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痴心的副車
「好攰啊…」阿琳把車泊在前院後，馬上走到花園中的鋼琴前坐下，伏在鋼琴上…
棕色的秀髮散在白色的琴蓋，她整個人無精打彩地趴著，這樣子其實也有點兒可愛。
不過她的疲累應該不是裝出來的，曉琳就是如此十分體弱纖瘦，有時站久了都會覺得頭暈…
趴了幾分鐘後，阿琳便坐起來，打開琴蓋，說：「我近排好差囉彈琴，成日都唔準，幫下我得唔得啊？」
遙曉琳現在鋼琴七級，正在準備半年後的八級升級試，而我在中一時已考獲八級。
「你成個姑姐起到你唔搵佢，搵我？」：我疑惑地問
我的母親是一名出色的音樂教師，自然比我更能幫助阿琳…
「唔好啦，姑姐番工都攰啦，你起我隔離幫手數住我會定好多架」：阿琳說
「係囉，我阿媽番工攰，我番學就唔攰既，咁多功課...」：我心想
「咁啊？」我向阿琳打了個眼色，說：「我想幫你架，但係呢，我好多功課未做完啊…」
阿琳咬著下唇看著我，但她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就已經被我拉到客廳...
我在桌上攤開今天的功課，阿琳有氣無力地坐下，拿起筆…
「做哂功課拿你？」：我問
「晨早做哂啦，每個小息都做少少就搞掂啦，邊個叫你落堂剩係掛住吹水玩吖」：阿琳胸有成竹地說
相比起我這「Social Ling」，生性內向，不與外人溝通的阿琳常在學校就完成了功課，那麼回到家後，她便有時間…
做我的功課，哈哈！
「幫我做中文reading report啦，咁多字睇到眼都花啦，我要留番啲眼力一陣睇琴譜」我把中文功課交給她
「係啊，琴譜都係我睇喳嘛，又唔係你睇」阿琳識穿了我美麗的謊言
有阿琳在，日子就是過得輕鬆…
嘿嘿，她替我完成中文功課，我也開始做起數學功課來。
完成功課後，我們便走到花園中的鋼琴，她練習升級需要的曲目，我坐在一旁為她數拍子，讓她安心一點…
但數了不一會兒我已感到十分疲憊，於是便把自己身子靠在她身上…
曉琳的身體真的很纖弱，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骨…
「喂啊，好重啊！」阿琳嘴上埋怨，但卻沒有推開我，繼續專心地彈著琴…
但這時，閘門竟然被推開了！
「做咩啊你地？」父親走進來，笑看著我們…
「冇啊…」我急忙坐直身子。
父親只是笑著走進屋裡，沒有特意理會我們做什麼。
阿琳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眼神中除了錯愕外好像還帶點羞澀...
奇奇怪怪...
「你平時做下運動啦，咁潺」：我打破冷場
阿琳雪白的肌膚下真的可以說是只剩骨了。
「食得飯啦！」：母親喊道
「食飯啦，行啦！」原本一臉倦容的阿琳臉上恢復了生氣…
「剩係識食」我搖了搖頭，看著這只會吃，卻怎吃都不肥，受盡其他女生嫉妒的阿琳。
吃過晚飯後，得母親真傳，熟懂茶藝的阿倫在廚房與我們分享飲品沖調的技巧…
「拿，而家加糖落去千萬不可，咁樣會破壞哂成杯綠茶，會蓋過佢本有既清香，剩係得個甜字，所以最好就係加蜂蜜…」
「都Ok吖，不過都係貢茶好飲」阿琳喝過一口後說
我和阿琳受父母影響，從小就喜歡喝貢茶。
「聽日下晝再泥過，放學早啲番泥！一定會飲到你地lamlam脷！」
「係啦聽住先啦」我接過杯子敷衍地一口喝光整杯綠茶。
「得鬼閑啊？聽日星期二啊，你同我都要學琴囉！阿霖你唔記得啊？」：阿琳粉碎了阿倫的美夢
「係喎…」我被阿琳點醒了
「得啦，叻啦，走啦你」阿倫晦氣地說
「係囉，夜啦，Luey收…番過去先啦」我推阿琳回自己家
「頂，岩岩差啲講錯，」我鬆了一口氣：「比個Luey搞住哂，我自己都要練下琴先得…」
