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沒有很好地做過孩子，他就無法很好地做一個成人。—— 盧悅
01
這幾年，成龍一直不承認的私女兒吳卓林，多次登上熱搜。
前不久媒體再曝出，吳卓林與其生母吳綺莉又起沖突。
吳綺莉報警稱女兒將自己反鎖在屋內，擔心她有危險。可是在出動了大批消防人員後，才發現她只是想借警方聯絡女兒。
原來母女倆已經有近20天沒有互通音信了。
面對吳綺莉的報警，女兒吳卓林只是冷漠地建議媽媽去看醫生。
在此之前吳卓林的公開露面，是2018年4月和女友一起錄的一個視頻短片。
視頻裡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我是成龍的女兒。”
這是吳卓林第一次公開自稱“成龍的女兒”。
她說，自己和女友睡在橋底，拾荒，已經有一個月無家可歸，希望大家轉發視頻，能有好心人幫助她們。
她們甚至去便利店求助，說自己想找爸爸媽媽。
之後的連個月，陸續有媒體曝料，吳卓林前往附近的垃圾站“拾荒”維生。
02
雖然吳卓林與母親吳綺莉已經20多天沒有互通音信。
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她們母女的命運，早就像相互纏繞的藤蔓，交織在一起了。
在吳卓林9歲以前，吳綺莉都會抱著她上廁所。
15歲以前，吳卓林還沒睡醒，吳綺莉就幫她穿好了衣服，再叫她起床。
藉助這種極度依賴的方式，吳綺莉獲得虛幻的安全感和歸宿感：我不是沒人要的，我們母女二人永遠在一起。
可同時，吳綺莉也明白，自己“是個瘋媽媽”，對待女兒很嚴厲。
她表示：“小孩子不教是不行的，你不讓她害怕是不行的，要讓她知道她媽是會拚命的那種人，所以她到現在都很害怕我。”
她曾經讓吳卓林站在牆角，舉著幾斤重的《辭海》，一站就站了兩小時。
甚至開始家暴——掐她，打她，用皮帶抽她，罰她通宵不準睡覺。
在這樣沒有溫情的環境下，吳卓林變得灰暗又叛逆。
她學會了抽煙，離家出走，自殘。
2015年3月，吳卓林第一次報警抓吳綺莉。說媽媽“酗酒、抽煙很厲害，我想有人幫媽媽，”
吳綺莉第一次因涉嫌虐待兒童被捕。吳卓林住進醫院。
沒過多久，母女兩人便在媒體面前親密亮相，和好如初。
不過僅僅過了三個月，吳卓林再一次被曝離家出走，甚至割腕，被送入醫院。
但吳綺莉卻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反而認為不要制止孩子，讓她去經歷這種痛就會改過。
她說道：可能小朋友之間流行割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
2017年3月，吳卓林再次報警。
警方到達時，吳綺莉正歇斯底裡地罵，“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2017年4月，小龍女再度自殺，並入院。
吳綺莉面對記者的提問連連嘆氣：“唉，真是不好意思！”
2017年6月，吳卓林被曝自殘10多次。
記者拍到的照片裡，手腕上傷痕累累。
03
成龍曾在媒體面前說：“真的不希望她們來打擾我，因為我這些年也並不好過。”
成龍在電影界的成就屬實非凡，可他 並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房祖名上小學時，他沒去接過。
好不容易去了，站在校門口良久，不見房祖名出來。一問，才知道兒子早已經上中學了。
後來房祖名吸毒，他承認自己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沒陪好，沒教好，“教子無方，也要負起責任。”
對吳卓林呢？
明知是自己女兒，但就是不認。
當年，一句“我犯了全天下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承認了自己婚內出軌。
接著公開宣布與吳綺莉母女斷絕關系。
還對媒體說，不要讓他“吃死貓”，言下之意是自己被坑了。
於是輿論對這個孩子變得不友好。港人紛紛叫囂：“做NDA測試，不要坑成龍。”
這使得吳卓林從小頂著“私生女”“棄女”頭銜長大，在學校備受欺負，被眾人指指點點。
同學都知道她是“小龍女”，都又不被父親承認，百般欺凌她。
她被孤立，被搶東西，被辱罵和毆打。
大概正因為備受其苦，她才說出“就算給我1個億，我也不會見成龍”的話吧。
成龍的冷酷與絕決，導致吳卓林必須一生都活在愛匱乏的、不被認可的、羞恥的陰影之中。
她會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笑話。
也正因此，曾經的乖乖女吳卓林，才會用驚世駭俗的方式，反抗自己的血脈至親。
04
心理學家弗蘭克·卡德勒說：“生命中最不幸的一個事實是，我們所遭遇的第一個重大磨難多來自家庭，並且，這種磨難是可以遺傳的。”
在女兒吳卓林的身上病態地投射著安全感和歸屬感的吳綺莉，其實也擁有一個“禍害”般的父母。
吳綺莉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裡，母親鄭黎明古怪且強勢。
婚姻的破裂，讓母親痛恨前夫，又因為吳綺莉長得像父親，她從小被母親講“還好你是女孩，你要是個男孩，我不會要你。”
母親甚至會當著朋友面，說女兒吳綺莉“你做雞都沒人要”。
成年以後，母親對吳綺莉也缺乏接納和理解。
給錢時，母親會把錢撒在地上，讓吳綺莉跪在地上，一張一張撿起來。甚至用菜刀架在吳綺莉脖子上，逼她去找成龍要錢。
吳綺莉就這樣承受著經濟的壓力、全世界的惡語相加、也承受著母親的冷漠和無情。
而年幼的吳卓林，就在旁邊目睹著這一切。
05
原生家庭的悲劇宿命般地延續到了吳卓林身上。
十幾年後，她輟學、離家出走、報警抓母、割腕自殺……她叛逆，想辦法逃離，想努力擺脫母親的束縛。
但事與願違。
她的母親始終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也沒有教會女兒怎樣去愛。
她拚命反抗發生在上一輩身上的悲劇，卻發現悲劇不斷重演，她不由自主地將曾經受的屈辱和傷害，以同樣的方式，發洩在下一代身上。
但好在吳卓林已經長大了，能夠不被原生家庭死死禁錮住餘生。
她可以覺察出悲劇，然後終止悲劇。
就像東野圭吾所說的那樣：
“誰都想生在好人家，可無法選擇父母。發給你什麼樣的牌，你就只能盡量打好它。”
那你呢？
對於很多人來說，原生家庭是一道避不開但又難以跨過的坎。
許多人都面臨著一個殘忍的真相：自己的父母可能真的不愛你，或者沒有能力愛自己，過去給不了愛，未來也一樣。
但好在父母畢竟只陪伴我們人生一段時光，一輩子是好是壞，最終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
“好的人生是一個過程，不是一個狀態；是一個方向，不是終點。”
很多人是帶著對過去的恨生活的，當恨太多的時候，愛就無法進入。
有哲學家認為，童年僅僅決定了我們生命初期的生命質量，而成長是我們自己一輩子要去完成的事情。
有些人會將自己留在童年期，一直糾纏在對父母的怨恨中拒絕改變和成長。但要知道，有一天我們也會為人父母。
到了那時，你忍心用恨去滋養培育下一代嗎？
周沖曾說：父母不是人生的主角，你才是命運劇本的書寫者。
是的。
我們無法選擇父母，但可以選擇自己成為什麼樣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