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統計,人類平均生出雙胞胎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一,可以想見要生出「五胞胎」的機率更是低得難以想像。1934年,世界上首次有記載的「五胞胎女孩」案例就發生在加拿大的安大略省,但這五位女孩雖然從出生起就備受關注,一生命運卻相當多舛…

▼這五位女孩的誕生日是在1934年5月28日,她們的母親是一位農婦,名叫愛爾札狄翁(Elzire Dionne)一開始她只以為自己懷了雙胞胎,等到生產那天,卻陸續產子,才驚訝發現自己是懷了五胞胎!她們的家庭背景只是一個小農家,所有生產器具跟幫手都仰賴附近的農夫,家人本來以為這五胞胎可能有幾位夭折,但她們都很幸運地存活下來了。

▼由於她們是當時社會罕見能完整存活的五胞胎案例,在媒體的報導之後,很快就在世界颳起了一陣旋風,城為了家喻戶曉的「狄翁五胞胎」(Dionne Quintuplets)。在家境不寬裕的狀況下,這五位女孩的父親開始想要利用這筆熱潮賺筆錢;當時芝加哥的展覽會正好距離五胞胎出生沒多久,他打算讓五胞胎在台上展出。

▼當時這五胞胎還處於應該被放在保溫箱內的年紀,於是這樣的作法被稱作是「剝削兒童」,最後決定參展的合同遭到撤銷;五胞胎出生四個月後,安大略省政府判定這對夫妻無法撫養這五位嬰兒,於是把她們帶離了父母身邊。

▼這五位女孩分別被命名為伊馮娜(Yvonne)、安妮特(Annette)、賽西兒(Cécile)、艾蜜麗(Émilie)跟瑪莉(Marie),雖然政府從他們的父母那裡奪得了監護權,卻發現大眾對於這五胞胎「很有興趣」,於是特別打造了一棟房屋,並允許民眾前來參觀這五位女孩。

▼這座房屋就在女孩們原本的家庭對面,在大房子外有一座遊樂園跟「公共觀察區域」,遊客們可以在觀察區透過一片屏幕觀察女孩們的一舉一動。房屋裡有三名護士跟三名警察,還附有一個管家跟兩個傭人,整個建築物被高達2公尺的鐵絲網包圍,而五位女孩們每天都要「輪班」,每30分鐘就會有2-3位女孩被帶到遊樂區玩耍,讓民眾們觀看。

▼許多人紛紛不辭千裡,就為了到當地一睹這五胞胎的風采,甚至會在鐵絲網外頭翹首觀看,希望能瞥見她們的一舉一動;而企業更是趁勢搭上了這波五胞胎的風潮,推出印有五胞胎圖樣的商品,還有特製的餐具、紙娃娃。

▼這五位女孩在大屋裡的生活也很令人驚嘆,她們不用做任何的家務,但每天卻得「按表操課」。每天早晨,她們必須一起到大浴室裡,綁出卷卷的頭髮,共享同樣的早餐,然後一起接受達福博士(Dr. Dafoe)的檢查和研究,這樣固定的時間表隔幾個月會再換一次,然後反覆地被紀錄下她們各種數據。

▼平均每天都會有6000人來參觀狄翁五胞胎的生活,而她們更給當地帶來了無比巨大的經濟效益,當地的觀光人次甚至超越了尼加拉瓜大瀑布。不過這五胞胎被限制不得與外界做任何接觸,也不能外出,只能偶爾見見住在對面的親人,政府宣稱要讓她們「在這個大屋裡接受撫養到18歲」,才會正式放她們自由。

▼五胞胎跟達福博士一起,成為了著名的宣傳品,還親身拍攝了許多部電影;等到1943年,女孩們9歲時,父母終於贏回了她們的監護權,並跟她們一起住在政府補助的大房子內,而五位女孩也到學校接受教育。

▼這五位女孩延續著之前住在大屋裡的習慣,仍然常常梳同樣的髮型、穿同樣的衣服。但據信她們的父親因為不滿她們曾經接受外人照護,常常會指派粗重的家務跟農活給她們做,還管教地比住在大屋裡更嚴格,甚至施予嚴厲的懲罰;在晚年的採訪中,三位女孩還指出十幾歲時父親常對她們進行性虐待。

▼五胞胎在年滿18歲後立刻離開了家庭,從此之後幾乎不再與父母有所往來,其中三位女孩立刻結婚生子,艾蜜麗在修道院念書,而伊馮娜則在念完護士學校後將興趣轉向雕塑,之後又成為了一位圖書館員。

▼但是這五胞胎並沒有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老四艾蜜麗20歲在修道院時就突然因為癲癇猝死;老五瑪莉離婚後獨居,某日姊妹們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捎來消息,前往查看時便發現她因為中風陳屍於公寓,年僅36歲。

▼五胞胎的老大伊馮娜之後也在67歲死於癌症,只剩下老二安妮特跟老三塞西兒存於人世;1998年,五胞胎的家人曾因當初剝奪監護權和政府打官司,最後得到4百萬加幣(約台幣1億1千900萬元)的賠償金。

▼雖然現在狄翁五胞胎的故事已經不再那麼受人關注,不過她們出生的住宅還是被改建成了「五胞胎博物館」,偶爾仍然會有一些遊客前往參觀。

狄翁五胞胎從出生以來就一直被當做「商品」在包裝,不管是政府或家人,都想以她們的噱頭來獲取自己的利益。在最後只剩下其中三胞胎時,她們也曾寫過公開信件,呼籲當時一對七胞胎的父母不要過度「張揚」自己的孩子,利用他們博取注意。這對五胞胎坎坷的命運值得我們深思,分享出去,讓其他人也看看這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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