天外之音：「Luey搞住你？！冇佢既話，你而家仲做緊功課啊傻仔！」
我：「Hi，關你差事牙？」
走到鋼琴前坐下，緩緩掀起琴蓋…
雖說我的演奏高雅脫俗，但深夜彈鋼琴還是會使我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因為我的鄰居並不是只有阿琳家，假如只有她的話我就不用管了那麼多了。
我拿出鋼琴耳筒與花園中的琴連接，便只有我聽到琴聲，不會擾民了。
手指在琴鍵上敲打著，但目光卻停在隔壁的阿琳家上…
每次想起她便感到一股自信，我超越了琴齡比我大的她，更早完成了鋼琴八級…
但再望去左方，自己家二樓母親的房間，我便感到心有不甘…
據說母親在我這麼大時已經考獲了演奏一級，她還只是個女生。
我得天獨厚，天生有比常人修長的手指，普通人的手指只能跨九個鍵，而我的手最多能跨十一個琴鍵！
而且我愛琴，終有一天，我要成為最出色的鋼琴演奏家！
熱血地奮鬥了一輪後，便回到床就寢，剛才在琴譜上耗盡了眼力的我很快便進入夢鄉…
我一天的流程正如以上所述，所以，是的…
這晚我又忘記調鬧鐘了。
……
第二天，我在禮堂中彈奏著鋼琴，周圍的女生都因我而騷動…
「Your face, your fate」：我心想
女生就是喜歡帥氣的男生，不管他是否一個對女孩好的男人。
「霖…」她們叫喚著我的名字
「霖…」
「阿霖…」一把甜美的聲線從我上方傳來。
睜開眼睛，發現一位穿著白色校裙，打著紅色蝴蝶結的女生正在我床邊，精靈地看著我…
原來剛剛只是在做夢。
等等，現在的情況是...?!
我媽媽給這表妹在我家進出的自由度太大了吧！我的私隱何在？！嗚哇…
「Luey?無啦啦，晨早流流，你…？」我當然有點驚呆…
剛睡醒，一大清早的這女孩就出現在我房邊，這離奇得讓我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阿琳咬著唇說：「你琴日講架，要我叫醒你吖嘛，你又唔知醒拿？」
想不到我昨天只是隨便說說，也沒有真的生阿琳的氣，她卻當真了…
不過幸好有她這傻傻的舉動，我才不用像昨天那樣奪命狂奔。
梳洗過後，我便和阿琳一起回校，在途中免不了受人注目 這我也早已習慣…
女孩們因我英俊的臉孔而害羞地看著我，男孩們則是因我身旁一位如此漂亮的女生而妒忌我。
回到學校後，阿琳一離開座位便馬上有幾位她的裙下之臣向我走來抱怨...
「Franz哥啊，唔好咁啦你，橫掂你表妹你都冇得食架啦，不如放開佢，比機會我地啦！」
「係囉，遙曉琳只係用冷漠既外表同言語來掩蓋自己既寂寞，佢其實要人陪！」
我笑答：「你地都傻勁來既，我又唔會阻你地既，想溝咪自己去馬囉」
「關我勁事咩，唉，人類就係中意搵藉口，不斷去掩飾自己既懦弱」：我心想
英文堂是最無聊的課堂，我的英文老師叫Carmen，她人如其名，教學就像輛車一樣那麼機械。
她總是聲稱自己在外國留過學，其實自己的英文是爛得不能見人，卻還總是自信滿滿。
「Miss Carmen啊，呢個字解咩啊？」一名同學舉手發問，指著書本上一個較難的詞…
Carmen皺著眉頭看著那詞…然後臉色突然一變，斥責道：「No discussion!」
「唔識就係唔向左走向右走，Seven左人少少認Q左佢啦」：我心中暗笑
而最讓人討厭的就是她的妒忌心，口音極重的她總是會不滿那些英文發音比她準的同學，例如我…
「Franz, get up! You think you already know all these grammar structures?」
「唉，又起到煩住哂，你咪又係照答案講工作紙」：我心想
Carmen大喊：「而家全部人收埋書本，開始小測！」
