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君說:我們常說要讓孩子早早學會獨立,但多少父母在現實操作中打了折扣,總是以管代教。今天我們分享一位英國媽媽為期一周的育兒實驗:一周裡,孩子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最後發生了什麼呢。相信一定有所啟發,在五一假期之際,哪怕只有一天,你願意做類似的徹底放養孩子的實驗嗎?

像很多小孩一樣,我家小孩經常抱怨我管教他們的方式。這也難怪,當他們在晚餐上抹滿了蛋黃醬而可能遭遇腹瀉時,我會說“不能吃太多”,當他們想熬夜看動畫片時,我會說“太晚了,快去睡”,當他們想放肆做一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時,總有我攔在前面。

抱怨難免,可當我的四個孩子聯合起來,列了一份“媽媽所有說‘不’的事情” 清單時,我意識到,我得改變對策了。因為我分明已透過“不準吃糖果”、“不準穿著校服在外面瘋玩”等字樣,看到了孩子的不滿。

於是我做了一個對媽媽們來說難以想像的決定:一個星期,讓孩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他們開心和足夠安全。當然,我不會笨到把這個決定對孩子們宣布,免得激起他們做出出格的事情,只為了試探這個決定的底線。

艱難的一周就這麼開始了。

第一天

面目全非的廚房讓我差點發狂

一切都很順利,全家人按照平常的作息進行著一切:孩子們起床,放狗出去,吃麥片粥,穿衣,把午餐打包。

突然,我的女兒問我,她能否坐在電視前吃早餐。換作以前,我會二話不說,直接拒絕——起居室的碎屑會吸引來螞蟻。不過這次,我收起了這些道理,輕描淡寫地說“去吧”。

話音未落,我就看到其他孩子像海島貓鼬一樣猛抬起他們的頭,搶著說:“我們能一起去客廳吃嗎?”我只得咬緊牙關:“可以,但是別忘了螞蟻。”他們咯咯地笑道:“我們喜歡螞蟻。”

當地毯上散布著碎屑的時候,我學著冷眼旁觀。這時,二兒子進來,問他是否能把巧克力餅干帶到學校去。

“可以。”我說,口氣一樣輕描淡寫。

“什麼?”二兒子表示懷疑,忍不住又問:“真能帶到學校嗎?”

我又點點頭。早餐吃熱巧克力?當然可以。每個人的午餐盒裡放上十塊酸乳酪?沒有問題。穿著兔子服裝去托兒所?可以。我們晚上回家後能做一個蛋糕嗎?行。

這讓所有孩子注意到了變化正在發生,二兒子還不禁問道,“為什麼你開始對我們這麼好?”

晚上,當他們從學校回來,我按照承諾帶著孩子們完成了一個巧克力蛋糕。可當他們把蛋糕配料搞得到處都是,麵粉撒在地板上。有那麼一剎那,我感到驚慌,這樣做真的沒問題?

女兒在她的裙兜上砸開一個雞蛋,這讓幾個孩子都笑了起來。我試著不和他們一樣咯咯地笑,但這種嘗試卻更讓我意識到,我實際上也和孩子們一樣開心。要是以前,我想我會直接命令他們把廚房打掃干淨,但是現在我沒這樣做,這反而讓我快樂。

“我們能吃蛋糕的配料嗎?”

“可以,但是你可能覺得味道不太好。”

“我們能吃把蛋糕全部吃完嗎?”

“可以。”

“哇,太棒了!”

得到允許後,孩子們吃了一塊又一塊,但我會提醒他們適可而止。沒過十分鐘,孩子就跑過來說,“媽媽,我覺得不舒服。”

我看看捂著肚子的孩子,再看看面目全非的廚房,按捺住自己快發狂的心情,只說,“我確實警告過你,但是你堅持要吃。”

孩子們都點著頭。可從這件事上,他們能學會控制自已嗎?

