕也很有智商的改革派,態度強硬,直至除夕上輩子被殺死也還沒有結婚,對女皇為他介紹的各個特別適合聯姻的聯姻物件不假辭色,堅持不肯結政治婚姻。這點讓除夕特別擔憂,生怕太孫其實也是個喜歡男人的死基佬。        


    “當然。”祁謙欣然答應,他其實也有他自己的考慮,既然已經得罪了信陽郡主,就不好再把皇太孫再得罪狠了。雖然祁避夏跟他說,皇室根本沒什麼好怕的,皇室在中央政府連個任職的人都沒有,而齊家卻是實打實的政界要員。        


    “我能一起嗎?”除夕最終堅持自己死也要跟上的想法,不要一萬就怕萬一。        


    “這裡是皇宮,皇太孫是皇室的重要成員,他不會傷害祁謙的,反倒是你……”對於進入皇宮裡的每個人皇室都會事先進行調查,十分徹底的調查,除夕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自然很多人都知道,一如今晚也來參加舞會的裴越,皇室對裴越的警戒值比除夕還要高上一個level        


    “我只是個合法的商人。”除夕抬手表示了自己的無辜。        


    “好吧。”司徒卿最終還是答應了除夕,因為……“一會兒你們和太孫在裡面談事情,福爾斯就交給我來照顧吧,放心,我會對他很好的。”        


    “成交!”趁著祁謙沒反應,除夕火速的賣了福爾斯。        


    人!幹!事!福爾斯看著除夕的眼神裡充滿了怒火,他憤憤然道:“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不用誰來照顧!”        


    “是這樣嗎?”司徒卿假意十分遺憾道,“真可惜啊,我本來還說帶你去皇宮一些不對外開放的地方參觀一下呢,好比禦膳房什麼的……”        


    福爾斯咬牙對內心都快哭成傻逼的自己說,要忍耐啊忍耐,一定不能被敵人的糖衣炮彈腐蝕自己鋼鐵一般的意志!        


    最終除夕和祁謙見到了皇太孫和蛋糕,福爾斯在司徒卿的介紹下認識了禦膳房的一號禦廚。        


    ——我雖然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奈何沒有一個鋼鐵一般的胃,真不能怪我軍敗退的快,實在是敵軍太狡猾!BY:福爾斯。        


    而祁謙和蛋糕則正在互相問彼此一個相同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裡?!”        


    “子華,哦,就是皇太孫,他說這是他的字,很少有人叫,我叫著方便,不會被人順著名字發掘什麼,還能以示朋友之間的親近。他跟我說這裡可以隨便吃東西,還不需要注意形象,子華真是個好人。”蛋糕高興的跟祁謙說道,“你也是來這裡吃好吃的嗎?”        


    一個你,一個福爾斯,早晚有天會因為吃而賣了自己的。祁謙在那一刻有感而發道,並在以後證實了這個想法:“皇太孫找我來這裡商量事情。”        


    “什麼事情?”蛋糕轉頭看向皇太孫。        


    皇太孫找祁謙自然只能是有關於拍戲的事情。皇室一直想轉型,而皇太孫對女皇表示,還有什麼會比拍一部有關於皇室的良心之作,更能對民眾洗腦的呢?        


    於是,這部由政府、皇室以及皇家電影公司共同投資的電視劇,就進入了緊張的籌備階段。        


    劇本請的是業界大拿根據皇室珍藏的史書記錄親自操刀,這位大拿並不是三木水,三木水一般只參與他小說的電影劇本改編工作,也沒怎麼拍過電視劇,於是皇室這邊請的就是另外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曾為政府拍攝過多部公益片以及富有正劇特色電視劇的老派編劇溫老,導演也是和溫老搭檔多年的翁老,可以說是專門拍政府電視劇的傳統組合。        


    他們打算拍的是以皇室和各世家最出名的先祖為主的單元劇似的電視劇,一季或者兩季一個主要人物,拍攝的也是該人物的主要歷史事蹟。        


    爭取做到藥把那份歷史感和滄桑感拍出來,大氣又不失感性。        


    而作為電視劇的第一季主角,自然是需要請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來抓住觀眾的眼球。皇室和政府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欣賞的那種老派的實力演員不太適合當這個先頭軍,但是時下流行的那種偶吧花美男,又實在是不為女皇所喜。        


    用她私下裡和親近的人說的原話就是:“讓這種娘們唧唧似的男人當主角,純粹是有辱先祖!每次看見他們我就想放‘這個人就是娘’的曲子!”        


    只能說女皇其實一直都很有血性,哪怕老了,也不失當年的漢子風采。        


    這也讓祁謙覺得,這是皇太孫最後能和蛋糕喜結連理的主要原因之一,蛋糕除了在智商上以外,其他方面都和女皇很像,投了她的眼緣,合乎她的胃口。        


    既想要粉絲基礎,又想要有實力,看來看去,C國能讓滿意的也就是近幾年來風頭一時無兩的祁謙了,在C國本土人士眼中,此前一直在國外拍戲的陳煜也是比不了祁謙的。再加上祁謙小金球影帝的頭銜,以及曾有十年拍攝電視劇的經驗,女皇基本就是欽點了祁謙當這個第一季男主角。        


    第一季電視劇不可能一上來就直接拍攝錯綜複雜的龐大皇室恩怨,而是由世家祖先先側面烘托皇室的強大神秘,由這個點引出後面的線和麵。        


    皇室希望祁謙出演的正是祁氏位列諸侯的先祖,與皇室曾有過很長一段蜜月期的關內侯祁跡        


    皇長孫這次找祁謙,正是想徵求他的意見,看看他是否願意參演。其實這種事,一般沒有哪個演員會不願意,特別還是飾演自己的祖先,肯定都會很是感激的答應下來。        


    皇長孫這樣私下裡親自徵求祁謙的意思,更多的是處於一種重視親近的考慮,祁謙雖然想靠電影和小金人死磕,卻也能分得清輕重,不會推拒了來自皇室的邀請。        


    除夕則在一邊替祁謙高興著,他也是知道這部必定會大火特火的還原皇室宮廷真實面貌的電視劇的,在全球掛起了不小的宮廷風,別國皇室也是競相效仿。卻再難超越這一部這樣傾全國之力的經典,不少實力大腕到後期是寧可零片酬也想拍個角色的。        


    見祁謙如此給面子,第一次被女皇委以任務的皇太孫也很高興,工作順利完成,皆大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說今天只有一更→ →你們會不會想恁死某?        


    咳,開玩笑的,這個月還是會二更,如果不出意外,這文會一直二更到完結的。        


 92        


    第九十二篇日記:戲外父子,戲內還是父子。        


    “對了,我還沒問,這部電視劇的名字是?”        


    “《天下》。”十分簡潔又霸氣的名字,很少有人敢用,因為生怕格局太小,撐不起這個名字。        


    “哦。”祁謙對劇名沒有任何意見,只想著這個大概是他接的戲裡面名字最短的一個了。        


    自上往下交代的事情總會做的很快,這是不管什麼政體、什麼制度都很難逃開的現實,好比政府和皇室想拍宮廷劇《天下》,社交舞會那晚才跟祁謙本人溝通過,第二天前幾集的劇本和合同就已經送到了祁謙和阿羅的手上。        


    “你去參加一趟社交舞會都能給自己攬這麼大個活兒,身為你的經紀人,我自然是對你的敬業程度很欣慰的,但咱們下次敢不敢先通通氣,商量一下再決定,恩?”        


    “那你說話的方式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阿羅最近在追回村的誘惑,被東北話洗腦了。”祁避夏在一邊很是愉快的解答了兒子的疑問,身為金牌經紀人,阿羅對電視劇的品味總是特別讓人擔憂。        


    “咳,別說你兒子了,《天下》劇組你也被邀請加盟了,你想接嗎?”        


    祁避夏一愣,雖然他一直都跟祁謙說只要有合適的劇本我就會開始重新拍戲,但其實他內心一直都還是很忐忑的,他不自覺的會擔心很多事情,多年不再接觸演戲技能生疏就不說了,他總覺得指不定外面已經百級大號到處走了,他還固守著五十級就滿級的榮耀不放,生怕自己走錯這一步,不僅無法得到新的未來,還會毀了自己僅剩的過去。        


    也是因為這樣的心裡路程,祁避夏早在兒子沒成年前就答應他要複出,卻直至今天都沒能完成這個承諾。        


    可在兒子面前祁避夏又不能直言自己怕了,他寧可丟臉丟到全世界,也不想他兒子覺得他是個懦夫,這就是父親。於是他對兒子一直說的都是沒有好劇本,再等等,再等等,直至等到了今天來自政府和皇室的片約,翁溫合作的巨制,這總不好再說劇本不好這個爛理由了吧?        


    於是祁避夏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什麼角色?”        


    阿羅是知道祁避夏最真實的想法的,也一直在背地裡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鼓勵祁避夏,卻始終沒能成功,如今看他其實依舊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卻逞強的模樣,他用眼神表達了一句“出息”的鄙視意思,然後還是盡職盡責的回答道:“關內侯祁跡的父親祁生,也就是戲裡你還是給你兒子當爹,沒有多少鏡頭,因為是只活在記憶裡的那種已經亡故的人。”        


    事實上,皇室礙于祁避夏的負面緋聞,是不太想請他出演這個角色的,畢竟皇室要樹立的是健康向上的良好形象,一丁點的不好都是不想沾染的。        


    最終力排眾議,決定請祁避夏加盟的是坐忘心齋掌門離道的一句話:“他可以。”        


    坐忘心齋和光明神教是C國最大的兩個教派,並都與皇室有著不小的淵源,坐忘心齋起源于C國,曾被很早以前的朝代立為國教;光明神教就更狠了,C國現如今皇室裡早期最出名的榮親王胤祚曾是光明神教的第二任聖子。        


    因此,每一任繼位元的皇帝或者女皇都會盡力維持二教之間的平衡,使其內鬥,不會出現一方坐大的局面。        


    但人心本就是偏的,這是無法用理智去衡量的。所以幾乎每一任玩著權衡之道的帝王其實內心或多或少都會偏向二教之一的某一教,C國現任女皇比較傾向的就是傳統的坐忘心齋,而坐忘心齋現任掌門離道曾在年少時欠過祁避夏一個人情。        


    前面說過,祁避夏這個逗比用這個無數人想都不敢肖想的人情只求了離道給他兒子成年禮時占卜一下正賓。        


    離道深感祁避夏好糊弄的同時,也承情想著再想辦法補充祁避夏。這其中之一就是在女皇來詢問離道舞會邀請祁謙以及請祁謙出演宮廷劇《天下》是否合適時,離道投了贊成票,並推薦了祁避夏來演本身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祁生。        


    “這個角色演活了,無論是對電視劇本身,還是皇室形象都會大有裨益。”離道這樣對女皇說。        


    女皇年輕時不迷信,但現在卻反而越老越迷信了,對離道的話堅信不疑,只是:“如果這個沒有多少戲份的角色關乎未來運勢,我們是不是該更加慎重的選擇一個演員?”        


    “不,由祁避夏剛剛好。”        


    離道這話其實也不算是騙了女皇,因為史書上和劇本裡的祁生這個角色和祁避夏本身挺像的,年輕時是個不學無術的紈?子弟,整日撩貓獨狗,欺男霸女,是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混世魔王。但人總是分兩面的,正是這個無法無法的小霸王,在胡人來襲,城中知府扮女裝逃跑棄城中百姓于不顧的危難時刻,發出了誓死守城的宣言,組織城內百姓和士兵合作抗敵,直至身死也未曾屈膝投降。        


    而也就是在祁生身死的那一?那,援軍終於趕到,殺盡了胡人,護住了城中大半百姓。        


    關內侯祁跡在父親去世時還只是個懵懂小兒,父親身死,母親自殺殉葬,父親的庶弟又趁著祁跡年幼,欺占了屬於祁跡的財產,動輒打罵,恨不能他早死,祁跡幾乎是靠城中曾感恩祁生庇佑的窮苦百姓一家一口的接濟下才得以成活。        


    祁跡從小長於叔父身邊,一直聽到的都是有關於他父親的壞話,什麼不悌兄弟,氣死老父,最後被胡人所殺,是他活該的報應之類的。而城中之人多也容易記住的是過去的傷害,而不是恩情,隨著時間的流逝,祁跡漸漸長大,說他父親好話的人越來越少,只有每天會悄悄接濟他給他送飯的人家還會堅稱他父親是大英雄。        


    曾經的城內官員腐敗,坐享了祁生守城之功,根本不曾對上言明,後那人因著這份功勞步步高升,將真相徹底的塵封。        


    而祁跡這邊,隨著他不斷的長大,他叔父對他更是防備,最終起了滅口之心,嫁禍他殺人,因礙于祁跡世家身份,他的罪名雖然是殺人,卻最後只是發配西北苦寒之地,因緣巧合之下換頭換面,投身軍中,一步步建立軍功。        


    總之就是個很傳統的喜聞樂見的苦主流劇情。        


    不過……這個只是前情提要,電視劇一開始,就是祁跡一戰成名,得勝歸京,上演基督山伯爵的逆襲。這些受苦的往事都是在後面才會被一點點鋪展出來,畢竟劇情主要圍繞的還是皇室、朝堂的鬥爭,而不是戰場。        


    祁跡的成長是明線,結識了當時還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的下一任皇帝,二人披荊斬棘,過五關斬六將,最終鬥敗惡勢力,還天下清明。        


    祁跡父親祁生的過去則為暗線,在別人的回憶裡是如何從一個紈?子弟蛻變成了守城的英雄,學會了成長,學會了責任。        


    最終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祁跡得以為父親正名,奪了他父親守城之功的卑鄙小人也把自己作死了,祁跡當年被污蔑的罪名得以洗清,重新換回自己本來的名字,榮歸故里,贏回了本該屬於他的財產,叔父一家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而其中祁生得以改變的點就是兒子祁跡的出生,這段歷史上沒有,是編劇的個人發揮,我覺得這個能幫助你改變不少的固有印象。本來大部分民眾早就因為《因為我們是一家人》而根深蒂固了你兒控的形象,很容易接受祁生為了兒子祁跡而明白責任的這個概念,之後祁生壯烈的悲劇結尾也會給人以引導,把對祁生的憐惜轉嫁到你身上。”        


    阿羅如是對祁避夏分析。        


    “是個好活兒,你和劇本相輔相成,還能順便幫你洗白,讓別人漸漸開始覺得你也許過去的頑劣是有苦衷,又或者覺得你真的改變了形象。”        


    於是,祁避夏和祁謙父子很快就開始了定妝照的工作。劇中飾演祁跡好基友的正是陳煜,也就是那個不受寵但歷史上註定會成為下一任皇帝的聞任,劇本剛開頭就是祁跡大敗敵軍的消息傳回皇宮,聞任幾個皇子被上一任皇帝叫去,分享喜悅,順便吩咐他們在太子的帶領下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化作別名的祁跡。        


    城門下,意氣風發的少年身著鮮花盔甲,城門上,毫不起眼的皇子倚欄遠眺。        


    不期然兩雙完全不同的眼睛命中註定一般遙遙相對,那一眼,便是永恆。        


    當劇照發佈到網上的時候,不少粉絲就已經被深深的吸引,強烈呼喚第一集的到來。而本就支持祁謙X陳煜這個CP的粉絲更是喜大普奔。        


    祁謙和祁避夏父子倆則沒在關注網上的事情,一起進了劇組,開始了《天下》第一季的拍攝。        


    《天下》的開機儀式很簡單,也沒有特意搞多大的宣傳,因為本身皇室和政府這兩個名詞就已經是一種低調的炫耀了,根本無需在添加更多的東西,就有大把的人趕著幫忙擴大知名度。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晚了/(o)/~~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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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        


    第九十三篇日記:        


    作為C國電視史上明星陣容最強大、製作投入最昂貴、金手指和後門開的最大的電視劇,《天下》不紅就奇了怪了。        


    這部被後世奉為經典中的經典的作品有一個最大的特色——無數日後的明星大腕都在該劇裡跑過龍套,還是那種沒有什麼臺詞的宮女甲、侍衛乙的,而有臺詞的比龍套好那麼一點的角色的扮演者則直接就是現在比較有名氣的明星,而最後會被炮灰的皇上和皇后這種重量級反派角色請的更都是老戲骨。        


    “我比量了所有主要演員,總覺得吧,說不定其實身為主角的咱倆其實才是腕最小的。”陳煜在休息的時候和祁謙這樣閒聊道,“最起碼成名的年份最晚的。”        


    按理來說祁謙和陳煜是童星出道,也可以說是成名已久了,但一和劇組裡這些政府台御用的實力派演員對比……他們就是渣渣。也許在國際和國內的名氣上,祁謙和陳煜這兩個炙手可熱的新晉影帝是比較大的,但論人脈、手腕以及底蘊就不知道要在劇組裡排到哪裡去了,甚至連祁避夏都要稱呼其中不少人為老前輩。        


    祁謙被祁避夏帶著去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互相認識認識,他們都曾經是在二十多年前和祁避夏有過合作的大腕。        


    這些已經習慣了低調做人的老將們都表現的十分謙遜平和,人就是這個樣子,在最開無人問津的階段沒有存在感的就好像真的不存在,等有了名氣之後開始鋒芒畢露、銳意進取,在之後卻又會收斂脾氣、返璞歸真。往往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笑到最後,拎不清的就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別人與祁避夏之間的親疏關係了,為了他好的人都會在私下裡勸他兩句現如今孩子也有了,婚也結了,是該消停一下了。        


    而無論是誰,對於祁謙的態度都是後生可畏,合該更加努力。        


    有些話總是因人而異的,根據對方不同的情況給予不同的意見,而不是一招鮮吃遍天。祁避夏已經惹了太多人,再不急流勇退,哪怕是白家都未必能護他周全,祁謙則正是事業的上升期,不奮起前行,難道等著老了後悔嗎?        


    祁謙和祁避夏都表示虛心受教,而這些老牌演員能教導祁謙的自然遠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最重要的技巧還是在演戲上。        


    一般到了這個份兒上的演員,都不會吝嗇在一些方面給予一兩句話的提點,他們已經處在了不再會忌憚別人對自己事業的威脅,很會做人的階段。說是毫不藏私那肯定是騙人的,但他們也不會斤斤計較,什麼都不說就是了。祁謙雖然不常笑,卻一直很有小孩緣和老人緣,心態很好的老演員對他這個“小演員”也是照拂有加,特別是和祁避夏有私交的幾位,更是真正做到了傾囊相授。        


    “我真該讓媽媽來看看這個,她還局限在當紅明星呼風喚雨的記憶裡,根本不明白那些只是流星,這才是中流砥柱該有的態度。”陳煜跟祁謙感慨道。        


    母子哪有隔夜仇,因為祁謙的事情,陳煜和他的母親的關係曾一度降至冰點,但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生母,再生氣也還是有和好的一天,林珊也懺悔了自己當時的鬼迷心竅,表示不會再干涉陳煜交友,不過她還是儘量避免和祁謙同處一室,好比這次拍戲,她就沒有出現。        


    “你爸爸會干涉你交友嗎?”陳煜曾這樣問過祁謙。        


    “會啊,”祁謙是這麼回答的,好比裴安之,“但我爸爸不會使手段欺騙我,或者挑撥我和朋友的關係,他只會告訴我,建議我。”        


    “為了孩子好不讓他教壞朋友”和“故意破壞孩子的友誼束縛他的思想”可是兩回事。        


    那種我是為了你所以我才會傷害你的言論未免也太過傲慢與自以為是了:“裴熠以前跟我說過,為了對方的出發點是愛,而不是傷害。”        


    “我媽媽當初那麼對你,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不過那又如何呢?她是你媽媽,又不是我媽媽,而和我認識的是你,不是她。”簡單來說就是林珊對於祁謙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她。只要她不再惹他,看在陳煜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去收拾她。當然,也因為林珊太蠢,會被維耶利用,估計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當初到底幹了什麼傻事,指不定心裡都後悔呢,她這樣整日提心吊膽的被吊著,不也是一種報應嘛。        


    “謝謝。”陳煜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最後就只剩下了最簡單的兩個字。        


    “而且其實我爸爸也不喜歡你。”祁謙補充道,祁避夏在知道祁謙和陳煜的過往之後,生氣的程度比祁謙更甚,並且每次都要和自己寶貝兒子嘮叨,咱們又不是缺他陳煜一個朋友,幹嘛還要上趕著去找虐。        


    陳煜苦笑:“我知道。”祁避夏每次看他的不滿眼神都快具現化了。        


    “所以咱們彼此彼此。”祁謙笑著道,“你就別在意了。”        


    “好,我……”陳煜看著祁謙,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改為了說,“過些天我生日,你來嗎?我有些話想在那天跟你說。”        


    祁謙點點頭:“好啊。”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如果說月沉當年的《人艱不拆》是號稱用拍電影的方式去打造了一部十年經典,那《天下》就是真的將這個說法從頭到尾始終如一的貫徹到底。作為《天下》第一季的第一集,全片時長88分零8秒,與一部真正的電影無異。        


    看過第一集的人都紛紛表示就像是在家裡看了一部劇情跌宕起伏的大製作電影,更有不少人呼籲說乾脆讓電視劇直接在影院按期播放得了。        


    然後……劇組就真的順應民意這麼做了。        


    一集在影院裡迴圈播放一周,票房好的讓人咂舌,順便也體現了《天下》劇組的良心,原片沒有一絲一毫的修改剪輯,直接放到電影院的大螢幕上就能播放,毫無瑕疵,說是比照著電影在拍電視劇,他們就真的是實打實的這麼做了。哪怕是月沉的《人艱不拆》,其中個別趕的急了的幾集也經受不住大螢幕的考驗。        


    電視劇每一集的劇情都能各成一個有始有終、高-潮迭起的故事,又能和前後別的集數前後呼應,串聯成一個背景宏大、盪氣迴腸的連貫大片。        


    讓不少人都大呼過癮,無論是視覺、聽覺甚至是觸覺都滿足了各方面的需求。        


    為追求細緻,減少BUG,《天下》裡哪怕是一個龍套角色所穿的衣服都是純手工製作,嚴格按照皇室有記錄的古代禮儀來安排穿戴,做到了真正的絕無僅有。        


    而背景音樂更是請的是當世傳統音樂的大師親自譜曲,皇家樂團現場演奏,租用的自然是白氏號稱史詩級的大型錄音室。        


    能做到這樣的精益求精,時間上也就想對所需巨大,一般電視劇往往一個月拍攝個四五集就會開始在電視臺邊播邊放了,而《天下》一直是拖到了仲夏才開始上映,卻神奇的擊敗了所有前面的暑期檔,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票房冠軍,以及收視冠軍。        


    換句話說就是……        


    在電視劇還在籌拍,並沒有上映那個的夏初,費爾南多和除夕“獨守空閨”了好長時間,兩人一起等在家裡已經等的望眼欲穿了,也沒見人回來。        


    別的古裝電視劇的拍攝地一般都會選擇LV的古裝拍攝基地,畢竟有個照搬了帝都皇宮的巨大場景在,但背景更加硬氣的《天下》表示,呵呵,一個假佈景算個毛線,我們直接在真的皇宮取景拍攝。        


    在得到女皇陛下的批示之後,全程採用的是帝都皇宮最真實的影像。        


    雖然說歷朝歷代都會對皇宮有不一樣的修葺,但這次皇室和政府也是真的為了這部劇下了苦心,趁著皇宮又一次重新修葺,生生就把皇宮一隅整成了過去朝代的模樣。        


    祁家在LV,而電視劇的拍攝在帝都,於是他們就吃住在劇組了,也方便隨時拍戲。        


    其實祁避夏在帝都不是沒有房產,再不濟帝都還有森淼和三木水呢,他們之所以最終選擇住在劇組的主要原因是……劇組的住宿是得天獨厚的住皇宮。        


    傳說帝都皇宮有九百九十九間半的房間,當然,只是傳說,真實資料是帝都皇宮有屋八千多間,九百多的大型建築,其實也和坊間傳聞沒差。皇宮如此之大,但伺候皇室的人卻已經遠沒有過去那樣什麼後宮三千佳麗,宮女太監不知凡幾了。        


    皇室成員以及僕從保姆,大大小小加起來都沒超過百人,他們大部分時間還都不愛住在皇宮,好比女皇就更鍾情於京郊清幽的園子。於是偌大的皇宮就開發出了大半成為了每年的旅遊景點,為帝都和國家的旅遊業創下了不小的收入。        


    而為了電視劇的順利拍攝,皇宮暫停了對外開放,地方就更寬敞了,找人收拾一下,隨意劇組的人住,可以說是想住哪裡住哪裡。        


    “謙寶是主演也就算了,真不知道祁避夏在那裡湊什麼熱鬧。”        


    皇宮很大,不愁人住的地方,所以雖然皇宮這個場景下沒有祁避夏多少戲份,甚至在拍攝第一集的時候都沒他,但他依舊仗著身份死皮賴臉的在劇組住了下來,好就近照顧兒子。        


    “是啊,實在是太糟糕了。”除夕如是符合費爾南多。        


    “就剩下咱倆了。”費爾南多對除夕頓生了那麼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我沒跟你說嗎?我下午的飛機,去帝都。”        


    “……”        


    “在達生那個電影上我賺了不少,準備開始繼續投資影視業,皇太孫和祁謙出演電影的時候,我就順便和他談了一下投資的問題。”        


    像《天下》這種背影雄厚,根本不缺錢的劇組,不是你有錢就能投資的,多少有實力的政府企業、世家財團都在後面搶著排隊投資呢,除夕能趕上名額,自然也是要走一些後門的,甚至還犧牲了不少利益。幸而他投資本身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能有個合理身份跟在祁謙身邊,他受夠了每次祁謙拍戲他就見不到人的局面!        


    “所以,剩下的只有你,沒有我。”        


    作為目前家裡最窮的那個,費爾南多表示壓力好大QAQ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兩章某慢慢修改錯字,嚶嚶嚶        


    今天起的有點晚了,只能來得及寫完一更君,還沒來得及修改昨天的錯字/(o)/~~        


 94        


    第九十四篇日記:激化感情的往往是來自外部的刺激,除夕也該覺醒了。        


    除夕最後還是把費爾南多捎帶手的給一起帶去了帝都。一是真的扔下前些天和自己一起苦守在家裡的費爾南多一個人未免顯得太不道義,二則是祁避夏對他的芥蒂根深蒂固,想將來能有好,不如走走曲線救國的路線,好比從費爾南多下手;三帶著費爾南多去了劇組還能分散一下祁避夏的注意……於是出於以上的種種考慮,除夕一開始也就是逗逗費爾南多,不可能真的落下他。        


    “你哪裡來的飛機?”費爾南多最近一直在攢錢,心心念念想給祁避夏換個他心儀的私人飛機,於是對身邊的飛機不自覺的就會多分一些關心,而他可以肯定,他們現在坐的這架飛機不會是白祁兩家的。        


    “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產。”除夕回答道。        


    “……”富二代什麼的最討厭了!草根階級出身的費爾南多如是想。        


    有錢人大多都有收藏癖,好比古玩字畫、名表奇石,再不濟還有香車美人,裴安之作為其中最奇葩的一個,除了一倉庫的手辦周邊以外,他最愛的就是收藏飛機,各式各樣的飛機,直升機、滑翔機、戰鬥機以及能承載百人的大型私人飛機可謂是應有盡有。        


    而裴安之得到這些飛機的價格還十分低廉,因為恒耀除了走私軍火以外,他們還順便走私一些別的,好比飛機。        


    甚至政府搞不到的別國涉密軍用機,也曾是恒耀出面給搞定的。        


    裴安之“死”後,他的這些收藏就分開來給了除夕等人。其實有飛機也未必能飛,還要有航道才行,而在這點上,白家都未必有除夕掌握的資源大,畢竟他現在背靠的是恒耀這個靠走私起家的組織。        


    “我最近看恒耀的股份一直在跌,對你沒什麼影響吧?”費爾南多已經開始了他小打小鬧的個人投資,順便刷新了不少三觀,好比恒耀這個神奇的黑澀會組織竟然還是上市集團!        


    “很正常,恒耀一日無主,就一日不得安寧。”除夕對此淡定極了。        


    “你就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呢?我爺爺都死了,”除夕是這樣回答費爾南多 ,“謝謝你的關心,但其實你應該知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爺爺死了,我這個‘前朝遺孤’想管也是管不了的,還很有可能幫不上忙徒惹一身腥。”        


    “抱歉。”費爾南多自此和祁避夏結婚之後,就接觸不少負能量的豪門辛秘,以前他一直覺得小說裡的什麼宅鬥宮鬥純屬腦補過多,等他接觸了他才明白,現實往往比小說更扯淡。        


    “沒事啊,幸好我有阿謙。”除夕這樣說道。        


    費爾南多的心總是比較軟的,因為除夕看著實在是太可憐了,費爾南多是打定主意去了帝都之後多給除夕和祁謙留點接觸的時間。祁避夏一直覺得除夕心懷不軌,但和除夕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費爾南多倒是沒看出來除夕有什麼不好,只看到了祁避夏兒控的厲害。        


    除夕在心裡勾起了滿意的唇角,除了祁避夏這種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敵意並且死倔著一根筋到底的人以外,嫌少會有他想刻意交好卻交不到的人,費爾南多就是個好例子。        


    除夕把恒耀和他說的都跟沒人要的小可憐似的,但其實這何嘗不也是裴安之想要的效果呢。        


    好歹曾經在裴安之身邊長大,通過裴安之這麼些年引而不發,哪怕看著恒耀陷入內亂也不曾出手的不作為,除夕要是再不明白裴安之打的什麼主意,他也就不用混了,直接回爐在重造一回吧。於是為了幫助裴安之早日完成心願,恒耀如今的局面除夕也是出力不少,他比誰都清楚恒耀有多岌岌可危。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恒耀被裴安之一手建立,在C國盤踞多年,即便再混亂也依舊為人忌憚,這也是除夕依舊能享受各種恒耀帶給他的好處的原因所在。        


    等除夕和費爾南多一行人達到帝都劇組的時候,祁謙正在拍攝第一集的最後一幕劇情。        


    陳煜飾演的不受寵的五皇子與祁謙飾演的將軍祁跡經過此前種種,終因為相同的志願結成莫逆之交,在第一集的最後,二人在五皇子的宮殿內把酒言歡,慶祝五皇子即將成年,馬上就要搬出皇宮自立府牙。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煜向祁謙舉杯,二人相視一笑。        


    “卡——”翁導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遍整個片場,“辛苦了,今天的拍攝到此結束。”        


    第一集最後其實還剩下一個小小的彩蛋,也就是在片尾曲唱完之後二人議論在毫不起眼的五皇子如今能突然異軍突起,全賴的便是不肯受任何一方拉攏的將軍之過,他們必須想辦法把這個不安定的隱患扼殺在搖籃裡。        


    不過那段劇情裡沒有祁謙的鏡頭,所以他的第一集這就算是拍完了,心情大好的時候又看到除夕和費爾南多來探班,心情就更好了。        


    “本來我還在遺憾哪怕是第一集拍完了也沒有辦法回家,沒想到你們過來了。”        


    “恩。”除夕雖然跟祁謙笑著,眼神去緊盯著也跟上來的陳煜不放,在旁觀了剛剛戲裡眼波流轉的那一幕之後,除夕本能的感覺到了來自陳煜的威脅。初見陳煜,他就對陳煜不是很感冒,理由和祁避夏類似,但那個時候他還沒發現陳煜對祁謙竟然……        


    平時陳煜這個影帝在他們面前掩飾的太好,只有在拍戲扮演成別人時,陳煜才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對祁謙的感情。        


    感情的界限太模棱兩可,愛情是一種感情,友情也能是一種刻骨銘心,陳煜只要注意適度,不僅不會讓人看出什麼,反而還會覺得他演的恰到好處。如果放在別人看來,只會覺得陳煜是在演戲,但除夕卻覺得他能感受到來自陳煜的認真。        


    在除夕看向陳煜的時候,陳煜也似有所感的看向了除夕,在彼此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敵意。        


    祁謙還在一無所覺的跟費爾南多認真抱怨:“禦膳房的飯雖然好吃,但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        


    有一種我們習慣了的味道叫媽媽做的菜,哪怕是山珍海味、玉液瓊漿也比不上。費爾南多雖然不是祁謙的母親,但他這些年也已經習慣了費爾南多的手藝,一段時間不吃就會很是想念。至於祁避夏以前給祁謙請的廚子……呵呵,祁謙只記得對方總愛給他做他不喜歡吃的青菜大魔王了,煩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習慣。        


    “親愛的,你來了~”一直都有著動物本能的祁避夏深感自己要遭殃,早早的在得到了費爾南多也來了劇組的消息之後趕來賣萌求原諒,正在努力做到熱情活潑。        


    “恩,你不回去,自然只有我來找你。”費爾南多的話很平常,但怎麼聽怎麼覺得有深意。        


    除夕和陳煜在那一刻看著祁避夏和費爾南多,難得默契的想到,在自己求而不得的時候,看到旁邊有人秀恩愛什麼的,真的是恨不能化身FFF團,來一段說燒就燒的旅行。        


    祁謙吃貨至始至終還是只關心一個問題:“什麼時候開飯?”        


    作者有話要說: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愛乃~        


    感謝“莉莉”親每天的地雷~(3)        


    感謝“墨墨”親最近每天都會有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三千“親最近也是每章都會有的地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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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上門三位親成為某新的小萌物        


 95        


    第九十五篇日記:祁避夏的拍戲恐懼症。        


    《天下》需要精雕細琢的拍,皇室又迫切想要看到電視劇上映之後的效果……於是自然就只剩下了壓榨演員的工作時間。要不是劇組腕大又嫌少抱怨的實力派演員當了表率,以及劇組皇室的背景,估計早就怨聲載道了。        


    第一集拍完的第二天就要開始第二集的拍攝,那段第一集的彩蛋,據說早上起來沒幾條就過了,一點都不耽誤大家開始的拍攝進度。        


    ——跪求耽誤啊。BY:祁避夏。        


    從第二集開始,祁避夏的戲份就來了。        


    不過在第二集的時候,祁跡的身份之謎也還是沒有被劇情裡的人發現,只是通過祁跡自己隱晦的心理活動讓觀眾明白這裡有問題。故事第二集的主要情節差不多就是很老套的五皇子的門下遭人陷害,恐累五皇子名聲自殺,但五皇子還是被拖下水的故事。        


    而主角祁跡就和五皇子一起當了一回名偵探柯南,幫助五皇子已經自殺的門人證明清白。而在尋找證據的過程裡,祁跡發現這個門人的境遇與他死去的父親祁生境遇相似,大部分人就沒有說他的,只有少數幾個人堅信他是好人。隨著案件一步步的深入,連祁跡和五皇子都要開始覺得這個門人也許真的是壞人,但對五皇子一片忠心,這才在事蹟敗露之後自殺。        


    改變祁跡想法的轉捩點就是在五皇子已經因為失望而放棄,祁跡也快要放棄追查真相的當口,他坐在樹下陷入沉思,恍惚間想著這棵樹在家鄉的那座城裡好像也有。        


    夢中祁跡夢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在家鄉被斥為氣死生父的不肖子孫。        


    頑童在街頭追打戲謔,他父親流裡流氣的行來,撩貓逗狗,人見人嫌,以及像戲文最經典的橋段那樣,調戲了茶樓裡唱曲的歌女,等他看到他父親失手殺人,這次啊驚愕的從夢中驚醒。        


    在祁跡覺得這是一場夢時,他父親正坐在樹上,笑的三份邪氣,又七分爽朗,少半隱在樹蔭下,大半曝與陽光裡,他問他:“在你心裡,我就真的如此不堪嗎?好歹我也是生了你的人。”        


    再一次開始插入回憶,正是祁生在妻子為他誕下麟兒的那日,他立於廊下,青澀懵懂,手忙腳亂的從未穩婆手中接過剛剛已經洗了人生中第一個澡的兒子,渾身粉粉嫩嫩,哪裡都是那麼小,眼睛都睜不開,祁生一臉忐忑,生怕自己抱的姿勢不對,摔了兒子,卻又忍不住一手抱著,一手伸出食指去逗弄兒子。        


    而在連眼睛都不會睜的小兒卻無師自通學會用手抓住他手指的那一刻,混世魔王的祁生終於露出了笑容,傻極了。        


    他對整個府裡的人說:“他是我兒子!他是我兒子!”        


    不是“我有兒子啦”這種主語還是自己的感慨,而是滿心滿眼的都是懷裡這個小東西,當被孩子依賴的紮住手指的那一刻,他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責任。那孩子還那麼小,一整個手都只能費勁兒的抓住他一根手指,他是如此的脆弱,只能由他保護。        


    “他真可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傻爹祁生還在對每一個見到的人這樣說。        


    而帶著祁跡看到這些的另一個祁生問祁跡:“你真的覺得當時剛出生跟猴似的你的很可愛嗎?”        


    鏡頭轉向府內的每一個下人,他們的臉上都不沒有真正贊同的表情,這就是答案了。        


    “為什麼我那時會覺得你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呢?因為你是我的兒子。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我都沒覺得你這個小猴子不好,你反倒是跟著別人一起指責我的不是。難道我就真的一絲優點也無?為父真的很傷心啊。你可曾想過,也許被我調戲的歌女本就是暗娼,我不過是在照顧她的生意。被我所殺之人其實是胡人細作,我在保我青城安康。”        


    因祁生這一句話換個角度想想,祁跡找到了案件的關鍵,最終為五皇子的門人洗刷冤屈,第二集落下帷幕。        


    第二集的彩蛋則是祁跡在一次在夢中遇到父親,他站在窗前,把玩著祁謙桌上的徽墨狼毫,嘖嘖稱奇道:“看來你混的不錯,這可都是好東西。”        


    祁跡身著白衣從床上坐起,不可思議的看向他的父親。        


    “怎麼?不學無術的紈?子弟就不能懂這個了?”        


    “你怎麼又來了?”這是祁跡第一次真正開口與他父親對話,身著那個“父親”其實只是個幻象。        


    “我來解答你的疑問。”        


    “可是我沒有疑問啊。”        


    “你有。”祁生走進祁跡,指了指他的心口,“你這裡在不斷的告訴我,我有問題,我有問題,我快好奇死了。”        


    “你其實也是被誣陷的嗎?”祁跡終還是問了,那個年少時無論叔父如何鞭打,也不肯說自己父親一句話壞話的倔強孩子好像再一次回來了,“就像那個被冤枉的門人一般,只是你們都沒有來得及說出真相就已經去世了,我知道的,肯定是這樣。”        


    “不,我是騙你的,欺男霸女,這就是過去的我。沒什麼歌女暗娼,敵國細作,我就是想這麼做,變做了。”        


    祁跡緊緊的盯著祁生問:“那你是怎麼死的?”        


    “你演的太棒了。”剛剛不過是費爾南多和祁避夏在對臺詞,在費爾南多眼中,他只是年了祁謙的臺詞,而在祁避夏眼中卻是整個故事的場景再現。        


    “你真的覺得好嗎?”祁避夏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費爾南多點點頭:“當然,你是最棒的,我感覺我好想又看到了我小時候在電影院裡看到的你,《孤兒》還記得嗎?那部電影一直在深深的影響著我。‘你看到的是我成功後光鮮亮麗的樣子,卻看不到我背後曾經二十年七千三百零五天堅持不懈的努力。’這個電影開篇的旁白我一直記得。”        


    “也許你是愛屋及烏呢?你在我的身邊,自然就看不到我的不好。”祁避夏隨著即將開拍,都快把自己必成神經病了,“我要是忘記臺詞怎麼辦?我要是表情不到位怎麼辦?我會給阿謙人的!我不要演了!”        


    祁避夏在費爾南多的面前來回踱步,只有在自己愛人面前他才敢表現出這樣神經質的一面,哪怕是面對祁謙,他也需要顧慮自己父親的形象,不敢有絲毫的洩露。        


    “嗨,你不去嘗試,又怎麼能篤定自己一定不會成功呢?我最早的足球教練告訴我,你去做了,贏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你不去做,就是百分之百的失敗!”費爾南多雙手搭在祁避夏的兩肩,逼著他停下來,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失敗又如何?成功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去做了,你戰勝了過去的自己,你給阿謙順利了永不言棄的榜樣。”        


    “阿謙?我一直以為你跟我一樣都是叫他謙寶的。”        


    “……你關注的焦點是不是有點偏?”        


    “一點也不!果然裴熠那小子不安好心,從事洗腦一百年!連你也被他影響了!你醒醒他,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我倒是覺得他不錯。”        


    於是,一場一如除夕所料的夫夫爭辯開始了,順便幫助祁避夏消除了很大的劇情恐懼症,因為他根本就來不及想這個了,他現在只求自己的愛人別也站在裴熠那頭,那他的將來就暗無天日了,在家裡三比一什麼的,簡直比小白菜還要可憐。        


    第二集有很多皇宮外的鏡頭,所以導演就是先集中把皇宮內的鏡頭都拍完了再拍宮外的劇情,換句話說就是根本劇情故事很跳躍,不會按照時間順序拍。        


    祁避夏在皇宮內只有一場戲,就是他坐在樹上的那場。        


    “咱們能後期合成嗎?”祁避夏看著那麼高的樹一臉苦相。        


    “怎麼了?”翁導詫異的看向祁避夏,“我們其實也考慮過後期合成,不過這幾天試了一下,樹上的角度很好,枝杆也很牢,沒有問題的,還能顯得更加真實。”        


    “我恐高。”祁避夏見實在是沒得拖了,只能臨時想了個屬於三木水才會說的理由。        


    “別鬧,我可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的忠實觀眾,恐高的明明是三木水。”上了年紀的翁導十分喜歡看這種有孩子的娛樂節目。        


    “……”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JJ一位大神因為涉黃被抓,還上了新聞聯播的事情不知道親們有沒有看到……        


    一時間人心惶惶的,雖然很想跟大家說沒事,JJ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現在新聞聯播也已經播了,就證明事情塵埃落定了,大家不要跟著別人瞎起哄_(:?」∠)_        


    但其實某自己也很害怕……昨天晚上都沒碼字,半夜也沒睡好,早上被嚇醒。        


    負能量實在是太多了,某會儘量保持更新,只是前面的錯字得等幾天了_(:?」∠)_抱歉        


 96        


    第九十六篇日記:如果能把祁避夏和祁謙揉成一個就好了。        


    最終祁避夏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就像是完全沒有拍過戲的新人,再一次感受都愛了那種玄妙的緊張與期待交織的心情,害怕著自己會拍不好,又在迫切渴望著能一幕成神,自此走上大紅大紫的道路。而由於祁避夏這其實是重新面對鏡頭,他又感受到了一絲不同的東西,十分玄妙,不可言喻。        


    祁避夏吊著威亞坐在樹上,俯視著下面的數個機位,以及自己剛剛成年不久的兒子,也許是因為站在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的緣故,祁避夏突然頓時一種舍我其誰的豪氣,變得一點都不緊張了。        


    怎麼開口,如何表現,他胸中自有丘壑,早就劃下來了道道,只差這最後一步的表達,他不再是祁避夏,也不是編劇筆下單薄的角色祁生,他其實是祁跡心中幻想的那個父親,他是祁跡性格裡一部分,自信,張揚,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堅定。        


    就像是每個人心中一左一右的兩個小人,他代表著那個相信祁生的小人,化作祁生的模樣問自己:“在你心裡,我就真的如此不堪嗎?”        