我就讀於一所中文學校，所以英文堂有時也不是全英教授的。
其他同學都開始埋頭苦幹，陷入苦戰，而我則是百無聊賴地隨便亂填，就在這時，我聽到阿倫噗哧一笑…
我看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象，奇怪，怎麼了？…
其他同學也低頭看著小測卷，嘴角上眉著…
我認真一看小測，發現…
「10. Franz is cocky so that he___learn a lot.」
我的天啊，這個英文老師的「煩膠功」還真是無止境的啊，傻的嗎？為了羞辱我而特意出一道這樣的題目？這算是濫用私刑吧！
答案明顯是「can't」，但為了維護我的尊嚴，我毫不猶豫地填上了「always」，再在「learn」後加上一個「s」！
「夠鐘，全部交卷！」Carmen一聲令下，所有同學把自己的小測卷向前傳…
Carmen接著喊道：「改卷既同時你地抄課文！」
「都痴線既，課文都抄，濕你都有味」我低聲罵了一句後直接趴在桌上睡覺…
可是睡了十分鐘後我便緩緩地醒來，因為我早已在課堂中補足睡眠了。
英文老師還在改卷，其實同學竟然真的在抄課文。無聊的我拿起筆，在練習簿上寫起李白的金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瞬時間，我的滿腔熱血開始沸騰起來…
沒錯，我不應在這無用的課堂上浪費時間，要把握光陰做自己最愛做的事！
一把煩人的聲音突然從我後方傳來：Franz，叫你抄課文你起到做緊咩野？！
「Hi，條友幾時標出泥架？！」：我心想
我抬頭一看，發現英文老師已經把改好了的小測卷派給了其他同學，就剩下我…
「你而家係咪好叻啊？係咪仲叻過我啊？」：Carmen罵道
「你知就好啦!」她總是不承認自己的缺陷，我來點醒她吧。
「你講咩啊而家？！」英文老師聽後氣冒三丈…
「講真話！」：我說
「你得三十分剩喳，好叻啊？自己好好反省下啦！」Carmen把小測卷 「啪」一聲的放在我的桌上。
課室裡哄堂大笑，沒人理解我這不甘受制於填鴨式教育，敢於反抗的浪子心。
「傻既，我認真起泥唔洗你教都100分，到時你就冇得撈啦」：我心想
我好奇地向右一看，發現我隔座平時每次都拿滿分的阿琳只拿了90分…
她失手錯了一題嗎？
我認真一看，發現她在第十題的答案是…
「Franz is cocky so that he can learn a lot.」
「哈哈，喱個表妹抵錫」：我心想
「Luey答得好…」：我點頭道
阿琳只是臉紅地嫣然一笑…畢竟她在學校裡開啟了「冷美人」模式，不會說太多話。
「鈴鈴鈴」放學的鈴聲響起
「走啦，去樂團啊」：阿琳說
「等我一Q陣！」我還沒收拾好書包呢
阿琳扁著嘴，眼神好像在說：「慢條斯理！」
「王Sir沉日叫我早啲去搞下啲簧管啊，我走先啦，你快啲落來啦」：阿琳無奈地說
一走進交響樂團室，就看到像狗般的Ben和他的朋友正嘗試與阿琳打開話題，但阿琳卻好像不想瞅睬他們…
（注：演奏樂器前，可在鋼琴上彈出一個音，如do，mi或soi，然後憑聽力將樂器調整弦線或管到最接近鋼琴音，以提高音準度）
阿琳看到我走進來後，馬上不理那群狗公，拿起單簧管走到我身旁，指著鋼琴，嗔道：「調音啊，幫我…」
「你自己唔識彈琴咩？」：我滑稽地說
阿琳聽後咬著唇，悶悶不樂地看著我…但這次好像有點不同，她那表情是真的不高興…
無聊，七級鋼琴的她會不知道那幾個音是哪個琴鍵嗎？根本不需要我也可，再何況我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呢？
「咦，阿琳你仲識彈琴架原來？」：Ben驚喜地問
「唔多識」：阿琳冷答
「講下笑姐岩岩」我走到鋼琴前坐下按下幾個她需要的音...