第三天

早上七點給孩子讀繪本

當我煮著咖啡時,二兒子出現了,他拿著生日時得到的一本關於埃及的書,問我:“你能把這本書讀給我聽嗎?”天啊,現在才早上7點,我還有千頭萬緒的事要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當然。”於是,我們花了半個小時看金字塔的照片,並對是否存在活的木乃伊進行討論。

他問:“我們能去那裡嗎?”

“去埃及?”

他很小心地注視著我。

“當然可以,”我說,手指在背後交錯,“但是旅行要花很多錢。”

“哦,”兒子有點沮喪,“那我用洗車來賺錢,可以嗎?”

我用手摸著他的頭發,心裡正開心著他開始學習怎樣賺錢以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是個好主意”,我不由贊道。

第四天

孩子們要求我倒立半小時

我對練瑜珈很瘋狂,有機會我就會嘗試新的方法,孩子喜歡看我練習頭倒立,他們認為這很有趣。這天,當孩子們回家時,小兒子忽然說:“你能讓我們看看你頭倒立嗎?”

“當然可以。”

“你能頭倒著堅持半個小時嗎?”二兒子又問。

他們讓我喝水後再倒立,這個壞主意讓孩子們不停地吃吃地笑,這確實會讓倒立的我覺得反胃,可孩子們快樂的樣子,讓人不忍心使他們失望。這種“殘酷”的游戲得盡快禁止,但我確實意識到了,什麼能讓他們覺得快樂,那就是老爸老媽偶爾裝裝傻。

第五天

陪孩子一起熬夜看電影

今天改變發生了,他們意識到我可以讓他們做他們想做的任何事,於是,地獄之門打開了。

“如果我們願意,我們能熬夜嗎?”

“我們能去酒館吃晚餐嗎?”

“我們能再要一隻小狗嗎?”

無休無止的要求接踵而來。

除了危及他們安全的要求,我都同意了,比如遲點睡,我在他們提出要求時,就明確告訴他們,在早上你們會感到很困。事實上,當我們一起坐在沙發看電影時,孩子一個接一個睡著了,二兒子撐得久一點——他強迫他自己保持清醒直到午夜。

第六天

大兒子說,“你們都不能玩游戲了”

第二天,不出意外,孩子依然睏倦不醒,站都站不穩。我喊他們起來並給他們穿上衣服。

“我覺得不舒服。”二兒子半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

“我警告過你,”我說,“你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必須知道其後果。”

他哈欠不斷。

女兒的情況更加糟糕,熬夜後的不適讓她把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哭上面,小兒子午餐後乾脆趴在地板上熟睡,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我叫醒他,“你現在不能睡覺。”

“我討厭你!”他對我大叫。

為了趕走瞌睡蟲,他們決定玩電子游戲。但是當“第三次世界大戰”突然爆發時,他們為了控制器而爭吵起來,最後小兒子打敗了他的姊妹並獲得了控制器。

“我能進行還擊嗎?”女兒問我,我試著點了點頭。

現在14歲的大兒子拿到了控制器,他告訴他的弟妹,他們都不能玩游戲了。我沒有勸解,但我感到心潮澎湃,對我的大兒子正在變得成熟,負有責任感而感到自豪。

第七天

在聽到“不”字後

他們馬上起身去睡了

實驗將近結束時,我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

一個星期以來,孩子們很開心。我默許他們做每件事,意味著他們不需要聽到我的嘮叨,雖然這讓我感到筋疲力盡。但是我也學到一些重要的經驗,比如讓孩子們做完蛋糕後清潔廚房與他們開心的笑聲相比,不值一提。

我對他們的每個要求不再都說不,他們玩得更開心,笑得也更多。

我也開始明白,我在他們的生活中定了太多的規矩了,這會造成他們相互間不夠關心對方。小心思都用在抓規矩的漏洞了。

最後一天,當我想把他們送上床時,我發現他們坐成一個圓圈,一起在玩拼圖。

“你們還要一起玩呀!”我說

“是的,我們能熬夜嗎?”小兒子問。

我告訴他們:“不行。”於是,他們收起了拼圖,馬上准備起身去睡覺,不得不說,這讓我感到很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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