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愛情嗎?你有多久沒見過愛情了?
中國浙江諸暨阮市鎮視南村下宣埠村的一對夫妻,丈夫叫徐江明,今年51歲,妻子癱瘓5年,他不但不離不棄,連出車拉活都帶她在身邊。
阮市後旺村有人做道地,他拉石子。到了地方,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坐在副駕駛的妻子抱下來。
這一天室外溫度31度,車裡更熱。
他抱著她,坐在農用車的陰涼裡,餵一小口水。
他抱她的姿勢,是女人最渴望的公主抱。
而他呵護她,就像騎士保護公主。
5年前的下午,妻子回家說,頭痛。
然後嘔吐,倒地,是腦溢血。
從諸暨人民醫院到杭州武警醫院,治了兩個多月。
直到醫生說,也就那樣了。
當時,兒子在部隊當兵,夫妻倆原想著把房子裝修一下,兒子回來可以討老婆。
結果,錢全看了病,還借了十多萬。
天塌下來,男人頂著。
以前不沾洗衣做飯的徐江明,開始衣不解帶照顧妻子的生活。
入口的水,他總是先嘬一口,試試溫度。
米飯必須要打成糊狀,妻子才能吞嚥。
果汁機已經用壞了好幾隻,飯菜顆粒稍微大一點,妻子就會嗆住。
這一嗆住,往往噴得他滿頭滿臉,他拿起毛巾輕輕擦拭,怪自己「沒打勻,讓囡囡嗆到了」。
最辛苦的是排便。
每天的固定時間,他用開塞露幫妻子排便,而且還常常需要他的幫助:帶上橡膠手套,用手指幫她把便摳出來。
徐江明的家很小很簡陋,但沒有因妻子生病有一絲異味,一切都井井有條。
五年時間的交流,他們有了自己默契。
三個動作成為他們用肢體語言最深入的表達。
一個是摳。
每天晚上,妻子都會摳他肚子:那是她想撒尿了。
一個是眨眼睛。
他總是試圖讓妻子用眨眼睛作為回應:你喜歡我的話,眨一下眼睛。
還有一個動作是親吻。
只要有閒,他抱著她,總是一遍一遍地對她說,囡囡,親我一口,親我一口。
像極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情竇初開的模樣。
然後,她會慢慢慢慢地靠過去,把嘴貼在他的臉上。
他就能笑很久很久。
右手是妻子唯一能動的肢體,每次抱著她,她的手都繞過脖子,抓著他肩膀的衣服,一直不放。
每次如此。
徐江明的工友對記者說:「這樣的男人,一萬個裡也挑不出一個來!」
愛情是什麼?愛情不過是把你抱在懷裡,沒想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