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西伯利亞,地獄訓練營。

西伯利亞黑拳訓練營在全世界地下黑拳市場中可謂是如雷貫耳,但凡最終能夠從西伯利亞黑拳訓練營畢業後的學員具有驚人的力量和完美的格鬥心理——冷酷、冷靜、視死如歸!

這些學員有著鋼鐵之軀,就像是一具具完美的殺人機器,在世界各地的黑拳格鬥場中綻放出了驚人的光芒。

西伯利亞眾多訓練營中,最為恐怖與血腥的則是這座位於朱可夫小島上的地獄訓練營。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了地獄訓練營的營地上,訓練營周圍布滿了電網、地雷,更有荷槍實彈的警衛在外巡邏,是以整個訓練營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獨立的王國。

訓練營內,已經有學員正在開始訓練,他們彼此分散,練習各式各樣一擊必殺的格鬥術。

整個訓練營內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隱隱又散發著一股不斷累積之下所形成的濃郁的血腥味道,看著當真是猶如一個血腥地獄場般。

能夠進入地獄訓練營的學員都必須達到一個恆定的標准——臥推160公斤以上,深蹲400公斤以上,一腳能踢斷直徑30釐米的木樁!

這時,訓練營一處居住基地一樓的一間門口打開,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打了聲呵欠,身上裹著一件軍大衣。

雖說時值夏季,但在嚴寒的西伯利亞仍舊是寒風逼人。

走出來的年輕男子有著一張華國人的面孔,稜角分明,陽剛俊朗,高挺的鼻樑代表了他那堅毅的性格,深邃的目光恍如那看不見底的寒潭,只不過滿是鬍渣的他未曾修理之下倒是多了幾分落拓隨意之態。

他叫蕭雲龍,是地獄訓練營中的一名教官——終極教官!

如果說這個死亡率達到了三分之一的訓練營堪稱是一個人間地獄,那他就是這座地獄中的魔王!

事實上,在整個西伯利亞各處訓練營中,所有人私下底對他的稱號就是魔王!

蕭雲龍口中叼著根煙,走到陽光灑落的空地上,他目光環視全場,看著分散在各處進行訓練的學員。

地獄訓練營內不僅只有蕭雲龍一個教官,還有其他十幾名教官,這些教官都是從黑拳格鬥場退役下來保持全勝紀錄的強者,抑或是一些世界上最為頂尖特戰隊退役的特種兵王。

然而,場中其他的教官看到蕭雲龍走出來後,看向他的目光紛紛流露出一絲的敬畏之意,至於場中的學員更是賣力的訓練,不敢有絲毫懈怠。

“馬卡斯,給我停下!婊-子養的!你發力不對,出腿速度不夠,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蕭雲龍眼中的目光陡然一沉,猛地大步流星朝著一個黑人巨漢學員走去。

黑人巨漢馬卡斯看著蕭雲龍走來,臉色一陣急促不安,他說道:“魔王教官,我再練習一次,一定能夠達到要求!”

“叫我蕭教官!”蕭雲龍目光一沉,他盯著馬卡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示範一遍,如果還不能掌握,那你就進獸籠裡跟那頭大棕熊共度一天吧!”

“側身,蓄力,腿部的爆發力量,瞬間出腿橫掃!”

蕭雲龍沉聲說著,他的身上陡然間有股沉凝如山般的氣勢爆發而出,恍如一頭沉睡萬古的凶獸驟然蘇醒,彌漫而出的那股凶威直讓一旁的黑人巨漢頭皮發麻。

蕭雲龍話剛落音,他的右腿猛然間猶如一枚出膛炮彈般的橫掃而出,重重的轟在了前面的一根木樁上。

咔嚓!

清脆無比的聲音傳遞而來,這根直徑達到了40釐米的木樁攔腰折斷!

不難想像,如若這一腳掃踢轟在人體身上,足以讓人瞬間斃命!

“看清楚了?”蕭雲龍盯著馬卡斯。

“看清楚了!”馬卡斯大聲說著。

呼!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呼嘯而至,停在了地獄訓練營營口前,車門被重重地踢開,一個滿臉絡腮胡魁梧如山的男人走下車來,後車座跟著走下來兩名男子。

蕭雲龍目光一挑,他看到了這個男子,旋即冷笑著說道:“摩斯,怎麼有空過來我這裡?”

