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的母親是一個典型的逆來順受的農村婦女，小燕有的時候看著母親的樣子，經常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小燕的外公外婆身體一直不好，年紀大了總是有大病小病的，小燕的三個舅舅都在城裡工作，幾個月才給外公外婆打幾百塊，逢年過節也不回來，所以照顧外公外婆的事就落到了母親的頭上。
但是令小燕感到氣憤的是，母親照顧了外公外婆兩年，外公外婆臨終的時候卻把財產都給了三個舅舅，母親什麼都沒有。更讓小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臨終的時候還在念叨著幾個舅舅，對母親沒有說過一句暖心的話，而母親至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不滿。小燕在母親面前說外公外婆偏心，母親卻說父母把遺產給兒子是應該的，女兒不能有意見，小燕就再也不想摻和母親與他們之間的事了。
之後小燕長大結婚了，小燕的家庭情況很一般，但是婆家底蘊卻很豐厚。可是小燕的丈夫卻沒有依靠家裡的條件，自己出來打拚。結婚後不久，小燕的婆婆就生了重病，丈夫還有個姐姐是遠嫁，幾年也不回來一次，為了照顧病重的婆婆，小燕辭了職，就這樣照顧了她一年。婆婆病好之後很感激小燕的照顧，因為很少有兒媳能這樣盡心儘力地照顧婆婆，後來她送了小燕一輛車，小燕覺得雖然車不是很貴的車，但是也表明了婆婆的心意，她很滿足了。
後來當小燕將車開回家的時候，她高興地跟母親說起這個事，母親卻說讓小燕把車子轉送給哥哥，說小燕的哥哥在外面養家很是辛苦，小燕聽了又是詫異又是憤怒，自己跟丈夫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他們生活的難道就容易了嗎。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當初母親為什麼照顧外公外婆的時候，外公外婆沒有給她一點財產她都不生氣的原因了，因為在她的觀念裡，父母所有的東西都是留給兒子的，女兒根本就不重要。小燕只回了母親六個字，她說：「他沒有手賺嗎？」
小燕說完就開著車揚長而去了，她覺得母親這個觀念已經根深蒂固了，自己之後無論怎麼孝順母親都不會被她放在心上，她決定之後如果母親老了，她寧願請保姆去照顧，也不願意自己去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