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蟲夏草,在我們一個有著悠久傳統歷史和熱衷養生的國家,自然無需過多介紹。在這被藥材商和保健品公司“眾星捧月”的十幾年中,它“身價”的暴漲一度等同於同等重要黃金的好幾倍。然而這如此之高的價格絲毫沒有影響到大眾對其的追捧,關於冬蟲夏草的營養價值,其能夠提升人體免疫力、防癌抗癌的針對一系列疑難雜症的功效一直於民間廣為流傳,在街頭巷尾被津津樂道,它的“知名度”以至於隨便詢問一個稚子或是老者,都能對其功效敘述一二,這無疑激起了多數人的猜疑:冬蟲夏草,它真的如此神奇嗎?其實,從“走上神壇”到“跌落神壇”,這種結果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從籍籍無名到身價暴漲,冬蟲夏草究竟經歷了什麼?
日常我們所提及到的冬蟲夏草,其是指冬蟲夏草菌的“子座”及其寄主於冬蟲夏草蝙蝠蛾幼蟲屍體的“復合體”,其主要生產自於四川、青海、西藏以及雲南等海拔高達4000~5000米的高山草甸之中。
在我國傳統的藏醫中,冬蟲夏草往往只發揮著藥引的作用,因此,在傳統中藥配方中,蟲草的使用也顯得比較少。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之前,其只不過是被當作一味尋常的藥材而已;而至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由於天然冬蟲夏草的稀缺和人為的“宣傳”,造成了冬蟲夏草身價史無前例的暴漲。
在中國2003年的“非典時期”,傳言其能夠增強自身的免疫力,甚至一度被鼓吹為“包治百病”的“神藥”,因而身價一路飆紅。從此名列“奢侈保健品”的行列。而號稱冬蟲夏草的極品——青海春天的“極草”,其高昂的價格已經黃金的3倍!
功效成分名不副實,令人咋舌!
方舟子《冬蟲夏草的神話》一文中曾對冬蟲夏草作了如此的解析:蟲草的成分與其它的蟲子、孢子、真菌而言並無太大區別,其都是一些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維生素和礦物質等。這些物質本身並不存在特殊性,在我們的日產生活的飲食中都可以充分的攝入到這些物質。
而不少商家鼓吹的冬蟲夏草的有效成分則是一種名為“蟲草酸”的物質,其宣稱蟲草酸具有抑制各種病原菌生長和預防治療各種心腦血管疾病的神奇功效。蟲草酸,乍一聽,這個名字很“唬人”,著實讓人覺得很神奇,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但如果將蟲草酸的成分進行解析的話,發現其學名為“D-甘露糖醇”,簡稱為“甘露醇”。
甘露醇,作為現代醫療中較為常用的一種藥物,其在臨床上主要作為脫水劑、利尿劑來使用,其既可以降低顱內壓和眼內壓,還可以對肝硬化腹水等疾病進行輔助性的治療。的確,甘露醇作為一種藥物確實有他自身的功效,但是卻並不像吹噓中那般的神奇和稀少。作為在臨床上普及使用的藥物,其可以用物美價廉來形容,暴漲的“身價”根本不適合它。而蟲草酸的含量在冬蟲夏草中只不過佔有不到百分之十的含量,因此,用超過黃金的價格去買這種已經“稀釋”了的甘露醇,似乎好像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模糊的定義,食品?藥品?保健品?
首先,冬蟲夏草並不能作為一種食品上市。在2009年的8月,國家衛生部一文指出:“就目前而言,冬蟲夏草由於缺乏作為食品長期服用的安全性評價研究數據,因而暫不作為食品原料使用”,與此同時,在下一年中,國家質檢總局也同樣發布了《關於冬蟲夏草不得作為普通食品原料的通知》。
其次,在2012年的6月份,國家食藥監總局發達的通知:冬蟲夏草粉碎以及壓製成片並不屬於“中藥飲片”炮製的范疇,這也就意味著冬蟲夏草作為重要飲品的“路”被阻絕!
此外,早在2001年,當時的衛生部就已經明令限制冬蟲夏草——這類國家二級保護物種作為保健品使用的原料;而在2005年的一項報告中確定了保健品中使用的冬蟲夏草,應以人工繁殖的菌絲體作為替換的對象,直至12年的8月份,國家食藥監總局才印發了關於冬蟲夏草作為保健品“臨時身份”的文件。
在所有含有冬蟲夏草的保健品中,其主宣的功能似乎都離不開“調節或增強免疫力”這一說法。其實,“調節免疫功能”是一個含糊而又討巧的說法,許多聽起來能夠增加免疫力但有沒有臨床的依據的保健品,其標識的這種說法無疑就是一種“幌子”。
慘淡的結局
去年國家食藥監總局頒布的《關於冬蟲夏草類產品消費提示》一文徹底結束了冬蟲夏草的“輝煌時代”,其指出:冬蟲夏草存在著“砷超標”的問題,何為“砷”?其俗名為“砒”,是一種金屬元素,含有毒性,想必對於其化合物“砒霜”的毒性就不用向大家過多的闡述了吧?
其具體指出:經檢驗,冬蟲夏草以及其粉末製成的產品中,砷含量為4.4~9.9毫克/千克,而正常保健品國家標准中的砷限量值為1.0毫克/千克,長期食用冬蟲夏草及其藥粉,會造成砷元素攝入量過多,這存在的過高風險,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講無疑是種“慢性自殺”!
不可否認的是蟲草的藥用價值被過度吹噓,但是作為一味中藥材,蟲草卻有其藥用價值。因而用一種理性的思維去看待和利用好這類藥材非常重要。商家誇張的宣傳方式遮蓋住了它們原本的面目和真實的藥用價值。而中醫藥,作為中華五千年的歷史醫學總結經驗的結晶,不應該成為個人的噱頭。