“魔王,你不覺得你太過於狂妄了嗎?昨天你帶著你的學員與我手下的學員說好了切磋,可現在我的學員一個個都還站不起來。”名為摩斯的男子怒吼,他是另外一個訓練營的教官,綽號巨斧,曾打過黑拳,保持百場全勝的記錄。

“摩斯,你應該慶幸這只是切磋,如果真的走上黑拳賽場,你的學員早就死了,而不是躺在床上這麼簡單。”蕭雲龍語氣淡漠的說道。

“狂妄!那我倒是要領教一下你這個魔王幾手!”摩斯帶著一股怒火,他沖了進來,營口處的警衛並未阻攔。

“你當真要與我一戰?”蕭雲龍眼中的目光一眯。

“當然!”

摩斯開口,沖過來的他右腿直接朝著蕭雲龍橫掃而來。

極為不巧的是,蕭雲龍的手機這是驟然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臉色怔了怔。

呼!

摩斯的右腿此刻卻是猶如一柄巨斧般的橫掃而至,蕭雲龍不緊不慢,抬起右腿招架過去,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竟是將摩斯那重逾千斤的右腿之力格擋了下來。

“我不是說了嗎,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蕭雲龍接了電話,語氣有些淡漠。

“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你打電話還有錯了?”電話中,傳來一聲老邁而又沉重的聲音。

“我沒有父親,從我一出生開始,我看到的只有我的母親。我所記得的唯有母親帶著我一人獨自在海外流亡生活。那個時候,你這個所謂的父親又在哪裡?”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那聲老邁的聲音這才緩緩響起:“雲龍,我知道對不起你們母子。我不祈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在我人生最後的這段歲月中,能夠看到你一眼。”

蕭雲龍眼中的目光凌厲而起,他臉色微微一動,說道:“人生的最後歲月?什麼意思?”

“魔王,你這是在無視我嗎?你找死!”摩斯狂怒而起,此刻的蕭雲龍居然還有心情接電話,這讓他感到莫大的恥辱感,發狂的他雙腿宛如那輪轉著的戰斧般揮動而起,空氣在他的腿勢碾壓之下發出了接連不斷的爆破聲,聲勢駭人。

蕭雲龍目光一沉,右臂上青筋暴露,洶湧澎湃的爆發力量席捲而出,他悍然出拳、臂擋、揮肘,顯得遊刃有餘從容自若,竟是將摩斯那瘋狂的腿勢抵擋了下來。

“這是醫生對我說的話。兒子,無論你是多麼恨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好,你身體內留著的始終是蕭家的血脈。家裡這邊才是你的根,我希望你能回來。讓我看一眼,也讓我這個當父親的能夠稍微彌補一下自己的缺憾與過失,好嗎?”電話中,那聲沙啞的聲音說道。

蕭雲龍眼中精芒閃動,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美麗溫婉而又慈祥的臉,那是他的母親。

他還記得自己的母親在臨終前拉著他的手所說的話:“龍兒,不要恨你父親,我也從未恨過他,相反他是我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到現在也同樣如此。我離開後,你帶著我的骨灰回去,我生是蕭家的人,死也是蕭家的鬼。我希望能夠在蕭家祖祠宗堂中安息。龍兒,答應我好嗎?”

“該死!”

這時,摩斯狂怒了,他深吸口氣,龐大的身體宛如那推土機般的朝著蕭雲龍碾壓而至,接著他腰身一扭,右腿藉助腰身的力量橫掃而出,虛空中掠過了一道巨大的腿影,當真是猶如一柄巨斧般朝著蕭雲龍當頭劈殺而下。

蕭雲龍眼中目光一沉,一抹暴戾之色從他眼底閃過,他揉身而上,右腿猛地的橫掃而出,這一腿太快了,根本看到他的腿勢,唯有聽到一聲聲噼啪作響的音爆聲。

轟!

蕭雲龍這一腿轟殺而出,摩斯口中重重地悶哼一聲,赫然看到他那龐大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

摩斯的身體剛倒在地上,一道身影瞬間沖至,抬腿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狂吐而出。

“好,我回去!”

蕭雲龍腳踩摩斯胸膛,對著電話一字一頓的說著。

場中之人全都驚愕,地獄訓練營的學員看向蕭雲龍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一股深深地敬畏——一邊接電話一邊對戰巨斧摩斯,最後還將摩斯踩在腳下,這不僅強勢霸氣,更是拉風到爆表!