    在你心裡,祁生就真的如此不堪嗎?在你心裡,五皇子的門人就真的如此不堪嗎?        


    祁謙似有所感,很是時候的抬頭,與祁避夏對視,眼神從猶豫變得堅定,短短幾秒鐘風雲已變,那個他其實早就有了從不肯放棄的答案已經就在喉頭,不,我的父親祁生不是那樣的人,五皇子的門人也斷不可能如此鄙薄!        


    這中間是要穿插回憶的,而回憶會在後面才拍,導演本還怕祁謙在沒有過渡引導的情況下無法完成這中間前後的改變,沒想到祁謙竟然能演繹的這麼好。        


    翁陵已經在在心中感慨過無數次,這一次依舊還是要說後生可畏啊,真是……後生可畏。        


    而祁避夏也給出了本在劇本中沒有,卻顯得更加合適的鼓勵眼神,他看著祁跡,就像是自己在看著祁跡,他本就不是真正的祁生,只是祁跡幻想中的父親,劍眉星目,一派瀟灑。他什麼都沒說,卻已經讓你明白了他的態度,既然還有懷疑那就去做,相信自己,絕不遲疑!        


    “卡——”導演心滿意足的笑了,他看過祁避夏一小時候演的電影,甚至看了不止一遍,如果不是肯定祁避夏過去的演技,即便再有什麼坐忘心齋的掌門算出大吉,他也不會用,這是對藝術的堅持。但祁避夏過去的表演真的很完美,帶著一種常人想像不到又合情合理的跳脫角度,,簡單來說就是把那個角色演活了,哪怕是在爛片中也能找到亮點。        


    所以雖然祁避夏已經息影多年,但導演還是願意賭一把,賭那個過去電影的裡祁避夏能捲土重來,幸而,他最終賭贏了。        


    祁避夏站在樹上,沐浴在陽光裡,恍若重生。        


    然後祁避夏就一腳踩滑,在所有人的驚呼裡,差一點摔下樹,幸而最後被威亞吊住了,在他旁邊圍觀他拍戲的愛人的怒氣衝衝裡,他還有心情倒吊著很所有人揮手,逗比氣質盡顯。導演默默的在心裡對自己說,只要他在鏡頭前是正常的就好了,恩。        


    “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之前特意強調要讓你爸爸綁上威亞了。”編劇在一邊對祁謙道。        


    “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祁謙表情未變,因為他知道會有費爾南多替他收拾祁避夏的,很早以前他很難理解祁避夏對他的擔心,明知道他不會有事,卻還是會不斷叮囑,但後來等他開始擔心起祁避夏他就明白了,無所謂對方的實力如何,該擔心的時候總是要擔心,根本無法自控。        


    因為要趕著拍戲,中午飯大家就乾脆亂沒有形象就著盒飯,紮著馬甲,關係好的圍坐一圈就開吃了。        


    祁謙父親以及編劇導演坐在了一起。        


    閒聊裡,溫編劇問祁避夏:“你演的真不錯,甚至表現出了一些我想表達卻又說不上來的東西,你是怎麼做到的?”        


    祁避夏的性格一直都挺愛得瑟的,前一晚還怕的要死,第二天真的成功了之後就變得得意洋洋起來。(就他這性格,也怨不得以前結怨無數了,不掐他掐誰。BY:阿羅)編劇又正好給了祁避夏一個表現的梯子,那自然是要激揚文字一番的:“在我的理解裡,劇本裡的祁生應該是兩個人,不對,是我其實是演了兩個角色。”        


    “兩個?”        


    “一個是真正的祁生,一個是祁跡心中的幻化成祁生模樣的自己。很多人小時候都會有個幻想的夥伴不是?好比我兒子小時候就很喜歡抱著他的泰迪熊,那是他的朋友。而對於從小失怙失恃的祁跡來說,他幻想中的玩伴就是他的爸爸。也就是他自己。而祁跡在一開始看到的就是他自己的化身,而不是他真正的父親。我基本是在揣測了謙寶的表演之後,再上了自己的理解演的,怎麼樣,我就說吧,我提前來劇組是正確的!哈哈,就是這麼英明神武呢。”        


    祁避夏笑的倡狂極了,哪怕是旁邊劇組的人也是頻頻側目。        


    導演和編劇相視一眼,多年來合作的默契讓他們迅速領悟了彼此眼中的意思,演員是好演員,就是現實裡太二百五了。到底以前外界是怎麼傳的,能把這麼個逗比傳的酷帥狂霸拽,眼睛忒兒瞎了。        


    連祁謙在吃飯這個重要的任務中都是百忙之中抽身看了一眼祁避夏。        


    “怎麼樣,兒子,爸爸很棒吧?被爸爸震驚了吧!”祁避夏更加得瑟的沒邊了。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以祁謙的性格他肯定要開口打祁避夏臉,讓他消停點的時候,祁謙反倒是打了所有人的臉,點了點頭,贊同了祁避夏。        


    包括祁避夏自己都被小小的震了一下,這個走向不對啊。        


    只聽祁謙在徹底咽下最後一口飯之後才不緊不慢道:“是挺厲害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用失怙失恃這兩個詞,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喪父喪母?臺詞裡有的。”祁避夏雖然各種學習不怎麼樣,但被臺詞卻很是有一手。        


    祁謙了然的點點頭,一臉這樣就合理了的表情。        


    祁避夏鼓起一張包子臉,旁邊眾人要笑不笑,想著最終還是打了祁避夏的臉,父子互動簡直不能更有愛。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在祁避夏克服了第一場鏡頭之後,後面就越演越順,唯一讓導演和編輯比較發愁的是,這位酷愛在演戲的時候玩神來一筆,就是愛自己加詞填表情,如果是一般演員早該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了,但偏偏這人是祁避夏,是把加的東西處理的十分完美,好像本就該在鏡頭裡的祁避夏。        


    又是憂愁又是甜蜜的翁導還特意致電了以往和祁避夏合作最多的月沉,求問祁避夏當年小時候是不是也有這個毛病,以及該如何應對。        


    月沉表示,恩,這就是祁避夏最大的特色,他總愛神來一筆,最初在祁謙小時候祁謙也有過這麼一次,幸而也就是那一次,當初月沉可怕祁謙和祁避夏有相同的毛病。神來之筆雖然好,但此例不可開,畢竟演員的工作就是照著劇本演,如果大家都自己發揮,指不定要亂套成什麼樣子。        


    於是,翁導也過上了和月沉一樣的道路,每次祁避夏一臨時加東西,就開罵,讓別人知道只是不可取的,然後在事後在私下裡補償祁避夏,鼓勵他繼續……發揮。        


    誰讓祁避夏是真的發揮的很好呢。        


    甚至等習慣了祁避夏的模式,翁到都會奇怪,身為祁避夏的兒子,祁謙怎麼就沒有繼承祁避夏的神來一筆呢,沒有對比就沒有發現,在看多了祁避夏跳脫於框架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演技,也就明白了祁謙機器人一樣一板一眼,臺詞是半點不會記錯的不妥之處,他太按照要求來了,只有在和祁避夏對戲的時候這個毛病才會好點。        


    “有時候真是恨不能把他們父子揉一揉變成一個人啊,既有祁避夏的靈活,又有祁謙的守規矩。”翁導如是和溫編說道。        


    “但這本身就是兩個矛盾的形容詞,沒有辦法合二為一的。”        


    “是我強求了啊,世間安得雙全法啊。”雖然明知不可為,卻還是希望能夠出現奇跡,祁謙和祁避夏都表現的已經足夠好了,只是看到了另外一種能更好的可能,又如何能覺得安心,“可惜了。”        


    在導演和編輯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祁謙自己其實也是也有類似的想法,他後來看過無數次祁避夏的電影,卻總是找不到他與祁避夏之間那種他怎麼都達不到的不同。        


    直至這次電視劇的拍攝,和祁避夏有了真正的對手戲,祁謙才明白了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同。        


    “在苦惱什麼?”除夕坐到了祁謙身邊,他雖然說是來劇組看祁謙,但其實遠沒有費爾南多那麼閑,能天天待在劇組,但由於陳煜的虎視眈眈,除夕也是盡可能的抽出時間守在祁謙的身邊,努力不給陳煜留機會。        


    “我為什麼不能變成和祁避夏一樣呢?”祁謙把他的苦惱直白的告訴了除夕,“我總覺得他有我所欠缺的東西,我想變成他。”        


    “你當然變不成祁避夏,因為你是祁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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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第九十七篇日記: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陳煜生日那天,一向在“時間”上特別摳門的劇組難得放了他一整天的假,好讓他過生日,但劇組卻只給了陳煜這個重要男配假期,沒放祁謙這個男主一起,甚至還要加班加點,一直到淩晨,只能無奈毀了當初和陳煜的約定。        


    “沒事,工作第一,這是無可奈何的,誰也想不到,你別在意。”陳煜是這樣安慰祁謙的。但他其實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誰也想不到,而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作梗人選不言而喻——除夕。        


    “你要是老老實實只當阿謙的朋友,我自然不會與你為難。”除夕是這樣警告陳煜的。        


    “我要是不呢?”陳煜好歹也是個小金人影帝了,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氣勢也是很足的,“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來警告我的?”        


    “自然是阿謙的朋友。他不會喜歡你的,也不可能答應那你,與其將來你說了讓他為難,再因為失去一個朋友而難過,我寧可做一回壞人,現在就跟你說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你配不上!”除夕連他自己都覺得他配不上祁謙,更遑論別人。        


    在祁謙和他的朋友們面前,除夕從未敢表現出太過淩厲的一面,生怕破壞了祁謙對他的好印象,但現如今面對陳煜,除夕覺得他已經沒必要再偽裝了。        


    “你這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你又憑什麼能衡量我配不配的上,好像你就能配上似的!”        


    “我也配不上。”除夕回答的很直白,在他的世界觀裡,祁謙值得最好的一切,祁謙就是最好的,無論祁謙本質上是什麼人,他都是最好的。誰也別想玷污!哪怕是他自己都不行!當然,要是祁謙自己願意就另當別論了,好比祁謙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認的爸爸祁避夏,爸爸的愛人費爾南多,以及他的一干小夥伴們。那是祁謙的願望,除夕就會力求一切的幫他實現。        


    其實本質裡除夕還是過去那個裴安之親手教養長大,曾做過恒耀一把手的裴熠,心狠手辣,又不近人情。        


    只有祁謙是不同的,他心甘情願為他改變自己,為他收斂胸中戾氣,只要他喜歡。        


    陳煜被除夕的話生生的給嗆住了,當對方都說連自己都配不上的時候,他又該如何反駁呢?“配不配的上不是由你說了算的!你不能幫祁謙做決定!”        


    除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看著陳煜,莫名的讓人會覺得那一刻他與變態裴安之重疊在了一起,二人的外貌不像,但神態卻高度一致,這就是所謂的言傳身教了。他對陳煜說:“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沒有替祁謙做決定,只是我知道他不會喜歡你,我在為他剷除有可能會破壞了他友誼的不安定因素。”        


    愛情的表達方式有很多種,獨佔欲、相知相守又或者是……除夕這樣比較特別的,他不求自己能和祁謙在一起,可以說是在這段感情裡完全摒棄了自己所求,只願祁謙開心。        


    在除夕看來所謂的“我要我們在一起”“我已然給了你我最好的”不過都是一種始終維持著自我的自私,那些人的出發點只是自己,而不是對方。一如他當初告訴祁謙的,“為了對方”這句話的出發點是愛,而不是強迫與傷害。        


    他覺得他愛祁謙,於是他捨棄了自己,哪怕祁謙不喜歡他,哪怕祁謙喜歡別人,他都會不離不棄。        


    當然,這是一種十分極端的感情,是不提倡的,但除夕從小的成長環境以及長大後的經歷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那些東西造就了如今的他,他的想法早就已經根深蒂固,再難改變了。        


    愛情會因為不同的人而有不一樣的理解,我們其實也很難說清楚誰的愛情觀就是對的,誰的就一定是錯的。不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能作為依據的衡量標準大抵也有一種,那就是這樣的愛情觀是否會給別人造成困擾和傷害,沒有就是值得提倡的,有……就不知道提倡了。        


    好比阿羅愛看的腦殘劇中那種兩個人為了愛能傷害家人,傷害明明男主已經有了的妻子之類的第三者插足的“愛情”就是不提倡的。        


    除夕這種,也不太提倡,但他已經這樣了,你也改變不了不是?        


    “你又怎麼能肯定祁謙就不喜歡我呢?有些事情不試過又怎麼能知道!”陳煜還是不願意放棄,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對祁謙有一種近乎執著的想要親近他的想法,一開始不明白那是什麼,直至發現了母親設套離間他們友誼時的一句“你對他根本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戀人”才點醒了他,原來他愛上了祁謙,不是想當朋友,而是想當永遠在一起的愛人。        


    陳煜也有過掙扎,這也是有段時間他沒怎麼和祁謙聯繫的主要原因,他在掙扎自己這樣做是否對,把本來並不是同性戀的祁謙拖下水。        


    直至祁謙的父親和一個男人結婚,祁謙適應良好之後,陳煜才覺得,也許祁謙也是能接受同性的,那麼他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即便不成功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願,省得日後不斷的在“我當初要是表白了會怎麼怎麼樣”的悔恨中度日。        


    “幸福和成功是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等著別人施捨和決定!”這是陳煜從小奉為真理的觀念。        


    “我就是知道,沒有為什麼。”祁謙在沒有成年是不會考慮愛情的,這話除夕沒辦法跟陳煜說,也不打算說,再為了祁謙,他其實也有屬於自己的小自私,好比只有他知道祁謙是外星人的秘密什麼的,想想就會覺得很滿足,好像對於祁謙來說他是獨一無二的。        


    “你!”        


    “如果你不肯放手,我會‘幫’你。”除夕在狠起來的時候,其實還是更習慣用裴安之的思維去解決的。        


    什麼叫裴安之的思維?        


    強盜思維吧。        


    祁謙這邊根本不知道除夕和陳煜在私下裡的對話,他正專心拍戲,他需要儘快把在其他劇集裡和祁避夏的對手戲拍完。        


    祁避夏能任性的耗在劇組裡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了,畢竟他現在的主業還是歌手,而不是演員。再浪費下去,阿羅就該抓狂了。        


    在經過多方協調之後,劇組也是盡可能的照顧了祁避夏的時間。        


    要不說祁避夏拉仇恨值的能力很強呢,一般的演員哪可能讓劇組跟著他的時間走,沒看劇組裡的老戲骨大多也都是遷就劇組的時間嘛。結果祁避夏這個跨行的大腕倒是好,多年未拍戲,一上來就拍大製作,結果還必須劇組遷就他,他以為他是誰啊!        


    祁避夏表示,我以為我是祁避夏啊。祁氏的族長,白氏和齊氏的姻親,裴氏的太子爺和太孫一個住我家隔壁,一個在我家養著,不服你咬我啊。        


    於是,敢怒不敢言的人不要太多,網上開始頻頻傳出祁避夏在劇組耍大牌的消息。        


    結果不用白家出面把這個事情壓下去,網路上對這件事情本身的言論就特別好玩:【po主第一天知道祁避夏的為人嗎?敢不敢爆點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殿下還好嗎?我要看我殿最新動態!最近蛋糕和福爾斯都不去劇組探班了,拿不到我殿近照不幸福嚶嚶嚶】【陛下竟然到今天才報導出負面緋聞,天了嚕,他真的是要從良了嗎?】【皇室果然威武!能讓陛下忍到今天】【明明是陛下在照顧我殿,父子激萌!】【po主炒緋聞能力不行啊,剛入行嗎?】        


    只能說網路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世界,一如微博上所說的,當你把一個中等長相的人的照片po到網上後,假如你隨著照片附著的話是“這人好漂亮”,那麼大部分的回復就會是“長相明明不怎麼樣啊,醜死了”,但如果你寫的是“這人好醜”,反而會有不少人說“poSB,什麼眼光,我看明明很漂亮”。        


    在祁避夏負面緋聞已經到達一個境界之後,你再說祁避夏不好,別人的反應也只會是“哦”,又或者“其實祁避夏也還是有好的一面啊”。        


    大家都愛唱唱反調。        


    特別是當《天下》第一季後期劇情中祁生守城戰死的過去被播出來之後,這種祁避夏其實也很好的言論就開始大面積的刷屏了,以一種連祁避夏自己都被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把他給洗白了。        


    祁避夏很高興,當然要是他的微博下面沒有什麼“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祁生大人”的評論就更好了。        


    隨著《天下》的大熱,原訂五集的第一季變成了八集,並火速被各大電視臺預定了第二季,甚至遠銷海外,腦殘粉不要太多。第二季的主角是陳煜飾演的五皇子,第三季則是祁避夏飾演的祁生。據說如果反響好,劇組會慢慢開始翻拍更早以前的皇室,通過這樣有一些關聯又關聯不大的方式,在這一季裡推上一季的配角。        


    祁謙扮演的祁跡的結局本來是拍到第五集時和他父親一樣守城戰死,哪怕是身中數箭,也靠著一柄長槍屹立在城頭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死去,表達了這個角色的永不屈服。        


    不過劇本反響實在是太強烈,粉絲反應太魔性,連女皇都成為了電視劇的忠實粉絲,並表示祁跡要是真的死了,咱們就該談談人生了。於是本來的迷你劇就被無限加長了,但也是在中間的過程裡添加東西,結局是不會改變的,他們要尊重歷史,祁跡確實是英年早逝,戰死沙場,只留下妻兒在京城被五皇子照顧,待五皇子登基之後,才追封的祁跡為關內侯,由稚子襲爵。        


    現實終究不是童話。        


    只不過為了照顧年事已高的女皇的情緒,這個結局被劇組想辦法拖到了第二季裡,前面先加塞的拍了五皇子在沒有遇到祁跡之前的困苦卻又樂觀的宮廷生活,然後才把祁跡給寫死。        


    總之是要死的。        


    幸而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五皇子這個形象勾著觀眾的眼球,他們雖然會為祁跡的死惋惜,卻也會覺得這是歷史的必然,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本來在眾世家中名聲早已不顯的祁家用一個特別神奇的姿勢又一次回到了大眾的視線裡。        


    祁謙終是沒能聽到陳煜當初跟他說的在我生日那天我有話跟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話。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完了QAQ        


 98        


    第九十八篇日記:祁避夏最近有點小憂傷。        


    祁謙在《天下》中的最後一幕就是他站著死不瞑目的那一幕,城門下屍骨累累,火光沖天,城頭上,一杆銀槍孤立,曾經鮮衣怒馬的青年身中數箭,鮮血染紅了銀光閃閃的盔甲,他睜著雙眼,仿佛還在警惕著前方的敵人。        


    背景音裡是青年臨行前對摯友說的最後一段話:“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此番只是暫別,待陌上花開,你我再把酒言歡!”        


    殘像裡是祁跡父親祁生戰死時的嘶吼:“哪怕戰至一人,也決不投降!”        


    這句話一直都是祁家的家訓,其實後面還有半句,我祁家子孫只有為國捐軀的烈士,絕無苟且偷生的懦夫!        


    到底是為信仰死,還是為信仰忍辱負重,C國這些年一直都在爭論不休,未免將好好的劇情陷入無休止的爭吵,編劇最終決定在電視劇裡抹去了後面的話。其實在祁謙看來這兩種說法各有各的道理,無所謂的值不值,也沒有誰更偉大,總需要有人去以身殉道,詮釋氣節;也需要有人堅強的活下來,完成夢想,大家是一樣的,不過各司其職罷了,這樣才能共同完成那個華麗絢爛的夢。        


    電視劇、電腦以及影院螢幕上,祁跡死的那一幕是十分震撼又場面恢弘的,烏雲壓城,大啟滂湃,但祁謙在拍的時候卻……        


    簡單的道具堆做斷壁殘垣的城牆,祁謙穿著到處都是白點的簡衣,面對前面的綠屏,在大型鼓風機的吹拂下,依槍而立。        


    這就是電影,大氣的場面都是後期特效,根本沒什麼實景拍攝,也拍不起來,一部電影牛不牛,現在的主流趨勢是看後期團隊和特效師。        


    所以很多觀眾事後表示看這段哭的泣不成聲,但在劇組裡大家可是一點悲愴情緒都沒有。        


    除了祁謙。        


    “這一部劇裡你兒子真的是進步不小啊。”溫編對祁避夏如是感慨,“哪怕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違和,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還是全賴劇裡各位提點。”祁避夏表現的再謙虛不過。        


    編劇抬眉:“你拿錯劇本了嗎?這不像是你祁避夏會說的話啊。”        


    “那我應該說什麼?”祁避夏表現的無辜極了。        


    “大抵不外什麼‘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兒子’又或者‘哈哈,我早就知道我兒子會表現的越來越好’諸如此類的話。”        


    “嘿嘿,還是您瞭解我,不過既然您也知道這種事實,我就不說了。”祁避夏笑容狡黠,在自己的問題上他很愛得瑟,但誰讓這不是他的問題,在對待兒子的事業上,祁避夏表現出了絕對超越他情商和智商的手段,從來不會給他兒子結沒必要的怨,樹沒必要的敵人。        


    溫編一愣,然後搖頭失笑:“你要是肯把這份心用在你自己身上該多好。”        


    “用在我兒子身上也是一樣的嘛。”祁避夏看著那邊的祁謙笑的驕傲極了。        


    隨著翁導一聲“卡——”,祁謙在《天下》劇組中的戲份就徹底殺青了,接過翁導手上去晦氣的紅包,祁謙認真的說著劇組裡每個演過死人的演員在拍過死人之後都要說的“神佛莫怪,鬼差莫信”。        


    祁避夏趕忙上前告訴兒子他托人請了坐忘心齋掌門的嫡傳弟子來給祁謙做法式。        


    “你這是準備找人收了我?”祁謙跟祁避夏說了一句冷幽默。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兒子,你以後的牌位可是會在電視劇裡一直出現的,還有扶棺北上什麼的,多不吉利啊。”        


    “上一季我也沒見你這樣。”        


    “我是我,你是你,你一個小孩子能和我比嘛。”        


    “我成年了。”祁謙開始有點喜歡地球的這個規矩了,不用等待漫長的五尾,只要年歲到了就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成年人了,“除非你跟我一起做,否則我也不幹。”        


    “成!”祁避夏無奈答應了兒子,心裡卻是很甜蜜的,不過嘴上還要跟人說,“真是前世討來的孽障。”在聽到別人恭維說這是兒子孝順你呢,又會一臉掩飾不住驕傲的虛偽說“哪裡哪裡”。典型的中國式家長。心裡別提對孩子有多滿意了,卻又要故作不喜,只為冷豔高貴的享受別人對孩子的誇讚,對自己有子如此的豔羨。        


    在祁謙看來就是……不夠丟人的,硬生生的拽著祁謙去後面的更衣室換衣服了,就這祁避夏還不忘最後說一句:“今晚我包下了帝都的輝煌大廈的頂層,誰不去就是不給面子啊。”        


    最後這個請客的事情祁謙倒是挺樂意祁避夏做的,祁避夏第三季就要進組,能提前更加努力的和進組裡打好關係自然是好的。        


    《天下》徹底殺青之後,祁謙就徹底在家裡嫌了下來,不是沒有工作了,而是都被推了,他總覺得他需要休息幾天。        


    “兒子被累壞了嗎?”祁避夏表示很心疼。        


    “我給你多做點好吃的補補?”費爾南你表示很擔憂。        


    只有看著財經雜誌的除夕深知祁謙的心:“我已經幫你整理下載好了你在追但是已經好久沒來得及看的動漫,以及一些你會喜歡的新番。《世界online》最近又開了新的轉世等級,還有新地圖,你的頂級還是最高的,地圖幫會裡正在開荒,進度表我也已經給你羅列好了。”        


    對,沒錯,為了拍戲祁謙已經太久沒有接觸這個了,他表示他一定要休息一段日子補個夠本!        


    “!!!”祁避夏很憂傷,怎麼辦,我對兒子的瞭解還不如裴家那個混小子的多。        


    費爾南多正準備安慰,就聽祁謙說:“我覺得補補也是必須的。”然後費爾南多就顧不上祁避夏了,趕赴廚房這個重要戰場,開始給兒子做好吃的。        


    徒留祁避夏欲哭無淚。        


    曾經祁謙想過有了費爾南多的出現會不會讓他失去祁避夏,現在他確定了,他不僅沒有失去祁避夏,還又多了一個小夥伴。        


    “改天重新拍一套全家福吧?”祁謙建議道。        


    在祁家隨處可見人物照片,好比最大的客廳裡祁謙小時候影像的照片牆,也好比樓梯旁邊祁避夏和祁謙拍的父子照,壁爐上還拜訪中祁謙從六歲到十八歲每一年生日照。        


    但這些照片的主角主題只有祁謙,哪怕是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的結婚照都也只是掛在了他們自己房間的牆上。就這,床頭也還是有祁謙小時候抱著熊不太高興面對鏡頭的照片。足夠讓人一進門就清楚這個家裡誰是最重要的。        


    祁謙卻不怎麼喜歡,他想有一張全家福。        


    “好啊,好啊 ,咱們三個一起照一張,然後乾脆也不用什麼大照片了,直接彩繪噴成一面好了。”祁避夏立刻就忘記了憂傷,投入進了這個新點子裡。        


    “三個?你想把你和費爾誰扔下?” 祁謙表示,我和除夕是綁定的,你不知道嗎?        


    “……你要帶上除夕?這可是全家福啊,全家福!”祁避夏再一次哭天搶地起來。        


    最終除夕的臉也還是跟祁謙、祁避夏以及費爾南多一起出現在了祁避夏家的牆上,真的出現了當初祁避夏最擔憂的局面,三比一他反對無效,哪怕不算除夕,也是二對一:“這日子簡直沒法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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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        


    第九十九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前奏。        


    祁謙因為電視劇的拍攝無緣了那一年年底小金人最佳男主的角逐,雖然組委會依舊給祁謙和祁避夏父子送來了觀禮的請帖,但祁謙卻沒有參加,理由自然是他要在家看動漫。        


    祁避夏則因為要給《天下》第三季的拍攝空出時間,只能在這段日子加班加點的工作,不到深夜根本回不了家,連早上多年如一日的陪兒子晨跑這個活動都不得不停了下來,他倒是不想停,最終被祁謙和費爾南多合夥鎮壓了。他每天已經夠忙的了,再加上晨跑,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唯一能安慰祁避夏的就是除夕最近也沒能加入晨跑,他越來越神秘,經常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感覺比祁避夏都忙,卻從不肯開口說他在忙什麼。        


    於是家裡一般的日常就是剩下了費爾南多和祁謙。        


    費爾南多也有自己的工作,但他的工作很清閒,老闆是自己,員工也是自己,賠了賺了決定的不過是他什麼時候能給愛人買飛機,無所謂生死,也無所謂溫飽,於是自然而然的就因為沒有緊迫感而鬆懈了下來。        


    一旦閑下來,費爾南多就很容易的發現了一些以前沒發現的問題。        


    好比祁謙真的是在用生命看動漫。哪怕是早上晨跑和吃飯的時候,祁謙也是谷娘眼鏡不離身,一刻不停的看著動漫。每每看的費爾南多心驚肉跳,生怕祁謙在晨跑的時候沒注意到前面撞上什麼,又或者是在吃飯的時候一個不注意把叉子插進嘴裡……當然,這些都沒發生,也是不可能發生的,祁謙一般沒什麼用武之地遠的超於地球人的身體素質基本就都用在了這裡。        


    看著祁謙這樣從早看到晚,費爾南多甚至都懷疑祁謙晚上是不是根本都不睡的。本來費爾南多想和祁避夏商量一下這件事情,但祁避夏卻往往會因為白天的工作而累到直接睡過去,讓費爾南多找不到時間也不忍再用這個煩他。        


    於是,費爾南多只能一直心理跟自己較勁兒,他有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干預一下祁謙。        


    直至這一日的早餐桌上,福爾斯給祁謙打來全息電話:“A國語中的原來如此怎麼說的來著?”        


    soga。”祁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引得全家側目,他這才意識到不對,改口道,“呃,I see。”        


    “哈哈哈,原來微博上說的是真的誒,司徒卿今天轉給我的微博上說這是動漫中毒的表現,我身邊的人裡也就是你和蛋糕的小姨常戚戚到現在還愛看動漫了,就拿來測試一下。”電話那頭的福爾斯笑的特別欠揍。        


    祁謙眯眼盯著福爾斯,一臉我正在醞釀怒火你死定了的表情。        


    “別不信啊,要不我在問你一個,不許思考,要下意識的說哦,‘什麼’怎麼說?”        


    na……納尼。”祁謙認命了,雖然他緊接著就會想到正確答案what,但第一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他最近真的是看了太多動漫,不過……那又如何呢?想及此,祁謙也就沒再糾結此事了。        


    費爾南多卻記在了心上,覺得不能再這樣放任兒子下去了。        


    但是該怎麼辦呢?        


    這種事情費爾南多是肯定不想去諮詢心理醫生的,即便有保密協議,也難保不會洩露,到時候那個心理醫生頂多是在行業裡混不下去,但對祁謙卻肯定會有很大影響,祁謙自出道以來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良好形象,可不能就毀在動漫和網路上。        


    C國這些年青少年網癮和精神污染的問題甚囂塵上,直至網上開始傳出一種名為精神鴉片的毒品,終於引起了國家嚴打,和社會的廣泛關注。這種毒品比冰毒的癮都大,很難戒掉,傳播方式卻十分容易。一些“專家學者”開始叫囂這都是高科技文明的錯,連森淼的時代遊戲都受到了不小的抨擊,在這個關鍵時候,祁謙是絕對不能和這種事情有任何牽扯的。        


    也由此,費爾南多產生了一個更恐怖的猜測,祁謙不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也染上了這種毒吧?!        


    網上給出的毒癮表現是這樣的:整日一刻不離電腦、手機、遊戲艙,與家人缺少交流,對外界漠不關心,開始大量的往網上花錢,一旦讓他們放下手中的科技產品,他們就會出現很大的反感與不情願,強制拿走之後他們就開始心神不定、坐立不安,長時間之後會萎靡不振又或者暴躁易怒,甚至出現很強的攻擊性。        


    費爾南多沒辦法求助別人,又怕是自己腦補過度,未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費爾南多只能在求助度娘之後,按照網上教的幾招開始檢測祁謙是否中招。        


    第一步就是找到祁謙,和他交流,希望他能夠放下谷娘眼鏡,他和他有事情談。        


    祁謙依言摘下了谷娘眼鏡,全然沒有任何不舍,只是專心致志的看著費爾南多,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家裡出事了,還是你……?”        


    看著祁謙如常的表現,費爾南多這才長舒一口氣,放鬆了下來,和網上說的不一樣呢。        


    “我只是、只是擔心你。”費爾南多最終還是決定照直說,“你知道網上最近從A國傳來的精神鴉片嗎?你自從休息下來之後,就一直在看著谷娘眼鏡,我就有點胡思亂想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祁謙還真的不知道網上已經有了這種東西,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地球這個種族,在別的高科技方面地球也許不及α星,但這種精神腐蝕的東西卻出現的很快,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α也有精神鴉片,雖然名字不同,但作用是一樣的,腐蝕人的意志,摧垮戰士的身體,讓他們產生依賴性,進而毀滅一整個基地,比任何武器都要恐怖。        


    “你沒事就好,我只是覺得你也許應該試試別的休息方式,好比出去旅遊啊,做一些運動什麼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陪你。”費爾南多一直在注意說話的尺度,畢竟他不是祁謙真正的父親,他是很喜歡祁謙的,所以生怕孩子因為他的話而生出逆反心理,“你看行嗎?”        


    “好啊。”祁謙欣然同意,他喜歡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更甚他對於動漫的喜歡,“不過我不知道去哪裡比較好玩,你有什麼好意見嗎?”        


    費爾南多沒想到祁謙會這麼好說話,在驚訝的同時,也很是高興的拿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出行計畫,他一開始還以為他要費很大一番功夫才能說動祁謙,於是為了能讓祁謙同意,他提前準備了不少資料和計畫,只為祁謙能同意。        


    養兒方知父母恩,費爾南多想著他小時候估計要比祁謙難搞定的多……突然有些想念塔茲嬸嬸了呢,一定要說服塔茲嬸嬸來LV住一段日子。        


    為了讓費爾南多安心,祁謙減少了看動漫的時間,開始和費爾南多一起喬裝打扮去周邊旅遊,一起參加各項有益身心的運動,以及一起去看費爾南多的老東家BX足球俱樂部的比賽,在失去費爾南多之後他們的成績有所下滑,好幾年都沒緩過來勁兒,不過倒也還是LV傳統強隊。        


    媒體開始頻頻拍到祁謙和費爾南多一起出行的照片,讓始終堅信祁家因為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的結婚而整日不寧的人沒了依據,雖然不多卻也有人相信的謠言不攻而破。        


    祁謙隨著走出二次元世界,開始接觸三次元,瞭解到了一些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好比恒耀的股份已經跌到讓人擔心他們隨時都要宣佈破產的地步。        


    “真的沒有問題嗎?”祁謙問除夕。        


    “沒有問題,不要擔心,這是快到了收網階段的表現,要不你以為我這段日子為什麼會這麼忙?你和費爾出門可以,但一定不要和費爾分開,OK?費爾畢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地球人。”除夕倒是不怎麼擔心祁謙出門,畢竟以祁謙大殺器的能力,該擔心的永遠只有綁匪。        


    而另外一個問題則是……        


    “三木水和《世界online》最近被網上罵的很慘?《世界online》這個我知道,是因為精神鴉片的問題,但是這和三木水有什麼關係?”        


    “還記得《世界online》的藍本來自晴九親自操刀撰寫的西幻故事嗎?本來預計的是三部曲,但晴九在寫到第二部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個舉世矚目的遺憾。而三木水前段日子不是說他要開始專注於在家裡的寫作了嘛,他專注的就是把這個遺憾補上,他要續寫第三部,甚至他已經寫完了,要上市了這才鬧了起來。”        


    晴九是整個C國文學界的驕傲,也是世界文學界的財富,在他死後,更是被推上了神壇,仿佛再無人能超越。        


    《世界online》當初也是借著這股東風而紅遍全球,全世界第一個全息網遊這個名頭是肯定會紅的,但如果沒有晴九的死,它不可能紅的這麼快,也不可能紅這麼多年而長盛不衰。可以說,《世界online》在世人眼裡都不是森淼的遊戲時代的,而是晴九的延續。        


    以前不是沒人想要續寫過晴九留下的遺憾,但無不被罵的狗血淋頭,而手握晴九全部作品版權的三木水此前對此的態度就是沒有態度。        


    晴九在世時開了西幻故事的同人授權,除了授權的森淼以外,只要別人寫同人不是為了從事盈利的商業活動,都是可以的。於是也就有不少人想借著寫同人的擦邊球,撰寫西幻故事的第三部,也就是結尾,但往往都會被晴九的腦殘粉罵死,這也就導致很多年來在沒人敢打著要續寫結局的旗號在網上連載。        


    直至三木水這個勇士突然殺了出來。        


    “他簡直就是在作死。”很多人都信誓旦旦的這麼說。        


    “你們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祁謙看向除夕,甚至有點故意在瞞著他的意思。        


    “這是三木水的意思,你和你爸爸都是被儘量瞞著的主要對象,這灘渾水他不想你和祁避夏摻合進來,祁避夏的名聲好不容易才好了一點。蛋糕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她和皇太孫上了一所大學,皇太孫負責他。”        


    “而你負責我。”        


    除夕點點頭承認了。他沒想到祁謙能發現,本以為有了動漫的拖延,估計等事情塵埃落定了祁謙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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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篇日記:三木水和晴九,BOSS之前穿插的故事。        


    沒多少人能理解三木水對續寫晴九遺作的執著,哪怕是三木水的愛人森淼也只是單純的因為這是三木水所希望的才會支持他。其實在森淼本人心裡,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抱著不太贊同的態度的。        


    《紅樓夢》就是個好例子,前八十回為曹雪芹所著,後四十回為無名氏所續,最後由高鶚和程偉元整理了出來。但即便如此,過去多年,還有不少人在說高鶚的不是。        


    後續的四十回就真的寫的不好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個是不好評判的,後人抵觸的大部分理由非有理有據的駁回,蓋只因那後四十回非原作者所寫。        


    續寫這種事情真的是哪怕你比原作者寫的好,也不會討喜的,反而還會給自己招致不少?名。        


    更何況是晴九這種已經被推上神壇的男人,腦殘粉無數,他們不會管三木水在想什麼,只會按照自己的理解來揣測三木水續寫的目的。而現在外界比較統一的說法就是三木水恃才傲物,眼裡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教導他寫作,領著他進入文學界的表叔晴九,《世界online》的遊戲壽命又存活太久,早已經沒有了當日獨霸世界遊戲的霸氣,三木水夫夫這是想再借晴九炒熱一把遊戲,是在賺死人錢!        


    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三木水開始過上了被連續騷擾的日子,一刻不得安寧。可無論外界怎麼說,三木水都是一副我意已決的模樣,誰勸都沒用,書會按時上市,一刻不緩。        


    “如果你也是來勸我放棄的,那就免開尊口吧。”        


    祁謙在知道三木水的事情之後就給他打去了電話,並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然後三木水就給了祁謙這麼一句話。        


    祁謙搖搖頭:“我不是要勸你,只是想問你覺得這麼做值嗎?”        


    為一本書的續寫,有可能會毀了自己已經功成名就的一生,這樣值嗎?        


    在續作的消息出來之前,三木水崇拜者無數,無人可以比肩超越,是整個C國繼晴九之後的驕傲,即便他從未寫過傳統文學,是個小說家,還是以網路小說為主,但他的成就卻已經超越了國界,被翻譯成四十多種語言,廣銷海外,世人即便沒有看過他的小說,也肯定知道他的筆名。風頭是整個小說界都從未有過的,包括晴九,晴九除了《世界》以外,寫的都是傳統文學,很嚴肅正經的那種。        


    等續作出來之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是褒是貶都不用後人評說,現在已經在網上刮起了很大的腥風血雨,三木水也有自己的死忠,正也因此,爭吵才會愈演愈烈。        


    三木水一雙黑色的眼眸有的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說:“值得。”        


    “哦。”祁謙是這樣回答的,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用他那個名字為“幸運E的祁謙”粉絲上億的微博,轉發了三木水續寫的晴九遺作即將出版的那條微博。簡潔明瞭的四個字:“支持,期待。”        


    微博一出,短時間內就被狂轉幾十萬條,#殿下力挺三木水#的話題,在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再一次成為了熱門話題榜第一,並被各大論壇、貼吧、社交網站搬運轉載,累起高樓無數。        


    有表示支持的,自然也有開罵的。        


    隨著祁謙的表態,十分鐘後忙著工作的祁避夏也轉發了兒子的微博表示支持,白家眾人也緊跟著轉發表態。自此一直沉靜的娛樂圈就像是冷水如油鍋,炸開花了,無數明星仿佛被打開了什麼開關,競相效仿,紛紛用微博站隊,立場涇渭分明,雪中送炭的有,落井下石想趁著罵三木水來往上爬的也有,眾生百態,一部天然的宮鬥大戲。        


    三木水續寫的事情被真正推上了的頂峰。        


    三木水在從森淼處得知事情之後,趕忙又給祁謙打了電話:“你……這又是何必。”        


    “我不懂你的堅持,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執著,身為晚輩、家人、朋友,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只要你覺得值得,我就會支持到底。”祁謙的護短總是很沒有原則的,這點不值得提倡,卻會讓在他護短範圍內的人感到他的心意。        


    三木水長歎一聲,已經有好些天不見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他對祁謙說:“我總不好真的讓你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跟著我被罵。”        


    “你不想說就不說,你知道的,我好奇心不重。”        


    “我想說,”三木水笑眯了一雙眼睛,“我小時候其實很混帳的,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我,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特別中二,自己沒什麼本事,卻總是怨天尤人,愚昧而又矯情。        


    我高中就輟學了,大概你也知道,但輟學不是因為我家替我交不起上學的錢,而是因為我偏科太嚴重,一門數學一門A國語足夠拖的我上不了大學。自己也不想念了,於是就輟學了。太隨別了,恩?連努力都不肯努力一下,就輕易放棄了。無論家人和老師如何勸,我還是一意孤行的輟學了。        


    不用再去上學的那段日子是十分自由的,吃著父母的,住著父母的,用著父母的,整日除了上網再無其他,頹廢的厲害。        


    想像不出來,恩?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是那種一絲不苟的學霸,對不起讓那些這麼以為的人失望了。        


    我那個時候以為自己很苦,社會不公,你認識我表姐常戚戚的,她當時高三,本來妥妥的保送名額,因為家中突然破產,而被人頂了名額,都沒處說理去,後來只能去上了大專。其實現在想想,那些都是我們自己作的,不好好學習,不肯努力,虛度光陰,模糊了未來。        


    我爸媽當時沒有掐死我,只能說我絕對是親生的。他們真的是很溺愛我,因為我是家中獨子,也是徐家唯一的孫子,,更因為常戚戚自己出事沒空收拾我,她大概是當時我唯一怕的人?很奇怪吧,我不怕我爸媽,我不怕我爺爺奶奶,反倒是怕常戚戚。        


    晴九就是在那個時候找上我們家的,千里尋親,感人肺腑,他當時很低調,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那個獲得過世界文學獎和承澤親王獎的大文學家、作者晴九,也不知道他其實已經得了絕症。        


    而當他聽到了我和常戚戚的消息之後,他是唯一對我和常戚戚下的去狠手的人,是真的下手,你嘗試過在十七八歲還被打屁股的經歷嗎?我就經歷過。他當時那個身子骨肯定是打不過年輕氣盛的我和常戚戚的,但架不住他有錢啊,他雇的保鏢一個個都膀大腰圓的,得我和常戚戚還不跟得小雞似的?然後他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動手了,真的是往死裡打。        


    至今常戚戚都反對我們對蛋糕動手,主要原因就來自於此。        


    而你以為晴九當時是為了我和常戚戚好,想扭轉我們的想法嗎?不是,他就是單純想揍我們一頓出氣而已。他馬上就要死了,有再多的錢也治不好,而我們有著健康的身體,卻在浪費生命。這樣說起來,他當時沒打死我們不愧是血濃於水。        


    我後來身體恢復了之後就離家出走了,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森淼,他那個時候是真的苦啊,苦到一個饅頭就能吃三天。他被他父親從家裡趕出去的時候兜比臉都乾淨。        


    看著那樣的森淼卻始終在奮鬥,不肯放棄的森淼,我才突然有點明白了自己的混蛋。”        


    “然後你回去主動承認錯誤了?”        


