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也不是第一次聽郭大娘叨念這事兒了,可是賣包子不過就是她打發時間的活計而已,又不是認真買賣,她依舊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利索的把今天的收入都給放進錢袋子裡,再把小攤車給推到巷子口的一個小院子裡,拍了拍手,踏著輕快的腳步往回走了。

  郭大娘看著她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可是自己又不是她的誰,難不成還能夠追著她硬要她聽自己的話?

  只是可惜了這樣的好手藝……她在心裡再次歎道。

  無論是郭大娘的可惜或者是顧客們的不滿,阮綿綿半點也不放在心上,因為賣包子只是磨練自己手藝,還有光明正大留在這個城鎮的藉口而已。

  沒有人知道,她收了攤子後,不是回去準備明天擺攤的東西或休息,而是來到另外一條街上,在茶鋪子裡點上一壺茶水和一盤茶點後,雙眼發亮的直盯著街對面的一個筆墨攤子。

  正確來說,是盯著坐在攤子後等著幫人代筆寫些書信或什麼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身最普通不過的長衫,攤子上頭擺了一本書和筆墨紙硯,偶爾有過往的行人經過,對於這個沒有任何特色的小攤子甚至給不了一個多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