一個小時後。

身負重傷的摩斯已經被他帶來的人抬著灰溜溜的走了,那傷勢據說沒有三個月下不了床。

這時,三輛悍馬越野車呼嘯而至,訓練營外荷槍實彈站著的警衛看到車牌後直接打開了訓練營的鐵門。

當前的一輛悍馬車上,走下來一個白人男子,身形微微發福,有著一頭金發,西方人特有的高挺鼻樑之上是一雙宛如鷹眼般銳利的目光,他身材極為高大魁梧,走下車一眼看到前面站著的蕭雲龍,他笑了聲,說道:“嗨,蕭老弟,這麼著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

其餘的悍馬越野車上走出來一個個黑衣大漢,他們每一個面容冷峻,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一看便知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高手。

“杜克老闆,我想我要走了。”蕭雲龍走了上來,用著標准而又流利的英文說道。

眼前的這個白人男子正是地獄訓練營的老闆杜克。

能夠經營這座訓練營,杜克自身的背景之深厚難以想像。在其身後有著世界上各大勢力暗中資助的上百億的美金用來經營打造這座血腥殘忍的地獄訓練營。

杜克臉色一怔,他臉色訝然的看著蕭雲龍,說道:“我說蕭老弟,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吧?你要走?難不成是哪個訓練營出高價要挖你嗎?這我可是不允許的,不管別人出多少錢,我都可以給雙倍。蕭老弟,你是這裡的終極教官,你走了這個訓練營怎麼辦?”

“杜克老闆,我是准備回國。我父親給我打電話,他可能得了重病,我需要趕回去。你也知道,我跟他從未見過面。即便我表面上從不承認,但從心裡面不可否認的是,他就是我的父親。”蕭雲龍說道。

“原來如此。”杜克點了點頭,他伸手拍了拍蕭雲龍的肩頭,說道,“蕭老弟,聽到你父親病重的消息,我深感遺憾,希望他老人家能夠平安無事。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華國一趟,看看你父親究竟長什麼樣,居然能夠生出你這麼一個變 態的兒子。”

蕭雲龍笑了笑,他問道:“杜克老闆,這麼說你同意了?”

杜克臉色一怔,他聳了聳肩,滿臉無奈的說道:“我不答應還能怎麼樣?你要走,即便是我帶來的這些人,加上訓練營上的所有學員、教官一起出手攔截你,只怕你還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直接殺出去吧?”

蕭雲龍淡然一笑,顯得不可置否。

“嗨,老兄,記住了,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看待的。只有那些愚蠢到家的混賬東西才會跟你結仇,我可不愚蠢。我唯一擔心的是你離開之後從這裡走出去的學員只怕實力要大打折扣。”杜克說道。

“老杜克,你就放心吧。該教的我都已經教給他們。只要他們嚴格按照我的標准去訓練,實力絕對足夠強大。再則,關於訓練場的訓練方法我已經列了出來。即使我不在,其他的教官也能替代我的位置,他們的實力同樣值得信任。”蕭雲龍說道。

“好吧好吧,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杜克問著。

“今天!”

“今天?可真夠倉促的。不過今晚應該會有航班,我會給你安排好。回頭我給你卡裡面打些錢過去。老弟,你也知道我最近手頭不寬,所以只怕不能打過去多少錢。你可別介意,日後缺錢了你找我都行。”

“無妨。我對金錢沒有多少興趣。”蕭雲龍笑著。

“除此之外,你還想帶什麼走?”杜克又問道。

“怪獸!回頭你派人把我的怪獸托運回去。”蕭雲龍開口。

杜克聞言後嘴角不禁抽蓄了一下——怪獸,那是一輛真正意義上的鋼鐵怪獸,一輛巨型的機車,各方面的性能足以完爆一輛作戰裝甲車!

“好吧。你走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把你這輛怪獸托運回去。是華國的江海市對吧?你這玩意只能偷渡運過去了。我還是有辦法的,但到了港口你怎麼處理我可不管。”杜克說道。

“你只要負責幫我托運到港口就行。”蕭雲龍說道。

杜克又拍了拍蕭雲龍的肩頭,說道:“老兄,說實在的,最後我看到你能夠放下心結,回去你的故土,我還是為你高興的。你回去了也就解脫了,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不至於跟我一樣,狗-娘的就打打殺殺。聽說東方的美女溫柔典雅,有機會我去找你,你可要給我介紹幾個。”

“沒問題!”蕭雲龍一笑,他深吸口氣,與杜克擁抱了一番。

蕭雲龍收拾好自身的行李,僅僅是背著一個雙肩包,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骨灰盒,裡面是他親生母親的骨灰。