    “開玩笑!我是那種主動認錯的人嘛!我是被晴九找到之後綁回去的,一路還罵罵咧咧的,說你不就是有點錢嘛,牛什麼牛,將來有錢了看我不弄死你什麼的。        


    然後晴九回答我說,可是你沒錢,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高中肄業生。        


    我就這麼被激將了,但也是死也不肯回去讀書的,知道他是名作家之後,我就開始在網上寫小說了,那個時候網路小說的大環境不像現在,一直被人當做旁門左道,上不了檯面什麼的。但我卻憋著一口氣,想著要用晴九眼中的旁門左道擊敗他,要狠狠的羞辱他!        


    但其實……我最想的是他能承認我。他是我那個時候見過的最厲害的人,第一眼見他的時候我其實是很喜歡他的,結果就被他的保鏢壓著被狠抽了,讓我覺得被掛了面子,一直死撅著不肯和他說句軟話。        


    常戚戚也是被晴九激的才發奮的,讀書也好,出國也罷,全是讓晴九好看。        


    再後來的故事你就差不多知道了,我成功了,卻還是沒他成功,我賺了很多錢,森淼的那個天方夜譚一樣的人工智慧真的被研究成功,他想製作一個全息遊戲,此前一直在賺的錢全部都投了進去,可以說是一場豪賭,要麼贏,要麼一無所有。        


    我當時因為寫小說賺了的錢也大半支持了他,常戚戚出國後認識了同樣在留學的齊雲靜,她也投了不少錢,這樣我們才成立了時代遊戲。        


    而我則贏得了國外一個沒有什麼局限性的文學大獎,可以算是小有所成了吧,於是我就忙不迭的去晴九面前耀武揚威,他當時的病情已經惡化了,屬於真的回天乏力的那種,然後他對我說,我給你們的遊戲公司準備了一份禮物。        


    那就是世界了。        


    他此前從未寫過當時流行的那些網路題材的小說,這是他唯一的一個故事,也是讓我看後覺得自己還是太狂妄了的故事。        


    在傳統文學瞧不起網路小說的時候,我其實也沒把傳統文學放在眼裡,覺得他們不過是看不清現實的老古董,寫的東西根本沒人看,又陳舊又乏味,還沒有網路小說賺錢,覺得他們肯定寫不來小說。        


    結果晴九狠狠的用那本書打在了我的臉上,把我的洋洋得意全部打消。        


    我們依據那個故事的世界觀創造了《世界online》,我與晴九開始第一次真正靜下心來交流,我真的被他的能力所折服,與他討論故事裡的角色,三觀,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他對我說了他的整個構思,我滿懷期待著世界的第三部,卻只等來了他的死。        


    其實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在想著要把他他對我說過的全部構思寫出來了,只是我自覺自己當時的筆力不夠,只是記錄下了他的思路,然後一遍遍的改,一遍遍的寫,擴充了又刪減,來來回回數十年,這才了最後這凝練的十五萬字。我沒有對外公佈的是,前面十萬是真的晴九的手稿,別人都以為他只寫了兩部,其實第三部他已經開頭了。        


    我看過那個開頭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我總能夢見他對我說,替我完成他,等你有能力的時候替我完成他。        


    他十萬字寫了不到三十天,我十五萬字寫了快三十年,我想是時候把這個故事公諸於世了。        


    做過最後一次校對修改者之後,就是你知道的事情了。”        


    有一些故事和堅持,當事人不說,作為旁觀者的我們永遠不懂。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三緘其口,而不是誇誇其談,用自己去揣測別人的想法。        


    “我生氣的不是他們說我不如晴九,你懂嗎?而是明明我沒有這麼想法,他們非要編造出來,然後強硬的按在我身上,說這就是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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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間奏。——hi BOSS        


    三木水續寫晴九遺作的小說發佈會最終還是如常舉辦了。        


    祁謙全家都受到了邀請,他們也都欣然同意了屆時將會準時前往主會場,位於LV市三十三天外地標性的建築之一的雙子座大廈B座頂層。        


    祁家全家都受到了來自祁避夏定制衣服的摧殘,祁謙很高興不再是這個隊伍里加了兩個難兄難弟,即便是除夕,祁避夏也不想他到時候丟臉,拉著他一起站在試衣臺上像是玩偶似的被擺弄了不少時間。        


    “在我眼裡所有的衣服都長一樣,暗紋之所以是暗紋就是什麼紋路都看不清楚的,親愛的。”費爾南多苦逼極了,身為一個前足球運動員,他能炒得一手菜,卻始終沒有衣著時尚的敏感神經。        


    祁避夏的御用設計師叉著腰,橫眉一撇,比女人還嫵媚的問:“sunshine你真的是同性戀?”        


    “不是所有的同性戀都要有驚人的挑衣審美的。”費爾南多無奈苦笑。        


    設計師毫不客氣的對祁避夏嗲聲嗲氣的開口道:“除了身材以外,他配你可惜了,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嘿!”費爾南多沒見過挖牆腳可以挖的這麼理直氣壯的,還是當著他這個伴侶的面。        


    “我要是想找個對服飾和化妝很在行的,大可以直接找個女人。”祁避夏回答的特別誠懇。        


    “死相,你可真討厭。”說完設計師就一扭一扭的離開去拿新的設計圖了。        


    祁家的四個男人一起不約而同的抖了抖。        


    “你以前的那個設計師呢?”費爾南多問的是給他們設計婚禮禮服的設計師。        


    “他只在婚禮禮服方便比較在行,喬伊則在宴會方面的禮服很有才華,分工不同。”祁避夏回答。        


    除夕默默的跟祁謙說:“咱倆真的不能搬出去住嗎?我保證我不會這麼摧殘你。”        


    祁謙雖然還是否決了除夕的建議,但他無法否認,有那麼一刻他是心動了的。        


    結果就在禮服製作好被送來的那天,除夕反倒是無法除夕發佈會了。因為恒耀的十二高層終於在互相折騰、使絆子了這麼些年之後,找到了謀殺裴安之的幕後真凶,請除夕、裴越以及裴安之以前的首席律師前去做個見證,他們會在那天由找到幕後真凶的人親手殺死那人,然後順理成章的繼承恒耀。以免夜長夢多,時間就定兩天后,也就是在三木水的發佈會那天。        


    “地點呢?”祁謙順嘴問了一句。        


    “雙子座大廈A座頂層。”除夕回答道,“就在三木水小說發佈會的隔壁大樓,估計你我都能通過落地玻璃看到彼此,如果我這邊早點完事,我就故去找你,衣服還是穿禮服。”        


    “好巧。”祁謙感慨。        


    “其實也不算有多巧,雙子座大廈本就是恒耀的總部,以前只有單棟的A座恒耀大廈,後來我爺爺為了紀念找到了二爺爺,就想辦法在A座旁邊起了一座一模一樣的B座,平行而立,只是在中間的樓層改變設計,增加了幾層互通的走道。兩座大廈改名雙子座,別名兄弟,A座還是恒耀的地盤,B座則送給了二爺爺。齊雲靜是二爺爺的外甥女,常戚戚是齊雲靜的合法伴侶,三木水又是常戚戚的表弟,用雙子座的B座開發佈會簡直不能更正常。”        


    免費租用場地這種事情,哪怕是再有錢的人也不會拒絕,更何況是能在雙子座開發佈會,這是多少名人富豪求都求不來的。        


    “而且這次三木水續寫的動靜鬧的太大,難保不出什麼亂子,在自己家的場地上更有安全感。”雖然現在祁避夏身邊的人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當年反對祁避夏演電影的飲彈男其實另有隱情,但民眾還是不知道的,難保會有誰想效仿一下前輩,真的做出什麼來,還是用雙子座比較保險,“雙子座當初的構建很複雜,特別是B座這個註定要送給我二爺爺的大廈,用料都十分實誠,請的世界級的專家設計,什麼防火防炸的都有考慮到,據說還能防地震呢。”        


    祁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同一天也好,要是出事情我還能趕過去幫你。”        


    除夕失笑:“兩座大廈雖然相連,但是在中下段,上層還是平行沒有交集的,先不說你能不能從A座中下層在沒有指紋、虹膜、密碼這三重驗證下上到頂層,單就你這樣來來回回花費在路程上的時間,去了黃花菜也涼了。你就安心在三木水的會場裡照顧他吧,以防有激進的anti粉,不用管我。”        


    “我有辦法,”祁謙還是不肯放過這個話題,“我可以借助助跑的力,直接從B座跳到A座,破窗而入,再遠的距離都沒問題,哪怕我一時過不去,我的尾巴也沒問題。”        


    α星人的變態體質總是你想像不到的彪悍。        


    “玻璃……”除夕本想說據說那玻璃是用的新材料,比能防狙擊子彈的鋼化玻璃還兇殘,謠傳裡連飛機都能防上幾秒,裴安之從當初A國的飛機撞大廈的事件裡得到了靈感,不過一想到α星人的技能設定,除夕想著他還是不要問能不能行這種找虐的問題了,“曾經有人說裴爺的雙子座只會毀在裴爺自己手上,你可別打破這個傳統。”        


    熟知整個雙子座大廈的構造只有裴安之一人,哪怕是當初裴安之請來的世界級總設計師也只是負責設計,後來裴安之帶人改動了哪裡,他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會有能毀了雙子座的只有裴安之自己的說法,當然,現在要加上一力降十會的外星人祁謙。        


    臨時有事的人還不只是除夕,後來又加上了費爾南多。        


    就在發佈會的前一天早上,費爾南多臨時接到了他嬸嬸塔茲的電話,據說她馬上就要來LV市了,通知的十分突然。        


    “我去B洲接她,一來一去明天應該還是能趕上發佈會,咱們直接在雙子座見吧。”        


    “需要我陪你嗎?”祁避夏的人生裡一直沒有什麼家長,最起碼是沒有比自己高一輩的家長,大多管束他的都是表哥表姐,哪怕是裴安之都屬於他的兄長輩,而不是父母輩。可以說養大費爾南多的塔茲嬸嬸是祁避夏自父母去世後唯一見到的長輩,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眾所周知的,祁避夏在下一輩裡很有人氣,換句話說就是上一輩的家長會很不喜歡他。        


    “不用了,咱倆都走了誰照顧阿謙?”        


    “咳。”刻意的咳嗽聲同時響起,祁謙表示,我成年了好嗎,不需要人特意留下來照顧;除夕則表示我就不是人嗎?好歹我也算是這個家裡賺錢的中流砥柱了!        


    最終搭乘私人飛機走的還是費爾南多一人,祁避夏虎視眈眈的看著除夕,絕對不能留這個小子單獨和我兒子在一起!        


    第二天,除夕和裴越先坐車離開前往了雙子座,那邊開會的時間比發佈會早一些,除夕要是和祁謙父子一起出發,只會造成兩個結果,要麼除夕遲到,要麼祁謙到的太早。秉承著祁避夏說的“你們又不是連上廁所都要一起的小學生了,家裡也不是沒車,敢不敢分開走?”,最終他們還是分開了。        


    而當身著正裝的祁避夏和祁謙踏入limo的車門時,除夕正坐在雙子座A座的大廈裡,目睹著大螢幕裡的祁謙坐上了那座被維耶譽為隨時會爆炸的死亡之車。        


    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所謂的抓住了殺死裴安之兇手的碰頭會就是個陷阱,將整個恒耀高層一網打盡的陷阱。        


    現在十二高層、裴越、除夕以及裴安之的首席律師都圍坐在了頂層的圓桌上,不敢起身,因為在他們坐下的那一刻,炸彈就啟動了,一旦他們中的某人起身,椅子失去了相等的重量,炸彈就會把他們所有人都送上天。        


    “你背叛了我們!”十二高層現如今已經只剩下了當初的八人,剩下的四人已經在內鬥中死了,頂替他們職位的都是已經沒有一爭之力的後輩。        


    “都給我閉嘴吧!”裴越大概是最無辜躺槍的那個,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目前正處於看誰都不順眼的階段,“要不是你們,恒耀能有今天?!再惹我小心我這就站起來,大家一起一了百了,反正活下去的幾率已經不大了!”        


    裴越的這一語,成功詐唬住了全部的叔伯,他們誰也不想死,都想活著好給自己報仇,可惜從進入頂層的圓桌會議室之後,他們的一切槍支和通信設備就按照規矩自動上交了。        


    只有除夕身體裡還裝著光腦2B250,他正在緊急聯繫祁謙,讓他不要發動車,車一旦發動就必須保持勻速行使,否則車就會爆炸了。但等2B250聯繫上祁謙的時候,祁謙表示他們已經車已經開了,也就是說維耶給除夕他們看的都是事後的視頻,而不是正在進行時。        


    除夕趕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祁謙,讓他們一定不能停車。        


    維耶的虛擬形象此時正站在圓桌中央張狂的笑著:“我已經不耐煩再繼續玩下去了,那毫無意義,讓我們來快速結束這一切吧,這個遊戲叫是你死,還是你的家人死。”        


    所有高層最珍視的軟肋此時此刻都出現在了大螢幕上,他們在做著不同的事情,卻有個相同的結果,被炸彈環繞,還都是無知無覺的狀態。包括齊雲軒也出現在了螢幕上,讓裴越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自己的瞳孔,說不喜歡齊雲軒那肯定是騙人的,齊雲軒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即便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不能在一起,但還是放不下就是了。        


    而隨著齊雲軒的出現,裴越突然愣住了,白言在哪裡?那個號稱也想得到合法繼承權的白言可不再這個房間裡!        


    “你之所以不想玩了,是因為你根本就玩不過阿謙吧。”除夕道。祁謙已經化解了維耶不知道多少的小陰謀小詭計。        


    “你閉嘴!”維耶的虛擬形象兩手撐在桌子上,面對除夕,“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知道什麼?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來回答我的問題吧,你想祁謙死,還是你死?我可以好心讓你打電話和他商量一下喲,裴熠先生。”        


    “我知道的要比你以為的多得多,七夕。”        


 102        


    第一百零二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間奏。——我們中間出現了一個叛徒!        


    “七夕是個什麼鬼?暗號嗎?”旁邊圍坐的高層們紛紛插話進來,表示了對於除夕口中“七夕”的極高關注。        


    裴越倒是一瞬間明白了除夕的話,曾經他為了祁避夏調查過不少有關於祁謙在孤兒院裡的事情,雖然隨著那場大火他能知道的很少,但還是深深的記住了祁謙總愛掛在嘴邊的除夕,也就是他的大侄子裴熠,以及他們共同的另外一個小夥伴,只是……:“你不是女的嗎?!”        


    “女的?!”高層們齊齊和聲,表示更加困惑了。        


    “不知道的就別瞎打岔!”裴越瞪了一眼身邊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叔叔伯伯們,要不是他們當初內鬥給了旁人可乘有機,他又怎麼會陪著他們在這裡等死,還要看著自己關心的人死!“我說的閉嘴不管用是嗎?”        


    眾人這次匆匆想起裴越這個裴安之正兒八經的兒子的骨子裡和裴安之那相似的蛇精病基因,立刻全體噤聲,留下了足夠的個人空間給除夕和維耶交談。        


    “看來祁謙告訴了你很多東西啊,你就是他的新歡嗎?”維耶笑的不懷好意極了,充滿了惡意。一臉我這邊也有不少祁謙的黑料可以告訴你,想知道嗎?快來求我啊。這要是裴熠只是裴熠,祁謙在後來認識的朋友,那他肯定會上當,不是他傻,而是好奇心作祟。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它可以包容一切,也會什麼都斤斤計較……可惜裴熠還是除夕,什麼都知道的除夕,他根本不會上當。        


    雖然高層們被裴越威脅著不敢插話,但他們的耳朵和大腦卻在快速的運轉。祁謙?裴爺的忘年交?白秋在白家那邊的侄子?祁家家主的兒子?最近在和皇室、政府合作拍戲的男人?這裡面事兒不少啊。        


    ——對於善於腦補的人來說,你就已經不再是你了,而是一個利益結合體。        


    除夕看著狼顧鷹視的維耶,將眼前的他和記憶力那個弄死他的陰柔乖戾的人合二為一,他終於能心安理得了的弄死了他,真好。除夕笑了,“溫柔”的讓坐在他身邊的人不寒而慄,總有一種仿佛裴安之又活過來的後脊發涼的感覺。        


    想想威脅大家一起死的裴越,再看看眼前的除夕,高層們這才明白,不是裴安之的種沒落了,而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打著的扮豬吃老虎的打算!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是事發突然讓他們暴露了,還是也在計畫裡,簡直細思恐極!        


    “你說什麼?”維耶皺眉,他以為他才是這個時候主宰了一切那個人,應該別人怕他,祈求他,跪舔他才對!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自己反而已經在氣勢上輸了感覺!這不對!        


    除夕從容不迫的看著維耶的表情,笑容加深,以他對維耶瞭解來看,維耶這是怕了,呵,一個回合間就已經輕鬆掌握了先機,維耶怎麼會如此不堪呢,自己上一世到底是輸在什麼樣的人手裡啊,太可笑了。        


    除夕不緊不慢的抬起手,豎了個二的手勢,對維耶說道:“兩個錯誤,一,你的事情我不是從阿謙那裡聽來的,二,新歡?七夕,你真的確定你知道我是誰嗎?”        


    跟著除夕一起進來的貼身保鏢中秋看著七夕驚訝的面孔,嗤笑出聲。        


    高層們開會雖然被收繳了武器,不過還是帶了保鏢和助理進來的,助理就坐在高層們的後面,也一起中招,保鏢們倒是站著,但他們根本打不開會議室的門,曾是為了保護會議室裡人的設計現如今成為了他們無法逃離的牢籠。而但凡他們敢有異動,維耶就會直接按下炸彈的按鈕。所以這些保鏢們基本成了擺設。        


    當初在孤兒院裡的時候中秋就和七夕不對盤,沒有為什麼,現如今再相見,他更是對他沒剩下多少情誼。        


    “你又在笑什麼?!”看著已經超出掌控的事情,沒有囂張多久的維耶徹底的慌了。        


    “笑你還是那麼愚蠢,好多年不見啊,七夕小妹,怎麼,忘記我了?中秋啊,那個曾經被你指著鼻子罵,說男孩子怎麼不懂得讓讓女孩子的中秋,我真好奇你當初是怎麼說出這話的?明明是個男的,不覺得彆扭嗎?還是……”中秋流裡流氣的打量著維耶的下三路,“你真的沒‘種’?”        


    “不可能,你明明應該已經死了!”        


    “是啊,拜你所賜,埃斯波西托家族的大少爺!要不是你躲在孤兒院還被發現,我們又怎麼可能死!你到時候好啊,享受著埃斯波西托家族錦衣玉食的供奉,可曾想過我們這些舊時的夥伴正在大火中被焚燒!你知道被活生生的燒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中秋其實根本沒被火燒,也對七夕的事情所知不多,只是按照除夕提前吩咐他的在演戲而已,除了祁謙車子也被裝了炸彈的部分以外,可以說是目前這些事情都在除夕的計畫裡。        


    中秋曾保護過祁謙一段時間,和他在片場混了不少日子,多少還是有一點演技和經驗的,將胸中的怨憤演繹的入木三分。虛情假意的演個“真善美”的人也許不容易,但要讓人激發心裡的黑暗面,演個中二的壞人還是很簡單的。特別是中秋這種和黑子受過專業黑澀會訓練的,那真的是要兇狠可兇狠,要變態可變態,多種形態隨意切換,臺詞手到擒來。甚至說著說著,連中秋自己都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他真的是被七夕害慘了呢!現如今這個害人的人竟然還有臉回來揚言說要炸死他,他倆前世有仇嗎?!        


    除夕勾唇,遊刃有餘的看著維耶變臉,對付維耶這種覺得全天下都負了他的人,最爽的辦法自然是趁著對方還沒開口之前搶先倒打一耙,把錯都推在對方身上,讓對方也感受一把這種近乎於無理取鬧又百口莫辯的責備。        


    “是啊,七夕,你害的我們一整個孤兒院的人都差點被燒死,真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除夕終於把當年七夕強加給他的?名換了回去,即便明知道上一世的七夕和這一世的七夕不是同一個人,但他依舊感覺到很爽,胸中的惡氣出了不少。        


    “除夕?你還活著?”維耶終於認清了現實,又或者他其實早就知道,只是這才終於願意面對。        


    別的高層在都在大腦裡瘋狂的喊著,臥槽,七夕、除夕、中秋這都是什麼,你們在研究C國傳統節日嗎?不明白啊有木有!那邊的裴越大侄子看上去好像知道什麼,但一想到他剛剛威脅他們要麼一起死的狠勁兒,怎麼都不敢開口了啊嚶嚶嚶。看戲不給背景資料和前情提要人幹事?!咦,不對,剛才好像聽到了埃斯波西托家族……這個龜孫子,鱉玩意,果然是他們造的孽呢!不管他們到底造了什麼孽吧,反正是他們的錯!別讓老子活著出去,否則非弄死你們不可!        


    這邊的會議室裡還在上演著事關十幾年前的愛恨情仇,隔壁旁聽室的白言老神在在的看著監控螢幕,以及這邊再一次失控了的維耶真人,淡淡的提醒道:“你們家族的長老團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樣和那邊爭吵,不去拿裴安之的寶藏真的沒有問題?”        


    那邊會議室裡的高層以為維耶遠在千里之外,但以維耶這種性格,又怎麼可能不親自到場。        


    只是為防他和隔壁的那夥人一起死,這才選擇了旁聽室,雖然只有一牆之隔,但以雙子座的防護程度,哪怕隔壁全炸了,這邊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維耶暫停了全息機,這才轉身一臉陰沉桀驁的對白言說:“你先去看看他們到沒到,替我接應、拖延一下,這裡我會儘快處理好的。等等,帶上阿波羅和你一起。”        


    陰影下,許久未見的阿多尼斯陰測測的沖白言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雙胞胎中的哥哥阿多尼斯→ →除夕當初交給他的有可能喪命的任務自然就是去當間諜啦        


    在他頂著阿波羅的身份已經和祁謙何解的情況下,如何取信維耶BOSS,恩,這是個問題啊,但目前來說阿多尼斯這個職業演員做的不錯~        


    PS:感覺自己一直都忘記說了,由於最近大神進局子的事情,這文不會開定制了,希望親們能夠諒解,據說八月份要嚴查出版和定制這一塊,so……        


    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麼麼噠~        


    感謝”三千“親每天的地雷~今天是兩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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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上面的親成為某新的小萌物~        


 103        


    第一百零三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間奏。——當臥底最鬱悶的大概就是發現大家都是臥底。        


    等白言和阿多尼斯離開之後,維耶就重整旗鼓,再一次回到了全息機前,準備直面隔壁會議室裡的除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覺得他已經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被整個孤兒院拋棄了!對,沒錯,肯定是這樣,要不為什麼別人都活得好好的,彼此也都知道大家都還活著,還聚在一起,只有他被排除在外。        


    簡單來說中心思想就是,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他還是那個小可憐。        


    所以說,永遠不要試圖和一個蛇精病講道理,他永遠會用他的神邏輯打敗你,從一開始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我曾經那麼信任你,我曾經、曾經……你該死!”        


    全會議室的高層都被維耶的話深深的震住了,並開始紛紛回想想,就維耶消失的這短短幾秒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等等,還是我穿越了?又或者犯迷糊了,錯過了什麼本來應該知道的?環視四顧,很好,大家都是一副被shock到的傻逼樣,恩,看來不是自己問題的,可以理直氣壯的問了:“what the fuck?!”        


    維耶沒空搭理別人,還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同樣是一個孤兒院裡出來的人,你們卻只針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麼?!又不是我想被埃斯波西托家族綁走的!你們可曾想過來救我?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夥伴和友誼。哈。”        


    看著笑的仿佛已經直不起腰的維耶,別人都生怕激怒他,不敢開口,只有因為被無辜抓來揚言有可能會被炸死的裴越諷刺開口:“不好,他要放大招了!”        


    然後,裴越覺得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開玩笑了。        


    因為維耶放的大招就是直接按下了手中的炸彈遙控器,會議室沒事,只是螢幕裡多個監控著不同高層心愛之人的某個格子裡現實那裡被炸了,只有除夕和中秋看的分明,那是祁謙父子搭乘的Limo!在頃刻間就被炸成了碎片,陷入了一片火海。        


    “反派BOSS總是會毀在廢話流上,怎麼樣,我不說話就炸了他的這招你沒想到吧?”維耶笑的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既然祁謙不再是他心裡那個最討厭的人了,那玩弄他也就沒意義了,他現在只想著看著除夕痛苦!        


    那一刻的除夕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已經不會反應了。除夕的雙眼一刻不停的看著螢幕,死也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是啊,怎麼能是真的呢,祁謙那麼強,他可是飛船墜落地球都能安然無恙的α星人,小小的炸彈又怎麼可能傷害到他!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記住了,這都是你的錯!是你該付出的代價,你罪有應得,而帶給你這份痛苦的是我,誰讓你當初拋棄了我,我沒有錯,我那麼痛苦卻沒有人來救,憑什麼你們能活的好好的?你們都該死!”        


    維耶還在不遺餘力的打擊著除夕。        


    孤兒院裡,被迫打扮成女孩的七夕抱著書,躲在一角,不想和任何有接觸,怕別人看出端倪,也是看不起那些傻乎乎的小孩。        


    突然七夕的書上多了一道陰影,久久沒有離去,七夕不耐的抬起頭,看著他眼前笑的一臉燦爛的除夕,不言,不語。        


    除夕先對他伸出手:“一個人看書多沒意思?一起來玩吧?”        


    明明是你對我先伸出手的,最後卻也是你主動放開了我的手,拋棄了我,選擇了那個比我還孤僻的祁謙,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你給了他名字,偷偷把屬於你的那份食物給了他,你處處忍讓他、照顧他,你全身心的圍著他轉圈……你該死,該死!        


    直至腦海裡2B250焦急的表示他怎麼都聯繫不上祁謙的時候,除夕這才不得不面對現實,祁謙真的出事了,他一直被當做活下去的意義的祁謙沒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愛你!        


    【這不可能!祁謙可是已經有了四尾,即將長出五尾的!核彈都未必能炸死他!】        


    【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吼有什麼用?!我正在想辦法查看路況和附近別的機器設備的攝像頭,我主人要是死了,我會讓你給他賠命!別以為我做不到!我可是在你身體裡呢!要不是你說什麼一切盡在掌握,就不要告訴祁謙這些給他徒增煩惱了,又怎麼會有今天?!都是你的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了將隱藏在暗處的埃斯波西托家族一網打盡,除夕一直都在等著今天,等待著這個無論是維耶還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的長老團都相信恒耀已經不成氣候的今天,這樣埃斯波西托家族才會傾巢而出,來得到裴越的寶藏,來把他們變成了過街老鼠的恒耀總部耀武揚威,來看著所有恆耀高層去死……而等人都到齊了,再把他們一窩端了,這是就是除夕簡單粗暴的計畫。        


    他設置好圈套和牢籠,由阿多尼斯裡應外合,一步步誘惑他們走到如今這一步,卻沒想到……        


    除夕能反駁2B250說“當初我制定這個計畫時你不是也同意了嗎?”,他能,但他沒有,因為做這些爭辯又有什麼意義呢,祁謙已經死了。        


    噌的一下子,除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嚇壞了身邊一群大佬,臥槽草草草草,沒想到這位比裴越還狠,說都不說,直接就做了啊,簡直不是人,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不就是死了個相好嗎?至於這麼報社嗎?!我們也很無辜好嗎?!        


    誒?不對啊,怎麼還沒爆炸?不是說要死一起死的嗎?        


    那邊除夕已經破牆而出,顧不上什麼計畫,直接去隔壁找維耶拼命了。        


    大佬們如魔似幻的看著那堵都能透風的牆,臥槽,果然是做夢沒醒嗎,號稱哪怕是整間房都炸上天,牆也不會出事的牆它出事了!就這麼輕易的被爆了SEED的除夕給拆了,不科學!        


    只有裴越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他什麼都知道似的,但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心裡只有一件事,他一句話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朋友的兒子,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呢?為什麼維耶被激怒之後報復的不是他呢?哪怕是炸死齊雲軒呢……        


    投硬幣的作用其實不在意老天幫我們決定了什麼,而是當我們看到正反面的那一刻,我們會清楚的瞭解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會因為選擇的這個結果而欣喜,還是失望。在唯一的朋友祁避夏和愛人齊雲軒之間,從來都是個渣的裴越內心的選擇是祁避夏。他不想祁避夏死,即便有可能會犧牲齊雲軒。        


    果然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又或者他的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從來都沒有他以為的那麼重要,怨不得齊雲軒會恨他,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渣境界嚇到了呢。        


    可惜一切都晚了,在爆炸的那一刻他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跟他父親一樣是冷的。        


    “不要擔心,您的椅子和BOSS的椅子一樣,其實都沒有安裝炸彈,您可以隨時站起來。”中秋走到裴越身邊貼心的提醒道,裴越和除夕就坐在一起,這是除夕特意安排的,等旁邊的人也蠢蠢欲動時,中秋趕忙又道,“至於別的先生們,很抱歉,你們的炸彈並沒有拆除,不想死就請不要動,由於我們知道事情的時間緊迫,沒來得及一併拆除,實在是抱歉。”        


    “……”騙鬼呢!怎麼樣緊迫的時間能讓你們只拆了兩個椅子,卻顧不上別的!想讓我們當取信維耶的誘餌就直說,扯什麼遮羞布啊!裴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除夕這邊的人,他們還是只能忍下。        


    “對,你們料到了這一切,那祁避夏也沒死,是不是?那個爆炸也是騙維耶的。”裴越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渴望的看著中秋。        


    他們提前商量過很多計畫結果,其中之一就是除夕因為失去理智,沒有等待計畫直接去找維耶拼命了,他們該怎麼辦。中秋記得計畫裡他的任務就是在除夕離開之後,迅速帶著裴越撤離,但很顯然裴越此時的心理狀況有點不太對勁兒,未免節外生枝,他只能對裴越點點頭,說了個善意的謊言:“是的,一切都在計畫裡,哪怕是BOSS剛剛的突然站起,破牆而出,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換了牆,BOSS哪有那個力氣把牆破開。我們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埃斯波西托家族的長老已經來了,BOSS這才把我時機……未免給BOSS添麻煩,咱們先撤,OK?”        


    “好,好,我們先離開。”裴越別的本事沒有,在關鍵時刻不拖後腿,不給“爸爸”添麻煩的自覺還是有的,作為組織老大的兒子,他最先受到的訓練就是哪怕心裡再慌張,再害怕,也要聽話的跟著保鏢撤離。        


    “那我們怎麼辦?”高層們慌了。        


    “等著拆彈部隊過來,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中秋回答,“我會挨個保護各位一個一個離開,這是我的指責,我從不撒謊,諸君都是恒耀的重要支柱,一個都不能少。”        


    雖然不怎麼敢相信中秋的話,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相信他了,看在他們這麼胸有成竹的份兒上。        


    中秋帶著裴越得以順利離開,從除夕破開的牆壁裡,旁聽室已經沒有了除夕和維耶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裡。雙子座的設計錯綜複雜,想不碰上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中秋和除夕一路有驚無險的從A座到達了B座。        


    而雙子座的設計自然也會讓有心人在願意的情況下單獨碰上想碰的人。        


    好比裴安之和白言。        


    “喲,大侄子~想我了嗎?你看到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因為我的死而復生?還是因為你窺覬著我的寶藏?!又或者是你出賣了自己的家人?若素(白秋)就是心太軟,我早就跟他說過,慈母多敗兒,慈父也一樣。他就是太慣著你了,才會有今天,放心,我這個當大伯的一定不會手軟的。”        


    “我沒有出賣家人!”白言是真的被裴安之嚇的不清,再看那邊的“阿波羅”一言不發的站到了裴安之的身後,他就明白他們所有人這都是被裴安之耍了,“我有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白言不是真的要和維耶合謀,以他那個自私自利、唯舞獨尊的的性格也能明白,他怎麼可能和別人合作,甚至是隱隱被人指揮。他一貫的套路,利用別人,成全自己。        


    不過他不會成大噠,會被裴大伯狠狠的教訓一頓的~\(≧▽≦)/~        


    不怎麼喜歡寫JP親戚這種套路_(:?」∠)_JJ已經寫的太多了,知道親戚不可能都是一條心,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但真的不太想寫那種為了自己的禮儀連親戚啊朋友什麼都害死的狗血橋段,總覺得太心寒。        


    哪怕是白言,當初會保證祁避夏活著,不傷害他,今天自然也不會真的害死自己家人。以上。        


 104        


    第一百零四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間奏。——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能查到維耶費了不少勁,主要還是因為他已經算是個沒有多少理智的瘋子才查到的,這種瘋子不一網打盡留著以後過年嗎?但在收拾他之前誰能肯定他還會持續作死,我就想著假借合作的名義探探他的虛實,我哪裡想到你沒死,還早已經在維耶的身邊安插了人……”        


    裴安之只是平靜的看著白言,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哦?”        


    “好吧,我和維耶合作只是為了得到你保險箱路的東西,這點是真的,我的人就等在外面,我一拿到東西之後就會把他們一網打盡,我在按照你的遺囑辦事,為你報仇!”只是前後因果顛倒了一下,先拿到東西,再報仇。        


    “拿東西是真,報仇是順帶的吧?黑吃黑,還能跟你爸爸邀功?看,我為大伯報仇了。”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真的沒想著要傷害家裡人,維耶是個瘋子,他要傷害的人裡面還有齊雲軒,我怎麼可能傷害齊雲軒!當然,還有祁避夏和祁謙,上次我想利用祁謙的事情已經惹的爸爸很不高興了,我不可能再做。炸彈是真的,但監控是假的。”        


    這也是為什麼除夕在聯繫祁謙的時候會出現時差的原因,不是維耶給他們看了事後的視頻,而是視頻從一開始就被白言做了手腳。祁謙父子早已經從家裡出發,視頻則延後了不少,通過剪輯和錯位,讓維耶相信他們父子上的就是裝有他的人和炸彈的那輛車,但事實上祁謙和祁避夏上的是別的車,去的目的地也不是雙子座。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我還願意在這裡跟你廢話?”好吧,祁謙的事情裴安之其實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的和除夕一樣多,但這個時候裴安之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祁謙在哪兒?”由阿多尼斯替裴安之問出了他其實比較關心的問題。        


    祁謙在哪兒?        


    祁謙和祁避夏此時正在山上,坐忘心齋位於LV市的道觀裡,和坐忘心齋的掌門離道一起品茗下棋,坐看雲卷雲舒。        


    “當日欠你的人情,今日我救你父子一命,兩清了。”掌門對祁避夏如是說。        


    “怎麼能兩清呢?你救了我,我自當要報答你。”祁避夏和祁謙在離道這邊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可以說是比除夕還知道的多一點,這讓祁避夏十分感謝離道適時的出手相助,當然,也要謝謝白言的好心,不過祁避夏還是決定把大部分感激之情都用在離道身上,因為要不是白言有小心思想得到裴安之的寶藏,他完全可以早點弄死維耶,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一處。        


    離道看著一臉誠懇的祁避夏,沒見多少高興,也沒見多少煩惱,只是放下手中茶杯,看著祁避夏,想著也不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罷了,無論他是否知道他的心思,他們都是沒有結果的。        


    “你不要再來見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我是清修,不染紅塵。”不要再來亂了我心,不要再明明已經有了結婚物件,卻還要讓我看見希望。        


    祁避夏愣了愣,然後如離道所願的點點頭:“好,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年給你添麻煩了。”        


    離道沒再回答祁避夏,只是跟著祁謙一起看向院外山上的自然風景,輕輕的問祁謙:“很無聊嗎?抱歉,為了不擾了坐忘心齋眾人的清修,山上沒有信號讓你玩手機和電腦。”        


    祁謙搖搖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讚歎道:“沒有無聊,景色很美。”        


    離道驚訝的看向祁謙,他一直從祁避夏那裡聽說的都是祁謙對高科技產品是一刻不離,以為他和時下的年輕人一樣,最不耐煩什麼離開科技去看自然景觀,祁避夏的兒子果然是不一樣的,如果他不是坐忘心齋的掌門,如果他……也許祁謙還會是他的兒子,可惜了,那只是如果。        


    不自覺的離道看著祁謙的眼神就多了更多的溫柔:“喜歡就多看會兒,不要擔心,你朋友今天只是有驚無險,度過這一劫,他日必當鵬程萬里。”        


    祁謙勾唇一笑:“我知道,我對除夕有信心。”        


    那邊裴安之在確定了祁謙和祁避夏真的沒事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對白言道:“你真的以為你能玩的過維耶嗎?”        


    白言桀驁的點點頭,簡直不能更自信:“當然,他盡在我鼓掌之間。”        


    “是嗎,那就去試試吧,去告訴維耶和長老團,你看到了我,把他們引過來,等他們挾持了我之後再引他們去保險箱那裡。成功了我就不把這些告訴你父親,失敗了……呵,自有維耶替我給你上課。”        


    “不可能,你就等好吧,你真的不告訴我爸爸?你會有這麼好心?”白言狐疑的看著裴安之,他總覺得他見到的這個裴安之哪裡怪怪的。        


    “我只是不想你爸爸傷心。以及,引完他們就給滾,我的東西是你能碰的?”        


    “切,我就知道。”對方這麼一說,倒也讓白言安心下來,看來是裴安之本尊沒錯,他總是和他過不去!又弟控的厲害。        


    雖然這麼說著,但心底裡趨利避害的本能,以及不想讓爸爸發現的想法,最終驅使著白言一邊吩咐自己的人想辦法引長老團從另外一條路直接去保險箱那裡,一邊折回了維耶所在的旁聽室,彼時這位剛因為炸了祁謙而癲狂的笑著,那頭除夕還沒有反應過來要破牆找維耶的麻煩。        


    白言急匆匆的拽著維耶就做,可謂是演唱俱佳,一臉焦急的跟維耶說:“裴安之還活著,裴安之號還活著!”        


    “不可能!”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呢還活著,但就在剛剛我依約解決了長老團回來的路上,我看到了裴安之,他沒發現我,我帶你去,你自己親眼看!”        


    解決長老團?是的,白言和維耶的合作項目就是白言幫維耶解決長老團,然後他倆一起瓜分裴安之的寶藏。剛剛維耶也不是讓白言真的去接長老團,而是看他們被弄死了沒有。結果白言卻被裴安之攔了下來,也就沒有下令真的弄死長老團,反而是把他們先一步引到了保險箱那裡。        


    “你真的解決了長老團?”維耶再一次跟白言確認。        


    “廢話,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看,那就是裴安之,看到了嗎?”白言把維耶拽到了剛剛和裴安之見面地方的前面一點位置,假裝他們在暗中發現了裴安之的身影,“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但咱們最好先下手為強。”        


    “呵呵,為什麼要下手呢?這這樣真是太好了,本來我還在苦惱怎麼讓那個律師告訴我如何打開保險箱,現在更好的人選被老天送到了我眼前呢。”維耶笑的更是滲人了。        


    白言在心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想著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但嘴上還在恭維著:“嗯嗯,還是你說的對。”        


    “真是天助我也!”維耶轉身看向白言,“你和阿波羅去想辦法拿下他。”        


    “好。”白言給了“阿波羅”一個眼神,“阿波羅”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直接用行動表示他明白了白言的意思。        


    然後他們就一起合力拿下了被“偷襲”的裴安之,簡簡單單的拿下了人。        


    維耶閒庭信步的出現,接過了掌控裴安之的手槍,這種能親自掌控裴安之的機會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哈哈,他興奮的想著,最後贏的是我,是我,裴爺又如何?除夕又怎麼樣?最後還不都是我的手上的狗!        


    “既然裴安之也拿下了,長老團也死了……”        


    “那咱們就快點去拿保險箱吧!”白言催促著維耶,希望能早點完成裴安之的任務。        


    維耶給了“阿波羅”一個眼神,然後看著“阿波羅”從後猛地捂住白言的嘴,手起刀落,生生把刀從白言的身後刺穿到了前面,鮮血橫流,白言掙扎了幾下就徹底不再動了。        


    “哈哈,既然他們都死了,那我要你何用?!我憑什麼要和你一起分享寶藏,恩?不可一世的白言也不過如此。”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維耶現在就是在狂的這一個階段,他覺得他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白言聽著“阿波羅”在耳邊的那邊裝死,痛苦而又不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為了確信維耶,“阿波羅”捅的這一刀是真的下了狠手的,白言從小到大都沒受到這麼大的痛苦,最主要的是他還不能叫,要假裝死亡,最可怕的是,他在閉眼之前,仿佛已經能看到假裝被維耶掌控在手中的裴安之那輕蔑的笑容,好像在說,我愚蠢的侄子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你能把維耶玩弄於鼓掌之間?        


    你想黑吃黑,對方也不是傻子,沒人會被你理所當然的愚弄,你還有的學呢。        


    白言後來是真的沒的動靜了,被疼的生生暈了過去,這一堂課,他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QAQ某以為這章能搞定的,結果還是差一點,但某保證明天就搞定了,其實也差不多搞定了,就差裴老大親手搞定他們所有人了=V=以及,白言肯定欠教訓啊,上一世白秋教訓他,這一世既然裴安之活著,裴安之表示他會特別利益替他弟弟教訓這個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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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        


    第一百零五篇日記:開始來打BOSS吧。終奏。        


    “你去處理一下白言的屍體,我去和裴安之去拿保險箱裡的東西,然後在我的私人飛機上匯合。”維耶這樣吩咐“阿波羅”道,他背叛了太多人,自然也就信不過任何人,哪怕是“阿波羅”,他也不想讓他接觸裴安之的寶藏。        


    阿多尼斯猶豫的看了一眼維耶的方向,自然看的不少維耶,而是裴安之。        


    裴安之沒有任何表示,他們都很清楚,跟著裴安之去了肯定沒好事,現如今維耶既然“好心”的放阿多尼斯一馬,怎麼決定端看阿多尼斯個人了,是只為了確認維耶的死就執意跟去,還有可能暴露,而是相信裴安之,就此離開。        


    最終阿多尼斯自然是選擇了相信裴安之。他沖維耶也說沖裴安之點點頭,這就扛起白言還在不斷流血的身體,沉默的依言行事,與維耶背道而馳。        


    估計也是再也不見。        


    在轉過一個彎之後,阿多尼斯與循著維耶的氣味追過來的除夕正好碰上,阿多尼斯趕忙攔下了速度快的感覺有點超越人類極限的除夕,開口道:“祁謙還活著,維耶和裴爺走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輕鬆停下了除夕全部的動作,也制止了他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要破壞一切的不安定因數。        


    “你說真的?”        