Ben十分不屑地看著我，鼻子塞了的人都能嗅得到他身上散發的酸味。
阿琳全程背對那些狗公，一眼都不看，眼神空洞得來又帶點失望地看著我...
呵呵，原來是她自己受到狗公纏擾，想借我來幫忙解圍之際我還在開玩笑，她才生氣...
「各位同學埋位!」王Sir出現了
我一樣是彈著鋼琴帶領著整個節奏...
不知是否因為像Ben那樣的低水平樂手加入，今年我們的交響樂團演奏起來好像沒以往那麼動聽了...
值得一讚的是聰明的遙曉琳總是懂得用心去聆聽和觀察大小提琴等弦樂的情況，隨機應變，調節自己簧管的音量。
「好啦，辛苦哂大家啦!今日就咁多先，聽日同樣時間!」：王Sir說
王Sir宣布完後，走到阿琳走旁跟她說：「Luey，你唔洗咁辛苦啦，聽日就會有個新既女同學入來吹雙簧管，可以幫輕下你...」
「呵呵，又有新女仔入來?係咪靚女來架?」：我問王Sir
阿琳聽後怒瞪了我一眼...
「起，Franz咪搞咁多野啦你，上年已經有個女仔就因為你搞到以後都唔番泥樂團啦!」：王Sir斥責道
大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樂器，兩三位學妹走過來認識我，而就在這時，不是樂團成員的阿倫突然走進來...
「Luey起到岩啦，送比你既」阿倫把一份用爛報紙包裝的東西塞到阿琳手中。
大提琴手Ben看著阿倫，眼神十分警惕，就如他第一次看到我時一樣...
呵呵，這春心蕩樣的雄性狗隻對我家曉琳的傾慕可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阿倫說：「得啦唔洗感動既，唔洗多謝我!」
說罷，他便匆忙離去。
阿琳拆開破爛的包裝，發現裡面是...
一枝AA超能膠。
「妖!」阿琳低聲罵了一句。
「咩泥架，Luey?」Ben和他的朋友走來好奇問道
「唔關你事」：阿琳答道
「係喎，我地去食野，Luey要唔要一齊?」Ben還是不死心
「唔洗，唔得閒」：曉琳冷道
「Luey就算唔洗學琴都唔會濕你啦傻勁」：我心中暗笑
說罷，阿琳便撞了撞我的手臂，示意我跟她一同離開。
正走向校門的我隱約聽到他們說的話...
「唔掂喎阿Ben，女神咁Cool完全唔濕你既」
「係囉......」
阿琳在學校中被稱為女神，這只是外人的見解罷了。由於我早已見慣她在家中頭髮鬆亂，「背心踢拖」等的各種醜態，她在我心中已無形象可言。
步出學校，只剩下我和阿琳兩人並肩而行，人格分裂的阿琳便脫離了在學校的「女神狀態」，回到另一個人格...
「做咩咁Cool啊？啲兵仔好傷心架喎！」：我挪揄阿琳…
「我仲傷心啊男神，生日都冇禮物收!」：阿琳不屑道
什麼?今天是她的生日嗎?啊，怪不得剛才阿倫...
「哦!唔怪之得阿倫特登送枝靚膠水比你啦!」：我笑說
「妖!仲好講，咁你果份呢?生日禮物啊!」
傻曉琳，我連你什麼時候生日都沒有記住，怎麼可能有準備禮物呢?
「下?男神唔會送禮物比兵架喎」：我隨便找藉口
阿琳扁著嘴說：「好啦咁...」
她從中學開始總喜歡戲稱我為男神，因為我也較受女生歡迎，而她便是...我的「女兵」，哈哈!
上完鋼琴堂後，我和阿琳走便起程回家，但今天的她好像總是板著臉，好像有心事說不出來，沒法高興起來...
是因為剛才在學校發生的一連串事嗎?不會吧，她從不會在意那些追求者。
還是說這女孩鬧生日脾氣，想要人寵?也不會吧，她是位受盡愛戴的女神啊。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作為與她最親，感情最深厚的人，在她生日這天我什麼都不給她，是不是有一點兒人渣?
雖說她並不是我的女朋友，但看著她這樣，我也無法不心生憐憫...
