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在第五個中國醫師節到來之際,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開展了「『醫』路相伴」主題徵文活動。
活動得到醫生和患者的熱烈響應,收到了很多患者發來的真實故事、真摯感受,也收到了醫務工作者記錄的工作中的艱辛與喜悅、感動與收穫。
醫患之間,同向同行
發生了太多溫暖的故事
北京大學人民醫院
將陸續推出部分徵文作品
跟大家一起來感受醫患深情——
我和人民醫院
的半世紀情緣
我今年76歲了,從12歲開始在人民醫院治病,和人民醫院打交道已經半個多世紀了。我對於人民醫院非常了解,也充滿深情。
我是個脊椎骨結核患者,因為家裡無錢醫治,小小的年紀就殘疾了。
但幸運的是我在人民醫院裡得到了最充分的治療,人民醫院不僅相伴我活到今天,讓我獲得第二次生命!
看到這次主題「醫」路相伴,這不正是我和人民醫院半個世紀情緣的真實寫照嗎?
最難忘的兒科醫生
我一歲時患有骨結核,12歲上小學時被胸膜結核再次擊倒。在當時位於白塔寺的人民醫院地下一層——兒科門診,我遇到了兩位醫生。
很可惜我至今也沒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當時接診的男醫生姓邵,當年二十多歲,高高的身材,濃密的黑髮。他告訴我母親,我需要抽出胸部積水。我看到粗大的針頭,渾身顫抖,摟著母親的脖子嘶聲裂肺地哭嚎。
邵醫生說:「不怕,不痛。」他讓護士請來當時兒科的陳主任,說我需要格外仔細。陳主任安慰著母親和我,並親自動手,邵醫生協助。果然抽出了一大盤子液體。果真回家後,我沒有半點不舒服。
後來,每星期去人民醫院的兒科看病,開藥,回家在宿舍醫務室注射。經過三個月,就痊癒上學了,我對人民醫院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最親近的骨科專家
我的初中高中,都是在與人民醫院一牆之隔的北京女三中度過的。從12歲到25歲參加工作,大病小病,都有人民醫院「醫」路相伴,內科外科都留下我看病的足跡。
我在豐盛街道工廠參加工作,1977年,我在廠里受了傷,當時只覺得像觸電一樣身體發麻。夜晚,右半身就不停地抽搐,立即就近去了一家三甲醫院。醫生認定我是腦子裡長東西,必須馬上腰穿,抽取脊液化驗。
可是,我那高高隆起的駝背,不便於做腰穿。母親和醫生發生分歧,最後簽字離開醫院。
回家以後怎麼辦?只有再去我信任的人民醫院,在骨科遇見了趙鍾嶽主任醫師。
他端詳著我的脊柱片子,說我是用力過度造成脊柱損傷,發生神經移位,才導致的抽搐。這種外傷靠休息就可以逐漸恢復,不必腰穿和吃藥打針。
從此,我與趙醫生成為了熟識的朋友。他沒有架子,一點都不像醫術精湛大專家,特別的善解人意、和藹可親,什麼事情都替病人考慮周到。我和我的家人生病,都首先想到去問問趙主任意見。
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後,即使不治病,也經常繞道去白塔寺看看趙醫生。
有一次我下班後去拜訪他,趙醫生正在吃晚飯。他知道我剛下班,就用小刀切下幾小塊鹵豬肝,放在飯盒蓋上遞給我,說「餓了吧,吃點,墊吧墊吧!」還為我找來一雙筷子。
我推辭不得,只好都夾到嘴裡,眼淚都要下來了。趙醫生問我有什麼不舒服,我說沒事,就想看看您。
我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如何看待,但在幾十年前,醫生和患者之間就是這樣相互信任真誠交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近很暖。人民醫院的醫生尤其平易近人,對患者的態度就像朋友、像家人。
後來,人民醫院搬去了西直門,但我還會經常去白塔寺院區轉一轉看一看。
最溫暖的急診醫生
十多年前的一天,早起床時,我突然接不上氣來,一動就喘,臉立刻由紅變白、轉青,張大嘴也吸不進一口空氣!憋得我劇烈地咳嗽,吐出臉盆大的一灘白沫子。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社區衛生站的大夫聽說跑來看我,讓我一分鐘也別耽誤,馬上去人民醫院急診科!母親和妹妹陪我去了醫院。到了急診,我已經一點也不能動了,只能癱坐在輪椅上。
說明情況後,值班的醫生(可惜我沒有看見他胸牌上的姓名)馬上給放射科打了電話,加急CT!
剛做完CT,CT機一停,放射科小伙子就對我們說:「快,跟我來!」他在前面跑,妹妹推著輪椅在後面追都追不上。我們一頭霧水,片刻就看見放射科小伙子帶著兩個醫護人員,推著病床迎了過來,迅速把我送入搶救室,吸上氧氣,連接上各種監護儀。
聽到搶救室的女醫生說必須立即溶栓!這時才知道,我患的是右下肺主動脈栓塞,是和心肌梗塞一樣性質的病,發病快、起病急、死亡率高的急性病。
可是,這時候,問題來了:我們隨身帶的錢已經不夠用了。我是個終身未婚的殘疾人,平時與母親和妹妹生活,當時沒有人能夠給我們送錢。醫生比我們還著急,再耽誤一會兒,肺主動脈就全部栓塞了!
急診苗榕生大夫堅定地一揮手說:「錢沒帶夠,也得先救人!」妹妹聽了,眼淚都快出來了。
急診搶救室里象打仗一樣忙碌後,溶栓的藥液嘀滴答答地流進我的血管,值班醫生才告訴我:如果再晚一步,可能就停止呼吸了!
次日一早,我的弟媳和我的表妹,從遠郊趕到急診科,補上了拖欠的醫藥費。我在搶救室也度過了難忘的50個小時,終於脫離了死神!關鍵時刻,是救死扶傷、高度負責的醫護人員挽救了我的生命。醫生與患者之間的信任,更讓我倍感溫暖。
我和我的一家,永遠感謝人民醫院急診科,是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人民醫院的醫生,可以說,對於我有著重生父母、再造爹娘的深恩!
我如今已經76歲了,與人民醫院有半個多世紀的深情。我這樣一個從小就身患殘疾的人,一路走來,都依賴了人民醫院的「醫」路相伴。
我終生情系人民醫院!
供稿 | 患者 於無聲處(網名)
編輯 | 餘弦 師雨
聲明 | 如轉載請註明來源「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微信號:rmyy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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