    “真的,”阿多尼斯認真的看著除夕,“合作以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在維耶身邊潛伏這麼久,我有無數次直接捅死他的機會,但我沒有,為什麼?因為我答應過你,會幫你和祁謙除掉整個威脅著你們的埃斯波西托家族。白言調換了視頻,祁謙和他爸爸此時正在坐忘心齋喝茶,什麼事兒都沒有。”        


    除夕看向白言,倒是對此沒什麼意外,上輩子白言雖然也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白言卻也沒有真的對他下過殺手。一個不想承認但卻真實存在的奇怪親戚,被白秋給寵的太過了。        


    當然,其實反思一下,他上輩子會輸給維耶,何嘗又不是被裴安之寵的有點過頭了呢?在乍然失去裴安之的庇佑之後,他根本還不夠資格能撐起整個恒耀。        


    我們總是很容易說別人寵孩子,把孩子都給養廢了,結果等輪到自己的時候呢?只會比別人寵的厲害,不會有減少。說到底不過是打別人家的孩子不心疼罷了。        


    還是祁避夏大智若愚,從一開始就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目的就是寵兒子寵到天老地荒。        


    “那咱們快點走吧,我爺爺會處理好那些人的,這棟大樓沒有誰會比他更清楚該如何運用。”裴安之曾告訴過除夕,他真正的寶藏就是這座大廈,這會是他最後的主場。        


    阿多尼斯繼續任勞任怨的扛著白言,跟著除夕一起離開,順便抱怨道:“你們既然知道白言也是臥底,敢不敢告訴我一聲?一個兩個都愛玩這種制衡遊戲,你知道當臥底最鬱悶的是什麼嗎?就是發現你鬥了半天的敵人原來也是自己人!要是我和白眼提前通過氣,能少不少事,說不定一網打盡的時間都能提前。”        


    白言給阿多尼斯當初可得添了不少麻煩,當然,阿多尼斯也給白言下了很多絆子,兩人鬥的不亦樂乎,最後卻發現他們其實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除夕心情大好的笑了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給你漲工資。”        


    “我當臥底還有工資的?”阿多尼斯先是一喜,然後緊接著就意識到不對,“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打工了?我們之間明明是合作關係好嗎?!”        


    “那意思就是錢你不要咯?那可都是你在當臥底期間,我用你爸爸赫拉克勒斯當年留下的錢投資賺來的呢。”阿多尼斯當初跟祁謙承諾的是只要能幫阿波羅報仇,他就把他全部的資產都給祁謙,祁謙沒當真,除夕卻當真了。不過除夕的打算是如果阿波羅死了,那錢就是他和祁謙的,如果阿波羅沒死,他還是會還給他大部分的,少部分當做投資顧問的花費了。        


    “……要!”特別沒有骨氣,阿多尼斯本來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打算的,但現在維耶在最後關頭不知情的放走了他,他就又想活下去了,連著他弟弟阿波羅的份兒。而沒有錢是沒有辦法存活的。        


    “出去的時候順便和我簽一份勞資合同吧。”        


    “……好。”        


    就在除夕和阿波羅剛剛通過走道,踏上B座的紅地毯上時,A座和B座之間連接的幾層樓的過道就在乍然間被自上而下的鐵閘門封閉了。        


    緊接著就從A座樓頂傳來了震天的爆炸聲,那動靜仿佛是裝了一整層樓的炸彈都爆炸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大概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裴安之這樣的瘋子敢在本身就裝滿了炸彈的大樓裡工作,又或者可以說是在自己的工作場所裡到處都埋著炸彈,還是兩年一換,絕對保證鮮活好用。        


    這就是裴安之的寶藏,他藏在保險箱裡的不是外界猜測的什麼金銀珠寶、高科技武技,又或者高官的把柄,只是一個啟動整棟大樓自毀裝置的按鈕。        


    這就是裴安之,只要把敵人騙進大樓,再需要一個人獻祭,就能拉著全部的敵人更他一起死!        


    爆炸聲只是一個序幕,隨著如沖天的大火,以及滾滾的黑色濃煙,整座大樓自上而下的開始坍塌,LV市地標性的建築雙子座中的A座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面前被付諸一炬。最神奇的是,那震動沒有絲毫影響到B座,除夕終於明白了傳言中B座能防震的程度到底到達了何種可怕的程度。而A座的傳說隨著它曾經帶來的罪惡,被一起永遠的埋葬了,無一人生還。        


    能毀了雙子座的只有裴安之,最終這句話還是應驗了。        


    白秋匆匆而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曾經是他哥哥最驕傲的心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白秋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兒子。        


    除夕看著他二爺爺道:“一言難盡,但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白言叔叔送到急救室。”        


    雙子座B座本身就是有急救室的,甚至還有最好的值班醫生,全年無休,但工作清閒,基本什麼需要他們做的,他們只是以防萬一才存在的,好比搶救眼前的白言。        


    當警車、消防車以及急救車聞訊趕來時,A座差不多已經自己把自己自燃完了,也不知道當初裴安之是如何設計的,只可以看出來目的就是自毀,而且會毀的特別乾淨,不給自己人也不給他人留任何機會。        


    急救車來了一圈就走了,因為沒有人可以救;消防車在緊急撲火,怕傷及旁邊的B座,其實根本不會牽連;員警在緊急疏散著B座的社會名流以及媒體記者,順便尋找目睹了A座的目擊者,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除夕從B座乘電梯下樓,在最近處的看著被毀了的A座,不知道該說一句這就是爺爺口中的罪有應得,還是……        


    “看著自己的爺爺死在大樓裡都沒有絲毫傷心之情,你可真是不孝啊。”本應該也一起死在大樓裡的裴安之的律師突然站到了除夕身邊,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笑容嘲諷。        


    “我爺爺死在好幾年前的空難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所謂,”律師聳聳肩,“我只是想問問你,見到白秋先生了嗎?我這裡有裴安之先生指名留給他的東西要轉交。”        


    “在急救室外面,你去了就能看到。”除夕回答道。        


    “謝謝,那麼,祝愉快。”律師點頭致謝,轉身準備離開,無論是對大樓還是對除夕都沒有絲毫的留念。        


    “祝愉快。”除夕回答,“你手機上魯魯修的手辦掛件真精緻。”        


    律師腳步頓了頓:“是嗎?那記得請一定不要告訴祁謙啊,否則他會很嫉妒的,這可是限量款。”留下這句話之後,律師先生就真的徹底沒有任何留念的離開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曾經猖獗一時,無論是國家員警還是國際刑警都沒有辦法的跨國犯罪組織恒耀在今天全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據傳起因是兩個幫派火拼,一同死在了大樓崩塌裡。當時剛巧在旁邊舉辦新書發佈會的大神三木水沒有受傷,與會的名流也只是受到了驚嚇,未有人傷亡。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中央的新聞報導裡用這樣一句話作為了對這件事情的最後評價。        


    網上則表示,no zuo no die whyyou try,還有比這更逗比的死法嗎?兩個幫派在大樓裡火拼,最後把自己給玩死了,而為了清場,那天恒耀放假,基本死的就只有罪有應得的高層,下面辦事的員工和家屬均沒有受到牽連。        


    就像是有人故意策劃的一樣。有人這樣說,但卻全無證據,終究只成為了歷史上又一個沒有依據的野史,甚至有人說,這一切是裴安之策劃的,而他是不死的。        


    除夕可憐兮兮的在家裡一邊看著報導,一邊跟祁謙說:“怎麼辦,以後沒後臺了呢。”        


    祁謙很認真的跟除夕說:“沒事,我罩你。“        


    “恩。”除夕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        


    祁避夏在一邊氣哼哼的跟費爾南多說:“卑鄙,實在是太卑鄙,就見不得這種裝可憐的!”        


    費爾南多哭笑不得的安慰自己的愛人,他當初去B洲接他的塔茲嬸嬸,本來按照計畫是能在發佈會當天趕到的,但又因為天氣原因沒能趕上,等最終帶著嬸嬸到達LV市時,已經是A座坍塌的第二天了。        


    “說起來,嬸嬸你怎麼突然想來LV了?以前怎麼勸你,你都不來。”這次還是全家出動。        


    胖胖的塔茲嬸嬸一愣:“誒?不是你派人邀請我們來的?說是什麼活動需要全家出席,如果不出席還會連累你的名聲,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呢,沒出什麼事吧?”        


    費爾南多更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因自然很簡單,坐忘心齋的掌門離道不想見費爾南多,但又要救他一命,只能想別的辦法調虎離山。哪怕是出家人,也是沒有辦法真的做到心靜如水,一視同仁啊,罪過,罪過。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收拾白言~        


    以及,恩,大家都死了,這個就是裴安之這個蛇精病最喜歡的結局了=V=壞人罪有應得,恩。        


 106        


    第一百零六篇日記:這章的重點在最後四段話。        


    被律師先生找上白秋的時候,白秋正在急救室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做手術的白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哥哥的心血毀於一旦,他的兒子命在旦夕,他整個人都覺得糟糕極了。當律師把裴安之的東西給他時,他很是詫異:“我大哥留給我的東西?幾年前你為什麼不給我?”        


    “一言難盡。”律師先生如是說。        


    “……”今天被這句話調戲了兩次白秋有點想暴走,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先看看他哥哥給他留了什麼,之後再暴走。        


    結果等白秋看完那東西之後,他沒有暴走,只是愣住了。        


    旁邊有助理上前,關心的問道:“先生,需要紙巾嗎?”        


    白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他接過紙巾,機械的擦著自己的臉頰,這麼大了還哭,可夠丟人的,他想,但他卻控制不住。然後他問助理:“我哥呢?”        


    “大白先生已經從S市出發,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倒是大小姐快到了。”        


    “我是說裴安之。”白秋說出後面那個名字時甚至有一點說不上來的氣短的,不是心虛,而是好像生怕說的太大聲會被美夢叫醒。        


    “裴先生,呃,還安靜的待在他的墓碑裡啊。”小助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秋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助理,很顯然對方的話並沒有讓他滿意。        


    “您是說裴先生的律師對不對?”助理靈機一動,覺得自己真相了,這年頭當個助理我容易嘛!然後就趕忙回答,“律師先生已經離開了呢,說起來,那個律師的側臉和您有點像,也說不上來哪裡像,就是有一種感覺……”        


    “他去哪兒了?!”白秋這才像是活了過來,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他抓住自己抓裡的雙臂,就好像對方能給出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助理有點結巴,因為他被這樣的白秋嚇到了。        


    “地址呢?律師的地址呢?”        


    “我,我這帶您去,那白少爺……”        


    “他死不了!”白秋對待白言態度的前後轉變之快,讓身邊的人都很驚訝,不過一聯想到剛剛律師交給白秋的東西,大家很快就理解了,白言少爺這又是作死了。        


    於是,給白秋聯繫車的聯繫車,給白冬彙報情況的彙報情況,大家一起默契的無視了還在急救室裡的白言。結果等白秋緊趕慢趕的趕到律師家時,那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留下,只餘一間很符合裴安之品味的小樓中樓。        


    等白冬從飛機場趕過來的時候,白秋已經坐在沙發上哭了有一會兒了,他從小就愛哭,總被白安娜笑話為一點都不像是男孩子。        


    白冬上前拍扶著自己的弟弟,緊張的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白秋張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和白冬說,最後只能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我想對所有人好,到頭來卻害了不少人,連我大哥都不準備原諒我了。”        


    “我就是你大哥,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白冬知道白秋說的是裴安之,但他還是決定不提起裴安之的名字,自裴安之死後,白秋就已經有點因為收到過大的打擊而精神不濟,他不想他繼續思慮過重,於是他轉移話題安慰道,“對家人好沒錯,你不需要改變,因為這就是你啊。”        


    這也是白冬喜歡白秋的原因,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背叛你,要是像這幾年小說電視劇裡比較流行的自私自利、冷漠淡然式的主角,反而才會讓人比較不容易相信。        


    而有好就有壞,你喜歡他的全然不設防,就要做好為對方收拾爛攤子的心理準備,因為他不可能只對你一個人這樣,他對所有人都一樣。白冬覺得他已經幸運的,白秋只會真的做到對家裡人爛好人到一定程度,對路人還是有著最基本的防備的。        


    “但……”白秋還想說什麼,他總是習慣性的把錯怪在自己身上。        


    “聽我說,親愛的,你想對別人好,這肯定沒錯,所以錯的是那個人。好比同樣是被你慣著的祁避夏和白言,祁避夏到至今也就是在報紙上小打小鬧一下,對不對?”要不是白秋慣著,照祁避夏那個闖禍的速度和能力,他肯定早就被白安娜給收拾了,“還有祁避夏沒原則的寵著祁謙,結果祁謙不是一直很乖嗎?所以說,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人的問題,不同的性格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沒想到白言真的會大膽到這一步,那可是他大伯的東西啊,我從來沒有教過他這些。”白秋教白言的永遠是要讓著家人,不要小氣,要大方,但天知道白言在這個教育的過程裡出現了什麼問題,他總覺得別人不懷好意,要傷害他和他爸爸。        


    所以說是基因問題,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然不同。白冬在心裡這樣想著,表面上卻還在勸著說:“白言本質還是個好孩子的,只是偶爾也需要一點激進的手段讓他學一點教訓。”        


    順便狠狠收拾一頓!        


    “再多的勸誡不如一次狠狠的摔倒。”祁謙喃喃自語道,這是他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教育理念,以前他一直對此嗤之以鼻,因為說的再好聽,也是對孩子的傷害,他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如今看來那句話還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是的,你必須狠下心一次了,這也是為了白言好。”白冬一步步的誘拐著白秋的想法。        


    白秋能因為親戚被白言矇騙,覺得他只是有點偏激,不會真的有什麼壞心思,自然也會相信白冬不會真的對付白言。        


    “我下的了,真的,我下的了。這次他實在是鬧的太過分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中途插手!”白秋對白冬發誓,那個來自裴安之的東西真的影響了他很多,白秋說著,“這也是為了他好,免得他日後真的把自己作死,再讓人救不過來。”        


    “對,沒錯,就是這樣,你看齊雲軒跟常戚戚他們去了國外之後不就好了不少?孩子需要寵,熊孩子就需要讓他吃點苦頭了,但我會把握尺度的,你放心吧。”        


    “謝謝你,哥。”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冰山都是悶騷腹黑,這個真理是很難改變的。        


    等白言醒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想著雖然被捅了一刀挺疼的,但爸爸看見我受傷了,肯定會心疼的吧?恩,也不算是得不償失呢。        


    側身一看,白秋就坐在白言身邊,正專注的削著蘋果。        


    “爸。”白言張開,聲音沙啞。        


    白秋轉身,笑容依舊溫柔,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醒了嗎?醫生說那一刀捅的很有技巧,你不會有事的,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安心養病就好。”        


    “恩。”白言笑著看他爸爸,生是對付爸爸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白秋這邊還在說著:“等你好點了,就轉去國外吧,你大伯,我是說,白家的大伯都已經安排好了,他會照顧好你的,不要任性,要乖,好嗎?爸爸今、今天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你以後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要好好的,知道嗎?”        


    “……爸,你在說什麼?!什麼最後一次?我不要出國!我在國內好好的!是不是白冬又跟你說什麼了?!我就知道,爸爸你別信他的!”        


    “我不想在最後一次見你的時候還在跟你吵架。”白秋冷下了臉來,“但你要是再這麼說你的大伯,我會很生氣。你大伯也是為了你好,他沒有說你半句壞話,哪怕你搞出來這麼大的事情,特也只是在盡力挽救,反倒是你,想想你剛剛都說了什麼混帳話。”        


    “爸”白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秋,白秋不應該是這樣的,白秋明白應該是對他有求必應,什麼都聽他的。        


    “夠了!”白秋拔高了聲音,嚴厲的看著白言,“從當年在飛機場接到八歲的你之後,我就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半句重話,哪怕後來知道你其實不是我的兒子,哪怕你當年執意要回去接手你母親那些、那些,我不知道是否該稱之為事業的東西,我都在支持你,因為這是你所希望的,但你不能因此就傷害自己的家人。”        


    “我沒有,爸爸,祁謙和祁避夏不是都好好的嘛。”        


    “詭辯和狡辯是沒用的,阿言。就到這裡吧,我要離開了,你好自為之,什麼時候你大伯說可以了,你再回國。對了,這是你裴大伯留給你和我的,我的那份我已經看了,你的我沒看,但我希望你看看。”說完,白秋就離開了,頭也不回。        


    白秋身為白家的養子,待遇總是和親生的孩子不一樣的。小時候還好,長大之後,特別是等裴安之以那樣的身份回歸之後(白秋那個時候不知道有裴安之這個親大哥),白秋就敏感的感覺到了白家父母對他的不同,那種審視,打量,仿佛他就是個定時炸彈,小心翼翼又戒備異常,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會把整個白家都炸掉。        


    那讓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家人的白秋真的很受傷,他不明白為什麼,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才會這樣。他真的很惶恐,害怕失去他愛的家人。        


    他努力的對所有人好,希望他們能喜歡自己,能把他當做真正的家人。        


    卻收效甚微。        


    後來白秋才知道,有個黑澀會老大當哥哥,普通人都是會害怕的,哪怕是世家,也還是會懼怕。那不是什麼好的影響,最起碼白秋不喜歡,他要的不是別人怕他,卻怎麼都改變不了。        


    直到有了白言,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兒子,即便白冬大哥和裴安之大哥都在跟他說,這個白言不對勁兒,他卻一意孤行,因為那是他唯一擁有的不會因為裴安之的身份而害怕怕他的家人,他的兒子。他把他童年缺失的遺憾一股腦的都補償在了白言身上,他喜歡他,不斷的誇獎他,鼓勵他,都不需要他張口,就已經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給了他。但到最後,他卻反而害了白言。        


    有時候心軟往往是對別人的不公平,白秋告訴自己,早該下狠心的,長痛不過短痛,白冬說的對,同樣是被家裡慣著的祁避夏、祁謙甚至是裴越和裴熠都沒有白言這麼偏激,他早該認清楚現實。        


    白言看著裴安之留給他的白紙,想著白秋大概是真的再也不會來看他了。        


    裴安之的紙上寫著:“你輸了,我愚蠢的大侄子,我把你的事情依照約定告訴了你爸爸,從頭到尾,從你小時候開始,不要太喜歡我喲~大伯也是為了你好。”        


    是年,白秋生日,他收到了一張沒有任何字,也沒有署名的明信片。明信片上風景很美,視野開闊,是裴安之曾提到過的想去卻沒能去過的地方。        


    此後每年生日,白秋都會收到這麼一張沒有任何字的明信片,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幸福。        


    ……        


    祁謙有天對除夕說:“我終於想起來我在哪裡見過那個律師了!”        


    “律師?”        


    “照片!裴安之的照片裡!他和沒整容前的裴安之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愛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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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14491342”親的地雷~歡迎親成為某的小萌物~        


    PS:←一個書評網站關於某的採訪~親們有空可以去瞅瞅~        


 107        


    第一百零七篇日記:祁謙的新戲。        


    祁謙能記住他遇到的每一個人、見過的每一樣事物,並按照時間順序,標上準確的關鍵字標籤儲存在自己的大腦裡,好方便自己隨時抽取。這種照相機似的記憶方式大概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不過這個記憶也帶給了祁謙不小的煩惱。        


    就好比關於律師先生的長相問題。        


    你以為祁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自己的大腦裡檢索這位律師先生的長相的?雙子座爆炸?不,事實上是從裴安之的“葬禮”之後,幾年前那次遺囑分發會之後。        


    遺囑很長,裴安之廢話很多,大家到中期的時候基本就沒再注意聽不涉及自己的部分了。祁謙的大腦卻被迫記下了裴安之全部的遺囑,然後祁謙就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些不那麼起眼的東西被裴安之留給了他的律師,再後來律師先生那無所不知的嘲諷眼神總讓祁謙覺得似曾相識。        


    最終,經過好幾年漫長的腦內檢索對比,祁謙找到了律師先生的真面目。記憶太多就是有這點不好,當你沒有主要尋找的關鍵字時,一一的比照能逼瘋你。        


    當然,祁謙不得不承認,比照這麼多年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沒多少好奇心,以及看動漫占去了他太多時間。        


    幸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好的,祁謙想,以裴安之的性格,他又怎麼可能不親自到場圍觀自己的大作呢?        


    再然後,隨著恒耀和埃斯波西托家族石破天驚的自取滅亡的方式,整個社會都把他們的關注點聚焦到了黑澀會這一古老而又傳統的職業上,網上的玩笑段子層出不窮,永遠緊跟網路流行的影視媒體也就推出了以黑澀會為藍本的和諧新劇《The Family》(家族)。        


    故事一開始,時代就一下子被扯到了三個世紀以前,那個以光明神教為依託建立起來的曆法(新曆)逐漸為世界通用的大航海時代後期。        


    宗教戰爭一觸即發。        


    這個世界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了,黑澀會家族式組織最早起源與受全世界大部分人信仰的教會,而他們的演變歷史就是教會內部爭權奪利的歷史,不少家族保存著甚至連教會都沒有的屬於教會的東西。        


    而世界公認的最早的兩個黑澀會家族,就分別來自光明教會的第七任大祭司和聖女,他們為爭奪光明的權利而滋生了黑暗。        


    這也是“七”後來成為了“惡魔之數”的原因所在。        


    不過這個只是《The Family》的開頭資料片,在之後時間就會快速流逝,直至到黑澀會大行其道的上個世紀初才會放慢鏡頭,講述一個窮小子是如何加入家族,成為一代教父的故事。        


    雖然劇本裡沒有明說,故事背景也被設置在了Y國兩東東裡島,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主人公的原型就是前些年空難去世,最近組織才真正土崩瓦解的裴爺裴安之。也就是裴安之真的死去,他的組織徹底玩完的今天才有人敢拍他的故事。        


    祁謙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這個故事的劇本正在他手上,不是請他演戲,而是劇本的導演正在尋求投資,他們的目標自然也不是祁謙,而是除夕。        


    “這個導演知道你和裴安之的關係嗎?”祁謙皺眉。        


    除夕正站在室內的吧台前給祁謙倒……飲料。自從祁謙十二年前入住祁避夏的家之後,家裡一切不利於孩子成長的東西就都被轉移了,好比酒窖和各年份的美酒,吧台也被祁避夏堆滿了飲料,這讓每一個見到這種搭配的人都要贊一句“別具一格”。“不要說這個導演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不是死在了雙子座,就是目前正任職高位,感謝爺爺留下來的保護傘。”        


    祁謙把劇本扔在一邊的沙發上,接過除夕遞上來的飲料,笑著說:“no zuo no die。你準備怎麼打擊那個導演?”        


    “打擊?why?”        


    “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這個劇本是以裴安之為原型,這個算是冒犯了吧?還是說你真的打算投資這個?”        


    除夕點點頭:“為什麼不?我把他拿過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友情出演。”        


    “你來真的?”祁謙不可思議的看向除夕,“我一直以為你很尊重裴安之的。以及,你想我演哪個角色?”        


    雖然祁謙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但劇本裡的主角是個外國人,外貌局限,他肯定不適合。        


    “《The Family》最開始的那個家族第一任家主,也就是故事一開頭你出現一下,再之後你就會一直出現在牆上了,還有別人的嘴裡,最偉大又英年早逝的第一任教父大人。”除夕回答的很快,他是真的早就打算好了,“還有,我當然很尊重我爺爺,只是你不覺得生氣嗎?到最後他留下東西的也只有二爺爺,跟你我卻完全斷了聯繫。”        


    ——題外話,當除夕之後知道白秋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受到一封明信片的時候,他決定了要把《The Family》拍成列片,還給主角安排了好幾段膩歪到要死的愛情故事。裴安之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愛情。        


    “算我一個。”祁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為了他沒得到的魯魯修掛件,“對了,主角你準備用誰?”        


    主角用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呢嘛——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現在對外還是叫阿波羅的,他以前不想用他弟弟的名字苟且偷生,現在卻很樂意在大仇得報之後用弟弟的名字活下去,“就好像我們還是同時活著一樣”,阿多尼斯曾這樣跟祁謙說。        


    換句話說就是阿多尼斯的外在就是金髮碧眼的CA混血,十分符合故事主角的外形要求。        


    The Family》(此後簡稱TF)主要圍繞的就是當年光明教會大祭司和聖女兩人的後人建立的兩個制霸兩東東裡島的家族展開的,互相仇恨、對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關鍵時刻又會一致對外,維護兩個家族共同的利益,簡單來說就是相愛相殺。        


    男主是一個父母雙忘的孤兒,為追求他的愛情置身來到兩東東裡島,卻因為救了兩個家族中的孔蒂家族的重要人物,而被捲入了兩個家族之間的鬥爭。        


    祁謙友情出演的就是孔蒂家族的第一任家主、教父,也就是光明教會第七任的新晉大祭司。        


    年輕、俊美、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古代貴族的優雅,大祭司的名字就叫孔蒂,來自神秘的東方,後來這個名字成為了他後代的家族姓氏。        


    當定妝照出來發佈到網上之後,祁謙的粉絲們再一次沸騰了。        


    【舔屏】【我殿怎麼能這麼美!】【天了嚕,看了定妝照之後突然想去信光明教了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現殿下很全能啊,什麼職業他都能穿的特別帥。】        


    可惜祁謙本人在電影裡的劇情卻沒多少,大部分的鏡頭還都給了他的畫像,猩紅色的白毛滾邊法衣,手持寶石權杖,神情倨傲,是光明女神的派下人間的使者,傳播著……恐怖與黑暗。        


    “女神居左,我於右,這就是個世界的真實。”        


    歷史上的孔蒂其人就是整個光明教會歷史上的獨一號,他是唯一一個終身居住在兩東東裡島的教會高職人員,也是唯一一個拐帶著聖女也居住在兩東東裡島的人,更是唯一一個能這麼鼓動聖女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仇恨的人。        


    最終年輕的孔蒂死於刺殺,也是歷史上在大祭司這個位置上做過時間最短的人。        


    可惜孔蒂家族沒能像電影劇本裡演繹的這樣延續到兩、三百年之後,隨著孔蒂的去世,他的家族也自此一蹶不振。而在TF這個虛構的電影故事裡,孔蒂家族卻一直存在,和同樣並不應該存在的加圖索家族不斷的爭鬥,延續著先輩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糾葛。        


    TF劇組遠赴兩東東裡島,全片實景拍攝,還想辦法租用到了歷史上孔蒂真正居住過的,現如今已經成為著名旅遊景點的聖德古堡,和旁邊的加圖索大教堂。        


    沒多少戲份,完全可以在室內場景搞定的祁謙,最終也隨劇組一起去了Y國的兩東東裡島。        


    目的:旅行。        


    陪同人員:除夕。        


    祁謙拍了不少照片,特意留給因為學業問題而沒有辦法一起的蛋糕和福爾斯,氣的他倆牙癢癢,謝忱讚歎為這就是友誼。        


    謝忱?是的,那個很不容易才在四十多歲當上影帝的毒舌影帝,他也來到了Y國,目的卻不是旅行,而是演繹TF裡孔蒂家族的現任教父,一個執掌孔蒂家族數十年的梟雄。主角救下的家族重要人員就是這個教父的心腹,也因此主角才一躍龍門,進入了整個孔蒂家族的核心,進而在最後老教父去世後坐上了家主的寶座。        


    女神居左,我於右。        


    意思是我與女神一樣強大,卻與女神的光明意志背道而馳。女神教我要愛世人,要與人為善,要永遠寬容;我卻厭惡世人,與人為惡,永遠睚眥必報。你相信女神能救你,因為你相信女神的神力,女神卻沒有救你,因為女神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女神做了她該做的部分,你也要去努力做自己的部分……開什麼玩笑。        


    電影裡,年輕的孔蒂祭司手持權杖,笑容像天使,眼神如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去看了《分手大師》,意外的挺好看,有些橋段還是挺搞笑的,推薦親們去看~        


 108        


    第一百零八篇日記:拍戲遇到的一個難題。        


    Y國盛產披薩、咖啡、冰淇淋……        


    ……以及公認的國際性非法黑澀會組織。        


    “裴安之在這裡也有,,產業?”祁謙對於Y國的盛產只能聯想到裴安之。        


    “要不你以為TF劇組為什麼會來Y國拍攝?這裡有不少我爺爺生意場上的老朋友,甚至可以說,恒耀比較生意在C國,剩下的就都在Y國了。這邊這些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產業鏈條,倒是沒有法律明文規定那麼恐怖,不過他們都很講道義,哪怕是我爺爺‘去世’有些年頭,也會給我面子。參合他們的產業不可能,但要是想在這邊拍個電影什麼的還是能大開綠燈的,特別拍電影還是為了‘紀念’我爺爺。”        


    從劇組到達Y國第二大城市的國際機場之後,除夕就接二連三的接到了不少人的邀請,請他去敘敘,吃頓便飯什麼的。        


    祁謙這才想起來,去年Y國世界盃的時候除夕貌似也是這樣,總是會接到邀請電話。        


    “怎麼就這麼多呢?”祁謙隨口感慨了一句。        


    除夕在一邊聳肩回答:“據C國最大的統計公司計算,Y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公民都信仰光明教會,而黑澀會又起源與光明教會,特別是有歷史可以考據的黑手黨最初還是起源與終身居住在Y國阿薩德的孔蒂大祭司和加圖索聖女,可想而知吧。所以對於Y國人來說,雖然這不被法律和國際社會承認,但卻也不失為一個可以賴以謀生的手段。”        


    據不完全統計,每六個Y國中就有一個人或多或少的會和該國滋生的黑澀會組織有聯繫,就好像律師、會計這樣的職業一樣普通。        


    祁謙本來對這次旅行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值,因為在去年世界盃時,他隨著B洲國家隊已經輾轉參觀過Y國不少的著名城市了,他完全沒覺得Y國還有什麼是他沒參觀過的,直至祁謙發現,劇組直奔的目的地並不是Y國,而是有國中國之稱的阿薩德。        


    前面除夕介紹過,阿薩德是孔蒂大祭司和加圖索聖女生前居住過的地方,古時是Y國的一座城市,現如今卻因為孔蒂大祭司的歷史而變成了光明教會中樞直接管轄的自治區,一般人根本不允許進入。        


    阿薩德,這個名字有著“光明誕生之地”和“日落之地”兩種截然相反的意思。占地面積巨大,全城的居民卻不到五百人,他們從孔蒂時代開始就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是被精挑細選才能得以留下來的最忠誠的教徒,忠於光明女神,也忠於孔蒂和加圖索。他們對待客人和自家人熱情淳樸,對待外人又豎起冷漠的圍牆,是現如今保存古代文化最完整的地方之一。        


    阿薩德人不會稱呼自己的地方為國家,他們還是挺尊重他們的鄰居Y國的,他們也不願意用城市稱呼自己,更願意用“小鎮”這樣的字眼,整個鎮上沒有誰是不認識誰的,他們守望互助,也極其排外。        


    小鎮依託於卡列山脈建立,是全球光明教徒心中的聖地之一,又有世外桃源之稱。        


    “這裡的景色真美。”祁謙來到地球這麼多年,依舊會不自覺的被大自然的自然景色所吸引,也始終不明白擁有這一切的地球人為什麼會如此的不懂得珍惜,“真想在這裡住一段日子。”        


    “可能性不大,除非你信奉光明神教,且相信孔蒂和加圖索。”除夕回答,他們這次的劇本能通過,還來到把孔蒂奉為神的地方拍攝的他紀錄片,最初可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幸而最終還是通過了。        


    卡列山上歐聖德古堡,山下有加圖索大教堂,每年全球有數以萬計的遊客湧向于此,在週邊隸屬于Y國的領土上等待那很微小的能獲准進入阿薩德的旅遊名額,即便那很貴,即便那很有可能都等不上,但遊客依舊樂此不疲。        


    而加圖索大教堂則會在每週日允許一定數量的光明教徒來進行禮拜,每一個進入教堂的人都會事先受到很嚴格的排查。        


    攝製組能獲准在這裡拍戲,只能說裴安之在光明教會中的面子遠遠比祁謙等人想像的還要大。        


    不過那也只是給了TF劇組一個機會,一個面臨阿薩德全鎮451人大考驗的機會。他們將會在全體局面面前拍一場戲,有關於孔蒂的,然後由全鎮居民投票表決,過半數劇組就可以獲得長達一個半月的暫住取景拍攝時間,並受到全鎮的歡迎,過不了半數……那就對不起了,哪兒的請回哪兒去。        


    “壓力大嗎?”除夕在開拍之前問祁謙。        


    祁謙摘下谷娘眼鏡,眨眨眼,疑惑開口:“你剛剛說什麼?”        


    “……當我沒問。”        


    “哦。”        


    光明教會起源于E國的第一任聖子蘭瑟,在E國瘟疫橫行的那年,聖子蘭瑟帶來了光明女神治病救人的藥;後第二任聖女穆圖發現了光明女神遺留與世的寶藏,改變了整個世界的資源格局,尊定了現代科技的基礎。他們默認東方是女神神眷最濃郁之地,日出東方,光明從此來到人間,每一個光明教會的人都以能擁有C國的名字為榮,他們一心嚮往著神秘的東方,第三任聖子乾脆就直接是由C國皇室的榮親王擔任了。        


    光明教會有總教堂,卻沒有聖子or聖女的宮殿,這是教義,聖子or聖女帶來女神的福音,卻不會貪占人間的財富,他們不建議宮殿,不受人供奉,只接受信仰。        


    所以每一代的聖子or聖女都會選擇不同的地方居住,但基本都不會離開東方,只鮮少有特殊的幾個例子,其中之一就是孔帝大祭司和加圖索的選擇,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定在Y國的阿薩德,這個原因至今成謎。只是阿薩德因此而擁有了特殊的地位,與Y國屬於平等的地位,而不是誰裡屬於誰,Y國也是盡可能的為阿薩德大開方便之門,各種便利照顧。        


    最有意思的是阿薩德甚至沒有自己的消防隊,有火災的時候只需要打電話叫隔壁屬於Y國城市的消防隊就OK,路程用不了十五分鐘。        


    小鎮上的每一個人都很崇拜孔蒂大祭司和加圖索聖女,即便大家都知道當初他們掐的厲害,但他們還是一起被人所敬仰,無所謂對錯,只因為他們就是這座小鎮的神,是這座小鎮的信仰,是這座小鎮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祁謙飾演的孔蒂大祭司一手建立了聖德古堡,他是整個光明神教中最離經叛道的大祭司,黑澀會始自于他,崇尚節儉的光明教會首開奢靡之風,提出由教會接管政權的也是他,可以說,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說出過女神居左我於右狂言,同時卻也是最虔誠的教徒,哪怕在光明教會內部都對他這個人有很大的分歧和爭議。        


    可惜最後孔蒂的教內改革並未成功,就死在了山腳下的加圖索大教堂,他倒在繪製著教會神話故事的彩色琉璃照壁之下,最後的一句遺言是:“不是加圖索。”        


    從小就開始互相爭鬥的二人,在最後卻也是唯一相信彼此的人。        


    沒人知道壯志未酬身先死的孔蒂到底是被誰殺的,大家默認只有聰明的孔蒂在死前猜到了真凶,可惜他卻沒有來得及說,因為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證明自己老對手的清白。        


    祁謙要在全鎮人面前演繹的正是這一場,孔蒂心知肚明是誰,卻在證明了老對手清白之後沒再來得及說出真相就去世了。祁謙肯定是不知道真凶是誰的,劇本裡也沒有給出,這種有爭議的事情劇本不好說,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遭罵,所以劇本裡給祁謙的只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句子,卻希望他能表現出他確確實實知道兇手是誰,心中從不存疑的孔蒂。        


    這肯定是不好演的,連導演都覺得有點難為祁謙了,但還是必須硬著頭皮上,這是沒辦法規避的,很多有關於孔蒂的傳說可以改寫,他的死卻是沒有辦法繞過去的。        


    小鎮上禮拜日的鐘聲緩緩響起,廣場上的白鴿振翅而起。        


    身著猩紅色法衣的孔蒂大祭司在小鎮居民的注視下,正虔誠的沐浴在陽光下,為全鎮人對女神祈禱。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他睜開了一雙如深潭的黑眸,醞釀著不為人知的風暴,在轉身面對教眾的那一刻他的臉上就掛上了自信與溫柔的微笑,他說……        


    冷箭從不知名的角落而來,伴隨著所有人的驚呼聲,孔蒂被射中腹部,踉蹌的後退兩步之後,孔蒂倚著透著光的彩色照壁緩緩滑下,身後的鮮血抹出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淒厲痕跡,他一手握箭,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便是瀕臨死亡,他全身上下也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神秘優雅,他說:“不是加圖索……”        


    那一刻,祁謙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他顫顫巍巍的抬起左手,食指晃動,在陽光下白皙透明到仿佛能看到血管。        


    現場的人也隨著祁謙的動作不由的屏住呼吸,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情結,仿佛時間逆轉,他們真的成為了上個世紀的先輩,一起焦心的等待著那個答案。        


    但祁謙卻沒再沒有了動作,在全場寂靜了好幾秒之後,他才問:“不喊卡嗎?”        


    所有人這才如大夢初醒,為祁謙的精彩演出不自覺的鼓起來了掌,有小鎮居民很多都淚流滿面,甚至有老者下跪行禮,所有齊聲叫出了他們共同的信仰——孔蒂大人。        


    大概已經不需要全鎮公投了,他們的表現已經給出了最終的答案,這個孔蒂大人他們接受了。        


    導演也是激動萬分,連連讚歎,請祁謙只是友情出演,沒想到他能演的如此傳神,有那麼一刻他都想等待著孔蒂說完結果再喊卡了,祁謙不是最像留下了影像的孔蒂的人,但他卻是把孔蒂演活了的人。那個充滿了矛盾與神秘的男人,明知他很危險卻還是會燈蛾撲火的致命魅力。        


    我是孔蒂,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QAQ昨天沒二更,因為實在是寫不出來,昨天知道了一些圈子裡的事情,事情不算負責,卻足夠負能量,還涉及到了一些認識的和喜歡的作者,心情很複雜,so……        


    具體是什麼就不說了 = =某也不會回復相關的討論,只能說,從此對一些現言作者一生黑!不解釋!        


 109        


    第一百零九篇日記:不算表白的表白。        


    劇組這一整天的安排就“孔蒂被刺殺”的這一場戲,死完就收工,然後開始全鎮公投,無論男女老幼,每個人都會排隊到廣場對面的圖書館裡進行投票,贊同、反對以及棄權三個選擇。        


    劇組的人都跟著去看結果了,只有祁謙沒去,比起看肯定會拿下的毫無意義的結果,他更願意站在教堂裡感受剛剛拍戲時那一瞬即逝的感覺。他無法說那是什麼,自己也不甚瞭解,只是有那麼一刻,他覺得他好像終於抓住了他一直在追求的精髓。        


    可惜那種狀態來的毫無預兆,消失的也無影無蹤,祁謙曾虛心和祁避夏請教,卻只得到了一個“哈哈,我也說不清,只是覺得該這麼演的”很不負責任的話。        


    現如今祁謙終於明白了,祁避夏那不是不負責任,而是他已經在很努力的想要跟他描繪。        


    就在倚著牆緩緩滑下的時候,祁謙突然覺得他既是他,也不是他,仿佛冥冥之中他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的每一步軌跡,不是劇本在掌控他,而是由他在掌握劇本,如何表示才算恰到好處,他心中自有溝壑。        


    祁謙太想要找回那種感覺了,卻反而找不到了。        


    他穿著力求逼真而重金打造的戲服,站在聖潔的教堂裡,閉眼,感受著這裡的一切。大腦裡開始不自覺的描繪著整個教堂的構建圖。女神的白玉雕像在他身後,緩緩張開雙臂,仿佛隨時都可以讓他擁抱,女神的雕像後面則是彩繪的花窗櫺,無論何時何地,從何種角度觀看,悲憫的女神的身後總能通過彩色的玻璃窗透出淡淡的光芒。        


    而在女神之前的就是手持權杖、身著華服的孔蒂!        


    “是誰殺了你?”小男孩的聲音從空曠的教堂對面傳來。女神雕塑右邊四座仿佛能頂住穹頂的管風琴傳來了雄厚有力的聲音,那是仿佛來自天國的禮樂。        


    祁謙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距離他很遠的大門口的男孩,回答道:“沒有人,我只是在演戲。”        


    穿著卡其色馬甲的小男孩失望極了,他垂下頭道:“抱歉,打擾你了,我知道你在演戲,我只是以為演戲時的你真的被孔蒂大人附身了,他在通過你傳達著什麼資訊……”        


    祁謙笑了,正準備張口告訴對方演戲都是假的,卻因為這一個想法而愣住了。        


    是啊,如果他覺得演戲是假的,那他又如何能入戲,如何把那個角色演活呢?不是他被某個角色附了身,他只是他,不是祁避夏,也不是那個劇本上的角色,設身處地的想想,他置身於某個環境裡,面對不同的問題又會如何反應呢?        