「做咩啊你?」：我問
曉琳不說話，而是直接伸出左手捉著我的手臂，用指甲狠狠地刮著我的手背...
嗚哇...
「遙小姐，有咩事唔開心啊?」：我哄道
「冇啊，邊有姐...」曉琳聽到我嘗試哄她後，便鬆開手，嘴角微微上揚了下，但臉上的不悅之情還未褪去。
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她的每個神情動作代表著怎樣的心情我會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一間綠色的店舖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當中，這間店就開在跟學校同一條街上，但我從來沒見過，應該是新開的...
「咦，果間舖新開架?」我指著那間店
「係掛...Yogo?咦，好似係食yogurt架喎睇個樣」：阿琳說
曉琳看到那賣相精緻的乳酪後，眼睛變得炯炯有神。呵呵，天助我也...
「你今日生日，請你食yogurt啦」我撞了撞阿琳的手臂
「真架?...」阿琳聽後，語氣立即變得十分高興，也不再掛著那苦瓜般的臉了。
「係啊」我直接出手把她拉到店前。
原來她只是鬧脾氣，吃個甜品就沒事了。
「靚仔靚女，我地今日有原味同藍莓味!」店中一位樣子和藹可親的中年女人熱情地招待我們
「頭先果句岩聽...」：我心想
「下，靚女咩?」：我滑稽地問
阿琳又捉著我的手，用指甲狠狠地刮，嗚哇...
「藍莓吖唔該」阿琳揉了揉自己看樂譜看得累透了的眼睛。
「要加咩啊靚女?」：店主問
下方的「加料區」中放著木糠，椰果，朱古力釘等各式各樣誘人的裝飾...
「木糠，乳酪爆珠，Oreo吖唔該!」阿琳快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了。
「其實呢...加料就剩係兩樣計免費既姐，不過見你咁靚女，送埋第三樣比你啦!」：店主笑說
「多謝你啊!」阿琳快樂地接過那杯乳酪。
「咁開心，多啲帶女朋友來食啦」：店主對我說
?!...老板，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
「唔係啊!我表妹泥架!」：我解釋道
「得啦得啦，明架啦」：店主笑說
阿琳則是聽得面紅耳赤，生硬地吃著這乳酪...
相比起鍾愛甜品的曉琳，我對這杯東西並沒有很大興趣，可是...
由於她拿著這杯東西，我們不能乘輕軌或巴士，只能走路回家，要在漫漫長路上看著她這樣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實在也不是滋味...
「好好味啊!」：阿琳滿足地說
「係囉，好似唔錯...」我也想嚐一口，但這時才發現...
那個自以為是，先入為主就默認我們為情侶的店主只給了阿琳一個膠匙。
......
阿琳察覺了我的意圖後，精靈地看著我，說：「我喂你囉，男朋友...」
呵呵，有女兵服待我，我連手都不用動，何樂而不為?
「好啊」我一口答應。
結果阿琳就一直喂著我，嘴角還不時偷笑，旁人看到這美女喂著這俊男，都羡慕不已。
剛好就在我們吃完這杯乳酪後，天空就下起雨來了...
「落雨啦，你有冇遮啊？…」：我問
「有…」阿琳拿出了一把雨傘，而作為男人的我…
當然讓我的女兵撐傘！我一直都是這樣，不用勞煩自己。
就這樣，阿琳提著傘，我們便漫步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另一位人格分裂的女人便撥開了我，把阿琳擁入懷中…
「生日快樂啊曉琳」：母親笑說
母親鬆開阿琳，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音符吊墜，並為阿琳戴上…
「中唔中意啊？」：母親問阿琳
「中意啊，好靚啊！」：阿琳感動地說
我笑著打開手，說：「係囉，生日咁開心，攬番下先啦」
阿琳頓時變得面紅耳赤，不知如何反應…
嘿嘿…
「想搏慒啊？你個衰仔！」母親一手拉阿琳到她身後，另一手敲了我的額頭一下。
「痛啊痛啊」我按著自己的額頭，心想：「其實佢想攬架囉…」
哄完生日的阿琳後，又是她報答我的時候了，我依舊讓她幫助我完成功課，使得自己在晚上有練琴和更多的睡眠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