他告別了地獄訓練營,告別了他曾訓練過的學員,還有共同相處的其他教官,走出了訓練營的營門。

他回頭看向了訓練營,這裡留下他太多的回憶,讓他心中隱有不舍。

他握著手中的骨灰盒,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溫柔慈祥但卻也會嚴厲如父般的身影,她靠著自己的努力與勤奮將自己養大,即便是生活極為的貧苦,她也教會自己即便是貧苦也不能失去尊嚴而活,她教自己認識與學習華國文字,教自己華語,稍微長大點了她就教自己四書五經、唐詩宋詞。

她是一個學識淵博、博覽群書的世家女人,她用她的母愛與淵博學識教會了自己應有的知識,使得自己即便是從未上過學,卻也掌握到了相應的豐富知識。

可是,在自己十五歲那年,她卻是因為患上病毒型流感使得肺部受到感染,最終安詳離去。

也就是在十五歲那年,蕭雲龍才知道他還有個父親,是華國江海市蕭家的現任家主。

“媽,回家了——”

蕭雲龍眼角禁不住微微濕潤,他對著骨灰盒輕輕地說著,坐上了杜克的車子,就此離開。

從西伯利亞趕到莫斯科都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因此,杜克陪著蕭雲龍來到莫斯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八點鐘,杜克看了眼時間,說道:“嗨,老兄,你的飛機是今晚十點直達江海市。大概要飛七八個小時左右。不過莫斯科與你們那邊時差五個小時。所以,你抵達江海市應該是你們那邊時間的早上十一點左右。”

蕭雲龍點了點頭,他看著杜克,用力的拍著杜克的肩膀,沉聲說道:“杜克,非常感謝你讓我進入地獄訓練營擔任教官,否則我現在還沒離開傭兵團呢。”

“是兄弟就別說這些客氣的話。這些年來你為地獄訓練營做出的貢獻無人能及,若非有你,訓練營走出去的拳手豈能戰勝一個個強大對手,拿到豐厚的利益?”杜克開口,他說道,“老兄,你可以進去機場了。以後有空記得回來找我。”

“沒問題。那就再會了。”蕭雲龍開口,與杜克握了握手,他便是背起那簡易的行囊朝著莫斯科國際機場裡面走去。

杜克目送蕭雲龍離去,眼中有著絲絲不舍,其實他知道蕭雲龍早晚都要回去,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

蕭雲龍取了機票,走進了安檢口,通過安檢之後他來到的候機室等待著登機時間的到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中隱有一絲按耐不住的激動之意,不過卻也有些茫然。

他出生在海外,成長在海外,從未踏足過自己的國家半步,更是從未回去過自己的故鄉,沒有回去過自己那所謂的家。

不過他知道他遲早要回去,因為他曾答應過自己的母親,要將她的骨灰帶回家,將她安葬故土,更是要讓蕭家祖祠上立下她的牌位,讓她的靈魂得以安息。

他十五歲的時候自己的母親病逝,如今十年過去了,他想想也該回去了。

更何況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身染重疾,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回去一趟吧。

正想著,候機室的廣播提示,已經到了登機時間。

蕭雲龍站起身,排著隊,隨著前面排隊的人流緩緩地走去,開始登機。

由於蕭雲龍趕著時間,今天就要走,因此早已經沒有頭等艙的座位,不過卻也是買到了商務艙的座位。

這是一架俄羅斯航空公司的航班,因此清一色的俄羅斯美女空姐極為的養眼,她們高挑而又性感,肌膚雪白,面露熱情的微笑。

俄羅斯這個國度可以說是男人的天堂,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華國那邊是狼多肉少,這邊則是反過來,女多男少。

是以,蕭雲龍在地獄訓練營其間可是沒少嘗試過俄羅斯美女的那股奔放如火的熱情。

蕭雲龍走進了飛機裡面,看著登機牌來到了自己的座位旁,看到前面有個高挑妙曼的女人正在將她的行李箱舉起要放進行李架。

這個女人手中的箱子似乎有些沉重。她舉起來之後一時半會力竭了,因此箱子未能放上行李架,反而是順著她舉起的手勢再度垂落了下來。

如此一來,這個身姿妙曼的女人身體立即失衡,朝後退了幾步。

蕭雲龍就站在她的身後,她一退後背便是頂在在了蕭雲龍的身上,帶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撞在了一座山上,極為的踏實與沉凝,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撼動這座“山”半分。

蕭雲龍臉色立即一怔,泛起了絲絲古怪之意——這女人的屁股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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