    這就是演戲,不是一味的模仿,也不是全然的自我,他是他,帶有孔蒂特色的他,又或者帶有他特色的孔蒂。        


    一樣的句子,不一樣的人,總會表達出不同的意思,這就是藝術。        


    當祁謙想要再去跟男孩說話的時候,那個男孩已經消失了,就仿佛他從未來過。祁謙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閉上眼,在心裡默數,一,二,三!再睜開眼時,他就是光明聖教的大祭司孔蒂,生於微末,長於斯,他因為信仰女神心存善念,卻也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教眾而手握利劍,去維護他所堅持的正義。        


    女神居左,我于右……原來是這個意思!孔蒂就是女神手中的劍,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堅信的,這個世界上有光明就會有黑暗,不知道黑暗的恐怖又如何能感念光明?拿著利刃,他無法擁抱他的教眾,放下利刃,他又無法保護他們。        


    最終孔蒂選擇了由女神擁抱,而他披荊斬棘,屠戮盡一切不平。        


    殺即是愛。        


    “全票通過。”除夕帶著笑意回到教堂裡,祁謙正愜意的坐在坐位上,笑看著陽光下的女神,整個人都放鬆極了,再沒有他演繹孔蒂死前的緊張。莫名的,除夕覺得這個散漫到與歷史上描寫的殺神孔蒂完全不同的態度,才是真正的他。        


    祁謙轉身看向除夕的時候已經再一次恢復了他與以往一般無二的表情,他說:“這是肯定的。”        


    之後又加緊拍攝了兩天,祁謙在加圖索大教堂的戲份就全部拍完了。剩下還有差不多一天的戲份則全部堆在了聖德古堡,按照和鎮上的約定,劇組只能一次性在一個地方拍完,再去下一個地點,不許走回頭路。所有人的戲份就只能這樣跳躍的在同樣的場景下一次性拍完。        


    而在沒有戲份的日子裡,祁謙就穿著戲裡孔蒂的輕禮服,拉著除夕去參觀整個小鎮,這裡除了人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真的歷史。        


    一路走過青石板鋪成大道,祁謙和除夕會遇到不少熱情的居民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孔蒂大人。”人們總會這麼說,他們都心知肚明祁謙不是真正的孔蒂,卻堅持認為這是女神的安排,在時隔百年後,讓孔蒂借祁謙之身再一次重新回到這個他深愛的地方。        


    祁謙每次都要嚴肅的跟對方糾正,我叫祁謙,不叫孔蒂。居民們也都會笑著說知道,但下次見到祁謙依舊故我。除夕覺得要是他,這樣來幾次,他大概就會放棄糾正了,可是祁謙卻沒有,一直在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解釋,讓除夕看著覺得可愛極了。        


    “你覺得孔蒂喜歡加圖索嗎?”除夕在某次閒逛時問祁謙,他總覺得鏡頭前的祁謙就是孔蒂,最起碼祁謙已經懂了這個人。        


    光明神教是不限制神職人員的婚宴問題的,他們講究的就是神愛世人,任何美好純潔的感情就都是值得推崇的,自然也包括愛情。哪怕是聖子or聖女都是可以結婚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歷任聖子or聖女卻鮮少會有結婚的,即便結婚,選擇的物件也往往不是大祭司,就是騎士團團長,只會內部消化。        


    而往往大祭司對聖子or聖女都是一往情深,無論他那一屆的聖子or聖女是否喜歡他,這也是孔蒂被說是離經叛道的主要原因,他不僅不喜歡他的加圖索聖女,還和她鬥的厲害,下手的時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可是怪就怪在這裡,最後孔蒂死時,他的第一反應卻是為聖女開脫。        


    “不喜歡。”祁謙回答的速度很快,“孔蒂喜歡光明女神,加圖索是聖女,他討厭那個女人,會毫不留情的斬斷她身邊的人,卻不會傷害她,因為她是光明女神的聖女。”        


    “喜歡一個神?”除夕覺得這大概是他兩輩子以來聽到過的最神奇的理論,仔細想想還真的挺有道理的。        


    “為什麼不呢?現在不少人不也喜歡二次元人物不可自拔嘛,這是一個道理。”        


    “那你喜歡什麼二次元人物?”除夕一下子就轉變了畫風,有點語無倫次的傻氣,“就是比喜歡我還喜歡的那種,呃,我是說,咱倆是朋友,你總是喜歡我的,對吧?”        


    “恩,我喜歡你,而我喜歡的二次元人物有很多。”祁謙回答的很認真,“但他們都沒有你重要。”        


    夕陽下,除夕整個人都變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_(:?」∠)_終於開始談戀愛了這種感慨是怎麼回事        


 WwW.Lwxs.Org110章樂文小說網        


    第一百零十篇日記:皇家愛情。【渣作者最近標題越起越狗血了QAQ求原諒        


    TF劇組在阿薩德拍了一個半月的戲,祁謙自然不可能把一個半月的時間都耗在那裡,即便那邊的景色再美都不行,經紀人阿羅還有想兒子想瘋了的祁避夏、費爾南多的那一關就過不了。        


    在拍完自己全部的戲份之後,祁謙差不多又在阿薩德多住了五天左右就驅車離開了。離開的那天天氣如何不得而知,因為當時大家都被全鎮傾城而出的來給祁謙送行的盛大場面給震住了。劇組想把這一幕拍下來,未來當做電影宣傳的談資之一,卻被祁謙攔了下來:“這樣不太好。”        


    會有一種利用別人的真心來當笑話看的感覺。        


    反倒是阿薩德的人同意了把這一幕拍下來宣傳,他們並沒有覺得劇組拍攝他們送行的場面有何冒犯,反而很高興他們對孔蒂大人的忠誠被世人知道了。        


    無論祁謙如何說,全鎮的人都始終堅持認為祁謙就是孔蒂,最起碼在他在阿薩德的這段日子裡,他就是孔蒂。        


    足以證明祁謙演的有多逼真。        


    後來祁謙還找到了當日在教堂問他的小男孩,圓了對方一個關於孔蒂的夢,告訴對方:“誰殺了我已經不再重要,因為那人也已經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裡,也因為對於我來說看到信仰著女神的你們都幸福的或者就足夠了。”        


    “孔蒂大人我會努力讓自己幸福下去的。”小男孩興奮極了。        


    光明教會的教義就是幸福和快樂。        


    “你要不要應該考慮改行?”揮別了阿薩德熱情的教眾,除夕笑著轉身跟祁謙打趣。        


    “改行?”        


    “你當明星本來就是為了賺取別人的喜歡、信仰之力好提升自己的尾巴能量,現如今你也看到了,宗教的凝聚力和信仰之力可比粉絲狂熱的多,哪怕是孔蒂去世了這麼多年之後的今天,依舊有人世世代代忠心於他,這力量都可以劃破時空了。”        


    祁謙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也許等祁謙這個身份百年之後我會考慮,但現在我覺得當演員挺好的,不對,應該說我喜歡當演員,我喜歡演戲。”        


    也許剛剛來到地球時,祁謙只是單純的為了尾巴能量才開始投身於演藝圈,但隨著這些年不斷的深入、瞭解,這種最初只是為了能量的做法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轉變為了一種習慣再到喜歡,未來說不定,但祁謙可以肯定,目前他是不想換職業的。        


    “只是一句玩笑,你怎麼每次都這麼認真。”除夕真的很想抬手捏捏祁謙的臉,這種被認真對待的感覺,很是窩心,“我總覺得自己能為你做的好不夠多,不夠好,因為你實在是太好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祁謙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當初在雙子座時,除夕很後悔沒有對祁謙真正的表白,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知道,現如今他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去圓這個夢,因為他很怕他告白之後會勉強了祁謙。        


    他是說,也許祁謙本來不這麼想,但會為了他高興而答應,他不會覺得這是被侮辱了,只是會覺得這樣太勉強祁謙了,他想祁謙快樂,隨心所欲,無論是誰,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束縛于祁謙,因為祁謙就是他的全部。        


    就在除夕和祁謙各種膩歪的時候,皇太孫正和他的父親第N次的爭吵。        


    從小到大,這對皇家父子就矛盾不斷。當年太子娶了小三上位的現任太子妃,女皇以怕皇太孫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壞為名,將年幼的皇太孫接到了身邊躬親撫養,矛盾就這樣開始了。太子質問女皇什麼叫不三不四的女人,沒等女皇回答,年幼的皇太孫就護在了女皇面前,昂起小胸脯,用稚嫩卻足夠堅定的聲音對他的父親說:“不許你欺負皇祖母,你娶的那新妻子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所有人都這麼說!”        


    那個仇,心胸不夠寬廣的太子記到了今天。        


    “當初說我娶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又好到了哪裡?你母親家以前好歹是世家,雖然沒落了,但那也是世家,你再看看你找的這個徐森長樂,呵。”太子今天把兒子叫到書房之後,劈頭蓋臉的就是這麼一句,然後緊接著就是電影經典環節的甩照片,照片上都是太孫在學校裡和蛋糕在一起的照片。        


    第二任太子妃的所謂“出身世家”自然是太子為她-運作而來的。        


    皇太孫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他一張張的把照片撿起,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整理好之後珍視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全程無視了太子越來越生氣的臉。        


    最後,皇太孫這才慢條斯理的跟太子說:“第一,氣死我真正母親的那個女人,她不是我母親,我不會承認,皇祖母也不會承認;第二,我和蛋糕並沒有在一起;第三,即便我們在一起了、有照片了又怎麼了?最起碼我們都穿著衣服,在室外。可不像那個女人當年寄給我母親的照片裡你倆的樣子,哦,不對,你倆雖然沒穿衣服,但人確實是在室外的。野戰,你真的不覺得噁心嗎,父親?不要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是的,我看到那些照片了。”        


    “她怎麼敢,怎麼敢給你看這些,你當初還是個孩子啊!”太子更加怨毒自己的第一任太子妃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告訴兒子!        


    “哦,原來您也知道我當初還是個孩子?”        


    “最起碼我不會把那些照片拿給你看。”太子氣憤的說道,他始終覺得他沒錯,都是他第一任妻子的錯。        


    “但你的現任妻子會。你以為照片是誰讓我交給我母親的?”皇太孫表示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年幼的自己打開信封之後看到那些照片的感覺,以及生母在知道了他也看到之後那歇斯底里的樣子,是個母親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這、這,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也會看到。”        


    “我沒空聽這種連小學生都不信的辯解。你我都清楚,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惹怒我母親,自然怎麼樣手段激烈怎麼來。你繼續和你的‘仙女’過,我繼續噁心你倆,咱們互不干涉這麼多年,不是挺好的嘛?如果沒事了的話,我還有事要忙,不像您。”        


    女皇是真的有意要直接傳位於太孫了,從太孫和太子的忙閑對比中就能看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太孫這幾年對太子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的原因,因為他很清楚,他不再需要仰仗他父親的鼻息活著。        


    “你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我是你父親!”太子從小長在母親的陰影裡,最恨的就是別人挑釁or質疑他的權威,一如他那個高傲的第一任妻子。        


    本來打算全當沒聽見的太孫在聽到最後一句還是轉過了身,眼神嘲諷:“你也知道你是我父親?用那些連八卦記者都會嫌不夠勁爆無法登報的照片來質疑自己兒子,您可真是個‘好’父親。您信任給了您照片的人遠遠大於我吧?照片誰給您的?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算了,無所謂,反正也就是她倆中的一個,誰都一樣,不過一路貨色。”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母親和姐姐!他們也是關心你!”太子沒有否認,他就這點好,有時候坦誠到可笑,“如果沒有自然好,你跟那個徐森長樂趕緊劃清關係。你姐姐有個朋友……”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皇太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聲音也兇狠了很多。        


    嚇的太子一時都有點忘記自己本來要說的話了。        


    不給太子機會,皇太孫一字一句道“我說,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女兒,不是我的母親和姐姐,我不會承認,皇祖母也不會承認!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管,以及謝謝你們幫我打開了一扇門,我發現也許我是真的挺喜歡徐森長樂的,只是以前沒發現,我會去追她的。”        


    “你敢!”太子已經顧不上許多,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太孫笑著回答:“我敢。而且拜您所賜,我不僅敢追,我還敢娶她。我小的時候就發過誓,不當像您一樣懦弱而又沒有擔當的男人!如果你愛你的初戀,那一開始就堅持娶她啊,讓她當初當了你的情婦,娶了我母親算幾個意思?說什麼我母親和皇祖母合夥害了你一生,你才是害了她們的那個人!我要證明給你看,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非卿不娶,沒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只有覺悟夠不夠而已!”        


    說完皇太孫就離開了太子的書房,然後第二天,皇太孫和大神三木水的女兒徐森長樂談戀愛的消息傳遍了世界。        


    事後當太孫真的因為愛情和蛋糕結婚的時候,太孫對在婚前對的未婚妻是這樣說的:“我必須老實跟你懺悔,最初決定追你的時候我肯定是喜歡你的,但讓我決定追你的契機卻是和我父親置氣,多少帶著一點賭氣的成分。”        


    “哦。”蛋糕和祁謙在一起當朋友當久了,難免有些口頭語就愛和祁謙學。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一般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皇太孫最初坦白時是懷著很大的忐忑的,“女主角這個時候不都會說原來你不是真的我愛,我看錯你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然後和男主角糾糾纏纏好幾十集嗎?”        


    蛋糕一臉鄙視的看著太孫:“你比我都少女心,你造嗎?這事兒多簡單啊,我問你,你現在愛我嗎?”        


    “愛!”斬釘截鐵。        


    “是因為氣你父親才想和我結婚的嗎?”蛋糕再問。        


    “我不能否認最初沒有這個成分在。”        


    “我是問現在。”        


    “不!”鏗鏘有力。        


    蛋糕聳肩:“這不就得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地球人為什麼要想的這麼複雜,你愛我,我愛你,你想和我結婚,我也想和你結婚,我們的兩個家庭也祝福了我們,你還想怎麼樣?糾結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很有意思?”        


    作為一個重視結果的人,蛋糕有時候比她丈夫皇太孫可爺們多了。        


    “地球人?”        


    “跟祁謙哥哥學的,他動漫看太多了,動不動就愛用一副‘愚蠢的地球人’啊的中二眼神看著我和福爾斯。雖然福爾斯確實挺蠢的但也不能這麼直白不是?多傷福爾斯的心啊。”        


    咳,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在祁謙回到LV市時,一打開家門他就看到了還很少女心的蛋糕在跟祁避夏哭訴:“我要轉學!我不要回家!子華那個白癡害死我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現在爸爸和父親都在想辦法打我電話質問我,怎麼能上大學就談戀愛!”        


    “上大學談戀愛確實不太對,謙寶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嚴令禁止他談戀愛。”祁避夏特別不會抓重點的安慰道。        


    費爾南多坐在一邊很無語,阿謙上大學的時候才幾歲?能和蛋糕一個情況?        


    “但是我沒有啊,我沒有和子華談戀愛!我也不知道報紙上怎麼回事!記者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否認!”        


    作者有話要說:_(:?」∠)_抱歉更新更晚了,早上起來肚子開始疼……然後一看日期……某就悟了,大姨媽快來了        


    希望明天別來,某明天還想去看漫展呢的QAQ太原好不容易有一次漫展。        


    PS:今天沒有二更君了,原諒某。大姨媽沒來但是肚子還是痛,太折磨人了。以及,明天能不能更新不一定。如果大姨媽沒來,某還是會堅持更新的,大姨媽要是來了……就沒轍了。        


    PS:霸王票某在下章統一感謝,時間上來不及了,萬分抱歉,群抱一個        


 111        


    第一百一十一篇日記:人民群眾神奇的腦補能力。        


    蛋糕就這樣在祁謙家住了下來……才怪。        


    祁謙和除夕進門沒多久,三木水和森淼夫夫就前後腳的殺到了。原因很簡單,蛋糕躲到祁家的照片已經成為各大門戶網站的頭版頭條了,預計如果可以登陸全國的紙質刊物。簡單一句話,蛋糕她紅了。        


    雖然所有人都不想蛋糕用這麼的姿勢紅。        


    三木水夫夫倆的表情看上去都不算太好,進門之後就一語未發,試圖用眼神讓女兒知難而退。於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祁避夏這個心理年齡永遠跟自己兒子一樣大,甚至不如兒子大的就站出來護在了蛋糕前面道:“話我先說在前頭,蛋糕和皇太孫沒什麼關係,最起碼不是咱們家蛋糕主動惹事的。”        


    這也是蛋糕沒有選擇去投奔自己人在國外的親小姨常戚戚,而是選擇了回LV找祁避夏的原因,祁避夏總會特別沒有原則的站在孩子這一頭,哪怕孩子真的做錯了事。        


    雖然祁避夏在外面的風評不好,但蛋糕和福爾斯其實都很羡慕祁謙有這麼一個爸爸,想不上學就不上,想不工作就不做,想看動漫哪怕看到地老天荒祁避夏也不會管,就算是每天早上起來強迫祁謙跑步,吃營養餐,那事後的補償也是杠杠的,說話從來不敢和兒子橫眉冷對……        


    “你確定你們不是在反諷?”祁謙曾這樣反問過。        


    蛋糕和福爾斯一起搖頭:“天地良心。”雖然祁避夏這個套路很容易就把兒子給寵出事,但還是想要這樣的爸爸啊QAQ        


    現如今,看到祁避夏攔在蛋糕面前,大家都沒有絲毫的意外。        


    三木水上前,大家都以為他會說,他才不相信蛋糕和皇太孫沒事,要不那麼門戶網站上的報導是怎麼回事?結果沒成想,三木水問的是:“你和阿謙在交往?”        


    “什麼?!”全家異口同聲道,“怎麼可能!”        


    祁避夏表示我兒子才不會這麼早談戀愛而且最主要的是不告訴我好嗎?!費爾南多雖然覺得即便祁謙談戀愛了也不可能告訴祁避夏,但還是覺得現在有點早。除夕……除夕目前的內心活動太黑暗,寫出來會被和諧掉,就不寫了。祁謙,呃,他不在狀況裡。        


    故事的女主角蛋糕也被這個精奇的畫風震到了:“爸爸你太激動看報紙的時候看錯名字了嗎?和我傳緋聞的是皇太孫,注意我的口型,家住帝都皇宮的皇太孫,不是祁謙哥哥。”        


    “那網上是怎麼回事?”森淼皺眉。        


    網上?        


    一直沒顧得上上網的祁家眾人這才開電腦的開電腦,刷手機的刷手機,然後一起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民群眾的想像力。        


    自蛋糕和皇太孫傳出緋聞至今,各社交網路的八卦傳至瘋魔,建起高樓無數,故事跌宕起伏,轉折無數。目前最大的論壇海角上的最新的進度是【蛋糕是個小婊砸,先是GD祁謙參加了皇室的成年社交舞會,後又通過祁謙認識了更高層次的皇太孫,然後就拋棄了眾人的男神祁謙,和眾人另外一個男神皇太孫好上了。】        


    更加新一些的消息是,本來在外國拍戲的祁謙忽聞噩耗,傷心回國,有人拍到了他在機場神色黯然的照片。        


    祁謙表示:“照的角度很有技巧。”        


    至於祁謙和蛋糕為什麼會被鑒定為情侶,這更是能追溯到蛋糕高二的那個學期,有關於祁謙未婚生子的新聞,不知道還有誰記得,後來蛋糕出來澄清,現如今那卻成為了蛋糕和祁謙確實在一起了的鐵證。        


    看著網上有理有據的分析,祁家眾人突然產生了一種我竟無言以對的複雜情感。        


    明知道對方不過捕風捉影外加天馬行空的腦補,但為什麼能給人這麼嚴絲合縫,好像對方才是真理的感覺?甚至連福爾斯都躺槍成了蛋糕的備胎。        


    “我是gay沒人知道的嗎?”福爾斯表示好憂傷,好歹他爸爸也是前著名球王,為C國效過力,他媽媽現在是知名國際奢侈品牌M&S的老總兼首席設計師,作為一個富的不能更富的富二代,他的性取向竟然都沒多少人知道……福爾斯表示,他對這個無理取鬧的世界絕望了!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全家一起。        


    “就剛剛啊,在你們刷論壇刷的很happy的時候。我又不像蛋糕,我大學就在本地讀的好嗎,回來看看分分鐘的事情啊。”        


    蛋糕也在嘖嘖稱奇:“沒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成為一個傾倒無數男神、一代女性公敵、甚至能把彎掰直的妖後妲己呢,果然天生麗質難自棄嗎?長得漂亮真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罪孽呢,祁謙哥哥,沒想到你苦戀我多年,對不起,我們是親戚,沒有辦法在一起。”        


    “……”即便蛋糕容貌底子真心不錯,全家也有點受不了她這個自戀程度。        


    蛋糕、祁謙、皇太孫的微博下面已經被刷爆了,對蛋糕的是大片聲討,對祁謙的是安慰關心,對皇太孫的則要複雜的多,主要分成兩派,一,敢挖我家男神牆角,你不是個東西!(主要來自祁謙的粉絲和後援團);二,皇太孫是被蛋糕那個心機表欺騙和利用了,您要擦亮眼睛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好女孩啊(主要以皇太孫的粉絲和後援團為主)。        


    被綠帽的祁謙壓力好大,他終於跟上了節奏,原來在外人看來他和蛋糕也是能談戀愛的:“可我們不是朋友和家人嗎?”        


    “朋友也能轉變為愛人啊,好比我和你爸爸。”費爾南多道。        


    一直固定的給身邊人打標籤,以為一輩子都會是這樣的祁謙覺得他的三觀有點小衝擊,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愛情的理解度有多低。        


    “果然天才的情商都不高。”三木水對森淼小聲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福爾斯對這群酷愛轉移話題的人類絕望了。        


    “我已經找人運作了,唯一的問題是,你們不介意暴露親戚關係吧?”除夕說的找人,自然找的就是光腦2B250,有技術,又忠心,分分鐘分出N個自己主導網路罵戰主流,還能查出幕後真凶,實在是居家旅行、網路掐架必不可少的好夥伴。        


    所有人齊刷刷的搖頭,只要能澄清這無端之禍就好,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在意親戚關係暴露不暴露,其實以前也沒有刻意隱瞞,只是因為中間事涉齊家,不會主動承認就是了。        


    然後,大家就一起看著相關最大的帖子裡,出現了一個言辭閃躲又過分活潑的世家子。        


    除夕尷尬一笑:“咳,我找的朋友技術是很好的,就是性格有點……”        


    果然,沒出兩頁,整個故事又再一次逆轉了,根據這個本身就出身世家的人爆尿,蛋糕根本不可能和祁謙在一起,因為他們是親戚,這也是他們關係好的主要原因。        


    樓下立刻就有人跳腳表示,蛋糕根本就不是世家好嗎,我也是世家的人,可從來沒聽過蛋糕和祁謙有親戚關係。        


    然後除夕的“朋友”就立刻自帶親友團特別冷豔高貴的噴了過去,嘲諷表示,世家可不是那麼好冒充的,要不就是小世家冒充自己見過多大世面,很多辛秘根本就不知道,還自以為自己知道的很多,知道常戚戚嗎?知道齊雲靜嗎?        


    然後,下面就立刻有好事者度娘了這兩個被提名之人的資訊,然後真相大白。現如今這種資訊化時代,世家再神秘,多少也會留下一些痕跡。好比常戚戚和齊雲靜的高調婚禮。        


    齊雲靜是名門齊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這個是毋庸置疑的,而常戚戚的資料則基本都出現在各個三木水的電影團隊中,以總製片人的身份頻繁亮相。後來才被人扒出來,三木水曾在文中的序裡提過,我的表姐常戚戚如何如何。        


    而齊家和白家的姻親關係八一八的話,也算是轟動過C國,年差十幾歲的齊家三爺和白家大小姐,很多人都說這是世家陋習,賣女求榮,連父情節,我愛你的家世,你愛我的青春什麼的,反正不少難聽話都有,覺得這倆早晚離婚,紅顏未老恩先斷,結果呢?人家夫妻恩愛至今,從未有過任何出軌緋聞,女兒結婚,女方的侄女徐森長樂都上大學開始和皇太孫談戀愛了,而白安娜的資產可比她當官的老公多的多。        


    再一聯繫祁避夏一直以來和白齊娛樂高層有親戚關係的緋聞,不少人都紛紛表示,這關係太複雜,我已繞暈,出不來了。        


    兒那個自稱也是同樣出自世家,從頭到尾始終在黑蛋糕的人倒是沒繞暈,卻依舊不依不饒,說他們這個頂多有關係,卻沒有血緣關係,不能作為他們不能在一起的證據。        


    結果這次不用2B250噴,下面不少人就已經把這個人噴了個半死。        


    【沒看過婚姻法嗎?這都敢自稱世家?】        


    由於這些年不斷有世家子和平民聯姻,很多世家都受到了衝擊,在他們的強烈呼籲下,婚姻法中明確規定了,世家子和平民結婚之後,有了這種姻親關係的兩方家人不可再結婚。雖然很霸王條款,也一直被外界傳為不尊重人權的典範,但這個奇葩的法律他確實存在。換句話說就是祁謙和蛋糕根本就沒辦法結婚,法律上不會承認的。        


    而也有不少人在這個時候歪樓恍然,怪不得祁避夏以前那麼倡狂,三木水等人還在力挺他,原來按照世家關係這個算親戚的。        


    論壇事,論壇必,到了這一步,基本就已經不需要祁家和蛋糕再證明什麼了。        


    祁謙只拍了一張他們一家聚在一起的照片,然後附上劇組他的戲份殺青的照片,發個微博就OK了【終於從Y國拍攝完了《The Family》的戲份回國了,家人給我接風,徐叔叔和費爾一起親自下廚,好贊。@陛下祁避夏 @以前踢球後來退役的費爾南多 @徐森長樂(蛋糕)@三木水 @時代遊戲—森淼。】        


    “為什麼@裡的沒有我!”福爾斯表示沒被@伐開心。        


    祁謙一句“你是家人嗎?”成功堵住了福爾斯的嘴。        


 112        


    第一百一十二篇日記:來演大反派吧~        


    “這個奇葩的婚姻法是怎麼回事?”等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之後,福爾斯就開始有那個閒心注意一些有的沒的了,好比剛剛論壇掐架上那個神奇的婚姻法,要不是清楚地知道除夕的“朋友”沒有那個能力憑空捏造一個已經頒佈了近百年的法律,他都要覺得這個法律是為解決祁謙和蛋糕的緋聞而量身定做的了。        


    祁謙也跟著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又或者準確的說,福爾斯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就是因為祁謙有那麼一點好奇,又怕這其實是常識,問了太丟人,這才丟出福爾斯來頂包。        


    世家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祁謙表示,他以前不懂,現在不懂,未來大概也懂不了。        


    “是一種讓步。”皇太孫首先開口,解答了他們的疑惑,“在很多年前,世家當道,勢力比現在還猖獗的時候,他們提出了一個更加過分的婚姻法,這個是雙方讓步版。”        


    皇太孫是在祁謙發過微博之後才趕到了祁謙家。雖然祁謙和蛋糕之間的事情被解釋清楚了,但皇太孫和蛋糕的緋聞還在呢,皇太孫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當面和蛋糕以及她的家人解釋清楚這件事情,最好能請到蛋糕幫忙配合一下。        


    隨皇太孫一起秘密而來的還有目前正在和福爾斯交往的司徒教官司徒卿,不得不說這位真的是兵貴神速,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輕鬆拿下了福爾斯。        


    祁謙和蛋糕齊齊鄙視福爾斯,太沒有立場!        


    “以前世家打算的法律是?”祁謙已經沒有了這方面的好奇,只要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OK了,這次問話行為完全屬於福爾斯,他很好奇以前的世家能奇葩到哪個程度。        


    “曾經世家希望出臺的法律是,一個世家只能有一個成員可以娶平民的名額,也就是說,當祁避夏先生的父親娶了他身為平民的母親之後,祁避夏先生將不能再和費爾南多先生在一起。以及,當一個平民嫁入某個世家之後,她所有的近親、朋友將都不能再嫁入任何世家,就好比呃,徐森長樂的小姨常戚戚以平民的身份嫁給了齊雲靜,那麼徐森長樂將不能再和任何世家子弟扯上關係。”司徒卿盡可能很大白話的給福爾斯講解了以前的沒能過選的婚姻法。        


    “那個年代的世家一直都在把平民當做一種傳染病毒,好像誰家有了一個平民妻子,很快他們全家都會被平民攻佔了一樣。”祁避夏也跟著多了一句嘴,這些基本的世家歷史和常識幾乎所有世家子弟都知道,哪怕不怎麼愛學習如他,也是略有耳聞。        


    像祁謙這樣對這些一無所知的反而才顯得比較神奇。        


    “所以這是一種妥協性的婚姻法?但是依舊很奇葩啊。”蛋糕皺眉,雖然她以前不知道這個,也沒打算和祁謙發展點什麼,但自己不想,和不被允許可是兩個概念,“憑什麼我就不能選擇自己的婚姻物件?婚姻自由,人人平等!我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奇葩的法律了。”        


    “這倒不儘然,”祁謙實事求是道,“別的國家某些洲還有在浴室裡吃橘子是非法的,不脫鞋子睡覺是非法的,如果妻子不同意丈夫擅自購買了帽子是違法的,又或者妻子沒有經過丈夫的同意剪頭髮是要罰款的,以及很多盛產新能源的國家都保持著一夫多妻,又或者一妻多夫的神奇婚姻制度。”比起這些,C國也就是有一點世庶不通婚已經很正常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司徒卿的潛臺詞是,你知道這些奇葩的法律卻不知道自己本國與身為世家的自己息息相關的法律真的大丈夫?        


    “動漫裡一個學霸主角科普過,我就順便查了一下,發現是真的。”祁謙認真回答道。        


    動漫簡直是要超越光明教和坐忘心齋成為世家第又一大教派了,在傳授特殊的文化方面更是另外兩個教派所望塵不及的,好比FFF團的燒燒燒精神。        


    “所以我想要改變這個奇怪的法律,這個奇怪的階級。”皇太孫開口道。        


    除夕在心裡表示,恩,很多年後,你成功了,作為代表了新興貴族的一方,對冗舊的世家體系做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很多人恨你,卻有更多的人愛你,後世的評價中不少人都在說皇太孫是世家中的叛徒,但除夕卻覺得皇太孫其實是在尋求一種世家自救的方式,另闢蹊徑,在犧牲少數人的情況下,抱住大部分人的地位和身份。        


    是個偉大的人,也是個不太適合他們與之深入接觸的狠角色。        


    ……        


    “我和除夕的朋友查到了這次事件背後故意黑你的人,信陽郡主和她的閨蜜,據說這位一直都想嫁給皇太孫,估計是出於嫉妒才……我朋友,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個駭客,”無數次被杜撰至今已經成為全家都知道的祁謙在天才班當了駭客的同學,“他黑了對方的電腦,挖了不少猛料,連她和信陽郡主以及另外一個三流小明星玩3P的視頻都有,要報仇嗎?”        


    祁謙很少會說很長的話,而一般這種時候就證明了他的重視和關心。        


    蛋糕想了想,搖搖頭道:“我很想報復,但這樣的報復就算了,只在帖子裡扒出來她的身份和她想嫁給皇太孫這點就好,豔照什麼的……”有點過了。        


    “為什麼?”祁謙很詫異,蛋糕平時也不像是很包子的人啊,有仇報仇,才是正理。        


    “還記得以前白秋叔叔說的嗎?別人潑了你一身涼水,你燒開了再還回去,會不會太過分了?他潑你涼水,那你也潑就回去好了啊,為什麼要燒成開水呢?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世界講究公平。而且她是個女孩子,再怎麼樣,用豔照報復我都覺得有點過分了。抱歉,祁謙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恨不能那個黑我的人身敗名裂,可是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有些時候,有些人會因為一些莫名堅持的原則而變得閃閃發亮。        


    蛋糕在祁謙現在的感覺裡就是這樣一種人,他不能說蛋糕這樣做才是對的,也不會贊同她的做法,畢竟有時候心軟是一種不公平的善良,但祁謙會尊重蛋糕的選擇。        


    性格不同,做事的方式也就不同。        


    好比祁避夏,他就恨不能弄死這些稍微但凡對他又或者他兒子有一點冒犯的人,除夕更是個習慣於斬草除根,免得春風吹又生的睚眥性格。祁謙覺得他自己也更傾向于祁避夏和除夕的觀點,但……蛋糕這樣好像也沒有不好的。        


    於是,在網上爆了對方的身份之後,2B250也就收手了。        


    “這樣真的就夠了?”祁謙還是不太放心的問了蛋糕這麼一句話。        


    蛋糕笑而不語。        


    後來祁謙才發現,蛋糕也是個很神奇的人類,這樣只是爆名字自然是不夠的,只不過她不贊同爆了對方豔照作為回擊手段。祁謙不知道蛋糕和那日來的皇太孫到底私下裡談了什麼,反正談完之後他們就正式交往了,連三木水和森淼都沒辦法阻止。        


    “她越想要什麼,我越不給她什麼,這才算真正的解氣,不是嗎?而且子華也是個好的戀愛對象,就算是一次戀愛經歷吧。”        


    最起碼在那個時候,戀愛目的都不算特別單純的蛋糕和皇太孫都以為那不過是一次刷戀愛經歷的過程。        


    除夕和祁謙雖然不太贊同蛋糕和皇太孫交往,卻也沒有怎麼阻止,一是因為蛋糕是他們的朋友,他們尊重她的選擇,二則是因為祁謙根本沒空管,這次三木水上門,順便和祁謙又敲定了新電影的合同。        


    三木水和蛋糕這對父女的性格都這樣,你越不讓我幹什麼,我偏要幹。        


    《世界》三部曲的續寫因為雙子座A座的爆炸讓人們對出於弱勢的三木水多了不少同情,他們也能更理智的面對事情了,然後他們這才靜下心來看到了三木水的續寫,並發現了在故事結尾的那一章三木水寫的一些他想說的話。        


    好比關於他和晴九的約定,也關於這個文前半段其實就是出自晴九的手筆。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前後讀起來也是毫無違和感的,不是嗎?        


    至於晴九到底寫到了哪裡才停止,三木水並沒有公佈答案,倒是在網上掀起了不少的討論,關於晴九到底寫到了哪裡,大家為這個問題一直是爭論不休。        


    而緊接著,在《世界》選送了今年的承澤親王文學獎之後,對三木水的詬病再一次隨之而起,覺得三木水一個寫小說的怎麼能參選真正的文學類獎項,還是沾了大部分屬於晴九的光。此前怎麼都不肯相信晴九寫了第三部前面內容的人此時倒是相信了。        


    性格倔強的三木水和這些人算是徹底較上了勁兒,你不是覺得網路小說算不得正經的文學嘛,呵呵,我不僅要送審獲獎,我還要同時拍電影,更加的商業化,名利雙收,氣死你!        


    只能說,有時候三木水也是很小孩子氣的。但沒轍,他即便這樣了,別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真的送審了啊?”        


    “承澤親王獎裡有一個合寫的規則,榮譽會屬於兩個人,旁人都喜歡用他們充滿了惡意的三觀來揣測我,覺得我一定會如何如何,那我又為什麼要現在公佈答案呢?我偏不說,等到時候獲獎的時候打他們的臉!”就像是對待當年那個背叛了三木水的小導演那樣,三木水都已經忘記那個導演的名字了,別人大概也都不記得了,而他三木水依舊是這個圈子的頂峰。        


    至於什麼你真的確定你能拿獎的問題根本是問都不用問的,三木水加上大神晴九這個噱頭,就足夠他們成功。        


    當三木水的《世界》要開拍的消息傳來之後,所有人都覺得祁謙這是再一次對小金人發起了衝擊。        


    可惜……        


    祁謙沒演主角,演的是反派。        


    “我通過一些關係提前看了你在《The Family》裡的表演,那真的很適合《世界》裡的反派,就是那個你小時候接的第一個配音工作,還記得嗎?能精分成五種形態的天界之主。要來試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QAQ前兩天沒更新,因為去看漫展那天大姨媽來了……某早上走的時候沒有,就以為那天不會來_(:?」∠)_happy的玩了一天,簡單來說就是no zuo no die吧,被大姨媽狠狠的報復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疼的都感覺喘不過來氣了。        


    感覺好點了就趕緊著來碼字了,最近幾天大姨媽沒徹底完只能一更,抱歉啊QAQ明明答應親們要雙更到完結的,等大姨媽完了一定回復雙更!        


    PS:感謝“demeter”親的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六個QAQ愛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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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上面的親成為某新的小萌物~        


 113        


    第一百一十三篇日記:當一個精分的反派的不容易。        


    現在的西幻故事裡,當反派的已經很少再有什麼魔王啊、亡靈之神之類的了,大多不是教皇就是教皇頭頂上的那個至高神BOSS。出場時各種受萬人敬仰,結尾時卻發現不過是一個偽善的陰謀家。在祁謙所在的世界,最起碼是C國,這種正派最後變反派的格局就是從《世界》之後開始尊定的,變成了一種流行,一種必然。        


    就是有一種你家反派不是光明這一方的都不好意思出門跟人打招呼的感覺。        


    而作為眾多西幻故事中最早由正面角色走向反派結局的鼻祖、啟蒙師,粉絲們對天界之主這個角色有太多的期待和憧憬了,他必須足夠強勢,足夠優雅,足夠足智多謀以及足夠變態,並在觀眾都知道他是反派的前期還能演繹出這種身為天界之主的聖潔感。        


    這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甚至比祁謙演大祭司孔蒂還要難上很多。最起碼的,孔蒂只是個大祭司,他是神的使者,卻不是神,有人的七情六欲。而天界之主是真正的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歷經千萬年的寂寞,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而這還只是演技上的難題,更加困難的阻力來自外界。        


    孔蒂是個歷史人物,有據可依,而他的狂熱粉也就阿薩德那不足百人的城市;天界之主呢?從第一部的第一章在網上開始連載問世,至今已經有幾十年的光景,被翻譯成了幾十種的語言,三部的總銷售量過十億,粉絲遍佈全球,他還是個想像中的人物,一千個粉絲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沒有具體的依據,祁謙根本不可能滿足所有人心中的那一款天界之主。        


    再加上這些年的流行趨勢就是反派控,可以說《世界》的成功與否看的就是天界之主這個反派,而不是男女主角。連除夕都表示上一世他並沒有聽說《世界》的開拍,也就是說因為沒有合適的反派演員,連上一世的三木水都放棄了拍攝。        


    哪怕是對兒子自信如斯的祁避夏都不禁有點打鼓,比他自己獨自擔任一部電視劇主角還讓他忐忑。(由祁避夏演繹主角祁生的《天下》第三季這才準備開拍)        


    祁避夏特別想跟他兒子說,咱們想拍什麼電影不行啊,就非要在這一部電影上吊死嗎?不是說《天下》不好,而是出演天界之主的風險太大,和收支完全不成比例。演的好是你的本職工作,演不好就會被人罵死。甚至哪怕你演的很好,別人也未必會這麼覺得,遊戲和動漫的現實版總會招致?名,成功的少有,而祁謙的名聲早已經不再需要原著的噱頭加持,總之就是很不划算。        


    可惜在心裡想了一圈又一圈,祁避夏最終也沒有開口說這個話,想拍電影的是他們的家人,對他們有恩的三木水,他不能這麼說,他說了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而最主要的是,雖然祁謙一句話都沒說,可他的眼神告訴了祁避夏,他想演這個角色。        


    所以哪怕明知前途艱險,祁避夏能做的也只是努力在後面為兒子遮風擋雨,而不是站出來對他說,你不行,你不能。        


    “加油,爸爸相信你一定行的。”祁避夏最後是這樣笑著對祁謙說的。        


    祁謙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當然。”        


    很快《世界》就秘密開拍了,三木水想拍,那自然是演員、資金以及道具場景要多快就能有多快的到位,這就是一個人對娛樂圈可以達到的影響力。和祁避夏不同,有大把的人盲目的相信著三木水一定會成功,事實上,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兒子的未來,祁避夏也會這麼盲目的相信三木水,他早已經成為了娛樂圈的一個無所不能的標杆。        


    不過哪怕是這個被視為無所不能的人,也在電影一開始選擇了秘密開拍,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晴九粉絲的可怕,未免拍戲被騷擾,無法正常進行,三木水也只能妥協。        


    祁謙的定妝照最後也就自家人看了看,讚歎了一番。        


    在網上反倒是祁避夏這個爸爸成為了焦點,現在電視電腦上正每兩週一集的熱播著《天下》第二季,自然而然《天下》第三季受到了廣泛的關注。        


    也有人在奇怪,在自己父親複出的這個關鍵時刻怎麼不見祁謙的身影。        


    不過由於祁謙一貫良好的銀幕形象,大家都會傾向于為祁謙解釋,給他找理由,就好比在蛋糕事件裡,祁謙就是個受害者的角色,經過多年的潛移默化,大部分人都很難再第一時間惡意的揣測祁謙,他們總會下意識的覺得祁謙也許有什麼理由。        


    事實上,祁謙也確實有理由,《世界》的開拍,以及祁避夏不讓祁謙去帝都看他,他總是不想自己不那麼英明神武的一面被兒子看到,即便他很清楚他兒子早就摸清楚了他的性格。        


    祁謙這邊,天界之主可以分成五個形態,本我、老人、女人、孩子以及獨角獸,大多數時候這五個形態都會在本我的身體裡玩自言自語,簡單來說就是精分,只有少數情況下他們才會化作不同的形態下界,因為天界之主的力量過於強大,他被法則壓制,無法離開天界。        


    三木水因為實在是找不到飾演別的形態的滿意演員,最終就決定只留下祁謙演繹青年版的本我,剩下的全部啟用後期影像合成。由森淼公司的人工智慧根據遊戲裡天界之主的形態,再結合祁謙的外貌,重新構建出四個感覺與祁謙的形象是一套,又帶有不同個人特色的形象,聲音用的就是遊戲裡當年請人來演繹的模擬音。        


    “原來如果我變成女人的話會是這個樣子。”祁謙看著3D影像對身邊的除夕感慨道,“挺漂亮的,恩?”        


    除夕看著祁謙認真道:“你是獨一無二的你,沒有人能超越你,哪怕是你自己的女版。”        


    祁謙哈哈笑了起來,他在除夕面前總是會有很多表情。        


    三木水坐在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對,對身邊的副導演說:“是我的錯覺,還是他們那邊確實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我一直以為裴總和殿下是一對,難道不是嗎?”副導演表示很驚悚。        


    “難道是嗎?”三木水覺得他才是那個被驚嚇到的那個,以前總把祁謙和他身邊的小夥伴當小孩子看,一如潛意識裡總覺得祁避夏就是個孩子,現如今才猛然驚覺,連祁避夏的兒子祁謙都已經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而祁謙身邊的小夥伴總給人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        


    就是不知道是兩方都有意,還是單戀了,三木水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免得好心辦壞事。        


    除夕知道後差點鬱卒死,要不是希望你去問祁謙,我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嗎?結果倒好,白做工。除夕很怕因為他的喜好給祁謙造成困擾,可又會不甘心的在心裡想著,萬一祁謙也喜歡我呢?他在等著我主動,我卻不主動……錯過了我豈不是會後悔死?        


    舉棋不定間,除夕就想到了這麼一招,讓旁人去試探祁謙對他的態度,如果祁謙喜歡他,那他就去告白,如何祁謙不喜歡他,那他就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這件事情。        


    可惜目前這個計畫收效甚微,因為他身邊的人根本不!按!照!套!路!來!        


    在除夕莫名的進入了少年裴熠之煩惱的階段,祁謙則正式開始了他精分的生活,無論是演五個形態都在他身體裡,還是五個形態分開來,祁謙總需要演一個自說自話的角色。        


    五種形態在一個身體裡這個就不用說了,祁謙在這次演技過程中練就了可以瞬間切換五種不同的表情在自己臉上的神技,不用別人解說都會給人一種這人是個精分的感覺;而當五種形態分開之後,就更加考驗祁謙的演技了,因為另外四種形態並不存在,他需要在綠屏的背景下對著機器提示說話,還要表現的那裡有人在跟他說著什麼,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簡直是蛇精病無疑。        


    而偏偏原著中天界之主被困於天界,身邊沒有任何人,只有自己,這個角色大部分的戲都是自己跟自己玩,和主角的正面對抗只有最後大決戰的部分。        


    電影前面天界之主和主角其實也有交流,但用的都是別的形態,這也就導致祁謙在演了這麼久之後,基本沒見過劇組其他演員。等祁謙這邊其他自我精分的戲份差不多了,這才和大部隊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外景匯合到了一起。他們將會借用這邊的一部分遺跡和後期合成,拍攝最終的決戰。        


    別的演員的戲份其實還沒有進行到這裡,只是開了一個頭,但所有人默認的,《世界》裡最重要的是祁謙這個反派角色,趁著他有感覺,一舉把反派的戲份拍完,這是三木水從一開始就有的打算。        


    甚至為了讓祁謙更好的演繹,整個天界之主的出演順序三木水都盡可能的沒有打亂,為的就是祁謙能沒有穿越感,一步步推進、深入,將他和晴九心目中的天界之主演活。        


    這次三木水依舊按照他的傳統,主角請的是新人,配角反而請的是和他有過多次合作的大牌。於是配合祁謙的演繹進度而調整自己的拍攝時間,根本沒人敢說什麼,甚至整個主角的冒險團隊的幾個新人演員都在可著勁兒的巴結祁謙。        


    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祁謙根本感受不到對方那顆恨不能與他融為一體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_(:?」∠)_真的是被大姨媽折磨的死去活來,某會爭取保持更新的/(o)/~~即便不能二更,也努力一更        


    感謝“demeter”親一如既往每章都會有的遞了~        


    感謝“慢慢佻”親的又一個地雷~        


 114        


    第一百一十四篇日記:演反派我有特殊的參考技巧。        


    天界之主端坐于九天的王座之上,神情悲憫,眼神冷漠……        


    ……這不過是世人的想像。        


    當克裡斯終於通過上古秘境,登上天梯,到達天界的制高點時,他終於明白了世人的猜測有多離譜。金髮碧眼、八塊腹肌的傳統雕塑式美男子變成了黑髮黑眸、白皙而又纖細的青年,莊重肅穆的華服變成了時下很是流行的……家居服,王座被棄置一段,青年蹲在花圃前專心致志的看著什麼,直至他出現這才轉頭,對他笑的仿佛日月都隨之失去了光彩。        


    這黑髮青年正是祁謙在扮演的《世界》中的反派大BOSS,而青年克裡斯就是《世界》中的主角,勇者,英雄,救世主。        


    按照劇情此時克裡斯是不應該認識天界之主的,所以他開口道:“我叫克、克裡斯,來自人界,請問您是?”        


    那個在下界時英勇無敵能手撕巨龍的救世主,在這一瞬間好像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冒冒失失、手足無措的進行了自我介紹的開場白,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自見到青年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由自主的變得謙卑起來,發自內心的想要跪拜、臣服。        


    原著中其實是沒有這段劇情的,因為原著中的天界之主無需多餘的反襯,只需要寥寥幾筆的描寫就足夠讀者明白天界之主的霸氣。        


    但電影只有畫面,無法描述,很多文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都必須想辦法轉化。        


    本來這裡三木水安排的是在後期插入一段英雄克裡斯的內心活動,從側面烘托出天界之主那種與生俱來又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感覺。        


    但隨著電影的實際拍攝,三木水卻開始覺得插入主角的內心活動反而會畫蛇添足。        


    不少粉絲在電影播出後在電影院裡都會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明明祁謙沒有表現的多麼倨傲又或者不可一世,但看著電影裡閒庭信步的他卻會不自覺的覺得他就是天界的王者,他主宰著三屆,他讓人心甘情願的想要跪下唱征服。        


    網上【我殿V587】的刷屏更是一次又一次,連最知名的影評人之一都搞怪的發表了兩篇影評,一篇正兒八經,一篇通篇都是對祁謙飾演的天界之主的花癡。        


    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的每一根心弦。        


    “我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天界之主,來自——顯而易見的——天界。”黑髮青年是這樣回答英雄克裡斯的,明明只是很禮貌的平常之語,卻讓人有了一種被上位者親切對待之後的感激涕零。        


    三木水在小螢幕後面看著祁謙,掩飾性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不讓人看到他的激動。小叔,他真的活了,你曾經對我描述過的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天界之主。        


    “您真的是、是天界之主,我、我曾經是您最忠實的信徒……”飾演克裡斯的演員本來在這裡是有一大段話要說的,但莫名的他卻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聲音,被壓制住了,很難再把自己的臺詞說下去,甚至他會突然升起一種這才是克裡斯該有的反應,劇本裡的臺詞太多餘了的感覺。        


    三木水剛巧也是這麼覺得的。本來他加那些臺詞,就是怕青年演員無法很好的把英雄初見天界之主時那種複雜的感覺演繹出來,才硬生生的加了一段臺詞,現在看來由祁謙帶著,他根本無需如此。        


    每一個看這段的人仿佛都能自動腦補好克裡斯的心理活動,他本來是滿懷著被自己曾經的信仰欺騙了的悲憤想要上來質問天界之主的,問他為什麼要拋棄人類,又為什麼要在拋棄了人類千萬年之後試圖毀滅這個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還有為什麼既然不愛我們還要在幾千萬年前造出我們。那種被親生父母拋棄、傷害,現如今見到正主終於可以詢問原因,又本能的想要相信對方也許是愛自己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敢問出來的近鄉情怯,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在面對這樣的天界之主時,會覺得這樣沒有遞過任何拜帖就這樣突兀出現的自己很失禮,他想要在自己的信仰面前表現的不那麼粗魯,他,其實始終不敢相信幕後黑手是他曾經的信仰。        


    “不要緊張,慢慢說,我在這裡,不會離開,我一直聽你說話的。”黑髮青年聲音溫柔,如夏日拂過臉頰的微風,讓人有一種所有毛孔都不自覺舒張開了的心曠神怡。        


    “也許這裡是有什麼誤會,吾主,有人冒充您的名義,抓走了我的夥伴,並要危害這個世界!”        


    本來三木水還擔心英雄突然這麼說會顯得太過突兀,沒有任何心裡轉折,會讓觀眾看的雨裡霧裡,但經過剛剛那緩慢到仿佛時間都被凝滯的一幕之後,克裡斯會有這麼一問就顯得很正常了,是個人仿佛都會這麼脫口而出,因為愛,所以想要替對方尋找藉口,尋找對方其實不是真凶的理由。        


    克裡斯會想,也許那個曾經無數次要剷除了他,此時抓走了他的夥伴的壞人並不是眼前溫和的青年,也許天界之主是被囚禁在了這裡,他有著難言的苦衷,等待著他來拯救……        


    “你是說他們嗎?”青年從花圃前緩緩起身,一揮手,藍天白雲的天幕上就出現了四個不同的場景,分別囚禁著英雄克裡斯另外四個夥伴,由天界之主的另外四種不同的意識形態在折磨著他們,而天界之主的本我就是這麼看著,笑容人畜無害,連表情都溫和到位,他說:“恩,他們確實是我抓走的,我正準備殺死他們,你來的剛剛好,要一起參觀嗎?”        


    徹骨的寒冷由心頭而起,仿佛已經刻入了骨髓,烙進了靈魂,哪怕是據說無所畏懼的影響克裡斯也顫抖了一下,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人類於天界之主來說從來都不是孩子,也不是自己人,不過是螻蟻,想施恩便施恩、想玩弄便玩弄的螻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表情神情如最親密的情人,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對,沒錯,祁謙參考的就是裴安之那個變態。        


    “卡——”        


    隨著導演的一聲,場記板打響之後,拍攝了一天的決戰前夕終於告一段落,大家可以收工各回各家了。祁謙收起自己臉上與他人設完全不符的笑容,小助理貼心的上前給祁謙遞上飲料和漢堡,這只是祁謙晚餐前的開胃菜。        


    飾演克裡斯的演員喬伊卻久久無法從那種震撼裡走出來,這一段他們拍了一次又一次,不是祁謙表現的不好,而是他總是因為陷入劇情而忘記表演。        


    來來回回一天,喬伊終於在最適合的時間——殘陽如血——演出了全程,但在攝像機停下之後他始終無法克制自己,顫抖依舊,明明是酷熱難當,他卻覺得如墜冰窟。他在心裡問自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這麼可怕嗎?        


    “恩,有的,我見過,可惜他最後還是去世了。”祁謙回答道。        


    喬伊這才驚覺他把自己心裡的疑問給說了出來,而祁謙冰冷的這一聲回答如鐘聲,敲回了喬伊的神智,他這才明白,他不是克裡斯,祁謙也不是沒有姓名的天界之主:“那麼害怕,怎麼能打敗天界之主呢?”        


    “因為他是英雄啊。”祁謙不假思索的回答,《世界》的原著他早在很多年前就看過,曾經還揣摩過如何他是主角他將會如何演,可惜世事難料,最後長大了的他演的卻是個大變態。        


    “英雄也是人,難道就不會害怕的?”        


    “害怕啊,但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他已經超脫了人類的局限,正是因為害怕,才要勇敢向前,否則與普通人又有何區別?”對於自己的搭檔,祁謙是不會吝嗇分享自己的心得體會的,他很希望對方能演好,最起碼不要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同樣的場景拍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謝謝。”喬伊如醍醐灌頂,仿佛明白了些什麼,又說不上來。只是發自內心的開始佩服祁謙,覺得他真不愧是被外界譽為百年來難得的演員,他開始相信這裡面的讚譽與對方的家世無關了。也開始明白對方為什麼放著那麼好的家世不用,非要來當演員,因為他是真的熱愛著這個行業。也許說起來有點官方,像是假話,但這就是真的,他能感覺的到,祁謙對於表演的那種異乎尋常的熱愛。這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樂趣,他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        


    等祁謙卸完妝,換了衣服準備離開時,喬伊再一次敲響了祁謙房車的大門:“前輩,祁謙前輩,能請您晚上來參加我們的派對嗎?”        


    劇組裡都基本都是還沒有太大名氣初涉光鮮亮麗的娛樂圈的年輕演員,遠赴位於南半球的Z國取景拍攝,在沒有媒體騷擾的情況下,他們難免會放縱一二,連三木水都不會管他們晚上收工後幹什麼,只要保證第二天能精神飽滿的拍戲就好,所以這樣的聚會總是有很多,祁謙卻從未出席過。        


    “沒興趣。”祁謙這次的回答和以往別無二致。        


    被拒絕了的喬伊這一次卻沒有離開,反而再接再厲道:“這次派對我們特意請了Z國當地的星級大廚喲,據說他做龍蝦和烤羊羔是一絕,這裡海鮮被稱之為卡摩瓦那,是一種高級地位的象徵,還有最具代表性的點心帕洛瓦……”        


    go on。”祁謙表示,他現在有點興趣了,他從不掩飾他對於食物的渴望,而在他已經不怎麼缺能量的今天,他以往對高熱量食物的單一追求開始提升對味道和外形方面的需求了。        


    “劇組裡的主要演員差不多都會去,自助餐形式,還能自己在院子裡BBQ,派對之後還有餘興節目……”        


    “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的助理,我會準時到。”特別斬釘截鐵。        


    祁謙對餘興節目沒興趣,他只對這種一般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吃了多少的派對感興趣。口腹之欲,總是很難填平。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大姨媽完了,某預計明天可以恢復二更~\(≧▽≦)/~        


    PS:這文差不多也開始進入收尾階段了,親們大概也有感覺,等阿謙演完反派,算是徹底演技精湛之後,會開始和祁避夏合拍一部電影,這次演主角,拿到小金人,然後全劇終~        


    現在某在琢磨兩個事情,一,番外到底寫什麼,二,下篇文開什麼(《你要當個好人》,不管寫什麼,文名某都想叫這個,親們覺得這個新文文名腫麼樣?是不是特別和諧!)        


    感謝“墨墨”親的兩個地雷~麼麼噠~        


    感謝“demeter”親每章都會有的地雷~愛死你了~        


    感謝“臨窗”親的地雷~        


    感謝“sisoga”親的又一個地雷~        


 115        


    第一百一十五篇日記:派對風波(上)        


    事後,當祁謙對他的朋友們複述喬伊在Z國的那場派對時,無論他們是否知道當年的新聞,都會有一種詭異的默契,篤定的認為那場派對肯定出了什麼意外。        


    事實上……那個派對確實出現了意外。        


    一個Z國當地的嫩模因吸毒過量猝死在劇組一個年輕女演員蜜雪兒的家中。        


    其實準備的說,那並不是蜜雪兒的家,而她朋(金)友(主)的房子,供蜜雪兒在Z國拍戲的這段時間居住。喬伊等人的派對差不多都會在那裡舉行,而喬伊所謂的餘興節目發展到最後,往往就是聚眾吸毒,就是費爾南多曾懷疑祁謙碰了的那種很高端的精神毒品,這也是劇組裡那些人夜夜歡歌第二天依舊能精神百倍的根本原因所在。        


    三木水還很欣喜于這些年輕演員即便開派對也會掌握一個度,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是這麼掌握的。        


    喬伊之所以邀請祁謙來參與,是因為他覺得祁謙也肯定吸毒,無論外界對祁謙的潔身自好說的有多神乎其神,喬伊卻總覺得祁謙的本質其實和祁避夏是沒什麼兩樣的,最起碼是和曾經那個五毒俱全的祁避夏沒什麼兩樣的。        


    可惜派對剛剛開始餘興節目——叫來一群嫩模——但還沒有碰毒品的時候,單純就是為了來吃東西的祁謙已經酒足飯飽的開溜了。        


    離開蜜雪兒的別墅之後,祁謙倒是也沒回酒店,因為他遇到了顧格格。他年少時天才班的同桌、朋友,曾經是祁避夏的超級粉絲,後被教育大師顧師言收養為幹孫女,現如今在CLV市教委工作的那個顧格格。此時她正被外派到Z國進行一次教育界的學術峰會,顧家的別墅剛巧就在蜜雪兒的別墅附近。        


    又或者其實也沒有多巧,這片別墅是整個Z國最高檔的社區,一如LV的三十三天,名流雲集。有權有勢的人都熱愛紮堆購買這片的房子,彰顯身份是一方面;樹藏于林是另外一方面,當名人特別多的時候,狗仔反而不知道該拍誰了。        


    祁避夏在這裡沒房子,因為他和裴越一起挨著買的私人小島就在Z國附近。        


    “阿謙?你為什麼在這裡?”離開峰會現場開車回家休息的顧格格就這樣遇到了正準備驅車回酒店的祁謙。        


    “我在這附近拍新戲,你的峰會怎麼樣?”        


    祁謙一直都有和顧格格保持聯絡,雖然不多,也不頻繁,卻足夠他們知道彼此的近況,一如過去那般親密。祁謙本來還打算等峰會結束後再聯繫顧格格的,沒想到現在反而先遇到了。        


    “你知道的,開會嘛,全世界都一個樣。好吧,其實我是為了躲我丈夫才來這邊的。”        


    於是,由“丈夫”這個單詞組開始,顧格格哭了一整個晚上,祁謙雖然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但他能貼心的陪他朋友對坐一晚,當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並適時的遞上紙巾,說上一句“嗯,他真不是個東西。”        


    顧格格雖然是祁謙過去的同學,但她要比祁謙大好幾歲,早早的就擁有了一段被外界奉承為完美幸福的婚姻,然後這段童話故事般的婚姻破裂了。        


    “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些,不是把你當外人,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的一面。”        


    如果說蛋糕是公主,那顧格格就是女王,強勢倔強,情商奇高,從小就只有她給別人解決煩惱的份兒,她不希望別人幫她,因為她不需要,她會徹底的掌控好自己的人生,不讓她出現一絲一毫的不完美。但女人好像總是很容易栽在感情上面,這與智商、情商、地位甚至是經歷都沒關係,就是好像到了某一個階段,總要經歷這麼一個坎坷,邁過去了就邁過去了,邁不過去……        


    “我也會幫你邁過去的,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在祁避夏、裴安之這些人身邊長大,祁謙不可能完全不學他們,護短、霸道是種在骨子裡的,“敢欺負我的人,我就敢弄死你”這就是祁謙學會的。        


    顧格格破涕而笑,這一個晚上她哭哭笑笑的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最終她的表情還是停留在了得體的微笑上,她挺直自己的脊樑,昂起頭道:“不用,我會處理好的。”        


    “我從微博上看到一句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女孩,你要記住,永遠不要低頭,王冠會掉。”祁謙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顧格格因為顧及什麼面子啊、家族的委屈了自己,再繼續這段讓她根本快樂不起來的婚姻。        


    顧格格翹起自己的唇角,抬手敲了一下祁謙的額頭:“我還不需要你教訓,小我好幾歲的小鬼,而且,我不需要王冠也是女王!”        


    顧格格不是個做事愛拖泥帶水的人,這一晚上的矯情就足夠了,一如她此前出事沒有告訴祁謙一樣,因為她覺得還不至於,她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她已經過了做什麼都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的年紀,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一切,不是為了逞強,她是真的不需要別人的?明。        


    只是、只是偶爾她也會需要一個像瘋子的晚上,祁謙給了她,她很感激。        


    但感情死不了人,第二天地球依舊在自轉,擦乾眼淚,深呼一口氣,她就還是那個用堅強武裝自己的她,自信的她,驕傲的她!        


    那一晚幫助顧格格發洩了一通,徹底排毒,拿出了面對渣男的勇氣;那一晚也幫助祁謙躲過了一劫。        


    當除夕、祁避夏、三木水的電話打過來時,祁謙還沒有從顧格格家出門。        


    因為打電話的人太多,祁謙乾脆選擇了多方會話,把因為關心而發來電話的人都連在了一條線上,進行了3D的視頻通話,瞭解到了現在他根本出不了門的情況。        


    “很好,你沒在酒店,也沒在喬伊他們的派對別上,更沒在警局裡,待在顧格格家,阿羅和我會儘快趕到。”事實上,說這話的時候除夕和阿羅人已經在飛往Z國的飛機上了。雖然恒耀沒了,很多航道都不能隨時用了,但飛來Z國的航道祁避夏還是有的,他的小島就在這附近。        


    “你爸爸這邊我會搞定。”費爾南多已經壓制住了有點情緒不對的祁避夏,擠掉他來和祁謙通話。        


    “我就不去顧格格那邊了,省得把沒必要的關注引帶那邊,記住了,無論誰跟你說,都一口咬定你沒去參加過那個派對,你從劇組離開之後就直奔了顧格格的家,OK?”三木水是這樣說的。        


    祁謙發現他除了點頭以外好像沒有別的工作需要做了。        


    顧格格充滿擔憂的看著祁謙:“需要我做什麼嗎?我會盡我所能的配合你。”        


    “繼續哭泣。”祁謙那一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當他說了之後他和顧格格好像一瞬間都想到了什麼,福靈心至般顧格格開始繼續哭泣,本來她還打算收拾一下自己,讓自己顯得精神點的念頭全被拋到了腦後,現在他們需要的是她有多狼狽就表現的多狼狽。        


    於是等阿羅來的時候,他很高興這麼多年來的危機關公讓祁謙也終於學會了自救。        


    當天,《世界》劇組演員聚眾吸毒還吸死了人的消息就見報了。這一次鬧的面積比較廣,不是某個國家,而是全球,隨著毒品問題一天天的嚴重,可以說全球的人都聚焦在了這件事情,光鮮亮麗的娛樂圈總是很容易吸引人們的眼球,大家總是有不同的角度來解讀。        


    三木水也在當天下午跟Z國警方瞭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之後緊急召開了發佈會,三木水的態度和立場十分鮮明:“在我的劇組裡絕對不允許存在吸毒、暴力這些負面的、不好的東西。無論是否是參與了這次吸毒事件,但凡被我們發現有吸毒的演員我們都會予以解約的處分,無論該演員此前拍攝了多少戲份,無論這會浪費我們多少膠捲,多少時間和金錢,這都會進行到底,剪掉該演員全部的戲份,一幀不留!”        


    “劇組就是解約演員?不準備為此負責嗎?演員是在拍攝期間吸毒的,你們最起碼有監管不力的責任吧?”        


    “我們是劇組,不是演員的助理、保姆、經紀人又或者父母,我們沒有監護權,事實上,我知道你們想問為什麼,你在猜疑什麼,劇組是否明知道這些行為而不阻止,對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可能。這個疑問本身,就是對這部劇的一種侮辱。”        


    晴九當初是身患絕症死的,一種在發病的時候能疼的人恨不能自殺的絕症,這種病甚至在法律上都允許給病人注射一定劑量帶有毒品成分的藥物,好比杜冷丁,麻痹他們的神經,止痛,但晴九卻堅定的拒絕了。        


    “我知道法律上在我這種情況下是允許的,但我不會。沒有為什麼,毒品是不好的,無論別人為毒品找了多少它必須存在的理由,我都不會認同,就像是吸煙有害健康一樣,我無法阻止別人這麼做,但我能做到以身作則,無論如何,直到死,我都不會去碰。”晴九曾經是這樣說的,無論是面對媒體,還是在他自己的隨筆裡,他都立場堅定,並真的做到了。        


    外界對晴九的這個做法褒貶不一,畢竟那病真的很痛,而有些藥物確實需要帶有毒品成分的治療才能起效,但最起碼人們能達成一致的是,他們認可晴九的這種個人堅持。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有可能這個類比不太契合,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再沒有誰會是比晴九更知名的反毒衛士了,三木水繼承自晴九,對毒品也是厭惡異常,甚至為此曾和有過吸毒史的祁避夏的關係降至冰點,直至祁避夏戒毒這才有所緩解,但真正做到全無芥蒂,還要從祁謙出現之後說起。        


    “您真的能做到把所有人開除?”        


    “是的。”三木水回答的很堅定。        


    “即便是有殿下之稱的祁謙?從他還是個孩子時您捧到如今的祁謙?和您的掌上明珠是至交好友,和您有親戚關係的那個祁家少爺?”        


    “阿謙不會吸毒。”三木水依舊回答的十分篤定。        


    “您為什麼能這麼肯定他不吸毒?”        


    “你又為什麼能這麼肯定他吸毒?”三木水怒了,這個記者從頭到尾都在對這件事情不依不饒,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在故意針對。        


    事實上,這次還真是三木水腦補過多了,Z國這邊的記者不太瞭解C國,只是想要把緋聞和大牌聯繫在一起,畢竟現如今進去的演員都是些名不經傳的年輕演員,他們想要聳動的標題,自然是要拉祁謙下水的,這與針對沒什麼關係,只能說誰讓整個劇組裡除了三木水以外就是祁謙最大牌呢。        


    “因為我有照片能證明祁謙在昨晚去過派對所在的別墅區!而據派對上的一些人招供,祁謙也在派對上。”        


    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五點二更~MUA~        


 116        


    第一百一十六篇日記:派對風波(中)        


    “我就不問你是通過什麼手段得到這些照片了,也不問你為什麼能知道本應該還屬於秘密的警方供詞——”        


    三木水雖然說他不問,但當他提出這些問題時,所有人就都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事情其實並不需要答案,只需要讓別人明白這裡面有問題就好,甚至隨著聽者不同的腦補,會產生比給出了答案更好的效果。        


    “——我只問你,你敢保證你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前進行了翔實的調查?你能為你的言行負責嗎?”        


    三木水表情未變,一臉遊刃有餘的看著提問的記者,一臉你敢點頭我就敢打你臉的勁頭。        


    不少人三木水的粉絲是知道三木水這個酷愛打人臉的毛病的,甚至他們最期待的就是在出事之後看三木水用事實打人臉,會給人一種十分暢快的爽感。這種情況多多少少也會在業內傳開,有人不信邪,最終卻都會成為一個又一個證實三木水無堅不摧的證據,成為別人的談資笑料,粉絲們戲稱為又一個被大神打臉的人。        


    Z國這位元記者在這一刻也是想起了曾經在和同事談笑間聽到的有關於三木水奇怪愛好的傳言,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產生了一種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的笑話,但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能退了,他必須前進!        


    抱著也許三木水只是在詐唬他,沒道理這種突發事件三木水也能準備好的心理點了頭。        


    “我能保證,你不用拿什麼誹謗罪恐嚇我,我既然敢問,自然是事先做過了調查,現在需要直面問題的是您,不閃爍其詞,如果您無法回答,就請祁謙來自己回答!”        


    三木水一臉“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這麼不聽勸”的表情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又如此堅持——”        


    “我支持!”記者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額頭上開始冒汗。        


    三木水聳肩:“我這次沒有問你,打斷別人的話了不是禮貌的行為。如果你是問的別的有關於祁謙的事情也許我還回答不上來,但這件事情剛巧我是知道的。我能回答的是,你知道那片社區的名字嗎?kiwi,代表了Z國著名稀有的幾維鳥,也是Z國人的代稱,裡面住的都是Z國乃至世界的名流,誰都有可能在那裡買房子,不只是蜜雪兒的‘朋友’。”        


    “但我查過了,陛下並沒有在Z國有產業,他在這附近倒是有小島!”記者看著三木水有條不紊的回答,越來越慌張。        


    “再說一次,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如果是我女兒這樣,我會好好的教育她一頓。那麼,說回正題,是,避夏沒有在kiwi買房子,但顧師言買了,哦,有可能你不知道顧師言是誰,我可以在這裡告訴你,顧師言是阿謙成年禮上的正賓,為他起了表字的人,是C國十分著名的教育大家,也是阿謙小時候的同桌、朋友顧格格的爺爺。顧格格女士最近正好來Z國參加教育界的學術峰會,暫住在kiwi的房子裡。如果你仔細一些就會發現,阿謙並沒有和涉案的喬伊等人一起來kiwi,他是單獨的。”後面的話就不用三木水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全場一片原來如此的恍然感歎,kiwi這個社區名聲在外,隨著越來越多的LV大片來Z國取景,kiwi社區一開始的理念就是打出來要成為第二個三十三天的,名流在此紮堆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您是在試圖把這解釋為祁謙在那晚沒去參加劇組裡的派對,而是去看了朋友的巧合?”記者是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的,畢竟他前面已經把話放出去了,這個時候退讓一定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雖然其實他自己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他是不是太迫切的想要報導出大新聞,而錯過了什麼。        


    “我真奇怪你的老總為什麼沒有炒了你,你在提出自以為自己很正確的疑問時,卻沒有做好調查,就進行了有罪推論,你這樣不細緻的員工最起碼我是不敢雇傭的。”三木水從不掩飾他的嘲諷,“不是我‘解釋為’,而是這就是事實。你不能因為我用事實打了你的臉,就無理取鬧啊。”        


    也有站在三木水這邊的C國記者跟著開口反駁:“就是,如果殿下去了派對,吸了毒,那為什麼警方帶走的人裡面沒有殿下呢?據我所知,有當晚鄰居的照片為證,員警當時可是把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殿下要怎麼安然無恙的離開?!”        


    在這個時候,C國人自然是同仇敵愾的,不論本國他們掐的有多厲害,但C國的傳統還是信奉的家醜不可外揚,自己的人絕對不能被外國人欺負了,他們也有他們的自傲。        


    “他、他自然有他的辦法。”記者終於詞窮了。        


    “一看你這人就是不瞭解祁謙的為人和報導。”更多C國的記者加入了這場對立的爭論中,七嘴八舌的表示,“我不是祁謙的粉,但我追了他不少的報導,蹲了他不少時間,我可以負責任的說,祁謙此前從未參加過這些派對,我就奇怪了,他此前沒有參加,這次又為什麼突然要參加一個死了人的派對?”        


    “我殿根本不喜歡參加陌生人太多的派對!”連Z國本國的工作人員都站出來幫腔了,當然,這位本事是祁謙的粉絲,聽她的稱呼能知道,她也沒打算瞞著這點,“我殿的潔身自好隨便一個粉絲都可以告訴你,我殿不止是《世界》這一個劇組,哪怕是在別的劇組時參加派對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有這個時間我殿大概更樂意宅在家裡看動漫和……吃東西。即便是我殿出席的宴會,大多也都是官方性質很濃的慶功宴,我們都很少能拿到我殿出席別的活動的照片。”        


    發展到後面都變成粉絲表達不滿了,不滿於祁謙外出時間太少,他的日常私照總是很難搞到。        


    三木水十指交叉,這次他倒是不介意別人插話打斷他了,甚至是十分喜聞樂見的。看著別人口誅筆伐著那個挑事的記者,這就是他最愛的生活,沒辦法,他也就這點樂趣了。順便在心裡想著,對方戰鬥力還是太弱了,他這邊還有殺手?沒拿出來呢,嘖嘖,真遺憾。算了,殺手?還是留給祁避夏發揮吧。        


    見事情差不多了,他輕咳一聲,直接跳到了收尾階段:“如果你們實在是還不放心,我可以這就給祁謙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省得你們覺得他躲起來了,我此前給他打過電話,鑒於外面太亂,我讓他不要隨意出現在公共場合。”        


    不少人都出聲表示還是不要打擾祁謙了,他們已經相信了。        


    但三木水卻依舊撥通了電話,表現的一派光明磊落,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表現出來的,要不不就白費了阿羅的苦心。        


    手機響了有一會兒,才終於被接起。一個面容憔悴到讓人根本不忍心看的女性出現在了3D視頻的這頭,這很顯然就是顧格格了,大家都能很清晰的看到她充滿血絲的眼球,以及哭的腫不像樣的眼眶,以及聽到很濃重的鼻音,很顯然她剛剛哭過,又或者還沒哭完:“你好,徐叔叔。”        


    “格格?阿謙呢?”        


    “哦,阿謙去做飯了,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轉達。”一聽到是三木水,顧格格好像一瞬間就放心了,繼續哭了起來,那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擔心對方的精神狀態。        


    “你沒事吧?”當三木水問了這句題外話時,沒有人覺得這是不合適的。        


    “不,我有事,徐叔叔,霍清那個渣男他不得好死!我要跟他離婚,我再也無法忍受他了,我受夠了再為了他的面子假裝我們很幸福,他出軌了,徐叔叔,我恨他,我恨他!”不得不說,顧格格也是個演技派。        


    “呃,這個事情我想我們現在不太合適說。”        


    全場的記者有的不太知道顧格格,但也會覺得尷尬,電話打的貌似很不是時候,而知道顧格格的則在驚呼,天了嚕,這是不是無意中撞破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兩章竟然沒寫完_(:?」∠),抱歉啊,某本來預計的是兩章,咳,看來還需要大概一千字左右><萬分抱歉,明天肯定搞定,順便繼續寫演戲~        


    PS:新文的名字被編輯和基友群嘲了,某需要重新想名字,so sad        


    PS:感謝“demeter”每章都會有的地雷~愛死乃了~        


    感謝“墨墨”親最近每天都會有的地雷~        


    感謝“killingkiss”親的又兩個地雷~MUA~        


    感謝“阿童”親的火箭炮,親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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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三位親成為某新的小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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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篇日記:派對風波(下)        


    雖然現在3D全息投影手機已經變成了人手一個的街機,但其實所謂的3D全息技術也就只能根據掃描手機攝像頭前面的人,然後再反射投影到對方的手機上,還不如以前2D的視頻呢,最起碼那能看到周邊的環境,3D就只能看到一個虛擬的小人。所以顧格格不知道三木水這邊尷尬的現場是完全說得通的,大多數人也都信了,大家多少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三木水就把全息轉換回了視頻,舉起手機,對著攝像頭全場環繞了一周,然後重新轉回回來,再對顧格格道:“現在貌似不太適合說這個,抱歉,格格,我只知道祁謙去了你那裡,並不知道他去的目的,我很抱歉。”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窒息的沉默。        


    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裡類比了自己,想著要是換做自己,面對這種無意中把自己最羞於人言的隱私突兀的暴露在全球公眾面前的情況……要麼羞憤欲死,要麼報復社會!當然,最先要做的還是秒掛電話。        


    顧格格卻什麼都沒有選,甚至沒有掛電話,她就好似豁出去了一般,甚至笑了,雖然笑的有點難看:“無所謂了,沒什麼丟臉又或者什麼家醜不可外揚,我淩晨的時候已經決定了,這次回國就離婚,這個時間說也算是合適吧,都不用再和我丈夫霍清有什麼牽扯。希望有國內的媒體朋友都能幫我轉達,霍清,我要和你離婚,你出軌的照片、視頻我會和離婚協定一切快遞到你手上,有事請和我的離婚律師談,不要再試圖通過任何管道聯繫我,我噁心你!”        


    這一席話已經足夠所有人清楚的腦補出很多豪門恩怨了,不得不說女性這個弱勢的身份是十分好用的,最起碼在場的女性記者大部分都一瞬間就站在了顧格格這邊,甚至為她的果決鼓起了掌。        


    小三這種不要臉的生物,幾乎是所有女性的公敵,哪怕本身是小三,也會怕自己的金主再有個小四、小五什麼的。        


    “等新聞發佈會之後我會去看你,你要堅強。”這是三木水最後對顧格格說的。        


    “好,再見。”顧格格道。        


    當電話掛斷之後,三木水對新聞發佈會現場所有人的說:“現在,你們還有什麼除了顧格格和祁謙以外的事情想問我的嗎?”        


    三木水這也算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語言陷阱,大家都已經被顧格格的突發事情弄蒙了,再等三木水這麼一問,自然不自覺的就會陷入一個怪圈,如果不能問顧格格和祁謙,那我們還能問什麼呢?好像沒了,哦,沒了。        


    但其實本來能問三木水的東西還是有很多的,但就這樣被他巧妙的給結束了。        


    電話那頭,祁謙和顧格格擊掌,勾起雙贏的唇角,這就是他們的計畫,一是能不帶絲毫曖昧的解釋清楚祁謙會出現在顧格格家裡的原因;二是能在輿論上先入為主,讓公眾多站在顧格格這邊,不輕易被霍清的水軍洗腦,他們這個可不是夫妻感情破裂之後的破口大?,而是別人“無意中”發現的事實,待霍清想要反擊時,那才是不顧舊日夫妻情誼的下作之人。        


    新聞發佈會之後,顧格格和霍清的婚姻破裂的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國,然後就有好事者翻到了顧格格在淩晨四點左右發的一條微博,一張憔悴的自拍照,和一句簡單的話:“總有些人一再刷新我對於噁心的定義,慶倖的是我還有最好的朋友支持著我堅強下去。”        


    本來是一條指向不明的微博,現如今卻給人一種天下大白的恍然,那條微博迅速竄紅到了熱門微博排行榜的第一名。        


    這個微博在淩晨的時候自然是不存在的,顧格格那會還哭著呢,哪有心情發微博,不過是為了當做間接證明祁謙確實在她那裡,不是事後找的什麼理由,才發的微博。在時隔這麼多年之後,祁謙終於和顧格格串好了口供,有關於他們共同在天才班認識一個超級牛逼的駭客,該駭客隱姓埋名,和顧格格關係很好。        


    “我不會問你為什麼要撒這個謊的。”顧格格當時是這麼跟祁謙說的,“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        


    這就是朋友。        


    等微博紅了之後,祁謙這才用自己的微博轉了顧格格的微博,並附上了一句:“才看到你的微博,我現在開始相信你真的挺過來了,加油。”        


    在那之後,除夕、蛋糕、福爾斯以及陳煜這些和祁謙關係好的朋友都先後轉發了祁謙的微博,以示支持。        


    事後有人採訪過顧格格,當時心情那麼糟糕,怎麼能想到發微博。        


    顧格格表示:“為了讓阿謙知道,他陪著我又哭又笑發瘋了一晚上是值得的,他的安慰有作用,我真的已經不那麼在乎離婚的事情了。在我們不知道事發的那晚,他還以為第二天自己要去拍戲呢,但為了安慰我,他愣是能一晚上不睡的照顧我,我總要通過一個委婉的方式讓他相信,我真的沒事了。我也很慶倖我發了微博,能讓所有人看到,我們不是什麼事後串供,很自然的還了阿謙清白。”        


    隨著三木水的新聞發佈會白齊娛樂和白氏國際緊隨其後發表了一份聯合自查申明。        


    凡白齊娛樂、白氏國際旗下的員工,無論是否是明星,即日起,凡有吸毒情節者請主動去各總公司的自律小組坦白(過去有後戒了的也需要備案),公司能為其提供帶薪戒毒的特殊福利。但僅限七個工作日,過期不候,再被查出,一律解約開除,永不復錄用,一切有白齊娛樂或白氏注資的活動、企業也將不會錄用該人。        


    一開始還有不少企業都在嘲笑白家的草木皆兵,不過是Z國吸毒吸死了個小嫩模,至於嘛?!後來事實告訴了這些企業,至於!        


    蝴蝶振翅能掀起龍捲風,Z國的吸毒致死案也能在世界範圍內造成意想不到的轟動。        


    已經忍耐網路毒品多年的C國終於重拳出擊,不再局限於制毒販毒,吸毒也會一併懲處,而且懲罰的還不是吸毒者,而是他們身邊知情卻沒有讓吸毒者強制戒毒的家人、朋友以及公司,輕則罰款教育、停業整頓,重則吊銷營業執照,有情節更加惡劣、屢教不改者甚至會坐牢。一如醉駕一般,曾經不少人都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兒,但當政府開始真的嚴懲之後,它就無法再被人忽視了。        


    當然,坐牢的也只是個別的典型,好比旗下有一半以上藝人都在吸毒、販毒的小型演藝公司的老總,說他不知道旗下藝人的事情都沒人信。        


    大部分企業最多也就是因為失察而被罰了款,點名批評什麼的,這種連坐一時弄的人心惶惶,卻也起到了一些效果,讓人們重視戒毒,明白自掃門前雪的心理是要不得的。        


    在執行的過程中也存在一些惡意陷害的事情,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好的,執法過程總是難免出現一些誤差,只要大方向還在控制之內就OK        


    只有白齊娛樂和白氏國際在這次的事件裡提前給出了漂亮的反應,成為了政府著重表揚的良心企業,更是被當做正面形象宣傳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還上了七點的全國新聞。        


    不少人在事後都覺得白氏這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也不想想白氏的姻親是誰,政界大鱷齊家!        


    白氏對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表示不屑一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要去爬山,所以早早的就更新了一更君~        


    二更君的話也已經放到了存稿箱裡,會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提前更新~MUA~        


    某出門啦~愛乃們~        


 118        


    第一百一十八篇日記:這章重要是逗比爹祁避夏的洗白_(:?))_阿謙出場較少注意。        


    祁避夏作為白齊娛樂旗下最著名的藝人之一,自然也是帶頭去了自查小組備案的,他吸過毒,也戒了有很多年。        


    而隨著祁避夏的動作,白齊娛樂這才在自查開始的最初階段有那麼幾個藝人敢真的去坦白,不多,五個,比起白齊娛樂旗下海量的藝人,實在是屬於滄海一粟的數字。當有些人在暗自覺得這些人是自毀長城,沒有祁避夏那麼硬的後臺,這不是上趕著玩死自己嘛的時候,白齊娛樂卻再一次驚訝了所有人的眼球,他們以此量身打造了一部明星戒毒真人秀的節目,在白氏電視臺的黃金檔播出,收視率高的嚇人。        


    這些主動坦白的藝人不僅沒有毀了自己的前途,反而還躥紅了一把,提高了自己的螢幕形象,成為了一種另類的健康模範,激勵了不少C國乃至世家吸毒的青少年改過自新。        


    一個從不犯錯的人,和一個經歷過痛苦的折磨終於改正了錯誤的人,誰更有說服力呢?        


    這就是白氏電視臺這檔節目所在表現的一個問題之一。        


    人們很真實的看到了這些明星在退去光鮮亮麗的表面之後最真實的一面,讓人們十分直觀的明白了戒毒的不易和煎熬,告誡了還沒有吸毒的人這輩子都別想著再碰毒品。        


    而在明星徹底戒毒之後,他們雖然像是被扒了一層皮,但那如獲新生的笑容,和家人親朋的喜極而泣,會讓觀眾看到他們的努力,並對他們送上自己最衷心的祝福。這讓吸了毒還沒有戒毒的人鼓起勇氣擺脫毒癮,看,其實沒什麼好怕的,戒毒不會死人,你終將會挺過去,重新恢復正常、健康的人生。        


    不同的人總能在這檔節目裡看到他們不同的所需,有哭有笑,再加上明星本身良好容貌底子,即便戒毒期間很痛苦,也不至於讓人看的噁心,只會感同身受的覺得難過,再有一流的拍攝團隊後期的剪輯打造,節目自然能火。        


    還受到了政府和皇室的支持,一路大開綠燈,又積極,又健康,還有深刻的教育意義,何樂而不為呢?        


    祁避夏則在拍攝完《天下》第三季之後,成為了明星戒毒真人秀的第一集嘉賓,裡面公佈了一些祁避夏從未讓任何人看過的戒毒視頻,他之所以保留這些是為了提醒自己,那個過程有多痛苦,他戒的有多不容易,他永遠、永遠不能再那樣墮落了。        


    視頻裡,青春年少的祁避夏再一次勾起了人們內心深處久遠的記憶,關於那個曾經被稱為祁避夏年的特殊過去。        


    他曾經是家喻戶曉的童星,最後他卻成為了眾所周知的“壞小子”。        


    “我其實一直最討厭什麼隱藏在傷害背後的真相之類的心靈雞湯,在我看來錯了就是錯了,我不關心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只關心做了殘忍事情的對方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他再可憐,也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祁避夏是這樣對主持人說的。        


    “但你沒有傷害別人,你只是傷害了你自己。”主持人是這樣回答的,雖然這次商量腳本時就知道祁避夏肯定會這麼說,但他還是有一種祁避夏在砸場的感覺。        


    祁避夏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其實傷害了很多人,一心為我著想的家人,比在乎自己還要在乎我的朋友,以及……曾經說過會永遠愛我的粉絲。我真的遇到過這樣的粉絲,她曾經有多愛小時候的我,就有多恨我的墮落。她讓我明白了我錯的有多離譜,雖然知道道歉很蒼白,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讓曾經愛我的你們失望了;對不起,辜負了你們最初的期待;對不起,我意識到這些的時候晚了這麼多年。”        


    三十多歲的祁避夏和他最早出演第一部電影時三歲的他一起出現在了大螢幕上,讓所有人最直觀的看到了時間的殘酷和易逝,以及讓觀眾明白了那個任性叛逆的男孩終於走出了叛逆期,他變得滄桑,卻也成熟起來。        


    看著照片裡無憂無慮的男孩,不少感情豐富的中年女性觀眾都留下了眼淚,多想讓他永遠留在那個最天真燦爛的年紀,永遠不需要煩惱,不需要明白長大意味著什麼。        


    對過去祁避夏的喜歡就這樣很容易的被人們移情到了現在的祁避夏身上。        


    人們開始真的相信,那個他們曾經喜歡的男孩他回來了。雖然中間走過不少彎路,但看著視頻裡他那麼狼狽不堪、痛苦難忍,再硬的心都會軟下來,夠了,真的夠了。        


    當大家都被激起了同情心之後,就很容易讓他們一起好奇那個why了,為什麼祁避夏要這麼做,他明明曾經有著最光明的前途,為什麼要自毀長城。        


    “吸毒總是需要一個原因的,好多人的理由都是好奇、被誘惑、被刺激、被騙……那麼你呢?最開始是出於什麼心理開始的呢?”主持人終於找到機會不著痕跡的開始這個依舊是解讀傷害背後的故事。        


    “很多原因的總和吧,不好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尋求刺激是一方面,本來一片坦途的星路出現偏差讓我對未來迷茫不已是另外一方面,我急需一些感情的寄託,而活在幻想裡是最簡單的一種方法。我永遠都記得我吸的第一口毒,在酒吧裡,身邊一群狐朋狗友,音樂聲震耳欲聾,他們在起哄,在拍手,在尖叫,而我在吃下之後整個人都感覺飄飄然了起來,好像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        


    “但它們依舊存在。”主持人緩緩道。        


    “是的,當我徹底清醒過來時,煩惱其實沒有消失,它依舊存在,甚至變大了,我需要用更大的力氣去修補他,甚至並沒有修補好。”祁避夏笑的有點苦澀,所有人都明白他在指什麼,他錯過多年的大螢幕。回想那個時候,他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很傻很天真。        


    “你為什麼不選擇別的感情寄託呢?”        


    “我試過很多東西來尋求刺激的,飆車、蹦極、跳傘,各種瘋狂或者超越瘋狂的極限運動我都玩過,我有段時間是真的很享受那種在死和活之間來回遊移,無法定位的生活。”        


    “不,不要回避我的問題,我是說,寄託某個人,好比父母……”        


    “我父母那時候去世了,而我的舅舅卷款跑了。”當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過去,你能在未來的某天笑著用很淡然的口吻說出來的時候,那就代表著這件事情對你已經無法再造成傷害了,你真的看開了。        


    現場和螢幕後面的觀眾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們確實不知道祁避夏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他們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那個時候他該有多無助啊,他……        


    “看,這就是我不願意跟別人說這些的原因,我不想讓別人同情我,因為這沒什麼好同情的。這只能證明我當時太軟弱了,這些要是換做我兒子面對,他肯定不會選擇我曾經做過的,他只會變得更加堅韌,直至無堅不摧,就像是尼采的名言,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凡是不能殺死你的,最終都會讓你變得更強。在我看來這只是性格問題,所以請不要同情過去的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個!”        


    不少觀眾都表示,祁避夏越這麼說,他們反而會越同情他。        


    很多祁避夏曾經的影迷後來反感他的人都表示覺得愧疚,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粉絲,在祁避夏經歷這些的時候他們沒有選擇站在他身邊,相信他會變好,反而背叛了他,成為了那個讓他變得更加痛苦的又一根稻草。        


    OK,不聊背後的故事,那我們聊聊改變你的故事吧,是什麼讓你決定戒毒的?”主持人轉變了話題。        


    “即便我當時那麼墮落了,卻依舊沒有放棄我的小表哥白秋以及我的經紀人阿羅。”祁避夏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父母去世之後我就算是被我的三個表哥和一個表姐養大的吧,他們大我很多,就像是我的父母,小表哥的兒子都比我大,可想而知這個年齡差。是他們讓我意識到,我其實遠沒有我自怨自艾的以為的那麼可憐,我沒有被全世界拋棄,最起碼我還有他們。當然,真正讓我想要變好的,是我的寶貝兒子。”        


    “殿下?”        


    “是的,謙寶,當然,他現在很討厭我這麼叫他,一這麼叫,他就會和我生氣,倒也不是發脾氣,就是用那種——你懂得——很嚇人的眼神盯著我。在我戒毒之後還沒有迎來阿謙的那段日子,我過的其實是十分壓抑的,充滿了憤怒,對我自己,對這個世界,我需要通過一個管道才能發洩這些憤怒,但我已經答應我小表哥絕對不再碰毒品了,所以……”        


    這也就是祁避夏在十幾二十歲成為流行小天王時那麼橫行霸道的原因,沒有什麼刻意的表現、欺騙,這都是祁避夏最真實的想法。        


    “我並不以那些過去為傲,甚至是羞愧的,但無論如何那都是我的過去,我只能接受,每個人都有青少年時期的黑歷史,我也不例外,只是我的格外黑而已。我比別人幸運的是在我還沒有徹底為此做出什麼更加後悔的事情時,我的兒子及時出現了,他拉住了我。是他讓我明白了,我想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我能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我必須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我需要成為他的表率,我需要提供給他一個良好健康的成長環境,我需要保護他不受傷害,無論是來自外界,還是我的不良影響。”        


    每個人的成長點都是不同的,祁避夏的開始就是他的兒子,他開始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責任,什麼叫成長。        


    “養個孩子其實不是只圍觀孩子長大,也是你自己的一次成熟。”        


    全世界都知道祁避夏為了他兒子祁謙能幹出任何事,但以往他們只看到了他霸道的一面,他不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兒子,甚至是監督他兒子吃飯和鍛煉的生活小趣事,卻很少人注意到祁避夏在其中的成長和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三木水提到過的東西……明天說_(:?」∠)_數字又超標了,嚶嚶嚶        


 119        


    第一百一十九篇日記:        


    大家都知道祁謙從小養成了風雨無阻每日晨跑的良好習慣,卻總是習慣性無視掉祁避夏為了讓兒子堅持,也陪著祁謙從小跑到大,除了工作以外從未缺席一日;人們總是拿著祁謙教育自己的孩子,祁謙從不挑食,愛吃蘿蔔愛吃菜,卻看不到祁避夏為了以示公平,也咬牙陪著兒子吃了這種其實很多大人都不喜歡的營養餐一吃就是十年。        


    做一件好事很容易,做一輩子好事很難,給孩子當一天表率很容易,堅持一輩子就很不容易了。        


    “我是他的表率嘛,要讓他服氣,要讓他按時鍛煉、努力吃蔬菜,自然就要跟著一起做這些。我以前看過很多本如何教育孩子的書,裡面總有一句意思差不多的話——孩子像一面鏡子,你怎麼做,他就會怎麼做,你怎麼對待他,他也會怎麼對待你。如果你不去鍛煉,吃蔬菜,孩子也會想‘為什麼你可以不做,我卻要做’。然後有樣學樣,我真的很怕謙寶學。”        


    祁避夏在遇到祁謙這個話題之後就拐了個彎,開始大談起了自己多年的育兒經,這方面的話題他可以說上三天三夜都不覺得累,還能不斷有新話題,並且是越談越興奮,眼睛裡都在閃著光那種。這大概是每個家長都會有的通病,三句不離“我孩子”。        


    主持人在心理暗暗叫苦,祁避夏對兒子有多執著,不要說他了,全C國的人都知道,讓他轉回戒毒這個正題上總感覺是天方夜譚。怎麼辦……        


    但也還是必須努力轉一轉!        


    “您說殿下讓您變得更好,在戒毒方面也有幫忙嗎?”        


    “是的。”祁避夏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老實說,在沒有祁謙之前,我無數次的想過要複吸,所以才會有這些提醒我自己當初有多痛苦的視頻,以阻止自己複吸。但當有了祁謙之後這些視頻就沒了用武之地,因為我害怕我吸毒,會把謙寶拉下水,所以自祁謙來到我身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了。”        


    “那麼對於戒毒成功的人,我們是不是其實也可以這麼建議他們,當他們想複吸的時候,除了回憶自己戒毒的不容易,也可以想想對自己重要的東西,不要因為毒品而毀了他們?”        


    “是的。好比我是為了我兒子,別人還可以為了家人,為了太太,為了事業……”        


    祁避夏雖然講祁謙講的很興奮,但多少還是知道要配合節目的。        


    在順利的將節目進行到最後的時候,主持人問了祁避夏一個問題:“您為什麼會答應參加這個節目呢?我是說把這些狼狽的過去和痛苦都曝光出來,之前不會有什麼擔心嗎?”        


    “擔心肯定是有的,就好比我前面說過的,害怕別人同情過去的我。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意識到,因為我過去不良的記錄給我兒子造成了多壞的影響,所以我必須站出來,讓別人明白,謙寶和我不一樣,他永遠都不會去碰這些,因為我不允許。”        


    Z國的記者?”大家心領神會一笑。        


    祁避夏點點頭:“新聞發佈會我在後面看到了,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真的讓我很難受。事實上,三木水大哥給出的解釋中其實還有一點,大概他不知道,那個記者也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可以在現在說,有那麼一條理由,足夠祁謙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那裡。”        


    “是什麼呢?”主持人好奇的問道,雖然他早就知道的答案,但他還是要問,因為甚至整個節目都是為了這個在服務。        


    “出事的女演員蜜雪兒的房子的屋主是A國埃托集團現在的名譽主席。”        


    “恩?”所以?所有人都有點困惑這兩者的必然聯繫。        


    “埃斯波西托,想必大家都對這個名字還算耳熟,就是前段時間和世界最大的黑幫組織火拼到兩敗俱傷的神奇組織。埃托和埃斯波西托什麼關係就不用我說了吧?看名字就知道。當然,以前很少人能猜到,畢竟沒誰能想到哪個黑幫組織能這麼傻逼。但自從出了自己把自己玩死的事情之後,我就對他們的智商沒有多少信心了。”        


    “哦~“一陣恍然之後還是不明白,他們知道了埃托集團,卻還是不明白這和祁謙的關係。        


    “這個組織參與了多起恐怖事件,眾所周知的就是前段時間的雙子座爆炸。而眾所不知的是,我父母當年的飛機失事以及舅舅的卷款私逃,都與這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        


    “你覺得謙寶會和害死了自己祖父母的同處一室嗎?哪怕那人不在,謙寶也不會踏足那個別墅的。”        


    這就是三木水當初沒有提出來的殺手?        


    雖然埃斯波西托家族的長老團和家主維耶都一起死在了那場爆炸裡,但其實他們的組織的餘孽還是存在的,總有漏網之魚在繼續從事著毒品這種來錢快卻又足夠害人的行業。事實上,網路毒品最初的興起就始自埃斯波西托家族。        


    這位現任的埃托集團名譽主席通過他的情人蜜雪兒在娛樂圈兜售毒品,拉更多的人下手,販毒、吸毒,已經成為了一個初具規模的產業鏈條。        


    直至他們沒有把握好量,吸死了人,在多方警力的配合下,這才一舉破獲了這個販毒團夥,徹底剷除了這個毒瘤。        


    祁謙去蜜雪兒家時是不知道的屋主是誰的,事實上,屋主也不知道祁謙和維耶的恩怨糾葛,他只是個想賺毒品錢的低端黑澀會。在案件曝光之後,祁謙才知道,並和祁避夏做出了深刻檢討,祁避夏卻表示:“你又不知道,不過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能更有力的讓別人相信你不會去那裡,我覺得這一定是你爺爺奶奶在天上暗中幫助你。”        


    祁避夏終於不再是只感動了祁謙一人,在戒毒的節目播出之後,祁避夏感動了全國的人,他終於徹徹底底的洗白了自己,讓所有人都對他重拾了信心,期待著他的新劇。        


    《天下》的第三季正好在差不多的時間開播,和真人秀的第一集可謂相輔相成,互相幫助,達到了win-win的局面。祁避夏王者歸來,終於再一次站到了他最喜歡的領域的舞臺上,高調重新開始,讓全世界都看到了他。        


    The Family》也在那之後不久上映了,獲得了空前的成功,讓除夕轉了盆滿缽滿,現在整個行業差不多都知道了,裴熠這個突然而起的投資新人,一直廣受關注,因為他投資的電影沒什麼規律,唯一的規律就是賺錢,好幾倍、甚至幾十倍的翻,又叫座又叫好,讓人不服不行。不少人都開始早起的達生劇組,找上門堵除夕,希望他投資,卻很少會被看上。        


    祁謙所扮演的孔蒂更是掀起了一波小高-潮,雖然祁謙只在片頭出現了短短的幾分鐘,不少人都表示,要是光明教真的有這麼帥的大祭司,他們妥妥的要去當最虔誠的信民啊!        


    由孔蒂開始了一股復古潮流。        


    祁謙在TF開首映禮的那段時間簡直要忙瘋了,重新選角開拍的《世界》為了趕檔期,拍攝的進度簡直是非人類,不過就是這樣,祁謙還是想辦法從三木水那裡請到了假,從Z國飛回了LV,參加TF的首映禮,不是因為電影裡有他,而是因為電影外有除夕。        


    三木水和祁避夏打電話表示:“做好你兒子要開始談戀愛的準備吧,孩大不由爹。”隨著蛋糕和皇太孫的感情逐漸升溫,三木水最喜歡看這種爹因為孩子談戀愛而哭天搶地的人間慘劇了呢。        


    祁避夏也是知道三木水的惡趣味的,但……他還是上套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裴熠對我兒子心懷不軌!”        


    費爾南多在祁避夏毫不客氣的拍了祁避夏後腦勺一巴掌:“好好說話!”        


    “孩子總是需要談戀愛的,我們做家長的沒有道理限制他。”祁避夏乾巴巴的說道,這是費爾南多的教育成果,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開始有點擔心,以祁避夏這個勁頭,孩子這輩子都別想好好談戀愛了。雖然他也捨不得祁謙,但他還是覺得這是一個人該經歷的階段,做家長的怎麼能毀了自己孩子的幸福。        


    “好了,別生氣了,為什麼你會不高興呢?咱們阿謙那麼厲害,你害怕他吃虧?”        


    “也對啊!”祁避夏恍然,臥槽,我兒子那麼強,和我完全不一樣,除夕也不是費爾南多這樣搞體育的,那小身板,咱們看都是我兒子佔便宜!        


    總之呢,以祁避夏這個世界觀就是,只有我兒子能占別人便宜,不能別人占我兒子便宜!        


    攻受問題特別重要!        


    費爾南多長歎一口氣,然後悄悄給除夕發了個短信:“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他知道除夕對祁謙有意,祁謙也不像是不喜歡除夕的樣子,只是過於懵懂,他覺得只要沒了祁避夏在中間橫加干涉,這段感情應該很快就能開花結果。不過他也是真心覺得以祁謙那個強勢態度,只有他壓人的份兒,除夕根本壓不了他。        


    我家孩子是最厲害的!BY:祁避夏和費爾南多夫夫。        


    作者有話要說:爬山果然太作死……早上起來的時候,胳膊和腿都有種酸的提不起來的感覺        


    所以……今天一更……不要打某,抱頭,就算要打,也不要打臉,嚶嚶嚶        


    PS:感謝“demeter”親每章都會有的地雷~共五個~        


    感謝“墨墨”親每天都會有的地雷~共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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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推個某真愛何婪的新文:萌萌噠奇幻新文,親愛的坑品有保證,更新速度也很給力,起點類的劇情流,來嘛,戳戳看~說不定會喜歡呢~<INPUT TYPE=button VALUE=王者歸來[反穿書] OnClick=window.open("xet/onebook.php?novelid=2017055")>        


    ps:明天修前面兩章的BUG和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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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篇日記:電影的大獲成功。        


    《世界》緊趕慢趕地最終在新年過後的第二天被當做賀歲檔上映了。        


    祁謙和他的家人、朋友們著正裝出席了首映禮,正好昨晚祁謙一家是一起在白家老宅吃的餃子,第二天為了找理由不見上門來送禮拜年的人,乾脆就把組團要去看三木水和祁謙的新電影當做了理由,白天在家以準備為名無所事事一天,晚上驅車前往首映禮。        


    “我們可以考慮以後每年都這麼做。”白安娜在還沒有去首映禮,在家裡無所事事的閒聊時,表現的就已經足夠興奮了。        


    因為她每年最煩的就是去丈夫所在的齊家過年,官腔套好讓她假笑的臉都要僵了。以示公平,她和她丈夫都是一年白家一年齊家的這麼過,然後第二天再去拜訪新年夜沒能所在的那一家。今年白安娜和丈夫回了白家,第二天自然是要去齊家的,但由於祁謙這個特殊情況,她只是和丈夫白天去齊家露了個臉就扔下丈夫自己打道回府了,簡直不能幸福。        


    “謙寶不可能每年演一部賀歲檔電影。”祁避夏趕忙否認道。事實上,賀歲檔這個時間除了票房以外,對於其他國際上的獎項的角逐是有些不太有利的,所以一般想獲獎的導演都會選擇暑假檔。        


    “沒關係,每兩年來一次就OK,今年有,明年沒有,後年再有。”白安娜考慮的自然是自己去齊家的行程。        


    常戚戚也心有戚戚然的跟著點了點頭,作為嫁給了白安娜女兒齊雲靜的妻子,她跟白娜娜夫妻回齊家過年的頻率是一樣的,甚至由於她不是出身世家,對於這樣的過年頻率,齊家是頗有微詞。幸而齊雲靜堅定的站在常戚戚這邊,並威脅齊家的長輩要是他們在這麼說常戚戚,她就再也不回齊家過年了。常戚戚的日子這才算是順暢了不少。        


    “安娜媽媽說的太對了!”        


    “所以你就和我媽,把我和我爸丟在這邊不管了,是嗎?”齊雲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顯得特別幽怨。齊家與白家其名,但作為最老牌的齊家,與白家還是有些不同的,最大的區別就是白家最大的長輩就是白安娜那一輩,沒有更上面的祖宗了。所以齊雲靜更樂意在白家過年,而不是回規矩特別多,家人都整日勾心鬥角,給她留下了嚴重心理陰影的齊家老宅。        


    當然,其實齊雲靜內心深處最愛的還是和常戚戚在國外過二人世界。        


    “謙寶願意在哪裡過年?”祁避夏就差在臉上寫上在咱們家咱們自己過年了,就像是齊雲靜更喜歡自己過,而不是回老宅過一樣,祁避夏其實也不愛回白家過,他更喜歡沒有白冬大哥和白安娜大姐管束的在自己的豪宅和兒子一起過年。        


    祁謙沒管祁避夏在想什麼,只是很認真的低頭沉思半響,回答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答案:“喜歡在裴安之那裡過年。”        


    祁謙也不是年年都在白家過的,好比他也單獨在祁家過過,也去過費爾南多的家,還有就是裴安之的家。        


    “我爸那裡?你沒開玩笑?”裴越怪叫了一聲,比起他爸爸那個暴君,他更喜歡在白家過年,當然,要是能自己和一群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以及擁有超有G-V男優技術的人在自己的豪宅裡開裸-體新年派對就更贊了。        


    “我覺得在爺爺那裡過年挺好的。”除夕也開口了,旗幟鮮明的站在了祁謙一頭,雖然他這輩子應該是沒在裴安之那裡過過年的,也不影響他和祁謙保持一致。        


    祁避夏狠狠的瞪了一眼除夕,哪怕他兒子有可能壓除夕,他也還是不喜歡他!太討厭了!        


    在祁避夏的世界觀裡,他兒子永遠是沒有錯的,但是兒子沒有說最喜歡和自己過年,那麼該怪誰呢?毫無疑問都是除夕的錯!他引誘了我兒子!這個小婊砸,怎麼辦,還是不想同意他和兒子在一起QAQ        


    “為什麼呢?”費爾南多無奈出來打圓場。        


    “因為裴安之家的東西最好吃,他還有很多珍藏的手辦,絕版的漫畫。”        


    “……”雖然有點意外,但莫名的會覺得這確實是祁謙能給出的答案呢。        


    “爸爸也可以給你這些啊!”祁避夏假裝嚎啕的可傷心了,並且在事後很認真的和費爾南多商量,他們每年開個動漫主題的新年派對的可行性。        


    這次《世界》的首映禮是整個C國數家影院一同上線播放的,不過最早的還是祁謙等人出席的這一家,會比其他幾家早半個小時,以示這個確實是全球最早的首映。而其他家則會打出與祁謙同時觀看《世界》的噱頭,雖然是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影院,甚至連時間都相差半小時,但依舊有無數粉絲為這一個概念而興奮,上座率極高,不少地方都是座無虛席。        


    這次首映禮福爾斯還帶來了司徒卿,這是他倆交往以來第一次決定在公眾面前亮相;蛋糕則選擇了皇太孫當男伴,這對全C國都在看著的年輕情侶最近才開始真正陷入熱戀,不再是最初的各懷心思,他們有點假戲真做的意思了。        


    人物新聞太多,讓狗仔記者在高興的同時也有點不知道該著重報導哪個的憂傷。        


    三木水的首映禮一般不愛搞太大的噱頭,只是簡簡單單的介紹,以及一兩個互動遊戲之後,就開始了電影的播放。        


    當燈光緩緩暗下,巨大的電影螢幕上出現了皇家電影公司的表示,之後就是簡單的電影主題曲,隨後會在電影結束後播放全曲。由祁避夏演唱,這是幾乎請了祁謙來重要角色的劇組都知道的好事,請了祁謙,基本等於主題曲能到祁避夏這個重量級天王來演唱。        


    雖然祁避夏在《天下》第三季中的表演大獲成功,但他歌壇天王的地位始終十分穩固,讓人很難再改變這個印象。        


    祁避夏也沒有打算就此退出歌壇,專注演戲,唱了這麼多年他也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是會減少出唱片的頻率和數量而已。他準備當個兩栖明星,側重演戲而已。        


    電影的一開頭就是祁謙這個大反派,衣著華服,和自己的另外四個形態在說話。        


    關於毀滅世界和一個預言。        


    新的飾演英雄克裡斯的演員在空靈的預言背景音開始之後出現在了大螢幕之上,就像是每個傳統的英雄故事那樣,他踏上了尋找夥伴的冒險旅程。波瀾壯闊的法爾瑞斯大陸像一幅畫卷般,緩緩的展現這裡觀眾的眼前,哪怕是看過原著,也吸引了人們全部的眼球,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兩個小時的電影讓大家一點都沒覺得漫長,仿佛一眨眼就已經來到了大決戰的部分。        


    英雄克裡斯遭遇了看似溫和實在是變態的天界之主的本體,當鏡頭給祁謙笑臉的特寫時,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種仿佛靈魂也在震懾的悸動,讓大家都一下子感受到了電影裡英雄克裡斯的不容易,這樣的對手要如何戰勝?        


    只有坐在祁謙後面的裴越傾身上前,在祁謙耳邊小聲說道:“我爸爸?我覺得你這個演的可比TF裡那個以我爸爸為原型的人物還要像他,不是外形,而是特別傳神。”        


    祁謙點點頭:“看來我演的很成功。”        


    “必然的,看到你笑的時候都後脊樑都涼了。”裴越總感覺那一刻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他總是在叛逆反抗,實則發自真心的敬畏的父親,永遠驕傲,永遠變態的裴安之。        


    電影在決戰部分是五個場景的交錯,英雄克裡斯的夥伴和天界之主四個形態各自的戰鬥,以及克裡斯和天界之主的。隨著小夥伴們艱難的一個個戰勝天界之主的形態,被從囚禁的地方放出來,他們開始共同合力對付天界之主。        


    在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為了小夥伴的逃生而信心大增,覺得人多勢眾,肯定能贏的時候,電影畫面卻猛地一轉,讓人們意識到,小夥伴們每掙脫一個形態,那個形態就會回到天界之主的身體裡,讓他的力量呈幾何倍的增長。換句話說就是,被圍毆的反而是克裡斯這一行人,當天界之主合二為一時,他已經達到的力量的巔峰。        


    而祁謙的表情也會隨著每一次融合有著相似而又不同的微妙變化,將一個精分演繹的惟妙惟肖,特別是有一段精分在祁謙身體裡吵架時的樣子,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事後不少粉絲的彈幕微博都在瘋狂的刷著【此生足矣】、【再無反派可以超越我殿】等言論。        


    電影的最後,天界之主還是被打敗,而故事就是以天界之主的回憶作為結尾,落下了帷幕。        


    沒有慶祝英雄的成功,也沒有訴說英雄的故事,只是從反派開始,又從反派結束。        


    在成為天界之主的第一個一千萬年裡,他矜矜業業的擔任著這份工作,他相信光明與正義,他製作出了純粹光明的有翼天族,將他仿佛是正無窮的力量分享一部分給他們,讓他們成為他的手,他的眼,代替他去下界傳授給人類在險惡的世界中生存下去的力量和技能。人類根據他傳授的力量摸索出成神之路,逐漸有人成神進入天界,與他一起坐擁這個世界,他開始明白了什麼叫熱鬧。        


    在成為天界之主的第二個一千萬年裡,由人成神的神明們慢慢意識到了自己不是進入了天界,而是被困於天界,他們掙扎、嘶吼、試圖擺脫這樣永無止盡的囚禁,可惜沒人能成功。於是他們開始愚弄人類,發起戰爭,互相爭鬥,要麼享受勝利的甘甜,要麼從囚禁中得到解脫。        


    在成為天界之主的第三個一千萬年裡,陪伴著他的神明隕落了不少,又新加入了很多,他們不斷的重複著先輩曾經做過的事情,憤怒、爭鬥、死亡。直至他一揮手,結束了所有人的生命,無論是神明,又或者天族,他再一次變成了一個人,也是從那時起,他學會了寂寞。        


    在成為天界之主的第四個一千萬年裡,他不再搭理世事,他厭倦了他的工作,他討厭沒有人陪伴的生活,也討厭有人陪伴的生活,他開始思考,思考他為什麼存在,思考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        


    在成為天界之主的第五個一千萬年裡,他決定報復世界!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中二到不能再中二的神,由無到有再到沒有,最終受不了終於變態了的過程,而主角在故事裡要表達的中心思想則是晴九和三木水一貫文裡的精神和風格,儘管如此,世界依舊美麗,你不能把自己的憤怒和對世界的不滿轉嫁到無辜的人身上,那就太low了。        


    天界之主在被打敗的時候面對主角的義正言辭,他只是笑著說:“我拭目以待。”        


    這就是《世界》的結局,天界之主被主角打敗,心甘情願把自己全部的強大力量和財富都留給了主角,想看看主角在擁有永恆的生命卻永不能下界之後會幹什麼。        


    “等你站在我的角度幹的我比我好之後再來指責我吧。”他好像在這樣說。        


    不少觀眾都在YY,如果他是英雄克裡斯,他會怎麼樣。想來想去,好像做的都不會比祁謙演繹的天界之主更好了。        


    而這個無解的答案,幫助三木水獲得了那一年的承澤親王獎。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新文的文案,這文完結之後就會開,預計在八月初:《論辭掉魔王這份工作的可行性》現代魔法文,當決定中二畢業,金盆洗手的前魔王受,遭遇放棄治療準備征服世界的現魔王攻。<INPUT TYPE=button VALUE=網頁版 OnClick=window.open("xet/onebook.php?novelid=2175916")><INPUT TYPE=button VALUE=爪機版 OnClick=window.open(".jjwxet/book2/217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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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        


    第一百二十一篇日記:祁謙再一次劍指小金人。        


    承澤親王獎是C國科學和文化領域內的最高獎項,在每年C國的新年過後頒發。這也是全世界最知名的獎項之一,代表著一個科學家一生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譽,就好比每個演員都想獲得小金人獎一樣,每個從事科學和文化領域的人都想獲得承澤親王獎。        


    承澤親王獎的典禮每年開一次,甚至會有皇室成員參加,但卻未必是每個獎項都一定會有人獲得。跟小金人一樣,承澤親王獎也是秉承著寧缺毋濫的精神,寧可不給,也不會湊合。        


    而獲得承澤親王獎的人可不僅僅是獲得獎盃和名聲,最主要的是還能得到實打實的鉅資,可謂是名利雙收。        


    承澤親王獎分為好多類,其中最受矚目之一獎項的就莫過於文學獎。一如當年的晴九,三木水也終於走到了這個由C國皇室最早發起的文學界的最高殿堂,無數次午夜夢回,三木水都夢見過這裡,有時是他自己上臺領獎,有時是他的小叔晴九。        


    最終獲獎時,由皇室裡繼承了承澤親王王位的新一代承澤親王頒獎,而他念出的獲獎者卻只兩個名字,三木水和晴九。        


    這個情況比沒人獲獎還讓人意外,不少人都是一臉“原來還可以兩個人一起獲獎”的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表情。祁謙也受邀參加了這次頒獎典禮,心裡想著,三木水想打人臉的想法果然又一次實現了,當他起身擁抱三木水時說的恭喜就有兩重意思,一是獲獎,二則是打臉成功。        


    三木水愉悅的心情不言而喻,這種雙倍的高興甚至讓他都很難維持住以往的冰山臉。        


    在從承澤親王手中接過獎盃的時候,三木水在心裡告訴自己,他的人生終於圓滿了。然後,在發表完和晴九共同獲獎的感言之後他又多加了一句早就準備好的話:“鑒於我小叔叔晴九已經去世,而他的遺囑裡我繼承了他全部的版權以及此後的各項獎金、版稅,我決定,在此將我和他這次共同的獎金全部捐出去。”        


    場下的人再一次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歷屆獲得承澤親王獎的人裡不是沒有把獎金捐出去的,事實上,捐贈一部分獎金都已經成為承澤親王獎的傳統了,但卻很少有人會像三木水這麼乾淨俐落,一分不留。畢竟獎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捐出去大頭,留下很少的一部分都足夠人享受了。        


    不過三木水本身就不缺錢,不少都表示他捐出去多少倒是也不難理解。        


    只是當三木水宣佈會將這些錢捐給誰的時候,大多感性的女性的都情不自禁的落淚,而男性們鼓掌的聲音則久久不息,在禮堂裡不斷迴響。        


    三木水把獎金對半,一份捐給了寫作事業的相關基金會,一份則捐給了相關積極研究絕症的組織,那個絕症就是晴九當年所患的:“我知道人死不能複生,這個絕症再研究也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我不希望日後再有人同我一般經歷這個病的痛苦,真的太疼了。”        


    這話不是三木水說的,而不是晴九當年去世之前說的,現如今三木水只是照本宣科了一遍,他表示:“時過境遷,但我覺得我小叔叔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每個人面對痛苦總是會有不同的反應,好比很多人都會說的那一句“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當然,大部分人只是會對害了自己的人,或者是自己的仇人這麼說,但是也有少部分人與別人無冤無仇也愛這麼幹,也就是俗稱的報社,好比明知道自己有艾滋,卻依舊在亂-交,禍害別人。        


    而晴九面對痛苦,想的卻是希望沒人在與他一樣,因為真的太疼了。        


    一生起起伏伏,經歷過無數高-潮與低谷的三木水,再一次被輿論捧上了天。面對這些言論三木水只是淡淡一笑,與其說他寵辱不驚,倒不如說他對這些已經麻木了,總會有人看他不爽,也還是會有人始終如一的喜歡他,世界變化太快,他只求那些愛他的人不變。        


    至於那些騎牆派……        


    “有時候真的覺得那些人很莫名其妙,他們只看過我寫的文字,我拍的電影,連認識都不認識我,卻總是一副很瞭解我的模樣,惡意揣測著我,說著討厭我、恨我的言論。真不知道他們討厭在哪裡,又恨在哪裡,我是說,他們說討厭我的書,討厭我的行文方式,OK,我理解,但是討厭我這個人,又從何而起呢?”        


    很多年後,三木水在他的自傳這樣寫道。        


    “阿謙說那些人其實恨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腦補中的我。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所以只要他們沒有很多傷害到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就從不與他們計較,不過要是他們敢越雷池一步,我也不會介意和他們算算總帳。”        


    由於承澤親王獎的獲得,再一次推動了《世界》的票房,被稱之為最成功的文學作品。既有文學價值,又有罕見的商業價值。        


    “再沒有誰能超過《世界》。”這評論雖然說的滿了一點,卻幾乎沒有人反駁。        


    而祁謙憑藉天界之主一角更是在全球範圍內都紅的發紫,以一個不是主角勝似主角的神奇角色,超越了整個劇組演員影響力的綜合。        


    在電影週刊一年一度公佈的影響世界的百位角色中,甚至超越了他自己以及祁避夏過去的角色,成為了第一。        


    “不可複製的經典。”        


    “無冕之王。”        


    “祁謙年。”        


    ……        


    無數媒體雜誌對祁謙的形容已經越來越聳動誇張,而就在這個時候,祁謙反而變得深居簡出起來,要多低調就有多低調,推拒了全部的通告,無論是廣告又或者是綜藝節目。不少粉絲都在猜測殿下這不會又是開始發懶躲在家裡看動漫了吧?        


    海角上關於祁謙的去向投票活動裡,宅在家裡看動漫這個選項高居榜首,緊隨其後的是宅在家裡吃好吃的……總之是宅家家裡偷懶不準備出門了。        


    樓下的回復裡有一樓粉絲是這樣表示的:【因為殿下我堅定了未來的事業——漫畫師!早晚有天混成大大,GD殿下,他想看什麼,我給他畫什麼。】        


    而樓裡不少人竟然都覺得這是和偶像親密接觸的好辦法,唯一的矛盾就是,你未必能混成大觸,即便你成為大觸了,殿下也未必是喜歡看你畫的類型,概率太小了。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喂】,真的有不少人事後因為這個奇葩理由從事了漫畫行業,本身C國二次元產業就發達,喜歡二次元的人不在少數,既能從事自己喜歡的行業,還能見偶像,何樂而不為呢?        


    很多人響應,堅持下來的只有少數,成為大觸的更少,而緣分最奇妙的地方就是,祁謙喜歡上的一個漫畫師,還真就是當初發帖的粉絲。        


    當然,這都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壓下不表。        


    現在的祁謙正忙著籌備新電影,而不是像粉絲猜測那樣懶在家裡看動漫,雖然他也想,但他更想獲得小金人,這次祁謙終於接了一個他是角色的劇本,對小金人發起了角逐的信號。        


 第一百二十二篇日記:劇本與甜品。        


    祁謙新接的劇本叫《時間重置》,是個以現世為藍本製作的科幻片,聽名字很高大上,其實內容……也蠻高大上的。        


    用福爾斯的話來形容就是這個電影B格略高,燒錢死邏輯,粉絲不好買帳的。        


    這句話也是一語成偈,在電影發佈會後,網路上的主流思想就是這個,大部分祁謙的粉絲都覺得這部電影一定是一個探討人生哲學、宇宙奧秘,看完整場電影都不知道講了點啥的藝術電影,以枯燥和乏味為主基調,能帶給人一個半小時的優質睡眠。        


    “我就說吧。”福爾斯正在刷著網上的評論,笑的……呃,如果他過去那一身肉還在的話就能形容為仿佛肉肉都在顫抖。        


    “你敢表現的稍微不這麼嫌棄自己的劇本嗎?”蛋糕在一邊一臉鄙視道。        


    自己的劇本?        


    是的,沒錯,祁謙要出演的《時間重置》的劇本正是出自福爾斯之手。作為電影學院的三年級生,福爾斯對自己的劇本其實並沒有多少信心,甚至一開始他都沒打算讓祁謙他們知道,只是在提前籌備四年級的畢業作品而已。哪成想他的這個劇本卻被和他一直都有聯繫,並玩的很好的嚴義給看到了,這才有了這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嚴義就是當初祁謙拍《神筆達生的奇幻之旅》的編劇,導演是他的哥哥嚴正,當初兄弟倆一起堵祁謙堵了有段日子,最終反而堵到了除夕注資,然後祁謙加盟,最終電影大獲成功,被譽為小成本電影的大逆襲。        


    當初嚴正、嚴義兄弟曾和祁謙約定,他們一定會搞一個能讓祁謙父子一起演的電影。        


    現如今這對已經成功擠入一流導演、編劇行列的兄弟吃水不忘挖井人,來找祁謙兌現他們的承諾了。而電影的最初劇本就是福爾斯這個生澀的本打算當做畢業作品的劇本。        


    當然,送到祁謙手上的劇本肯定是後期經過無數次修改、嚴義整個編劇團隊共同討論之後的成品,與福爾斯最初的劇本有很大的不同,唯一沒變的差不多就是福爾斯的創意和電影名字了,目前來看,這個電影名字……粉絲不太買帳。        


    每一次修改時,嚴義都會徵求福爾斯的意見,他同意了,才會真正大刀闊斧的修改。        


    福爾斯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是欣喜的,總編劇的名字還是福爾斯,編劇團隊才是嚴義等人,絕對的尊重福爾斯。        


    只是……福爾斯對自己還是很沒有信心:“我的創意真的很好嗎?我總感覺沒人會喜歡。”        


    福爾斯的劇本之所以能被嚴義看上,就是因為他的創意。        


    “我不知道別人喜歡不喜歡,我只知道,我肯定會喜歡,而我的手下的兵們……”司徒卿是這麼安慰福爾斯的,“不喜歡也得喜歡,這是我唯一會出錢讓他們當做娛樂觀看的電影。”        


    “哪有你這麼霸權的。”福爾斯看了一眼自己的愛人。        


    “不是霸權,而是我已經為他們選擇了最好。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而長官需要做的就是為他們選擇最好的一條路,我相信我的選擇就是最好的。”司徒卿很認真的注視著福爾斯,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我覺得最好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好了,因為說了就要被河蟹,恩。        


    總之,福爾斯身心都被司徒卿安慰的很舒服,終於不再那麼擔心了,開始改為自己吐槽自己的電影,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先把能吐槽的都吐了,也就不再怕別人說了。”        


    祁謙撇了一眼福爾斯,沒說話。        


    只是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全家人面前都擺放著費爾南多和除夕親自下廚做的各種美味,魚肉海鮮應有盡有,還有皇太孫從帝都皇宮空運來的……禦廚,他現場為每人製作了一道依據個人口味不同而做出的特殊甜品,奶香濃郁,柔滑順口,讓人吃了一口就回味無窮。        


    只有福爾斯小可憐一個人被默默發配了角落,一碗米飯,一盤青菜,再無其他,連飲料都沒給,只有白水。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QAQ”福爾斯憂傷極了,不僅是他給吃這些,還懲罰他看著別人吃大餐!        


    “我要是祁謙哥哥,我連飯都不給你吃。”故意端著甜品蹲到牆角饞福爾斯的蛋糕如是說。        


    why?!!”福爾斯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喊。        


    蛋糕啊嗚一口將甜品送進嘴裡,眯眼,一臉的享受:“簡直太好吃了!”        


    “你想饞死我就直說!”對比著自己面前的小青菜,福爾斯覺得自己簡直是丫鬟養的。        


    蛋糕這才哼哼了兩聲回答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怪不得不讓你吃飯呢。我問你,《時間重置》的主演是誰?”        


    “祁謙和祁避夏叔叔啊。”福爾斯的電影是雙男主,沒有女主,因為電影裡沒有愛情線。福爾斯覺得自己這個年紀不太適合寫愛情,達不到那個深度,自己理解不了,別人也很難體會,所以他果斷的掐了愛情線,準備走一條很少有人走的路,故事裡不參雜任何愛情,只有親情和友情。        


    “那不就得了。”蛋糕聳肩。        


    “怎麼就得了?”福爾斯還是有點沒理解。        


    蛋糕長歎一聲,抬手摸了摸福爾斯的頭:“以前挺聰明一個人,怎麼談了場戀愛智商就掉線了呢。祁謙哥哥以前選擇過不好的劇本嗎?出演過沒有票房大賣的電影嗎?哪怕是只出場了幾分鐘的《The Family》現在都要開始拍第三部了,對不對?”        


    福爾斯還是有點不明白:“這些我都知道,祁謙很強,但和他罰我不吃飯……”        


    蛋糕挑眉看著福爾斯,沒有開口,因為福爾斯停住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他好像明白了。        


    “……你是說,祁謙氣的是我對自己電影的吐槽?”        


    “廢話!你也不想想祁謙哥哥那麼自信的人,做事從來都要達到完美,永遠都只會選擇最好的劇本,要不寧可不演。他選了你的劇本,你說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他很看好你,覺得你一定會成功啊白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祁謙哥哥自嘲,你說他能高興嗎?你不僅是在質疑自己,也是在質疑他的眼光!”        


    “我、我以為他答應出演是因為我和他的朋友關係。”跟祁謙相處久了的人都會知道祁謙的護短程度,雖然總是一副淡淡的好像對誰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在乎著呢。        


    蛋糕給了福爾斯一個鄙視的眼神:“你想太多了,你還沒重要到那個程度。祁謙哥哥怎麼可能在劇本不好的情況下只因為你就毀了自己的前途。”        


    “……”最後這句話不加也是可以的。那一刻,福爾斯的內心複雜極了。        


    最後,福爾斯還是吃上了正常的晚飯,費爾南多給他留了:“吃完之後冰箱裡有甜品,阿謙特意給你留的,他其實不是有意……”        


    “我知道,費爾叔叔你放心吧,我沒生祁謙的氣,我知道他其實也很關心我。”福爾斯搶先一步打算了費爾南多的話,笑著回答道。        


    費爾南多點點頭:“你是個好孩子。阿謙雖然沒說,但我們都看在眼裡,他真的很喜歡你寫的劇本,很重視它,這樣的勁頭兒我只在他演艾斯少將的時候見過,他可是要靠你這部電影衝擊小金人的。你對電影很期待又害怕,這我們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這麼多天阿謙一直在想辦法讓你對自己有信心,想安慰你,但你知道的,他智商高,情商卻……”        


    等費爾南多離開後,福爾斯吃完飯在雙開門的冰箱裡找到了密封的很好的甜品,小小的挖了一勺,放進嘴裡,他想著,蛋糕真的是說對了,這個甜品真是好吃極了。        


    甜進了心裡。        


    ……        


    對於新電影很忐忑的其實不止福爾斯一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回歸大螢幕的祁避夏其實也很害怕,半夜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費爾南多躺在一邊,心裡長歎一聲,安慰了小的又要來處理這個大的:“怎麼了?”        


    “你說我能演好嗎?”        


    “《天下》的第三季大獲成功都沒能給你信心嗎?”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在我看來就是一樣的,都是演,有什麼區別?《天下》可是也在電影院播放的,大小螢幕都有,別跟我扯大螢幕的論調啊。”費爾南多如是說,家裡都是從事這個的,他多少也有了不少瞭解。        


    “不是電影、電視劇的區別,而是、是角色問題。”祁避夏終於還是開口了。《時間重置》裡祁避夏演的是祁謙的哥哥,而不再是父親。“大家會不會覺得我在裝嫩?”        


    “不用裝,你本身就沒長大!”費爾南多如是說。        


    “跟你說正事呢,沒開玩笑。”祁避夏有點不爽的鼓起臉。        


    “你才多大?本身你就只比祁謙大了十幾歲,當爹才反而顯得不正常吧?”娛樂圈沒有真正的年齡限定,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可以演中年人,中年人也可以演青澀的大學生,真真假假,根本分辨不出來,祁避夏這個年紀正是黃金年齡。        


    “可是我就是謙寶的爸爸啊,大家都知道這個,看見我倆演兄弟不會出戲嗎?”        


    “那就努力演的讓觀眾不出戲,讓觀眾真的以為你們是兄弟,這不是你的工作嗎?成功了才算是本事的,對吧?”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最重要的是,你明天還要不要陪你兒子去跑步了?現在可不早了,明天要是起不來,除夕……”        


    “我睡了!安安!”斬釘截鐵!        


    果然就是個孩子!BY:費爾南多。        


         


         


123        


    第一百二十三篇日記:大家一起來演戲。        


    福爾斯寫《時間重置》的靈感來自近一兩年在網路上興起的“時間重置猜想”。        


    猜想最早起源于C國最大的社交論壇海角上的一個帖子,主樓大致內容是樓主猜測其實在LV市雙子座爆炸時地球就進入了世界末日,我們所有人都死了,後來地球的時間軸線被重置,由某個特定的人或者特殊的團隊回到過去以拯救世界,我們這才活了下去,生命得以延續。        


    這個帖子的主要理論依據,也就是“證據”,則是由樓主和後面的網友共同提出再歸納整理的“很多人在看到某物、某人或者遇到某事、某個場景時會有一種似曾相識,明明已經經歷過的感覺”,以及某些名人(好比明星、政要)大家都覺得對方死了,卻發現對方還活著,又或者以為對方早死了對方又突然死了第二遍。        


    那個帖子後來就像是傳染病毒一樣迅速在網路上蔓延,各大社交論壇、微博、即時通訊軟體上到處都是,引起了一陣社會恐慌,不少外國人至今都還相信著時間重置猜想。        


    當然,這個猜想現如今已經被C國皇家科學院中著名的學術機構之一的相關研究小組的研究員給推翻了。        


    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一種人體大腦記憶錯構、嫁接之後的結果,早在很多年前心理學上就有相關的學術名詞,至於名人死亡,或者是二次死亡的原因,則是媒體的胡亂報導後又沒能及時澄清造成的誤會。不少明星都被謠傳過死亡,包括祁避夏,他的死因是飆車身亡。        


    而福爾斯所寫的《時間重置》就是以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為藍本展開的故事。        


    時間重置和現在流行的“重生”是個比較類似的概念,只不過重生是其中某個人回到過去,而時間重置則是所有人都回到過去,並且大家都失憶了,少數人潛意識裡還有一些印象,通過生活中與記憶不同的蛛絲馬跡最終推斷出真相。        


    而由於時間重置,很多人、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好比該遇見的人沒有相遇,該死去的人卻活了,而該活的人卻死了。        


    祁謙在電影裡就演他自己,當紅演員、新晉影帝祁謙。        


    “你不是一直想拿小金人嘛,哥們在劇裡提前讓你享受一把,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還可以強烈要求加一段小金人委員會跪求你領獎的酷炫場面。”福爾斯給祁謙介紹角色的時候整個人說的都是眉飛色舞的。        


    對於祁謙始終沒拿小金人影帝這個事兒,祁謙身邊人的反應比祁謙自己都大,祁謙的粉絲更不用說了,每到小金人頒獎典禮的那一個月,她們在網上都會特別暴躁,看誰都覺得不順眼。        


    當然,粉絲這個言行也給祁謙招了一些麻煩,拉了不少仇恨值。阿羅很是費了一番勁兒才把事情的影響降到了最低,沒讓祁謙徹底變成祁避夏那樣娛樂圈的仇人能從LV市一路排到帝都去的典範。不過也自此,祁謙的老殘粉一戰成名,誰都知道祁謙的粉絲不好惹,除非有事實依據,否則沒誰敢再隨意說祁謙的不好。        


    連祁謙自己都說不清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只是對福爾斯說:“按照原劇本來就行。”他是要衝擊小金人,不是借著電影諷刺組委會然後把人給得罪光了。        


    “我這不是跟你說著玩嘛。”福爾斯也是知道輕重的,只是開開嘴炮,幫祁謙解氣。        


    “謝謝。”對組委會始終不給自己小金人這點祁謙沒有一點怨氣……那絕逼是騙人的,第一次他沒拿獎,可以說是自己太年輕,第二次、第三次越來越多次,聖人都能被能產生三分火氣,更何況祁謙,只不過他這個火憋在了心裡,表現出來的外在形式是勞資一定演一部無可挑剔的電影讓你們再找不出茬的電影來!        


    憑藉著這口氣,祁謙走到了今天,演戲是他的興趣,得獎則是對他努力的證明,兩者他都不想失去,也終將會成功!        


    福爾斯這個電影與現實的聯繫是十分緊密的,除了祁謙出演他自己以外,不少角色都是直接請的本人友情客串,好比蛋糕這個皇太孫的緋聞女友,以及皇太孫本人,甚至包括三木水、森淼、費爾南多、福爾斯自己的爸媽以及除夕,那是一個都沒放過,能用的全用上了。        


    當然,這些足夠大腕但畢竟不是演員這個本職工作的名人也就是在電影裡露個臉,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字幕上“友情客串”之後而已。        


    重頭戲還是祁謙這個男主,以及祁避夏。        


    祁避夏在《時間重置》中的角色是兩個,一個是照片裡的自己——已故巨星祁避夏,一個則是祁謙的養兄祁和。        


    祁和完全是個因為劇情需要而完全虛構出來的人物。        


    故事一開頭就是世界的時間已經被重置,退回到了是雙子座剛剛爆炸的時候,A座爆炸,B座裡名流雲集,好比影帝祁謙、皇太孫以及他的女友、前著名球王費爾南多和蘇蹴等人,他們正衣著光鮮的準備參加大神三木水的新書發佈會。        


    電影的開始是祁謙在家中換衣服準備出門,劇組用了一個十分引觀眾注意的小細節來區分時間重置前後。        


    重置前,祁謙拿出來準備配自己領帶顏色的袖口是一對低調的鉑金袖口。而就在祁謙準備換上袖口時,他放在更衣室外面中間的手機響了,於是祁謙放下了袖口,從專門存放飾物配件的隔間離開,去接電話。        


    然後畫面後期會加入特效,在這裡發生一些扭曲的錯誤,暗示時間的重置。        


    離開隔間的門,重置之後的祁謙接起了朋友福爾斯打來的電話。        


    沒錯,福爾斯。就是這麼喪心病狂,福爾斯連他自己也沒放過,直接用在了電影裡,不過他本人倒是沒有親身上陣,而是選了一個看上去像白麵饅頭一樣的球形身材的演員。        


    “惡搞起你自己你可真是不遺餘力。”蛋糕如是評價。        


    福爾斯的回答則是從劇本角度出發的一本正經:“每個主角身邊總要有一個搞笑角色的,即便咱們這是個正劇,也需要這樣一個人來活躍氣氛,問些傻問題,我覺得以前的我挺適合的,可惜我現在瘦下來胖不起來了,只能找別人。再說,‘我’這個角色占的戲份比較大,不上科班演員根本不行。”        


    電影裡,祁謙正在假裝自己在打電話,仿佛電話那頭真的有人似的:“找我有事?”        


    劇本裡的‘福爾斯’的回答是:“誒?我打電話給你要幹什麼來著?”這個也算是一個證明了時間重置的點,不過觀眾看不看出來都無所謂,本就是個搞笑情節,吸引人的。        


    等兩個人短暫的逗完嘴,祁謙就會掛斷電話回到飾品的小隔間,而等在那裡的紐扣已經變成了一對染血的猩紅寶石。        


    祁謙卻面色如常地就仿佛自己一開始挑選的就是那對寶石一樣,佩戴在了袖口。        


    偌大的試衣鏡裡,猛然出現了祁避夏的臉。        


    “啊——”蛋糕發出了尖叫。        


    “……姐姐,你幹嘛啊?我們這拍戲呢。”福爾斯算是服了蛋糕了。        


    “你確定你拍的是正劇?不是恐怖片?”蛋糕沒看拍攝,看的是前期的劇本,真的描寫的有點鬼氣森森的感覺,“祁避夏叔叔的角色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祁避夏叔叔演的祁和在祁謙的養兄,祁避夏的樣子。時間重置前祁避夏一直活著,就在祁謙小時候收養了比祁謙大的祁和,但在時間重置之後,世界以前很多的東西被改變,好比有些本該死了的人沒有死,沒有死的人反而死了,這個人就是電影裡的‘祁避夏’,他早早的去世,自然也就收養不了祁和,時間重置之後祁謙也就沒有了哥哥,懂?”        


    祁和當時是唯一還記得重置前後事情的人,也知道自己和祁謙已經不再是兄弟,祁謙根本不認識他,但他還是來了,想要警告祁謙不要去雙子座,A座會爆炸。        


    這些就是現如今他們在拍的情節。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重置猜想是網上真實存在的一種猜想,並且也已經被推翻了。        


    現實裡猜想起源與911,某這裡算是平行世界,沒有了911,就換成了雙子座爆炸~也就是裴安之設計弄死所有人的那次~><        


    其實寫“時間重置”這個概念是某一直在醞釀的一個文,奈何總感覺這個不好表達,涉及的劇情太複雜,沒有相關功底寫出來親們肯定會覺得很混亂,不好表達意思,某就打算著等自己練就了足夠的筆力之後再寫,現在先把這個梗拿出來借給福爾斯拍電影【喂        


 第一百二十四篇日記:粉絲的逆襲。        


    當《時間重置》上映之後曾在官方微博平臺上推出來了一個相關的電影情節問答活動,獎品豐厚,不少人都抱著爭當分母,拉低獲獎率的心理去參加其中。        


    活動中有問題就是假如你是祁謙,在電影一開頭發現了家中一個闖入者告訴你著名的地標性建築會爆炸,並且那個建築真的爆炸了,在事後你會如何應對。不以電影真實發展為基礎,改編一個140字內的微博小段子。        


    微博er的段子五花八門,還真的有不少精彩的神展和捧腹的小梗,但最終大家公認的還是原著裡祁謙的反應才最像是正常人的反應——覺得對方其實是個有追星傾向的恐怖分子,又或者是有臆想症為了取信偶像而真的炸了雙子座的蛇精病。        


    雖然在電影後來允許在網上發行,有了彈幕之後不少人都在刷【殿下別鬧,那是你爹陛下啊,明明是一張臉。】【以我殿的智商肯定早就猜到了,不過是逗著陛下玩】之類的言論,但大家都不能否認,比起相信對方來自未來,自己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世界時間重置的扯淡說法,他們更願意相信蛇精病或者是恐怖分子的論調,畢竟以祁謙現在紅的程度,遇到這種人的可能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隨著電影內容的不斷深入,憑藉著祁避夏和祁謙父子的精湛演技,這樣的彈幕就越來越少了,甚至在電影結束後有不少人會產生一種不知道什麼是真實、什麼才是虛擬的感覺。        


    粉絲紛紛表示【看完電影之後成功被洗腦】【陛下其實是殿下的哥哥祁和,而不是原裝的陛下了吧?】【為了假裝自己是陛下,祁和大哥也是蠻拼的呢】,當然,玩笑成分居多,卻也是一種側面的讚美,讚美了《時間重置》的成功。        


    如果評價一部電影的成功?就是讓人們在看它的時候相信它是真實存在的故事,理解電影裡要傳達的情感與正確的三觀,等看完之後又會恍然這只是一場電影,並遺憾它從未真實存在。        


    “本故事純屬虛構”這七個字在電影中出現了兩次,播放之前一次,結束之後一次,還是用的是分外醒目的大字,整個偌大的寬屏上就只有那一行字,維持了有一會兒,足夠人們清晰的明白這真的只是電影。        


    不少專家學者對於電影的這個做法給予了極高的肯定和評價。        


    “太真實了。”粉絲們在離開電影院,或者在家中看完《時間重置》之後都要感慨這麼一句,電影裡才智雙全的祁謙,視弟如命的祁和,甚至是負責搞笑的“福爾斯”都讓觀眾深深地記住了他們,並且久久無法忘卻,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被震撼了,不是來自視覺,而是心靈。        


    祁謙的影響力再一次擴大,很多媒體報紙都很誇張的表示,這個世界上現在還不知道祁謙名字的人大概才算是少數了。        


    以前無論是世界上還是C國,大多數人都會用“殿下”、“少校”、“大祭司孔蒂”、“天界之主”之類的代稱來形容祁謙,這是第一次,無論是不是祁謙的粉都能準確的叫出祁謙的名字,好吧,雖然說“祁謙”這個名字準確的說也是電影裡主角的代稱。        


    但好歹祁謙這個名字達到了足夠的推廣,並成功讓很多人把對電影裡祁謙這個角色的好感轉移到祁謙本人身上。        


    當初電影的主角直接借用祁謙的名字和人設其實是個很冒險的決定,所有人都不知道觀眾對此的接受程度如何,幸而事實證明了兵行險招的這一次他們是賭對了,觀眾很買帳,十分喜歡。對此祁謙是感受最直觀的人,他已經好些年沒有動靜的五尾君終於已經要長出來了。        


    “我要成年了。”祁謙在感受到這個變化之後整個人就開始進入了一種十分亢奮的狀態。        


    除夕在聽到祁謙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那時期待已久,當終於面對寶物時又不敢打開的近鄉情怯。對於祁謙成年的事情,除夕既期待也害怕,期待的是他成年之後能愛上自己,害怕的是他成年之後愛上的是別人。        


    雖然除夕會無條件的支持祁謙的每一個決定,哪怕他愛上別人,除夕覺得他也會努力幫他完成願望。        


    可事到臨頭,除夕才發現他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大方,佔有欲蝕骨鑽心,一天天的折磨著他。一想到祁謙有可能會屬於別人,他就恨不能毀滅世界,比起祁謙愛上別人的可能,除夕覺得他會更喜歡現在這個狀態,祁謙永遠都不會長大,即便不屬於自己,也永遠……都不會愛上別人。        


    除夕握緊了自己的手,指甲甚至紮進了肉裡才換回了自己的理智,他暗暗對自己說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能這麼惡毒,不能剝奪祁謙長大的權利,也不能剝奪他愛上別人的經歷。        


    反正最終陪在祁謙身邊的只有同樣長壽的他而已。        


    對啊!只有他!而且,誰知道祁謙會愛上誰呢,萬一他愛的是我呢?除夕終於因為這個猜想而壓下了自己自己內心裡的暴虐情緒,在祁謙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兒之前,儘快的轉移了祁謙的視線:“是嗎?恭喜啊,你要長出來第五條尾巴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拿到小金人!”        


    “……”那一刻,除夕特別想學祁謙的那些粉絲在《時間重置》裡一樣,刷一行【已充分收到我殿對小金人的怨念】【收到+1】【收到+10086】什麼的彈幕,“除了這個呢?”        


    “拿到小金人以後去嘗試演演舞臺劇吧,月沉叔叔邀請我好多次了,不過在演舞臺劇之前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動漫和好吃的一個都不能少!”        


    “我是說感情方面的。”除夕覺得他就差在臉上寫上“伴侶人選”四個字了。        


    “陪費爾回B洲看看?”撫養費爾南多長大的塔茲嬸嬸對祁謙這個費爾南多的便宜兒子是真的視如親孫,十分的慈祥,祁謙也很喜歡這個雖然不會說C國語但卻為了他和祁避夏這兩個新家人而不斷努力學習的塔茲奶奶,即便祁謙告訴塔茲他其實會說B洲語,而祁避夏也會努力學習,但塔茲也還是堅持要自己學習C國語,因為她覺得家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祁避夏和祁謙為了融入她的家庭而學習B洲語,她自然也能為了和祁謙與祁避夏溝通而學習C國語。        


    從塔茲身上就能看出費爾南多的陽光性格是如何養成的,所謂言傳身教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即便父母早早的去世,費爾南多在塔茲辛苦的教育下還是健康成長了起來,無論是身體還是性格。        


    “十分感謝您把這樣的費爾送到我的身邊。”祁避夏曾這樣鄭重其事的對塔茲嬸嬸說過。        


    塔茲嬸嬸笑起來的時候哪怕臉上的褶子會增多,十分可親:“不是我把費爾送到了你的身邊,而是光明神聽到了費爾的祈禱,才安排了你們相遇。”        


    塔茲嬸嬸是個虔誠的光明神教徒,祁謙在出演了孔蒂之後,那個他演的短短片段,塔茲嬸嬸卻看了無數遍都不嫌膩。        


    “費爾以前又不認識我。”祁避夏失笑。        


    塔茲嬸嬸神秘一笑,帶著人老後的頑童色彩,沖著祁避夏狡黠的眨眨眼:“費爾肯定沒好意思告訴你,嬸嬸可以悄悄告訴你,其實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你了,他總是指著電視裡的你說長大之後要娶你當新娘。”        


    “!!!”        


    一見鍾情是個老套的故事,粉絲與偶像在一起的童話也很狗血,但偏偏費爾南多成功了,在祁避夏覺得當他“墮落”之後他過去所有的影迷都背棄他時,遠在B洲的費爾南多卻始終如一,無論他變成什麼樣他都喜歡著他、愛他,期待著有一天能與他見面。        


    費爾南多一手的好廚藝也繼承於塔茲,祁謙每次都饞的不行,聽除夕這麼一說,他表示他確實該和費爾南多還有他爸爸祁避夏去看看塔茲奶奶了。        


    “除了親情呢?”除夕無奈極了,等說完親情又趕忙想起來補充,“也除了友情。”        


    “那就沒了吧。”祁謙不太確定的想到。        


    “……”你還真是把α星人沒成年絕對不考慮愛情這個定律很忠實的遵從到底啊,“我是說愛情,你也該開始考慮伴侶的問題了吧?”        


    祁謙皺眉,雖然他心裡對此其實是有著一個模糊的概念的,但他在沒有長出來第五尾時,不開竅就是不開竅,他始終無法明白自己內心到底在渴求著什麼,所以他最後對除夕說的是:“沒考慮過,無所謂吧,只是伴侶而已。”        


    那一刻除夕也不知道他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放鬆,也有……失落,不可否認,曾有那麼一刻,他在瘋狂祈禱,奢望著祁謙也能愛上他。        


    是年年底,祁謙和祁避夏再一次一起出席了小金人的頒獎禮,作為壓軸出場,緩緩走上了禮堂前的百階高臺,夜幕降臨,鎂光燈閃成一片,伴隨著粉絲如潮的尖叫聲,向著最光明的頂端堅定的走去,這一次他一定會成功,他這樣對自己說。        


    作者有話要說:_(:?」∠)_某要是說本文在這裡完結了……你萌會想掐死我嗎?        


    好吧,開玩笑,咳,還有一兩章才會完結,但也已經開始完結倒數了~而結局,咳,親們差不多應該都已經能猜到了→ →祁謙問鼎,長出五尾,和除夕HE。至於你萌問某這中間有沒有以外轉折,某的回答是肯定有啊,但到底是什麼就不劇透了,以及如何在一兩章內完成這些內容,敬請期待~        


         


   第一百二十五篇日記:我的殿下。(粉絲視角,慎)        


    何娟覺得她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小她近乎十歲的男人,還一喜歡就是十五年,從中考之後到而立之年,明知道對方不會喜歡上自己,也依舊喜歡的無怨無悔,不肯放棄,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放棄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追星情節了。        


    從中考那年的暑假打開電視看到《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第一季第三期上集的重播之後,她就喜歡上了那個面容精緻到仿佛來自二次元的男孩,性格理智而又冷淡,她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真的是真人嗎?”        


    那一刻,何娟就明白自己完了,她陷進去了。卻也同時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對方在一起。年齡差距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別的,對方是她百分之百的男神,她卻成不了那個百分之百的女神。以及祁謙根本不會認識她,她這輩子都和他無從交集。對此她是很有清醒的認知的,他不會喜歡他,不會和她在一起,但她依舊……想喜歡他。        


    有時候戀愛就是這麼玄妙,不需要對方喜歡你,甚至都不需要對方認識你,只要你喜歡他就可以了,那樣青澀而又甜蜜的暗戀可是少女的特權。何娟從未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麼問題,頂多是別人和她們的暗戀物件隔著的是教室和學校,她和她男神隔著的電視機而已。        


    在徹底淪陷之後,何娟就用沒有暑假作業的那一個夏季,開始在網上瘋狂的搜集一切和祁謙有關的東西,她註冊了祁謙的官網,加入了網上的祁謙貼吧,申請了微博帳號只關注祁謙一人,隨著一個個有關於祁謙的私人論壇成長起來,最後她甚至成為了祁謙官方後援團的一份子,成為了粉絲團體中所謂的“大腿”,她倒是沒有學別人那樣跟蹤祁謙,或者是跟著他滿世界的跑,但她戰鬥力強悍,容不得別人說祁謙半句不好,總要和黑粉“戰鬥”到底,因為嘴炮MAX而被別人“憧憬”著。        


    有段時間可以這麼說,網上哪裡有祁謙,哪裡就有披著馬甲的何娟,她為他投票,為他宣傳,為他與黑粉對掐,央求父母訂閱祁謙主演的電視劇《人艱不拆》、以及場場不落、無數次的去電影院為祁謙貢獻票房……何娟做了一個粉絲能為偶像做的一切,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甚至為了祁謙,何娟考上了LV市的大學,哪怕明知道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她也未必會遇到祁謙,但她還是一往直前的來到了繁華的LV,只為能在心靈上感覺與祁謙更近一些。        


    何娟大學讀的是經濟,就是祁謙所在的那個大學,可惜沒能和祁謙同系,數學系要的分數實在是太高了。而即便何娟讀了數學系,也還是無法和祁謙做同學的,因為當她讀本的時候,祁謙已經在讀博了。        


    那就是她的男神,這就是她和她男神的差距。        


    何娟沒有失落,反而以此為榮,從不吝嗇告訴身邊任何一個人,祁謙就是她喜歡的人。每當別人鄙視的說追星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為時,她總會反駁:“那是別人,那是別的明星,不是我,也不是殿下。”        


    再沒有任何一個明星能比祁謙更優秀,這不是何娟個人的想法,而是所有人公認的,學習好、體育好、長相好、家世好……除了有一個不省事的父親,祁謙近乎完美。        


    “我喜歡這樣的殿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比起身邊那些只會對著電腦擼啊擼,思想猥瑣,又總覺得別的女性貪婪拜金的男性,殿下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只是我和他之間不會有什麼結果而已。        


    經濟碩士畢業之後,何娟實在是跟不上男神的步伐,只能飲恨去了LV一家外企工作。        


    自此,由於工作上的忙碌,何娟不得不收起了學生時代的瘋狂,卸下了所有祁謙論壇的管理員任務,漸漸從祁謙的各色粉絲團體中淡去,只留下一個個傳說。後輩們說又一個“大腿”退圈,離開了我們,只有何娟知道,她只是不再混團體了,但那顆愛祁謙的心卻從未改變,她依舊會關注祁謙的新聞,依舊會去看祁謙的電影,只是不再混圈了。        


    年過而立,已經成為三十歲標準白骨精(白領、骨幹、經營)的今天,何娟依舊會在屬下不知道的時候一臉蕩漾的看著螢幕裡的祁謙,那個裝點了她整個少女時代的男神。        


    祁謙一次次衝擊小金人,一次次失敗,何娟暗暗不知道心疼了多久,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和友人一起逛街逛累了提議休息一下的時候說,我們去看祁謙的電影吧,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祁謙的電影在上映,何娟就一定會去刷很多遍,和不同的人,又或者是獨自一人。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祁謙啊?天哪,你怎麼還沒長大?”友人這樣笑著她。        


    何娟不再和友人辯解爭吵,也不再因為別人對祁謙的口氣而不滿,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微笑,淡淡的說上一句:“恩,就準備吊死在這顆樹上了。”        


    過去她以為強迫所有人都喜歡祁謙才是對祁謙的愛,所以她到處跟身邊的人安利祁謙,現在,她不說了,只是因為他換了一種愛祁謙的方式。        


    她把她曾經年少時因為沒有錢又不想花父母的錢而想送給祁謙卻沒有辦法送的東西一一補上,從她認識祁謙開始那年的六歲生日,一直到現如今的二十多,一年一份生日禮物,一份比一份昂貴,都是那個年紀的男孩會喜歡的東西,一一寄到了祁謙所在的經紀公司白齊娛樂,她還買了無數張祁謙飾演的各個電影的碟片、周邊,擺在自己的家裡,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又是一年小金人的頒獎典禮,何娟換□上昂貴的職業套裝,早早請假來到了典禮舉辦的廣場前,代替了她花錢雇傭的從昨晚就開始在這裡幫她站位排隊的人,懷著最激動的心情終於在夜幕完全降臨之後,等到了她的男神。        


    看著祁謙從自己身邊走過,何娟本想學著身邊的小年輕們那樣聲嘶力竭的?喊,卻在祁謙靠近的那一刻失去了全部的聲音,只是愣愣的看著祁謙與自己擦肩而過。        


    別走。何娟這樣無聲的說道。        


    但祁謙根本不為所動,只留下了一個挺拔的背影。何娟在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淚如雨下,她已不再年輕,而他的時代才剛剛開始。即便無數次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他不喜歡我又如何,我喜歡他是我的事,與他無關,但終究還是耗不起了吧,何娟想,她始終還是要長大的,就像是她早已與身邊這些小年輕們格格不入一般,她與祁謙也只能漸行漸遠。        


    就在祁謙即將進入禮堂的那一刻,何娟終於在震破天際的尖叫聲中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那一句:“祁謙,我喜歡你——!”        


    可惜,個人的力量追究是敵不過團體的,哪怕何娟覺得自己喊的嗓子已經破了,她的聲音依舊被淹沒在了人海,祁謙聽不見,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他不知道,隔著遙遠的平怒,有個人近乎神經病一樣的愛了他近二十年。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祁謙回身了。        


    他站在禮堂門口的最高點,禮堂中的燈光為他打上了一層曖昧的朦朧,仿佛渾身都在發著光,璀璨奪目,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他回首看向紅毯兩側的粉絲,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慢慢的揚起兩片薄唇,一雙如深潭的黑眸如最亮的星,滿目情深,就好像在遠遠的說,你的喜歡,我收下了。        


    全場在那一刻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寂,一秒鐘之後,粉絲們再一次爆發出了直破雲霄的瘋狂尖叫,何娟想著,值了,無論他聽沒聽到我的聲音,看沒看著我,這十幾年都值了!        


    那就是祁謙,我的殿下。        


    廣場上的大螢幕上開始實況轉播禮堂裡的情況,何娟忘記了淩冽的夜風,忘記了身體的寒冷,隨著粉絲們一起忘情的喊著祁謙的名字,即便他在裡面根本聽不到,但她們依舊想喊出來,她們堅信著他肯定能知道的,她們一直在外面陪著他,等待著看他問鼎小金人!        


    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編劇,一個個重量級的獎項被主持人米蘭達念出,轉去做自己的服裝品牌之後,米蘭達已經很多年沒再答應任何主持工作的邀請了,這一次是特例。因為……        


    “最佳編劇的獲得者是——《時間重置》,福爾斯蘇。”        


    當福爾斯起身與身邊的祁謙擁抱,在鏡頭前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上頒獎台時,廣場上看著大螢幕的不少粉絲都大喊了一聲“騙人!”,不是這個獎項福爾斯不該得,而是福爾斯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帥!明明電影裡是那個樣子!        


    由於《時間重置》太過成功,很多觀眾被洗腦洗的太徹底,堅持認為福爾斯就是個球體,怎麼可能是變成眼前清秀的青年。        


    “外景主持人剛剛告訴我說外面廣場上有很多人都覺得你的長相欺騙了觀眾,有沒有什麼感想?”米蘭達笑著打趣自己的兒子道。        


    福爾斯一臉認真的表示:“下臺之後我會在微博上分享一下我的減肥經驗,敬請期待。”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即便福爾斯不是那個電影裡討喜的白麵饅頭,他也依舊是個幽默感十足的人,讓人捧腹。        


    而何娟的眼睛卻從始至終都只關注在祁謙身上,大螢幕裡正播著祁謙和身邊的除夕輕聲附耳交談的模樣。何娟的身邊不少年輕的女孩子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何娟知道她們為什麼笑,也知道和祁謙說話的人叫裴熠,祁謙最好的朋友之一,在《時間重置》中客串出場過,更是網上和祁謙最有可能CP排行榜的前十。        


    銀灰色的禮服與黑色的西裝十分相配,一如他們同樣優秀的外貌,以及出色的本質,遠遠看著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根本再插不下第三個人的親密感。        


    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一刻何娟突然想到了從網上看到的這句話,莫名的開始嫉妒,又覺得如果殿下是和這個人在一起,我應該是會服氣的吧,總比便宜了別的哪個女人好。        


    頒獎典禮繼續,最佳女配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主角,以及最!佳!男!主!角!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本來還吵吵鬧鬧的廣場在頒獎嘉賓陳煜拿起信封的那一刻一下子安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到,所有人屏息凝神,好像生怕把本屬於祁謙的影帝給嚇跑。        


    五個候選人,祁謙終於一嘗夙願,和他的父親祁避夏一同角逐。        


    《時間重置》是雙男主,組委會最終商量決定安排祁避夏進行最佳男主角的候選,而不是最佳男配。        


    在接到阿羅通知的那一刻,祁避夏整個人都激動的不會說話了,他再一次被承認了,他想著,終、終於他又一次可以堂堂正正以演員的身份再一次回來這個地方了,雖然這次拿獎的肯定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但他還有以後嘛,祁避夏當時是這樣想的。        


    一個電影,兩個角色,五個候選人裡《時間重置》就占了兩個,怎麼看贏面都十分大,不少人已經在暗暗恭喜身邊《時間重置》的導演嚴正,又一個重要獎項入組,他們劇組看來是今年小金人最大的贏家了。        


    至於是祁謙還是祁避夏這對父子誰獲獎,旁人的關心程度就不那麼高。        


    祁避夏已經做好了一會兒聽到祁謙獲獎自己該如何運用自己的表情的準備。        


    陳煜也覺得祁謙這次肯定是穩操勝券了,他還為此準備了一個不錯的接話,就等著在宣佈了獲獎人之後說了,結果在展開信封看到獲獎人名字的那一刻……他卻錯愕的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知道,某要是說今天就跟到這裡,你們殺了某的心也會有了,所以,安心吧,為了慶祝結局,今天三更~\(≧▽≦)/~一直寫完為止。至於,呃,第三更什麼時候更……這個就……不得而知了_(:?」∠)_某努力碼,碼完就更新,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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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篇日記:我們在一起了,謝謝。        


由於小金人最佳男主獲獎的結果太意外,陳煜沒能來得及掩飾的驚愕表情被攝像頭全無保留的捕捉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瞬,卻已經足夠全球一起看觀看直播的觀眾跟著揪了一把心。        


         


所有人的內心都因為這個表情而五味陳雜起來,紛紛猜測陳煜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陳煜的意思挺好推測的,不過一個逆推而已,陳煜最初在沒看信封前肯定以為獲獎的是祁謙,誰讓他倆關係好呢,于情于理,陳煜都會認為是祁謙獲獎,那麼陳煜驚訝,意思就是說祁謙沒有獲獎。        


         


而這次候選人裡還有祁避夏,祁謙的父親,陳煜和祁謙關係好,和祁避夏關係應該不差,那麼即便得獎的是祁避夏,不是祁謙,陳煜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驚訝。        


         


也就是說,祁氏父子都被出局了?!        


         


哪怕是最瘋狂的賭徒大概都不會壓這個賭注。祁氏父子的實力和背景就擺在那裡,如此不給面子,組委會這是瘋了嗎?        


         


最重要的是,祁謙是眾望所歸的影帝,現在還在螢幕前等待結果的人裡面祁謙的粉絲甚至能超過半數,她們肯定是不想看到祁謙再次名落孫山的,所以這些人就開始拼命找理由安慰自己陳煜不是這個意思。好比,為了營造戲劇效果,陳煜這個影帝在演戲。        


         


祁謙另外三個競爭對手剛巧也是這麼想的,他們也想當影帝,哪怕之前祁謙和祁避夏獲勝的可能性比較大,卻依舊心存僥倖,現如今陳煜的表情給了他們一線生機,但他們又生怕陳煜的驚訝是組委會安排,白白被戲弄了自己的感情,只能極力控制面部表情,免得事後被媒體做文章。可內心裡他們其實還是會期待著能力壓祁氏父子自己獲獎的,可到時候會不會被祁謙彪悍的粉絲寄恐嚇信啊,想想還有點小恐怖呢……        


         


諸如此類種種,這才讓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變得莫測起來。        


         


前面覺得祁謙勝券在握,刷著彈幕賣萌說過【這次要是殿下還沒能得小金人,這個節目就神作了】類似話的粉絲都恨不能超越回幾分鐘之前剁手。        


         


連祁謙自己在陳煜沉默的那短短的時間裡都產生了一種“不會吧,還來?”的感覺。他這輩子註定要和小金人死磕,卻獲獎無望了嗎?歎,那一會兒該把微博改成什麼名字呢?顯然幸運E已經無法再概括自己那即將衝破天際的黴運了。        


         


祁謙之所以在此時此刻還能有這麼豐富的內心活動,自然是因為他覺得如果他沒得到,那麼得到的肯定是祁避夏,輸給祁避夏,他是很服氣的,也會為祁避夏高興。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陳煜舉手示意了後臺的工作人員,他需要核對一下信封內容十分正確,再決定是否宣佈。        


         


小金人的頒獎歷史上也確實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就是信封上的內容寫錯,被頒獎嘉賓念出,之後又道歉重新頒發的情況。當時那個嘉賓在事後被嘲諷的厲害,說這麼明顯的問題都沒看出來,果然是只長了胸不長腦子的花瓶。        


         


未免日後再出現這樣的問題,組委會就給了每個頒獎嘉賓一次質疑的權利,但至今很少會用它,因為畢竟小金人組委會出現明顯錯誤的概率很小,除非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問題,涉及到人選的時候,你要是質疑錯了,那就等於你在質疑對方獲獎的能力,這也是很容易被粉絲和媒體開嘲諷的。        


         


在等待確定結果的那不足一分鐘裡,大家都莫名的覺得時間過的好像很慢,慢道仿佛沒有盡頭。        


         


祁避夏和除夕同時一左一右的握爪了祁謙的兩手,在無聲的給予他力量。        


         


誰也沒有說出那句“如果你沒獲獎我會如何如何”,因為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這麼說會被視為不吉利,要說狠話也要留在後面。        


         


廣場外甚至還有年紀小的粉絲輕輕抽泣了起來。        


         


“哭什麼哭!”有類似於粉絲應援會的會長站出來高聲呵斥了哭泣的粉絲,“結果還沒出來呢!不許哭!”        


         


何娟看著近在咫尺卻又感覺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故事,只是默默雙手合十開始在心底為祁謙祈禱。        


         


沒一會兒,何娟身邊的粉絲紛紛開始效仿,雙手合十放在額頭前,虔誠的祈禱。        


廣場外的媒體鏡頭都記錄下了這一幕,有個攝像師甚至因為拍攝下這個場景的一張照片而獲得了國際上的攝影大獎,標題為“超越信仰。”        


沒出一分鐘,溝通完畢的陳煜再一次回到了領獎臺前,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根本無法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到底如何,他們只能屏住呼吸,等待最後的審判。陳煜再一次緩緩展開信封,對著麥克風道:“本屆小金人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是——祁避夏。”        


那一刻,對準五個候選人的攝像頭都被展示在了大螢幕上,另外三個候選人表情如何已經沒人關注了,因為大家只能想到要看看祁氏這對父子的反應。        


祁謙勾起了欣喜的笑容,祁避夏卻面色蒼白如紙,久久無法出現反應。        


         


並排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勝利者在悲傷,落選者卻在高興,這個也算是小金人開班這麼多年以來的一大奇景了。        


         


後來有不少人都在拿這一幕告訴別人,這就是親情,在關鍵時刻想到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        


         


祁謙在為祁避夏高興,祁避夏則在為祁謙失落。        


“咳,各位,能再稍微給我一點時間嘛,我還沒念完。”陳煜突然道。        


全場一片譁然,不少本來轉過頭來看祁氏父子的人差點因為轉動幅度太大而拗斷了自己的脖子,他們一起不可思議的看向陳煜,眼神裡傳達著一個相同的意思,不會吧?        


         


陳煜肯定的點了點頭:“本屆小金人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是——祁避夏和祁!謙!共同獲獎,恭喜。二位在《時間重置》中的精彩表現讓評委會在評選時為了誰能獲獎可是爭吵了整整三天,大家各執一詞,始終無法抉出大多數,最終共同認可了二位精湛的演技,全票通過聯名獲獎。恭喜。”        


         


當陳煜那一句“恭喜”之後,人們這才如大夢初醒,開始鼓起掌來,掌聲由弱變強,由稀疏變成了整個禮堂的人都在有志一同的拍手。        


         


而在禮堂外面的廣場上,還沒來得及哭泣的粉絲們迎來了喜極而泣,不知是誰起的頭,“殿下”、“陛下”、“殿下”、“陛下”的喊聲此起彼伏,幾乎是站在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都加入了進來,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傳達著自己的喜悅。        


         


終於,終於父子一起得償所願!        


         


鏡頭裡,祁避夏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臉,都沒站起來就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用仿佛恨不能和對方融為一體的力度死也不鬆手,他在祁謙耳邊語無倫次的說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        


         


“該上臺領獎了。”比起祁避夏,祁謙就要鎮定的多了。        


         


不少人看著這對父子的互動都露出了會心一笑,米蘭達在領獎臺上對陳煜打趣道:“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的第一季既視感不要太強烈。”陳煜配合的十分默契。        


         


“真懷念那段日子,”米蘭達一臉神往,“那時候我多年輕啊。”        


         


“您現在也很年輕。”陳煜恭維道。        


         


女人就沒有誰會不喜歡聽人奉承自己小的,米蘭達也一樣,她臉上的笑容是怎麼都壓不住:“那邊的,嘿,抱在一起怎麼都不肯撒手的,說的就是你們倆,注意一下形象,快上來吧,再不上來我和陳煜可就沒詞兒了。”        


         


大家善意的開始起哄,祁謙和祁避夏這才放開彼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一起走上了整個禮堂此時此刻最聚焦的地方。        


一起捧起了那座象徵著演員演技最高肯定的獎盃。        


         


“是不是很意外?”陳煜打趣道。        


         


“我比較意外你當初找組委會質疑什麼。”祁謙反問了回去,其實也是公開給陳煜一個解釋的機會。        


         


陳煜聳肩:“小金人歷史上從來沒有兩個影帝共同問鼎的記錄,我害怕他們也不知道改選你倆誰,就一起寫上來讓我決定,我可不敢擔這個責任,無論選了你和你爸爸中的誰,你都會拆了我的。”        


雙黃蛋不是沒有過,只是小金人上從未有過而已。也難怪陳煜會停頓,大家都表示了對此的理解。        


         


等輪到祁謙和祁避夏發表感言的時候,祁避夏一臉認真的表示:“我和阿謙其實只準備了一份獲獎感言的底稿,本來以為反正我倆肯定只有一個上,那就偷懶寫一個吧,我還為的機智暗暗自我佩服了很久,沒想到組委會會給我們這麼大一個驚喜,so……”        


         


“我們決定一人一句念完獲獎感言。”祁謙在祁避夏之後開口,猶如默契的雙胞胎一般,對方說上句,他就能配合出下句,讓很多人都在感歎果然父子感情太好了。        


         


最後一句是祁謙和祁避夏一起說的:“最後再一次感謝一路支持父子走到今天的我們的粉絲,萬分感謝。”        


說完,祁謙和祁避夏一起對著台下和攝像頭九十度鞠躬,不是為了討好誰,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粉絲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煩惱的一群人,也是最可愛的一群人,她們有時候什麼都計較,有時候卻又能什麼都包容,沒有他們就不會有祁氏父子的今天,在粉絲表達愛意的時候,祁氏父子也在表達著他們的尊重,力求心意互通,傳達自己的愛意。        


         


謝謝。        


         


簡單、樸實,包含了全部的感情。        


         


廣場外的尖叫聲大的仿佛能震破全部的玻璃,那一刻,全球的粉絲雖然分處各地,卻在做著一件共同的事情,歡呼雀躍,地球都好像為之震了一下。        


當祁謙抬起身的那一刻,他的感覺到了,他期待已久的第五條尾巴,他終於成年了!        


         


小金人之後的慶功宴上,陳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除夕沒在祁謙身邊的機會,帶他去了旁邊安靜的花園一角,鼓起勇氣,進行了他早就想要做卻一直沒有機會做的事情——告白。        


         


“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抱歉。”祁謙沒有留給陳煜任何遐想的空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陳煜依舊笑著,“我知道你還沒開竅,我可以等你,我這麼說不說想給你壓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等你決定找一個愛人的時候可以先考慮一下我嗎?”        


         


祁謙看著陳煜,緩緩的搖了搖頭:“還是抱歉,我不是沒有開竅,而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陳煜一愣,不可能,明明在頒獎典禮前祁謙還是一副對感情懵懵懂懂的樣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裴熠嗎?”        


         


祁謙點點頭,毫不避諱的堅定回答道:“是的。”        


與其說曾經的他不懂愛情,不如說曾經的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概念,覺得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種生物程式,通過激素主導,不斷釋放去甲腎上腺素和苯丙胺等特定的化學元素,互相作用,刺激大腦,產生愉悅的情緒和強烈的激動,會導致心率增加,食欲減退等副作用。動物俗稱發情。人類遇到這種情況通常能持續一年到三年左右。        


         


但當祁謙突破了生理障礙,終於真正長大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愛情並不是這些簡單的字眼就能概括的東西,它可以被定義,卻無法被解讀。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當你遇到的那一刻,自然而然就明悟了。        


         


祁謙在不明白愛情的時候就已經遇到了他的愛情,並進行了當時不太理解,現如今才明悟了的舉動,他開始視一個地球人如命,信任他,依賴他,無法離開他。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是那一眼,就是那個人,就是這一輩子。        


“我愛你!”在陳煜離開之後,隱藏在暗處的除夕就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祁謙面前,並說出了他終於有勇氣說出來的話,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語,最後就只剩下了這一句,“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本來就在一起。”祁謙永遠都是那個煞風景的,他們甚至早就住在了一起。        


         


“我是說永遠。”        


         


“除了我以外,你還能和誰永遠在一起?”壽命的局限性可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        


還待在除夕身體裡的2B250終於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還費什麼話啊,吻他!】        


         


於是,就這樣吻上了。        


人生還會繼續,但故事講到這裡卻已經足夠了。就像是每個童話故事的結尾那般,從此祁謙和除夕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直到永遠。        


         


——The?end——        


         


PS2B250表示:說好的毀滅地球呢?!        


         


作者有話要說:艱難寫完_(:?」∠)_抱歉,晚上八點半到十點在上PS課,一直修修改改到現在,才完結。        


         


結尾之後的二三事:        


         


一,番外,這文某準備寫45個,兩日一更,從27號開始,也就是說,2628301號都是有更新的時間,如果能寫到5篇,那麼3號還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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